(十四)
如何強`暴一個發情期的omega?
首先,推開他家虛掩的房門,潛入。
然後,找到藏在壁櫥的omega,抱到床上。
最後,脫褲子。
等等——當理智再度回到李承恩的腦子中時,他驚恐地發現自己正在禽獸不如地撕咬葉英。Omega陷入了半昏迷,從他嘴角的淤青看,似乎被人打了一拳。李承恩不敢确定這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筆,假如是他j□j爆發打青了反抗的葉英的嘴角,那簡直太過于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他舔了舔那個地方,葉英喉嚨中響起了一聲模糊的嗚咽,微微睜開眼睛,濕漉漉地看向他。
“對,對不起,”李承恩結結巴巴地道歉,“我是alpha……”
現在的葉英,梅花香混合荷爾蒙的氣味對每一個alpha來說都有着緻命的吸引力。或許他自己察覺不到,但李承恩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狂熱叫嚣着趕快付諸行動,先這樣,再那樣,來個七七四十九個小時的活塞運動,直到兩個人雙雙筋疲力盡陷入昏睡。睡上一整天醒過來,要麽去民政局領證,要麽去派出所自首。
“疼嗎?”
葉英搖搖頭。他的肩膀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牙印,毫無疑問是李承恩啃的。他似乎清醒了一點兒,含含混混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我,不舒服。”
“肯定的。”比較有經驗的李承恩安慰着他,“這是發情期。”
葉英偏過頭看着碎花窗簾,“以後,都要這樣?”他問,又像在孤獨地呓語,“躺着……被一個人……做……”
他的神情凄慘極了。李承恩的恻隐之心瞬間爆表,心酸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不過,褲子都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況且他問過百度,葉英的情況絕對不能再吃藥抑制——幽幽的梅花香氣神不知鬼不覺地包圍了他,李承恩看了看狼藉一地的褲子褂子襪子,想,總算還認識李倓,即便判個十年二十年搬磚,好歹能托關系分個不那麽偏僻的監獄……
城管隊長閉了閉眼,下一秒,他大義凜然地撲了上去。
葉英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骨頭都已經不再原先的位置上了。
疼。他想爬起來,剛一動,身體便被拉進一個溫暖的地方,一個男人睡得正酣,他的胳膊正環繞在葉英的腰上。
男人眉目英挺,可氣質卻莫名其妙地酷似每天在樓下散步的大型犬。他似乎在做一個美妙的夢,嘴角彎着,不時地呵呵傻笑一聲。葉英一片混沌中窩在他的懷裏,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李承恩,曾經的相親對象的朋友,一個城管,然後……
赤身裸`體。
裸裎相對。
人生三大俗。
洞房停紅燭。
意外懷孕怎麽辦。
請來北京仁愛醫院。
李承恩被低氣壓活生生憋醒了。
“哎喲……老了……”也就做了四五回吧?他揉揉眼睛,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自己這二十來個小時幹了什麽。懷裏軟乎乎暖融融的身體僵硬着一動不動,觸感柔滑,好像一隻大型貓科動物。什麽時候養貓了老李?李大隊長閉着眼睛一通亂揉,嗯,這裏是胸,這裏是腰,這裏是屁股,這裏……咦我屮艸芔茻發生了什麽,納尼!天啦噜!吓cry了有木有!前一秒還沉湎于幸福被窩中的李承恩蹭地坐了起來,驚叫道,“那個……”
葉英撐起身體,淡淡地看着他。
“你,你冷靜,聽我解釋。”李承恩捂住鼻子,本能地将毯子裹在葉英赤`裸的身體上——蒼白的胴體紅痕密布,一個乳`頭可憐地腫着,肩膀一個鮮明血紅的牙印。Alpha所謂的真正的标記,我勒個去,李承恩你幹了什麽,他一面拼命搖頭一面向後退,倉皇道,“我,我幹的!”
“嗯。”
“是我不對,我,我錯了!”
“你昨天,也可能是前天,發……”想到葉英可能極端厭惡這個詞語,李承恩匆忙間換了一個,“發熱期。”
葉英面沉如水,一聲不吭。
“發熱期,你懂吧?就是,就是得……睡一覺。”什麽叫越描越黑,這就是,耳邊響起了李倓的嘲笑,李承恩哆嗦道,“那個,葉工啊,你的身體,不能,去,醫院……我搜索過,你再,吃抑制劑,會,會不好。”被抓現行,平時還算會說話的城管隊長基本上陷入了口不擇言的死循環,“我是個,alpha,”他辯解道,葉英軟軟地掃一眼李承恩暴露在空氣中疲軟的下`體,他急忙一手捂住,卻悲哀地發現捂不住,尺寸大也有錯啊,他縮起雙腿,繼續道,“你給我打了電話……”
“然後?”葉英的語氣沒有起伏,但他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是給你打了電話,那又怎樣?打了電話你就不經允許闖進我的家、剝光我的衣服、分開我的大腿、揉搓我的身體好像在柔弱一隻面團,然後把你那肮髒的玩意兒捅進我的身體裏抽出來j□j去,j□j去抽出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真漂亮~”
葉英從枕頭下掏出一個手機,接通,那邊一個大嗓門急的都變調了,“大哥,大哥!”
“嗯。”來電的是葉晖,葉英的二弟,最近經營房地産生意,準備在西湖附近修一片仿古建築。Z大新教師公寓便出自他的設計,“我沒事,我和一個……”葉英頓了一下,仍然淡然如水地淡定解釋道,“我和一個alpha在一起。嗯,發情期。”
一旁的李承恩汗如雨下。他絕望地想,完蛋了,還是趕緊聯系李倓吧。聽說石河子有賣羊肉串的,不知道去那裏搬磚,待遇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