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决勝
快馬加鞭的趕回霧隱村,夜山誠司遇刺身亡的事情在長崎城內傳開了、也鬧翻天了,城民們人云亦云的談論著凶手是誰,最終推敲到夜山誠司近日很迷戀的蓮華身上,而蓮華也在命案發生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踪,完全坐實了這個推論。只不過當夜山家大張旗鼓,想捉人爲暗天王報仇時,蓮華已經讓森瀨帶回霧隱村了。
忐忑不安的等在首領千幻的屋內,蓮華不由自主的朝著門邊退了幾步,那種如附骨之蛆的噁心感一直在體內縈繞。
前一回在這裏,就在這小屋的正中央,蓮華經歷了這一生都不願再回想起的惡夢,然後被宣判罪名關了起來,跟著是永無止境的淩虐、折磨,蓮華對這個小屋有著根生蒂固的畏懼,即使他這一次是因爲完成了任務而回來,可是蓮華仍然覺得害怕,他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麽一天,自己從小生長的村莊,會帶給他這麽强烈的恐懼感。
「蓮華,辛苦你了。」領著天言、藥師匆匆趕回霧隱村,首領千幻簡單的招呼著,語氣稀鬆平常的像是先前的苦難從未發生過一般,蓮華心跳加快的瞪著這些人。
白瞳天言永遠是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孔,藥師則是笑嘻嘻的朝著蓮華眨了眨眼,仿佛他先前做的那些事,平常的就像吃飯喝水般不值得再提起,蓮華俊眉皺緊的瞪著千幻,他們可以當成沒發生過的接納他,蓮華却無法再像從前般的視他們爲親人。
「我……已經完成任務了,還……還有什麽事嗎?」覺得胸口一陣窒悶,蓮華直想奪門而出。
在這裏多待一刻就會讓他多冒升一股想殺人的衝動,他想撕碎這屋裏的每個人,他想焚毀整個霧隱村,蓮華沒料到會是這種結局,離開這裏,他心裏想的、念的全是霧隱村,這個自幼生長的地方,回來了,才發覺自己有多麽痛恨這個地方。
「沒有了!你休息一陣子吧!接下來的事情有森瀨會去處理。」千幻溫柔的說著,她很開心蓮華回到霧隱村,這才是忍人所不能忍的本事,蓮華最終會成長爲一名了不起的忍者,千幻衷心的期盼著這麽一天。
「嗯……我知道了……」點了點頭,蓮華想要趕快離開這裏,離開這間小屋,只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刹,他突然想到,爲何不離開霧隱村?
可是,離開了霧隱村,他又能去哪?曾經那個願意收留他的男人,已經讓他一刀捅進心口、推下山崖,蓮華俊臉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雙瞳瞬間聚起水光。
「還有事嗎?」注意到蓮華的欲言又止,千幻關心的詢問。
她知道經歷了這麽多事情,蓮華心裏肯定不太舒服,不過他必須慢慢克服,如果無法跨過這些關卡,蓮華將要怎麽面對未來的挑戰?忍者本身就是戰爭、殺戮的武器,爲了完成任務,他就必須不惜一切。
「你原本的小屋已經被拆了,新蓋好的小屋在村子的最邊緣,沒有人會打擾你的,安心的休養一陣子吧!」平靜的介面,白瞳天言像是看穿蓮華的心意一般,理所當然的說著。
蓮華不知該感激還是該痛恨這個男人,若不是這個善于卜算的男人,蓮華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可偏偏又是這個有著純白瞳孔的瞎眼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救他,就連這一回也一樣,先替蓮華說出心底的請求。
「對了!剛剛忘了說這件事,天言已經讓人替你將新的小屋蓋好了,森瀨會帶你過去,好好休息吧!」
千幻隨口說著,不必多作任何解釋,關于天言的本事,蓮華比誰都清楚,那個男子肯定早就蔔算到他不願意與其他人太接近,所以才會貼心的將小屋蓋在霧隱村的邊緣,蓮華幷沒有多做反應,只是點點頭的推門離開。
「屋裏的東西全是新的,你如果還缺什麽,和我說一聲。」領著蓮華走入小屋內,森瀨欣喜的向他介紹著。只是他的熱情始終無法感染蓮華,那個美貌男子像失去靈魂般的人偶,心思遺留在遠方。
「嗯,我知道了。」
很想象從前那樣看待森瀨,很想象從前那樣敬愛著森瀨,但蓮華發現,那種感覺早在真相被揭開之時就已完全死去,他只會記得森瀨明知他沒有背叛霧隱村,却仍然對他施展『真實之瞳』,讓他在千幻的小屋內,因爲記憶回溯的關係羞耻的一再高潮,蓮華沒辦法原諒他。
「蓮華……」
知道對方一直有意無意的避開自己,森瀨難掩傷心的神情,無論他再怎麽努力修復,他們最終仍然無法回到過去了。
「對了!千幻他們在忙什麽?」勉强的笑了笑,蓮華刻意的轉移話題,同時也是私心,如果是關于夜山誠司的任務,他通通想知道,即使不再與他有關,蓮華仍然想弄清楚,幕後的主使者是誰?是誰讓他的一生變成這個模樣?;
「歧老人派人運來金子,過幾日他還會親自前來道謝,村子爲了完成任務犧牲了很多人,歧老人深表感激,幷且决定再多補幾箱金子給那些犧牲的夥伴。」想也不想的回答,森瀨語氣恢復輕鬆、開心。
若是在從前,蓮華同樣也會覺得高興,能够完成一個艱難的任務,幷且得到應有的報償,這曾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可是現在,蓮華滿腦子却糾結在,幕後主腦竟然是歧老人?他在夜山誠司那裏聽說過許多關于他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幾乎兩隻脚全踩進棺材裏的老人,居然是扳倒夜山誠司的狠角色。
「歧老人?他不是快死了?」語氣難掩驚訝,蓮華愕然的望著森瀨,那個男人沒理由再欺騙他了,這豈不是意味著,夜山誠司的情報不正確?在長崎城內,居然有事能够瞞過他?
「歧老人很重視養生的,怎麽可能快死了?」搖了搖頭笑著,森瀨意有所指的語氣讓蓮華渾身冰凉。
原來,夜山家才是真正有內鬼的地方,一直有人給夜山誠司錯誤的情報,而自己又分散了他的注意了,暗天王最終會兵敗如山倒,自己是無法逃避責任的凶手。
「是誰……潜伏在夜山家?」
「蓮華,這件事你不必再管了,安心休養吧!」
「森瀨!」
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小屋內發呆,真的就像千幻保證的那樣,沒有人來打擾蓮華休息,只是時間一久,這個美貌男子開始不安份起來。
蓮華生來就是個忍者,他被訓練得習慣了伏埋、暗殺的日子,就算留在夜山誠司身旁,也總會有想象不到的意外頻頻發生,所以他幷不覺得難受,回到霧隱村之後,像這樣完全寂靜的日子才快要逼瘋蓮華了。
才推開門,蓮華就瞧見了最不想遇上的人之一,藥師鬼鬼祟祟的朝他小屋走來,蓮華只要想到他的藥、他的催情劑還有那把椅子,就恨不得將藥師抽筋剝皮,偏偏那個男人只是奉命行事,甚至還曾救過自己。
但是心底那股揮之不去的作惡感,還有根深蒂固的恨意,讓他無法平靜的面對藥師,片刻不停的退回屋裏,重重的將門甩上。
「蓮華、蓮華!」
趁著門還沒全闔上的空檔,藥師硬是在縫隙間擠了進來,蓮華一臉嫌惡的瞪著他。
「快來,好東西!」完全不懂得察顔觀色,藥師興奮的掏出一小瓶藥,口沫橫飛的向蓮華解釋著,他在蓮華離開霧隱村這段日子中,又弄出了什麽奇怪的藥劑。
「喝了能長生不老啊?」冷冷的嘲諷著,蓮華不再努力掩飾自己對藥師的厭惡,後者終于有些意識到自己不受歡迎,不過絲毫不以爲意。
「我也希望能長生不老啊!不過那不容易!……呿!別露出那種表情啊!這真的是好東西。」
纏著蓮華哇啦哇啦的解釋,藥師從上回夜山誠司中毒的事件裏得到啓發,他的藥能提升人體的承受力,可是中毒了依舊會死,若不是暗天王中的毒本身幷不難解,否則,拖久了就算喝再多蓮華的血也是無用。所以,藥師研製出一款藥,能讓人體對毒産生適應力。
「喝了就能不中毒?」接過藥瓶打量著,蓮華心裏浮現一個主意,如果真的有效,那倒是對付渾身是毒的邪丸最好的武器。
「當然沒那麽厲害!……我這樣解釋吧!就好象你讓蛇咬了一口,第一口沒咬死你,再咬第二口、第三口毒性就减半再减半,等到第四、第五口時,可能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了。」
一邊聽著藥師解釋,蓮華一邊點頭表示佩服,這個男人對于研製藥物真的很有熱忱,如果不是先前讓他害得那麽凄慘,蓮華猜想自己說不定會很尊敬藥師。
「快試試!」興奮的催促著,藥師對于研製藥物的熱誠,就好比蓮華他們想要完成任務一樣。
「我的承受力已經比一般人更高了,你不怕我喝了這個之後變得無敵?到時候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怕!當然怕!只是……我還是希望自己研製的藥有用,這麽多人試驗了,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一直幫忙試驗下去。」
爲難的提出這個要求,藥師也覺得蓮華不可能會答應,誰知道喝下去是不是會死,可是在那一瞬間,蓮華却平靜的笑了起來,仰頭就將藥全灌下,半點不留。
「蓮華?」
「讓我休息一下,如果沒死……我會去找你……」
*****
一車、一車的黃金運進霧隱村,幾個高壯的大漢扛著一頂轎子快步走進,千幻領著天言、藥師站在屋外等候。
很多年前,霧隱村前幾代的忍者全是歧老人家裏的家臣,隨著歧老人的勢力沒落後,霧隱村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直到現在,歧老人需要花上大把的金子才能讓霧隱村替他賣命,不過,這筆錢花得物超所值,接收了夜山家的勢力後,歧老人的財勢如日中天。
「這位就是首領千幻,還有這位是她的左右手,天言!」陪在歧老人身旁,邪丸一位、一位的介紹著。
歧老人很感興趣的瞧著白瞳天言,聽過太多有關他的傳說,對于他的蔔算之術非常佩服。
彼此客套一番、閑聊一陣,歧老人讓手下將金子分給村裏每名忍者,千幻則讓森瀨前去幫忙,一定要好好補償犧牲性命的那十七名同伴。
「聽說,你的蔔算之術真的很厲害?能不能算一下,看看會發生什麽事?」枯瘦的手捉緊天言,歧老人好奇的追問。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打探未來不外乎就是自己什麽時候會死?白瞳天言掏出了自己慣用的骰子,可有可無的抛起。
六枚骰子跌進碗裏,叮叮噹當的互相撞擊,小屋內所有人屏住呼吸,沒人看明白骰子的點數究竟代表什麽,可是天言却從聲響當中聽出了即將發生的事情,臉色嗖一聲煞白。
「天言……?」細眉擰起,千幻很關心天言的一舉一動,那個男人從來出現過這麽慌張的神情過。
「死……霧隱村的滅亡……」語音有些顫抖,天言驚慌的想找尋千幻,下一刹,心口突然一痛,邪丸的武士刀狠狠的穿透他的背脊,刀尖自心口冒出,鮮血一滴、一滴落下。
「天言——!」失控的尖叫,千幻撲向天言,邪丸一聲冷哼,抽出武士刀砍向千幻,那個多變的女人險險避過,可是仍讓邪丸噴了一口氣,心口突然一痛,千幻急退撞出門外。
「快!快攔住她!那女人能僞裝成任何人,別讓她靠近你……快攔住她!快!讓她逃出霧隱村,就再也找不到、殺不死她了!」追出屋外,邪丸扯著嗓子急喊,村子裏的人全都楞了一楞,跟著,戰局一觸即發。
閉上眼,靜靜承受著藥力帶來的不適感,蓮華長長的呼出口氣,再次睜開眼時,仿佛死過一回般全身無力,冒了一身冷汗。
勉强站起,蓮華正想去找藥師,告訴他自己還活著,誰知道門才剛推開,蓮華愕然的望著屋外的腥風血雨,久久無法動彈。
不只一次想過毀掉整個霧隱村,焚燒所有記憶,但事情真的發生,蓮華却矛盾的想要保護它,保護這個自己從小生長到大,青山綠水的世外桃源。
「蓮華——快逃——!」朝著小屋奔來,森瀨聲嘶力竭的叫喊,飛快的砍翻幾個人,可是落在他身上的刀子却更多,森瀨連滾帶爬的沖近。
「森瀨!」驚叫一聲,蓮華拔出短刀衝殺過去,及時接住軟倒的森瀨,那個男人受了太重的傷勢,若不是强撑一口氣要向蓮華報訊,只怕早就死了。
「死……死了,他們都死了……」吐了口血,森瀨揪緊蓮華衣袖,艱難的說著天言、藥師的死訊、千幻下落不明,霧隱村算是全毀了。
「怎……怎麽會?」
「別管我!快……快逃!」
又嘔了口血,森瀨知道自己絕沒有生機,但是蓮華却還有機會,這一回真的是生離死別,發狠的拽下蓮華,虔誠的、愛慕的深吻一記,帶著他所有思念、所有回憶的鮮血就這樣流入蓮華口裏。
「森瀨……」無法拒絕的將鮮血咽了下去,蓮華難過的望著森瀨,他永遠無法回應他的情感,也來不及回應了。
「請……記得……我真的……」話語停在這裏,森瀨的雙瞳失去了生氣,他再也沒機會告訴蓮華他的真實心意了。
「真是感人啊!」
冷笑一聲,邪丸嘲諷的望著森瀨,這個男人倒是挺有本事,竟然能一路殺到這裏,就爲了通知蓮華快逃,真够深情啊!
「邪丸?」抱緊森瀨的尸體,蓮華不算驚愕的瞪著邪丸,如果霧隱村有哪個人會背叛,那個人絕對是邪丸,他就像蛇一般不可信任。
「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已經沒有機會可逃了!」哼哼的再次冷笑,邪丸握緊武士刀逼近,跟隨歧老人進入霧隱村的武士們也凑上前來,元氣大傷的村子終于全毀,僅剩蓮華一人獨力支撑。
拚殺了一陣之後,蓮華漸露敗象,雖然當中斬殺了數十名武士,可是寡不敵衆而傷痕累累,幾次想利用禦天舞空之術逃跑,却讓早有預備、布下天羅地網的邪丸逼了回來。
閃躲著砍來的武士刀,蓮華一個失神讓邪丸呼出的毒氣噴個正著,四肢麻痹的跪倒在地,殺紅眼的武士們舉刀便砍。
「住手!捉活的!歧老人要親自審問他!」一聲令下,邪丸冷笑的看著武士們將蓮華雙手反剪捆牢,還擔心他仍有反擊之力,多噴了他一口毒烟,滿意的瞧著蓮華憤恨却無力的回瞪著他。
邪丸親自將人扛起,故意的在他臀部重拍一記,他說過會有機會好好玩弄這具身體,蓮華終于還是落入他的手掌心。
*****
小船駛近波業島,蓮華一顆心跌進冰窖裏,他的四肢仍然麻痹而不能動彈,無力的任由邪丸將他扛上岸。
蓮華瞧見了那些武士們將一箱一箱的黃金擡了回來,霧隱村算是徹頭徹尾被出賣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將許多有用的兵器、藥師的發明,也通通搬上波業島,歧老人接收了夜山家的勢力之後,就連波業島也成爲他私人的禁地。
一聲悶哼,蓮華讓邪丸重重的摔在地上,雙手遭人反剪捆緊,無力爬起,跟著頭皮一痛,被迫仰起頸子,歧老人枯瘦的手指輕浮的挑著蓮華的下巴,目光邪惡的打量著他。
「這就是讓夜山誠司那混小子神魂顛倒的男人?確實有點姿色。」邪笑幾聲,歧老人跟邪丸交換眼神。
他們有著協定,除了在財勢上分一小杯羹之外,邪丸的目標始終是蓮華,愈是得不到,他就愈執著的想要得到,至于歧老人,再怎麽懂得養生之道,他仍然敵不過時間,早已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雖然在邪丸那裏聽說了許多關于蓮華是如何美味、淫蕩的事情,歧老人還是明白自己的狀况,凡事量力而爲才是保身之道。
「好了!把東西放好後,你們就可以先離開波業島了,不許任何人上來打擾!」擺了擺枯瘦的手臂,歧老人將閑雜人等全趕了出去,只留下邪丸陪在一旁。
蓮華咬著下唇,努力的不露出半點害怕的神情,可是心底早就畏懼的直發顫,瞧見了屋內架設起的自藥師那裏搬來的刑具,他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會是什麽可怕的折磨,邪丸那個男人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都走光了,就剩我們了……蓮華,你得好好表現,好好的取悅歧老人啊!否則……」故意的嘖嘖有聲,邪丸冷嘲熱諷的提醒著。
蓮華將永遠被囚禁在波業島,如果運氣好、他表現好,來這裏整治他的只會有歧老人跟邪丸而已,換言之,蓮華成了他們兩人的禁臠;可是如果他太不配合,又或者歧老人跟邪丸玩膩了,他們一點也不介意開放波業島,對蓮華恨之入骨的大有人在。
畢竟,在外人眼中,他可是夜山家裏不折不扣的背叛者,殺了夜山誠司讓他尸骨無存的凶手。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憤恨的瞪著邪丸,蓮華無法原諒這個男人,不是因爲他曾經、即將怎麽對付自己,而是他竟然聯合著外人,毀滅了自己生長的霧隱村。
如果沒有千幻等人的照顧、教導,邪丸哪有可能成爲忍者?而他竟然一點都不知感恩?
「不必這樣瞪著我,我不會殺你,我也捨不得殺你!」好玩的捏著蓮華下巴,邪丸就愛他這種不認命、不服輸的眼神,這樣玩弄、馴服起來才有滋味,雖然不瞭解夜山誠司,不過邪丸相信,那個男人和他有著相同的嗜好,否則不會如此迷戀蓮華。
「你怎麽可以這麽做?你爲什麽要出賣霧隱村?……千幻對你這麽照顧……」
「照顧?她照顧我什麽?她照顧你什麽?千幻只不過在利用我們!利用她所有可以利用的棋子,來替她完成任務!我們是忍者,我們沒有情感,千幻沒有情感!」
「即使如此,你也不該出賣霧隱村!」
「爲什麽不?我現在要什麽、有什麽,再也不必聽命于任何人,爲什麽不選擇這條路?我不要一輩子當個見不得光的忍者!……再說,你有什麽資格說這些?你也出賣了夜山誠司,你殺了他。」
邪丸的一句話,狠狠的刺進了蓮華心底,再也無力反擊,他會不繼續抵抗、掙扎,任由邪丸捉上波業島,有很大一部份是自暴自弃。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失去了霧隱村、失去了夜山誠司,他活著也只是具行尸走肉,隨便邪丸想怎樣就怎樣了。
「唉……別說那麽多了,我還等著看好戲,品嘗一下你說的那種美妙滋味哩!」咭咭的邪笑數聲,歧老人顫抖著雙手,捉了壺冷水走近。
邪丸强勢的掐開蓮華的嘴,歧老人將冷水灌了進去,蓮華已經被迫咽下了不少瓶冷水,完全不明白那個老人想做什麽?只知道又嗆又咳得難受萬分,而那個老人似乎還不滿意的又裝了一壺。
「辛苦你了啊!我就是有這個怪脾氣,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喜歡,你跟夜山誠司那麽久了,想必他也抱過你不少回,只能辛苦點!再忍一忍啊!」
心平氣和的像是在談論什麽尋常事一樣,歧老人一邊安慰著蓮華,一邊仍然强勢的灌著水,如果沒將這名美貌男子裏裏外外清理乾淨,歧老人會覺得渾身不舒坦。
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水,蓮華漲得再也喝不下半滴,難過的蜷伏在地上。
歧老人伸手按了按他胃部,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邪丸配合的將人拽起,讓蓮華趴跪在刑架上,臀部高擡、雙腿大開的捆牢,跟著再羞辱般的撕開他的衣衫,幷不是完全的一絲不挂,却也恰巧無法遮蔽私密處。
「唔……」難受的悶哼一聲,蓮華咬著下唇,强忍著不適感,歧老人枯瘦的手指沾了些丁香油的刺入後穴中又抹又戳,刻意的分開手指,擴張著蓮華身後的入口。
「哎呀!邪丸跟我說過,你這裏被調教得精彩萬分,不必使用太多潤滑劑,所以我也就不多用了,你稍微忍忍啊!接下來會有點不好受。」
重重的拍了蓮華臀瓣一記,歧老人咭咭笑著,讓邪丸取了根竹筒狀的東西去汲水,吸了滿滿一根後,再抵在蓮華後穴中狠狠刺入。
「唔啊……,你……你要做什麽?」看不見對方怎樣炮製自己,蓮華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只覺得冰冷的水開始流入後穴中,强硬的朝裏頭灌著。
「啊啊……不!不要——,停止、快停止——啊——!」滿滿一根竹筒的水全灌入之後,邪丸又遞了根過來,蓮華猛烈的搖著頭哀叫,冰冷的水不斷的注入體內,腹部開始發脹。
「啊啊——住手——快住手——啊啊——好難……受……」後穴被灌入三根竹筒的水量,蓮華痛苦的渾身發顫,冒出一身冷汗。
「這就撑不住了?那些厲害的妓女們,可以吞下四、五根的水量啊!你可是名忍者,別丟臉了!」重重拍了蓮華臀部一記,歧老人嚴厲的教訓著。
那名美貌男子無力的垂著頭嗚咽起來,咬著下唇强忍著送入體內的第四根竹簡。
滿滿五根竹筒的水量全都擠入蓮華後穴中,最後還被塞了根木質的假陽具,蓮華痛苦的趴跪在刑架上發顫,腹部像是讓利刃搗弄著、翻攪著。
不僅如此,邪丸還怕蓮華不够難受似的刻意捋了捋他的欲望中心,又舔又吮的讓它不得不挺立,隨後再在裂口中刺了根竹簽,讓蓮華遲遲無法宣泄,只能悲哀的沈溺在情欲及痛苦裏。
「啊……啊啊——好……好痛苦……放開我!求求你,快放開我!」腹部一陣一陣的劇烈絞痛,蓮華臉色慘白的冷汗直冒,咽下了自尊開口求饒。
邪丸比了比手勢,示意讓歧老人先享受。歧老人愉快的笑了笑、點點頭,隨後站在蓮華身前,撩開自己的衣擺,情勢很明顯,蓮華只能竭力取悅、服侍眼前的男人,否則無法得到解脫。
雙眼蒙上一層霧氣,蓮華屈辱的張開口,努力用舌技讓歧老人覺得舒服、滿意,那個老人禁不起這麽高明的技巧,嗚嗚咽咽的一陣顫抖後,全宣泄進蓮華的咽喉裏。
那個美貌男子還沒來得及嗆咳,邪丸便一把掐開他的嘴,跟著將自己的欲望中心送入,直沒到底。
終于,那兩個男人獲得了滿足,蓮華早已虛脫似的垂著頭喘氣,嘴角仍有幾絲殘餘的白濁,屈辱的泪水不知何時落下,再也停止不了。
「好了!輪到你啦!這樣硬撑著也痛苦,就不折磨你啦!」歧老人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蓮華身上的束縛。
邪丸則幫著忙,强壓著蓮華雙腿大開的蹲在地上,用力的按著蓮華腹部,難忍的便意、尿意頓時攀升,明白那兩個男人想做些什麽,蓮華驚恐的瞪大眼睛,死命的掙扎著。
「不——不要——不要這樣——!」後穴中的假陽具讓人冷不防的抽出,蓮華倒吸了口氣的强忍著,可是絞痛的腹部却讓他的忍耐力一點一點的崩潰,終于一滴、兩滴的水溢出,後穴抵受不了壓力的門戶大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瘋狂嘶吼著,蓮華無力阻止,前後都失守的宣泄一地。
「哈哈哈哈——這麽漂亮的人,也有這麽悲慘的模樣啊!」邪丸扯著蓮華的長髮,迫使他擡頭看著自己,刻意的用言語污辱著,欣賞著蓮華羞憤的神情。
「這樣還不够,還得多來幾次!」平靜的提醒著,歧老人又走去拎了壺冷水。
「不要!不要再繼續了!不要啊——不要——!」驚恐的尖叫起來,蓮華拚命的掙扎著,却屈辱的再次讓邪丸按壓在刑架上趴跪著捆起。
冷水一桶、一桶的澆下,蓮華無力抵抗的倦伏在地上,裏裏外外不知讓歧老人;『清理』過多少次,前前後後讓邪丸洗刷過好幾回,也許永遠沒有乾淨的一天,那兩個男人只是喜歡利用這種方式羞辱他而已。
「好了!可以享用了!」終于滿意了,歧老人停下手,伸腿踢了踢蓮華,要他趴跪好,等待臨幸。
艱難的移動身體,蓮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日,居然會滿心歡喜的期盼著被侵犯,唯有這樣,他才能够逃離『清理』身體的痛苦。
掰開臀瓣,欣賞著緊閉的後穴,歧老人拿起毛筆沾滿藥師研製出的催情劑戳了進去,异樣的感受讓蓮華驚叫數聲,跟著難忍的呻吟起來。毛筆掃著、刮著後穴內壁,時輕時重的觸及敏感處,蓮華的身體興奮的連連顫栗。
「邪丸真是沒說謊,果然是具淫蕩的身體啊!」咭咭的邪笑數聲,歧老人自以爲凶狠的刺入,蓮華皺緊俊眉的低吟一聲。
「啊啊……好……好難受啊……」催情劑的藥效來得又快又狠,歧老人的體力又太過不濟,三兩下就垂軟的退出了,蓮華無力的磨擦雙腿,扭動身體哀求著。
「難受?你可不是來享樂的啊!」呵呵笑著,邪丸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蓮華讓情欲俘虜,毫無羞耻的祈求著男人的侵犯。
「求求你!啊啊——快……快責罰我——求你……」爬到邪丸脚邊,哭泣的哀求著,蓮華主動的張口吞吮著邪丸的欲望中心,後穴的麻癢感愈來愈强烈,他根本無力抵禦這種折磨。
重重的喘了好幾口氣,邪丸不想敗在蓮華的口舌之下,發狠的將人推倒,拉開雙腿一陣瘋狂的抽插著,逼得蓮華尖叫連連,毫無理智的哭喊起來,攀上最高峰時則無意識的求饒著。
一次、兩次,邪丸與歧老人輪番的宣泄在蓮華體內,終于也吃不消的筋疲力盡,而那個可憐的美貌男子,仍讓情欲焚燒著,雙腿大開的被縛在刑架上繼續讓木質的假陽具繼續奸淫。
直到催情劑的藥效過去,蓮華早就失去意識的癱軟在地上,邪丸冷笑的取出藥師製作的貞操帶,將凸起的假陽具上頭灑了點麻痹四肢的藥物,跟著刺入蓮華後穴中系緊,只要帶著這個寶貝,蓮華就別想施展禦天舞空的忍術逃離波業島。
*****
輕輕的嘆了口氣,桃芝慢慢的走向米鋪。自從『夜山誠司死了』這個消息傳遍長崎城之後,各地著實亂了好一陣子,最後讓歧老人接收了夜山家的勢力,紛亂的情况才逐漸平息。
桃芝仍然不敢相信夜山誠司已經死了,更無法接受凶手會是蓮華,只是所有人言之鑿鑿,蓮華確實不是第一次刺殺夜山誠司了,所以桃芝也無法爲他辯駁,有傳言蓮華被囚禁在波業島,她只希望那個男人能够死得痛快些。
「唉……現在才發現,以前夜山先生在時,長崎城還安穩些,現在……唉……」米鋪老闆唉聲嘆氣,末了鬼鬼祟祟的遞了盒福壽膏給桃芝,後者驚愕的回望著他,夜山誠司已經不在了,夜山家也讓歧老人接收了,居然還有人爲她準備福壽膏?
「是小早川先生準備的,多虧了小早川先生忍辱負重,繼續留在夜山家主持大局,否則我們這些人……唉……不說了。」
米鋪老闆搖了搖頭走回店裏,桃芝望著手中的錦盒,心底五味雜陳,她早聽說小早川俊二辦事能力很高,沒想到厲害的連歧老人都留他下來幫忙,希望他能對待夜山家的其餘老臣好一些,最好能爲夜山誠司報仇雪恨。
*****
時間幾乎完全靜止、凍結了。
蓮華不曉得自己被關在波業島上多久了,只知道每天都有個粗壯的婦人送一餐飯給他,然後拖著他到井邊沖洗身體。
島上沒有其他人,除了這名婦人,她不只一次趁機踹打著蓮華,因爲蓮華殺了她的大恩人夜山誠司,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蓮華甚至有些期待,看看她是不是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可惜,那名婦人知道蓮華活著只會更屈辱、更痛苦,所以竭力的讓蓮華繼續活下去。
顫抖的縮在角落,蓮華的四肢酸軟無力,他的衣褲早讓邪丸撕得粉碎,全身赤裸的只有下體穿著羞辱的貞操帶,木質陽具牢牢的釘在後穴裏,灑在上頭的藥粉讓蓮華使不出半分力氣,只有邪丸或是歧老人興致高昂來波業島發泄時,才有可能取下這個貞操帶。
邪丸不可能給蓮華任何機會逃脫,一定會在完全綁好人之後才解下貞操帶,接著,就是連串的淩虐、折磨,直到蓮華承受不住的瘋狂求饒後,那兩個男人才會滿足的離開。
離開前,一定會讓蓮華重新穿回貞操帶,然後屈辱的等待著下一回的侵犯。
小船劃近波業島,蓮華雖然無法施展忍術,可是聽力依舊厲害無比,他知道邪丸還是歧老人、或者這兩人又想來這裏羞辱他了。
蓮華害怕得心跳加快,可是却無力抵抗、無處躲藏,只能縮在角落裏不斷顫抖,畏懼的雙眼再也沒有昔日的光采,空洞的瞪視著門口,等待著那些男人們進入,在他身上施加可怕的刑罰。
「哎唷!這麽多日沒來,親愛的蓮華肯定等得不耐煩了吧?」
哈哈的嘲弄著,邪丸粗暴的將蓮華拖到屋子中央,拉高他雙手、分開他雙腿,將人呈現大字形的吊起,原本就酸軟無力的四肢,讓邪丸這樣凶狠的拽緊,痛得蓮華冷汗直冒、嗚咽的呻吟著。
「今天不一樣,就讓你淫蕩的身體好好享受一頓吧!」邪笑數聲之後,邪丸將蓮華的雙眼蒙上,頓時間陷入一陣茫然無知的恐懼中。
「人就交給你啦!記住,除非真的要操他,否則別輕易解下這個寶貝,就算要解下,也得確認手脚有綁牢,蓮華不是普通人,別給他任何機會殺你!」
邪丸陰冷的笑了笑,警告著某人,刻意的扯了扯系在蓮華腰上的貞操帶,牽動了後穴中的木質陽具,逼得那名美貌男子頻頻張口喘氣,無力的呻吟數聲。
雙眼被牢牢的蒙上,蓮華看不見留在屋內的究竟是何人,只能從脚步聲判斷,不是邪丸或者歧老人。
蓮華屈辱的咬著下唇微微發顫,他們竟讓別人進入波業島淩虐他?蓮華不知道那人打算怎麽對付自己,一顆心害怕的飛快跳著。
嗖的一聲,一鞭狠狠的打在蓮華光裸的背脊上,還來不及發出慘叫,又是狠狠一鞭抽向他的大腿。
唰唰唰唰一連好幾鞭的落在蓮華身上,不同于夜山誠司手下留情的馬尾鞭,這一次是不折不扣的讓蓮華皮開肉綻,痛得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能張著口吸氣,泪滴浸濕蒙著雙眼的黑布。
「哈……哈哈……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蓮華垂著頭嗚咽幾聲。
他知道對方正在等著他開口求饒,不知爲何,蓮華却不願意服輸,也許,激怒這個人,自己反而會得到解脫,即使讓他活活打死也無所謂,至少離開了這個可怕的牢籠。
等了好一會兒,那人似乎不打算繼續鞭打蓮華,不僅如此,蓮華感覺到他正解開著貞操帶上的鎖,果然,深埋在後穴當中的木質陽具讓人冷不防的抽出,逼得蓮華低吟一聲驚呼。
正想鬆口氣時,欲望中心却讓人捉住,殘忍的、狠力的重重捋了幾下,即使多少感受到興奮而些微挺起,蓮華仍然痛得冷汗直冒。
原以爲那人會繼續折磨著自己的欲望中心,蓮華咬緊牙關的强忍,哪里知道接下—來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包覆,那人用高明的舌技挑逗著,深深的將它含著、吞著。强烈的刺激讓蓮華弓起身體連連顫抖,就在他幾乎快要釋放的那一瞬間,溫熱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觸電般的火辣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啪帕、啪啪的好幾鞭準確無誤的抽打在蓮華的欲望中心上,竹鞭揮出的聲響,讓他光是聽見就畏懼,瘋狂的扭動、顫抖,四肢被牢牢拉開、縛緊,蓮華無處可躲只能悲哀的接受著刑罰。
「啊啊——唔啊……別……別再打了!啊啊——停手、停手!啊啊——!」不論蓮華如何叫喊、哀求,那人仍舊不發一語的繼續抽著,竹鞭在他的下腹、欲望中心留下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終于在蓮華的欲望中心完全垂軟後停下責罰,嗓子早就因爲哭喊而沙啞,察覺到那人的手又開始規律的套弄時,蓮華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
他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麽,等到裂口不爭氣的滲出透明液體,又開始揮動竹鞭進行著另一輪抽打,就這樣反反復覆的讓蓮華傷痕累累幾乎瘋狂。
「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殺了我——」再也承受不了另一波責罰,蓮華無力的垂著頭喃喃自語,蒙眼的黑布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除了疼痛之外,他已經沒有其他感受了。
冰凉的手撫上他的胸膛,蓮華害怕得縮著身體,不知道對方打算如何整治自己,以爲會遭到無情的毆打,可是在他身上游移的雙手,意外的溫柔、憐惜,即使正在捏揉著蓮華的乳尖,手指的力道却輕柔無比,仿佛這是世上最值得珍惜、玩賞的寶貝。
「哈……哈……你……你想……做什麽?」甩著頭想保持冷靜、清醒,蓮華的欲望中心再次在那人嘴裏恢復精神,傷口讓唾液浸染傳來陣陣微弱刺痛,反而讓蓮華原本就淫蕩、敏感的身體更加興奮。挖弄起來,再配合那人高明的舌技,蓮華仰著頸子喘息,弓起背脊身體愈綳愈緊。
即將到達頂峰的那一瞬間,靈巧的舌頭、邪惡的手指全都離開蓮華的身體,難忍不斷攀升的搔癢感,蓮華不斷的顫抖、扭動,屈辱的咬著下唇,好幾次他差點就開口,哀求對方狠狠的操自己,那種溫柔、高明的愛撫,對蓮華而言反而是種無盡的折磨,對方等待的就是蓮華毫無尊嚴、羞耻的祈求。
等蓮華喘幾口氣,神智稍微恢復後,又是另一波綿長的愛撫、玩弄,後穴的敏感處不斷的被指尖戳弄、鞭笞,蓮華雙腿發顫的再次綳緊身體,意識到對方打算抽離手指,蓮華拚命得扭動身體,眼泪奪眶而出。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嗚嗚咽咽的呻吟著,蓮華悲慘的感覺到對方停止了抽插動作,他打算利用這種方式,慢慢催毀蓮華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啊——那裏……那裏……」等蓮華休息够了,停在後穴中的手指又開始搔動起來,一再被刺激到敏感處,蓮華失聲尖叫起來。
「不要!不要停下!……求求你……讓我……讓我……」不斷的擺動著自己腰際,蓮華終于還是屈服的瘋狂叫喊,哀求著那人進入自己身體。
手指冷不防的抽出,蓮華正打算繼續求饒時,那人火燙的欲望中心狠狠刺入,蓮華毫無羞耻心的吼叫、呻吟,配合著對方的侵犯而擺動身體,蒙著雙眼的黑布再次浸濕一片。
*****
背抵著門板,桃芝叼著烟杆,站在櫻之川館的門外曬太陽。
自從夜山誠司死後,長崎整個變了調,表面上雖然維持平靜,可是私底下的怨氣愈積愈深。小早川俊二畢竟不是夜山誠司,他沒辦法讓那些浮浪們死心塌地,打架鬧事的事件增多,商家賺的錢變少,可是歧老人收走的保護費却變高,整個長崎城瀕臨崩解。
「唉……如果夜山先生在的話該有多好?」櫻之川館的老闆唉聲嘆氣,已經不只一個人向他抱怨了,不少人打算離開長崎,因爲總覺得大戰一觸即發,歧老人無法壓制各方勢力太久,終會掀起一場大亂。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走了!我到米鋪一趟!」
揮著烟杆,桃芝瀟灑的擺了擺手。櫻之川館的老闆只能無奈的望著她的背影任她離開,也許像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已經不多了,能讓她多快活一天就多快活一天吧!
米鋪的生意比往常冷清許多,長崎城內發生了大大小小無數起打架、傷人事件,一般的老百姓不敢在街上隨意走動,商家也不想開門做生意,整個長崎城死氣沈沈。
「還是老樣子嗎?」看了米鋪老闆一眼,桃芝搖了搖頭,就連米鋪的生意都不好做,那其他的商家該怎麽撑下去?
「唉……如果是老樣子那還好一點……你聽說了嗎?有人打算反歧老人啊!好多股勢力蠢蠢欲動,長崎就要大亂了,你還是先到鄉下去避一避吧!」一邊將福壽膏的錦盒塞到桃芝手裏,米鋪老闆壓低音量,說著打聽來的消息。
「哇……到哪里不都一樣?不太平就是不太平!」桃芝豪氣的笑了笑,拎著那盒福壽膏上閣樓去吸食。
才剛跨上閣樓,桃芝冷不防的讓人摟抱在懷裏,正想發出驚呼,後人緊緊捂著她的嘴,熟悉的氣息讓桃芝的細眉微微一皺。
「是我!」
夜山誠司低沈的嗓音傳進她耳裏,桃芝欣喜的掙脫,轉身緊緊擁抱這名曆劫歸來的男子,夜山誠司瘦了許多,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不過生猛活跳的絕不像個死人。
「你不是死了?」仔細的審視著夜山誠司,桃芝狐疑的追問,整個長崎城快鬧翻天,這個男人躲到哪里去了?
「離死不遠了!我摔下山崖。」平靜的回答,夜山誠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桃芝讀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在地獄裏爬回來的暗天王,變得更難猜測了。
「蓮華……真的是蓮華害的?」
「他人呢?」
「被關在波業島,聽說……歧老人很樂衷于折磨他爲你報仇。」
「哼……」
猜不透夜山誠司究竟在想些什麽,桃芝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這才是暗天王的真實面目,渾身上下始終縈繞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勢。
「誠司,你現在想做什麽?」
知道夜山誠司不會毫無理由的出現在這裏,桃芝聰明的追問,如果能幫上忙,她一定會大力相助,長崎還是交給夜山誠司打理才有前途。
「要讓那個老人知道,長崎是我的!……替我聯絡這幾人,我要一口氣奪回整個長崎!」
邪笑數聲,夜山誠司交了份名單給桃芝,全是些瘋狂又好打殺的浪人,他們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大鬧一場,暗天王回來了,正好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
疲累的縮在角落裏,蓮華讓這惡夢般周而復始的性虐折磨,完完全全的消磨掉昔日神采了。
如果睜開眼,只是孤零零一人被留在屋裏,那算是幸運了,更多時候,邪丸或是歧老人,會興致高昂的淩虐他,甚至是兩人同時進行著這個殘忍的游戲,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名從未謀面的人也會前來羞辱蓮華,不同于邪丸及歧老人的花招百出,那個男人喜歡先將蓮華鞭打、折磨到皮開肉綻之後,才開始溫柔、漫長的侵犯他。
長長的呼出口氣,那些男人們對蓮華的看管愈來愈鬆懈了,畢竟,穿戴著這個特製的貞操帶,蓮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將人捆綁吊起,除非他們又想出什麽奇怪的點子來折磨他。
一想到這裏,蓮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邪丸曾在他頸子上系了條繩子,强拉著赤身露體的蓮華在波業島上爬行一大圈。
雖然島上沒有其他人,仍讓蓮華覺得難堪,羞憤的想自盡,偏偏無力抵抗,讓邪丸綁在樹上,屈辱的擡高臀部被侵犯,粗糙的樹身磨擦著蓮華的乳尖及欲望中心,又讓他興奮的尖叫連連,沈溺在情欲浪潮裏無法自拔。
邪丸喜歡如此,歧老人又是另一種玩法,他最愛的就是讓蓮華坐在藥師特製的那把搖椅上。
對歧老人而言,年輕男子的精華是他的養生秘法,所以他一有機會便將蓮華綁了上去,不斷的搖晃椅子,逼使他不斷宣泄,歧老人則貪婪的拚命吸吮,以蓮華的美貌和他特殊的體質,完全是上天恩賜給歧老人的寶貝。
聽著窗外小船劃向波業島的聲音,蓮華認命的閉上雙眼,算算日子應該是輪到邪丸來淩虐他了,又或者是與歧老人相約一同前來,蓮華心底無奈的苦笑數聲,他就像個娼妓一樣,只能留在這裏,等待著他必須要取悅的男人們。
「唷……怎麽了?我們親愛的蓮華大人不舒服嗎?」
果真是邪丸推開那扇門,他是三人之中來得最勤快的那個,仗著年輕力盛,再加上渾身是毒,能輕而易舉的讓蓮華四肢麻痹、動彈不得,所以邪丸能玩、敢玩的花樣也最多。
不言不語冷淡的瞧著邪丸,蓮華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會因爲屈辱、羞憤的渾身發顫了,自尊心早被踐踏的所剩無幾,蓮華空洞的眼神說明著他的生理、心理完全支離破碎得無法再恢復了。
「唉……不想反抗?這樣挺沒意思的啊……」嘴上雖然這麽抱怨,邪丸仍然迫不及待的拉起蓮華,讓他仰躺倚靠在刑架之上,靈巧的舌頭開始掃弄著對方乳尖,滿意的聽著蓮華難耐的壓抑呻吟。
「我看,歧老人大概也玩膩了,他最近有個新寵,長得雖然不如你漂亮,不過更年輕,歧老人把他關在屋裏天天享用著他的精華,都沒空過來理會你了哩!所以啊……我們約好了,今天來品嘗你最後一次,明天開始讓那些貴族們也來波業島游玩,他們可是期待已久了啊!」
嘻嘻笑著通知蓮華接下來的命運,邪丸等著看他憤恨、屈辱的表情,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蓮華只是冷淡的望了他一眼,除了幾聲呻吟之外,幷沒有太大的反應。
「你……不害怕?你得像個娼妓一樣接客,到時不會給你任何時間喘息!』臉色一變,邪丸陰狠的恐嚇著,一面扯落貞操帶,一面狠狠的操著蓮華,後者咬著下唇、俊眉皺緊,不過仍然不發一語。
「蓮華你……」
「哈……啊啊……那……那有什麽……分別……呃……不……一樣是男人?呵呵呵——啊啊——」
蓮華嘲諷的笑了起來,趁著邪丸楞了一楞的那一刹,猛力的爬了起來,伸手掐住邪丸的頸子用力一擰,那個像蛇一般的男子,驚恐萬分的渾身一僵,跟著倒地不起。重心不穩的蓮華跌在他身旁,迅速抽走邪丸的短刀,毫不留情的割斷他的手脚筋。
「啊啊——你……你……」震驚無比的張大眼睛,邪丸憤恨的瞪著跨騎在他身上的美貌男子。
蓮華吃力的喘著氣,貞操帶上的麻藥、邪丸噴出的毒氣,都耗損掉他不少力氣,不過蓮華的身體終究還是適應了,全都多虧了藥師給他的最後一瓶藥劑。
「我是忍者,只要不死,就有辦法殺你……」一邊喘息、一邊笑著,蓮華空洞的雙眼瞬間恢復神采。他忍了那麽久,就等著邪丸放鬆警戒,沒想到這天來得那麽快。
「你……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歧老人不會放過你!」
「誰說我會放過他?」
凑到邪丸耳邊低聲說著,蓮華冷冷的笑了幾聲,短刀刺進對方胸口,狠狠的劃了一刀,在邪丸的慘叫聲中,硬是撑開他的胸膛。
「你……你……」
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邪丸驚恐的瞪著蓮華,一直以來,蓮華的心地都顯得過份善良,從不折磨他的目標,殺人總是一刀斃命,像現在這樣開膛剖肚完全不是蓮華的作風。
「我的忍術不是禦天舞空……」殘忍、邪美的微笑著,蓮華俐落的挖出邪丸的心臟,讓那個男人在斷氣之前,眼睜睜的瞧著蓮華大口、大口喝下心血精華。
有一種失傳已久的忍術,叫做『吞食之魂』。
相傳練有該忍術的忍者,只要喝下自願者的鮮血,就能得到對方的忍術,如果幷非自願,唯有取出心臟,吸食藏在內部的精華。
因爲太過殘忍,而且施展忍術之後,最終會變得無比强大,所以練有這門忍術的忍者全都遭到殺害,僥幸存活下來的便刻意隱藏忍術,一代、一代利用『吞食之魂』傳承著禦天舞空,霧隱村誤以爲蓮華是禦天舞空忍術的傳人,却不知道他最厲害的絕招是『吞食之魂』。
瞳孔轉變成青藍色,屬于邪丸的忍術融入蓮華體內,原本麻藥、毒氣造成的不適;全都消散,蓮華完全擺脫那種虛弱、無力的狀態了。
剝光了邪丸的衣褲,蓮華面無表情的伸脚一踹,無聲無息的將人沈入波業湖底,看了看四周,整個波業島除了一名看管他的粗壯婦人之外,再也沒有人把守,蓮華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用禦天舞空之術逃之夭夭,他却靜靜的站在那裏沈吟許久。
雖然擺脫了麻藥、毒氣的控制,蓮華的體力却沒有完全恢復,那幾個男人實在太忌憚他了,長久以來,每日只有一餐飯,蓮華整整瘦了一大圈,再加上時不時的淩虐、折磨,他確實耗損了不少氣力,勉强使出禦天舞空逃離波業島沒問題,但是要逃過歧老人的追捕却很難,他已經無處可去,沒有了霧隱村、失去了夜山誠司,蓮華真的不知該往何處?
「算是我對不起你,爲你做最後一件事。」低聲的喃喃自語,蓮華下了一個决定,即使他無法替夜山誠司奪回夜山家的勢力,至少可以殺了歧老人爲他報仇。
蓮華安靜的走回小屋等待,他知道那個老人今日會來,他跟邪丸約定好了,邪丸先來將他操得死去活來之後,歧老人再來折騰無力反抗的蓮華,只不過這一回歧老人失算了,一步棋子走錯滿盤皆輸。
故意的一絲不挂蜷伏在地上閉目養神,蓮華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跟往日無异,完全是一副讓邪丸整治得精疲力盡的模樣,他相信歧老人不會察覺异狀,蓮華唯一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歧老人自投羅網。
果然按照與邪丸的約定,歧老人的小船沒過多久也駛近波業島,蓮華側耳聆聽,不由得皺了皺俊眉,這一回跟之前不大一樣,來的小船不只一艘,蓮華屏住呼吸的耐心等待。
「好了!你們在外頭等著。」語氣中掩飾不住怒意及恐懼,歧老人慌慌張張的走進小屋。
長崎城陷入一片混亂,爲了壓制各方冒升的勢力,歧老人費了不少勁,更該死的是小早川俊二,竟然在這種時候冷眼旁觀,他早該知道那個男人不可相信,夜山家舊有勢力蠢蠢欲動,伺機奮回主導權,歧老人腹背受敵的焦頭爛額。
「哼!等炮製完你之後,我再回頭收拾小早川俊二!」
氣憤不已,歧老人隨意的將蓮華扯起,强勢的將人按在那把搖椅上,木質陽具刺人蓮華後穴時,讓那個佯裝虛弱的美貌男子不由自主的哀叫數聲,歧老人胡亂的將他;手脚捆緊,心思完全不在波業島上,歧老人自然沒注意到蓮華只是在配合著,其實他;早可以一傢夥扭斷歧老人的脖子。
用力捋了捋蓮華的欲望中心,歧老人心情一陣煩悶,只想利用蓮華來好好發泄一番。
那個雙腿大開跨在扶手上的美貌男子,咬著下唇、皺起俊眉,他聽得出來屋外站有數十名武士保護著歧老人,他不能輕舉妄動,至少不能冒然出手的扭斷對方頸子。
張口含住蓮華些微挺立的欲望中心,歧老人無情的搖動椅子,木質陽具開始在蓮華後穴中殘忍的搗弄起來,同時,歧老人則貪婪的吸吮著。
「唔唔……呃啊——啊啊———!」努力的抵禦著體內掀起的一波一波情欲浪潮,蓮華雙頰不自然泛紅,瞳孔却綻放出妖异的青藍色光芒。
從未見過這個景象,歧老人以爲蓮華因爲身體太過淫蕩、敏感了,所以完全被馴服,再加上這陣子遭到連番玩弄,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淫靡、誘人的氣息,歧老人更加賣力的嘖嘖有聲吸吮。
「呃啊啊——!」弓起背脊,情不自禁的放肆呻吟,蓮華其實只想鬆懈外頭那些人的注意力,讓他們認定自己絕無反抗的能力,同時運用邪丸的忍術,一股腦的將毒液隨著自己的白濁全都噴灑進歧老人的咽喉裏。
「你這傢夥……真是……真是讓人愛不釋手,美味極了……美味極了……」歧老人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不禁有些後悔答應了其他貴族,要將蓮華讓出給他們盡情享用了。
一次釋放自然不够,歧老人又一次搖晃那把椅子,蓮華渾身發顫的尖叫數聲,即使他的神智清醒、即使他不再受到麻藥、毒氣的控制,這把搖椅對蓮華還是有極高明的作用,後穴內部一次又一次遭受無情的重擊,蓮華的身體誠實無誤的激烈反應著。
「啊啊——啊啊啊——唔唔呃啊——」瞳孔間泛起霧氣,蓮華咬著下唇忍耐著歧老人的變相奸淫,他只恨自己不够時間『消化』邪丸的忍術,還來不及拿捏輕重,否則剛剛的高潮早該毒死那個老人了。
一邊搖晃著椅子,一邊嘖嘖有聲的吸吮,歧老人興奮的心臟一陣紊亂狂跳,等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時,口鼻已經開始滲出黑血,驚恐萬分的一退再退,接連撞倒好幾架刑具。
「你……你下毒?」
憤怒的指著蓮華,歧老人難聽的尖叫聲驚動了外頭的武士,被綁縛在搖椅上的美貌男子一顆心跌入冰窖,他不可能在這種情况下殺死那些武士,他唯一祈求的是那些人會立刻斬殺他,而不是另一場屈辱的淩虐。
小屋的門外踹開,那些武士提著刀沖了進來,歧老人整個人泛黑的跪倒在地抽搐不已,幾個人注意到搖椅上淫靡、誘人的一幕,全都楞了一楞,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殺死蓮華。
就在這個遲疑間,一柄武士刀突然發難的砍向衆人背脊、脖子,一時間殺得那些武士措手不及,小屋內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你……你……」
歧老人狂嘔著黑血,枯瘦的手顫抖著指著那名背叛他的武士,那人撕下了僞裝的刀疤、鬍子,熟悉的俊朗容貌讓歧老人瞪大雙眼死不瞑目,『夜山誠司』四個字來不及吐出。
「我真是低估你了,都這個模樣了,還能殺死歧老人?」冷冷的望著蓮華,夜山誠司不帶任何情感的語氣讓那美貌男子許久無法反應,他親手推下山崖的人竟然還活著?夜山誠司回來向他復仇了?
「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冶哼一聲,夜山誠司强勢的將蓮華拽下搖椅,按倒他趴跪在刑架上捆緊。
等蓮華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時,暗天王的馬鞭狠狠的抽向他背脊、臀部,痛得蓮華慘叫不已。
「唉……背叛我的人就該下地獄……」夜山誠司慢條斯理的翻翻找找,抄出了汲水的竹筒。
蓮華明白了他想如何責罰自己時,瘋狂的掙扎、拚命的求饒,他情願夜山誠司一怒之下殺了自己,而不是永遠被監禁在波業島上承受著無止無境的性虐折磨。
「不——不要這樣——啊啊——不不——啊————」冷水被緩慢灌進後穴當中,蓮華失控的號泣著。
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昏死過去,不明白自己何時被夜山誠司帶離波業島,蓮華在惡夢中驚醒,茫然的望瞭望四周。
他回到了長崎,他回到了夜山家,這裏是夜山誠司的臥房,小院子裏還有那口永遠有熱水、正在冒著白烟的溫泉。
*****
一切仿佛沒有變化,他沒有背叛夜山誠司,他沒有被捉上波業島受盡酷刑,所有的惡夢只存在在他腦海裏。
「醒了?」
夜山誠司低沈的嗓音傳來,蓮華受驚嚇的縮了縮身體,前者仍然沒有完全恢復,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蓮華難過的垂下頭,那不是夢,他確確實實的推了夜山誠司一把,那個男人如今對他恨之入骨。
「你恨我……我沒有資格怪你,如果……如果你還念在我曾經救過你幾回,請痛快的給我一刀……」
絕望的望著夜山誠司,蓮華很開心那個男人還活著,同時也很佩服,他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重新聚集自己的舊勢力進行反撲,看來當初千幻還是太小看夜山誠司了,要徹底打垮這個男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冷不防的凑上前去,揪起蓮華衣襟就是强勢、霸道的一吻,當中包含的柔情、眷戀幾乎讓蓮華完全被融化,已經有多久了,撫摸他、擁抱他的那雙手,能讓蓮華感覺到被愛。
夜山誠司貪婪的吻著、啃著蓮華的頸子,伸手進衣襟裏肆虐起來,他有多久沒碰觸這具美妙的身軀,他就有多强烈的想要他。
「誠……誠司……」氣息紊亂的推開夜山誠司,蓮華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噓……你是傻子啊?你以爲我會恨你……你不是在短刀上動了手脚,你幷不想殺我吧?」
輕輕吻了蓮華一記,夜山誠司笑著將只剩刀柄的短刀遞給蓮華,他一直小心收著,這是蓮華沒有背叛他的最好證明,也是他一直堅持到現在的動力,他必須打敗歧老人救回蓮華,只是沒想到那個美貌男子比他想的更厲害,竟不聲不響的毒死他了。
「你……你願意相信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驚喜追問,蓮華的確在短刀上動了手脚,可是他也確實將夜山誠司推下山崖,光是這一點就無法說服旁人。
「一開始我很恨你,摔下山崖真是挺够嗆的,我差點送掉性命,可是後來想想,那時你的夥伴們來得那麽快,你在廣之面前假意殺我的計劃,絕對無法瞞過去。」
「是的……森瀨一定會補你一刀,割下你的腦袋回去複命。」
「所以嘍!你把我推下山崖是不得已的,唯有這樣,我才有一綫生機,對吧?」
聽著夜山誠司冷靜的分析,蓮華欣喜的緊緊擁著他,他不在乎讓所有人誤會,只要夜山誠司一人相信他就足够了。
「可……可是你在波業島……」才高興不了半會兒,蓮華突然想起夜山誠司對他的所作所爲,既然他相信他,爲何又在波業島上對他那麽殘忍?浣腸、導尿的痛苦,蓮華至今回想起來仍會背脊發寒。
「那是做戲,不讓外頭等著的浮浪們起疑,他們擔心我讓你迷惑了!况且……有—一半是私心,一想到你讓其他男人上過,我就恨不得多『清理』你幾次!」
泄恨似的張口咬著蓮華乳尖上,逼得他哀叫數聲,充滿情欲意味的呻吟讓夜山誠司當場被撩撥起來,分開蓮華雙腿就是一陣凶狠的抽插。
「啊……啊啊——誠……誠司,那……啊啊——那現在……?」
「呼……我讓他們……相信,夜山家裏有內奸,……我會好好的『拷問』你,讓你乖乖的吐露實情!……你就認命的待在這裏,哪都不准去!」
「啊啊——啊——誠……誠司——啊啊——」
*****
大半個月過去了,蓮華的身體完全恢復了,他倒是很聽話的乖乖留在夜山誠司的房裏,那個男人對外放話說他的忍術完全被廢掉了,現在遭到夜山誠司『嚴刑逼供』,很快就會將夜山家的內奸供出來。
蓮華安靜的坐在長廊上欣賞著院子裏的夕陽景色,夜山誠司只是隨口編造個謊言,讓那些浮浪們不再追究蓮華的事情,夜山誠司需要人手收復勢力。
不過對蓮華而言,那或許不是謊言,除了邪丸跟歧老人之外,奸淫他的還有另一個男人,如果不是害怕讓蓮華發現他的身份,那個男人不需要蒙住他的眼睛。
「蓮華!聽說你知道夜山家的內奸是誰?」房門突然被拉開,小早川俊二焦急的闖了進來。
蓮華望著他楞了好一會兒。他跟小早川俊二隻談過幾次話而已,自從回到夜山家之後,小早川俊二一直幫著夜山誠司南征北討,這還是他們在事件落幕之後第一次碰面。
「不……那只是誠司搪塞浮浪們的謊言而已,等我休養好了、誠司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之後,我會離開夜山家,他要怎麽收拾、圓謊是他的事。」知道小早川俊二是夜山誠司最信任的左右手,蓮華笑了笑的回答,幷不打算隱瞞。
「這……這樣啊……」小早川俊二同樣也尷尬的笑了笑,擔心讓人誤會他太急著爭功,找了幾個藉口便要離開。
當他轉身拉門,松了一口氣似的脚步聲,突然讓蓮華一陣膽寒,認真的聽著小早—川俊二的脚步聲,愈是仔細、蓮華的臉色愈是蒼白。
「小早川俊二!」
蓮華一聲低喝,在那人轉身看向他的一瞬間,蓮華的雙瞳突然變色,小早川俊二身體一僵,腦海中無數景象飛掠。
「你是怎樣出賣夜山誠司的?」冷喝一聲質問,蓮華施展了『真實之瞳』。
小早川俊二即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他是如何的妒嫉著蓮華、他是怎樣的憎恨又愛慕夜山誠司,他跟歧老人協定瓜分了夜山家,他痛心夜山誠司的死亡,他淩辱著又依戀著蓮華的身體,只因爲夜山誠司擁抱過蓮華。
「誠司?」
聽完小早川俊二的自白,蓮華不知該如何反應,他更想不到的是,夜山誠司就在門外,面色鐵青、一字不漏的明白了真相。
「夜……夜山先生……」
驚恐萬分的跪伏在夜山誠司脚邊,小早川俊二慌張的抱住那人的雙腿苫苦哀求,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自從夜山誠司『死』了之後,小早川俊二就悔恨不已,所以他才會一再而、再而三的阻止歧老人幷吞夜山家,想爲暗天王守護好這一切。
「背叛我的人就該下地獄。」揪緊小早川俊二的衣襟,夜山誠司將人粗暴的拽起,冰冷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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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長著腿泡在溫暖的池子裏,蓮華的身體老早就完全恢復,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平靜的過活,無奈那個霸道的男人不肯放手,說什麽也要蓮華留下來幫忙,至少得等他穩定了長崎之後,夜山誠司會陪著他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隱居。
「在想些什麽?」
忙裏偷閑的晃回自己房裏,夜山誠司自背後擁著蓮華,貪婪的吻著他的頸子,得寸進尺的伸手進他衣襟裏胡鬧,那個美貌男子輕輕在他掖膚下撞了一記,夜山誠司吃痛的悶哼一聲不得不鬆開手。
「在想,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算真的將長崎城『收拾』好?」
「怎麽?那麽想離開?留下來陪我不好嗎?」
「我爲什麽要留下來?」
「你是我的貼身護衛啊!再說,小早川那個混蛋背叛我,總得要有信得過的人幫我啊!」
看著夜山誠司說得輕鬆、平常,蓮華却覺得有些心寒。
他將小早川俊二關在波業島上,他怎麽對待蓮華,夜山誠司便怎麽對待他,不僅如此,凡是夜山家的浮浪們都能上波業島快活,數不盡的催情劑、用不完的救命藥品,還有意想不到的各式刑具,夜山誠司真的讓小早川俊二活著待在地獄裏,這便是暗天王的手段。
「蓮華,你不必再聽命于任何人,你可以替自己做主,我現在重新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留下來?留在我身邊?」
握著蓮華的手,夜山誠司認真、溫柔的詢問。
他的話、他的神情,完全打動了蓮華,他的的確確應該爲自己做主,這是他頭一次隻爲自己而活,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蓮華背著手、握著短刀,雙瞳閃耀出异常光芒的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夜山誠司,你愛我嗎?」
《全文完》
後記
偶像我果然是化悲憤爲情色啊!(天音:這一回只有『憤』,果然少了『悲』就降速了嗎?)
自從上回爆氣了一篇『永樂町69號』,偶像我自鳴得意的認爲自己完成了不可能的挑戰,激H文啊!結果被冷冷的澆了一大桶冰水,調教文就調教文,沒有真正OOXX不算激H!啊啊啊啊……沒想到偶像我竟然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啊!(抱頭)
爲了一雪前耻,這一回,趁著又爆氣了!(釣XX是我們的)偶像我又一次挑戰不可能的任務,不僅僅是激H呀!還是要那種老梗又老梗,而且還很不合理虐出愛的激H文!(握拳)
首先,先向那些看不慣外國人名的書迷們致歉,這次的背景設定源于莫名的偏見,總覺得日本人變態起來應該很合理……如果閱讀起來真的很不順暢,真的是十二萬分的抱歉了。
再來,因爲無意間在電視上瞄到了電影『忍』一眼,開始對忍者這個職業産生興趣,當然,忍者不會像電影或者書裏描述的那麽怪力亂神,不過這不是討論的重點,重點是光聽『忍』這個字,就覺得小受虐不死啊……
最後,爲了合理化『虐著、虐著、虐出愛』這個極之不合理的條件,偶像我用掉了不少腦細胞,只希望最後呈現出來的結局大家能接受,偶像我真的盡力了啊!(泣)
寫H文也是很費勁的,翻新花樣來這樣、那樣,就讓偶像我的小宇宙快燃燒殆盡了。看來真的不能太常爆氣,有礙身體健康……
按照往例,感謝讀到這一行的朋友,希望這一回有成功的娛樂到你們!
大感激!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