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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御女圖》第24章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巷戰

轉眼間,黑虎幫眾就衝到小巷這一端,倒在地上的惡狗遭了殃,被無數大腳從頭上身上踏過,痛得死去活來,嗚咽著發出垂死的哀鳴。

 一個壯漢衝到齊德隆身邊,二話不說,舉利斧就向他頭上狠劈,另一個潑皮手上也不慢,伸手揪住那小孩,用力擲向遠處,伸手就去抓那婦人,準備搜查她那裡面脹鼓鼓的,是不是藏了什麼違禁物品。

 小孩摔到牆角,嚇得哇哇大哭,潑皮更是興奮,手呈虎爪之形,狠命向那隆起的圓球抓下!

 砰!

 一隻腳凌空踢來,當場就將他的手踢爆,讓他的手腕形成一個扭曲的弧度,向著旁邊甩去。

 潑皮整個人跟著歪倒,骨碌碌滿地亂滾,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已經被踢爛的手腕,仰頭向天,發出一聲淒厲的狼嚎。

 那個持斧的壯漢站在原地,冷汗淋漓,盯著自己手中的利斧。

 寒光閃閃的斧刃上,兩根手指輕輕捏住,看上去絲毫不用力,可是卻像被鐵鑄住了一樣,任憑他怎麼拚命狠拽,也沒辦法把斧頭從這兩根手指之間拔出來。

 他目光上移,茫然恐懼地看著那個稚嫩少年,卻看到他冷漠的眼中,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寒光。

 轟!

 齊德隆飛起一腳,重重地轟在壯漢的胸膛上,直接就將他的肋骨轟斷了。

 強壯潑皮被踢上半空,一口氣上不來,在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撞在牆上,不知摔斷了多少根骨頭,落到地上昏了過去。

 斷腕潑皮在地上打滾慘嚎,放聲大哭:「眾家哥哥,這賊子好狠!小弟的手被他廢了啊!」

 哭聲淒厲,令後方一眾潑皮聽得心酸,又驚又怒,紛紛放下自己手中正在痛打狠劈的老幼婦孺,舉起刀斧,瘋狂怒吼著向這邊衝來。

 「殺了他!宰了他!老子要活撕了這小狗!」

 「該死啊!老十七被這狗才打斷了手,兄弟們給十七報仇啊!」

 「敢挑釁黑虎幫,把他活剝了皮,掛在竿子上挑給這些刁民看!讓他們知道跟黑虎幫作對的下場!」

 在他們的面前,只有一個身材單薄的少年,橫眉冷目,昂然面對著他們。

 望著如凶神惡煞一般,狂呼怒吼著舉利刃衝來的大群潑皮,他緩緩舉起手,腿扎馬步,做了一個起手式,向潑皮們輕輕招了招手。

 衝在最前面的潑皮簡直要氣瘋了,區區一個小孩,也敢面對黑虎幫發出這樣輕蔑掉釁,如果不把他四肢砍斷活活打死,以後誰還把黑虎幫的兄弟們放在眼裡!

 他手持鋒利匕首,狂吼著沖在所有潑皮前方,大步衝向擋路的男孩。

 刀尖銳利,瘋狂刺向男孩胸膛,要先給他放放血,再一點點剝皮炮製他!

 隨後,他就看到那男孩面色不變,抬起的手凝立如山,卻突然又轟然擊出,如巨石般他向砸來。

 與此同時,齊德隆斜向前跨出一步,閃過他刺來的刀尖,掌勢雄渾,重重地擊在潑皮胸前。

 轟!

 潑皮閃電般地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在半空中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又一名潑皮衝上來,匕首向前疾刺,前後攻擊的時間只差毫釐。

 但他驚詫地看到,那男孩微一閃身,握緊鐵拳迅猛一揮,以極快的速度,繞過他的匕首,一記沖天炮,重重轟擊在他的下巴下方。

 喀嚓!

 潑皮清楚地聽到自己臉骨碎裂的聲音,沉重的身體被砸得向上飛了起來,向後倒飛了幾尺,砸在一個同伴身上,砸得他滿地亂滾,頭部重重撞在地上。抱著頭殺豬般地嘶嚎。

 衝在最前面的一波潑皮無賴大都被他迅猛擊倒,僅剩的一個潑皮想要衝來,看到他如此兇猛,一時不敢攻擊,只想等一會,在同伴們都趕到時再衝上去圍攻。

 突然聽到旁邊一個小孩正在嚇得大哭,無賴心裡煩悶,抬起腳,狠命向那小孩腦袋跺下。

 哪怕是無辜幼子,只要敢留在這裡,就是挑釁黑虎幫的威嚴,該和他的父母一起殺死!

 旁邊的婦人已經嚇得眼睛都直了,張著大嘴,想尖叫,卻偏又發不出聲音,只能絕望無比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當場踏破腦袋。

 潑皮的臉上露出凶殘的獰笑:「小狗!你們都該死!老子打不過那大狗,還踩不死你個沒長開的狗雜種!」

 正想到這裡,他大力狠跺的腳的下方,卻突然出現了一條腿。

 暴力踹下的腳並沒有如期將小孩頭顱踹碎,反倒是重重地跺在了那條腿上。

 那條腿如山石般堅硬,凝立空中,紋絲不動。

 無賴一腳跺下,沒有將腿踹斷,反倒是一股強大力量從腳心湧來,順著他的腳掌一直向上,將他整個小腿都轟得粉碎!

 無賴仰天而倒,哭嚎聲還沒有來得及從口中發出,那條腿就已經猛然抬起,重重踹在他的小腹,將他踹飛的同時,內力湧去,將他腹中腸肚都當場震碎了。

 在小孩身前,齊德隆收回踢出的腿,彎腰將小孩抱起,拍拍身上的灰,回手遞給嚇呆了的婦人。

 剛才他施展的,是剛掌握的戰技「倚山拳」。

 別人修習戰技,要勤學苦練,耗費大量時間,而他有了星辰御女圖,凡是從那星辰中爆發出來的真文,都可以直接掌握,比別人節省了無數時間。

 但掌握到的戰技,還需要多加練習,增加經驗,才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

 每一次內力運行,催動戰技時,都能催發經脈與身體的潛力,下一次再發動戰技攻擊,威力就會變得稍大一些。

 雖然變大的幅度很小,但隨著不斷地練習、攻擊,一點點積累起來,威力將會大得令人恐懼。

 哪怕是剛剛掌握戰技的現在,他施展出倚山拳時,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威力比從前強悍了何止一倍。

 這就是戰技的作用,也是無數內功好手奮力拚命,想要得到一部上好戰技的原因。

 第一波混混被打得半死不活,更激怒了後方衝來的黑虎幫幫眾,狂奔中破口大罵,什麼髒話都向齊德隆擲過去。

 齊德隆眼中寒光閃爍,隨手一拽,把那對母子都拉到自己身後,讓他們逃遠一些,不要在這裡妨礙自己戰鬥。

 轉瞬之間,大批潑皮已經衝到近前,揮刀掄斧,拚命地向齊德隆砸下來。

 齊德隆面色冷漠,面對無數敵人圍攻,昂然不懼。

 一柄厚背砍刀向他額頭劈來,裸露著上身的壯漢怒吼著,眼中噴出的烈火幾乎能將人烤熟。

 齊德隆身軀厚重,不動如山,看著鋼刀劈來,指尖一彈,將鋼刀彈向一邊,掌勢迅猛前擊,轟在那壯漢胸膛上,打碎了他的胸骨,讓他慘叫著滾倒在地。

 幾個潑皮並肩衝上來,三把利斧同時向他頭臉肩膀劈下,要將他當場砍為幾片。

 齊德隆雙手舉起,冷漠前擊,迅速快得驚人,在利斧還沒有落下時,就重重地砸在那幾個潑皮咽喉上,喀嚓幾聲脆響,幾個潑皮向後倒飛,手中利斧脫手擲出,砸在身邊同伴的身上,在地上滾了幾滾,再也不動了。

 在後面,大批潑皮憤怒嚎叫著,源源不斷地快速衝上,刀斧匕首,不要命地向齊德隆瘋狂攻擊。

 齊德隆下盤穩固,端立不動,雙手忽拳忽掌,迅猛狂擊,一下下重擊在衝來的潑皮身上。

 倚山拳的戰技精義,已經被他發揮到極致,身軀穩重,不動如山;雙拳猛擊,將攻來的敵人一一打飛出去。

 內力流過肩膀手臂,帶來了奇妙的變化,讓他的出招速度快得驚人,哪怕是敵人再兇猛,只要在他刀斧落下之前就擊中敵人的要害,那利刃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拳拳到肉,悶響慘叫聲不斷響起。無數潑皮瘋狂湧上,如潮水般向前狂濤怒擊,重重地撞擊在礁石上,攻勢被撞得粉碎,四面飛跌。

 遠處的貧民們帶著滿身血跡,互相攙扶著向這邊張望,看到大批潑皮無賴在衝上之後被立即打飛,慘叫著飛出去撞到牆上,在地上嘶嚎亂滾,嘴裡都在向外噴著血,半死不活。

 剛才還凶神惡煞一般追砍他們的強悍黑道大爺,在那瘦削男孩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被拳掌輕易擊飛,哭喊慘嚎的可憐模樣,好似一堆斷了脊樑的賴皮狗。

 不過片刻之間,氣勢洶洶衝殺過來的潑皮無賴就倒下了大半,躺在地上吐血慘嚎,生死不知。

 後面的混混也不是什麼悍不畏死的英雄好漢,剛才還想著趁人多圍攻,把齊德隆亂刀砍死,現在看看情勢不妙,向前衝的速度都減慢,最後一個個停在原地跳來跳去,只等著別人先往上衝。

 齊德隆打飛了一個瘦小混混,站在原地等了一會,不見有敵人再衝過來,反倒是看到他們站在幾步外,舉著刀斧跳動大罵,說出好多威脅的話:「你死定了!」「敢挑戰黑虎幫,你一家子都要倒霉,誰都救不了你!」

 看著一個個色厲內荏的樣子,齊德隆倒被他們給氣樂了,也懶得浪費時間,大步向前衝出,閃電般地衝進敵群中,重重地一拳,砸在一個潑皮臉上。

 喀嚓!那潑皮臉骨碎裂,仰天向後飛出,一聲都沒叫,就摔得暈死在地上。

 肘部抬起,重擊在一個壯漢肋下,立即讓他肋骨斷裂,摔到牆角吐血哭嚎。

 雙腿飛起,車輪般疾速踢出,一個個潑皮混混被踢上天空,噴血慘叫,四面飛落,摔得半死不活,再也爬不起來。

 後面的混混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逃,卻被齊德隆從身後追上來,一個個輕鬆打翻,摔倒在小巷裡,昏迷不醒。

 有那些逃得快的,撒腿拚命飛奔,迎面卻衝來一大群渾身浴血的當地貧民,怒吼著舉起棍棒、石塊,將他們砸翻在地,打得滿身是血,嘶嚎聲令人慘不忍聞。

 齊德隆停下腳步,看看四周,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出手,單是憤怒的當地居民就足以將殘餘的黑虎幫嘍囉都清除乾淨了。

 再看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心裡擔憂壽老的安危,緊緊皺起了眉頭。

 ※  ※  ※???

 夜幕下,在城西一處戒備森嚴的院落裡,書房中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我早就說過,把那些住破房子的刁民都盡快趕走,要不就乾脆都殺了,免得夜長夢多,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可好,出了這檔子事,麻煩越來越多了!」

 一個袒胸露乳的壯漢站在桌邊,拍著桌子怒道。

 一個乾瘦中年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都殺了,說得輕巧!這裡是天子腳下,殺了這麼多人,就是京兆尹也瞞不下去,一旦上達天聽,那就是滔天大禍!」

 「皇上事情那麼多,難道會管這種小事!再說了,誰會這麼閒,把這事往上捅?就算捅了也不怕,咱黑虎幫可是有大靠山,還怕誰來找麻煩不成!就算是京兆尹也不敢管這閒事,只要把屍體處理好了,哪個京官敢多說一句!」

 「好了好了!」桌邊坐在主位上的山羊鬍須老者冷哼一聲:「現在不是放馬後炮的時候,先說說今天的事怎麼處理吧!」

 「還能怎麼處理,我帶上一幫兄弟,去把那小子砍了!就算他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

 「你的兄弟?」有人嗤笑道:「你的兄弟有一大半都被那小子打倒了,別人又調不回來,你打算帶幾個人去砍那小子?」

 壯漢一怒,立即和他大吵起來,拍著胸膛怒吼:「我們黑虎幫城西分舵的兄弟,個個都是英雄好漢,不管有多少人,一定要把那小子剁了!」

 屋中坐著的八九個人當中,有勸解的,有看熱鬧的,有冷嘲熱諷的,有的坐在一邊苦思冥想,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扎手的小子,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勢力在背後推動。

 黑虎幫城西分舵,坐鎮京城西邊這一片,勢力雄厚,在整個城西沒有哪個混混組織可以和他們爭鋒。

 住在城西的平民,更是對他們畏之如虎,黑虎幫也注意分寸,只要不是官員親眷,一概都是往死裡欺負,反正這些平頭百姓也沒法反抗,就算是告官也告不贏,皇朝中樞還有著黑虎幫的靠山呢。

 他們順風順水慣了,沒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那些貧民窟的窮人竟然敢為了幾間破房子跟他們拚命;更沒想到,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手上硬實的毛頭小子,帶著那些窮鬼打倒了幾乎所有派去貧民窟的兄弟,現在硬賴在那地方不走,如果拖延了搬遷時間,只怕看上那塊地的大人物會不太高興。

 現在幫裡能打的兄弟,大部分都已經被那些窮鬼扣住不放;其他人也一時調不過來,單憑手上能調集的力量想要幹掉那個小子好像還不太夠用,這就讓城西分舵的高層撓頭了,因此召集眾人,商量該怎麼辦。

 「據我看,還是先去總堂求援,從別的分舵調些好手來,圍攻那些窮鬼,只要把道路封鎖好了,消息就傳不出去,哪怕把那些窮鬼都殺光也不怕!」

 「向總堂求援,你不怕丟人,我可丟不起這個臉!趕快把外面的兄弟都叫回來,咱們幾個帶人衝殺進去,先圍殺那小狗,再把窮鬼一起都滅了!」

 「兄弟們都有事情,哪有那麼容易就叫回來的,要是誤了別的事怎麼辦,你就是愛出些鎪主意……」

 滿屋子吵吵嚷嚷,聽得山羊鬍子的分舵主直皺眉頭,伸手拍拍桌子,訓斥道:「都不要吵了!一個個地說,老宋,從你開始說!」

 一個黃臉中年人站起來,慢條斯理地發話,正說著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分舵主突然身體微顫,感到一陣心悸。

 他是內功修煉到六層的武者,對危險有著一定的直覺,下意識地感覺周圍,總覺得有些不對。

 陡然間,他身體向前一撲,隨即背心一陣,鋒利匕首從他的後背刺入,將他刺透大半。

 轟!面前的桌子被他一掌轟散,分舵主向前飛撲,躲開了接下來的殺招,隨後向後拍出一掌,擊向後方的刺殺者。

 啪!拳掌相交,分舵主被擊得向前疾衝,刺殺者也被擊得向後退了兩步,現出了身形。

 所有的黑幫分子都瞪大眼睛,吃驚地看到,在空氣中出現一個黑衣男孩,手執染血的利刃,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的寒光讓他們這些心狠手辣的傢伙都感到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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