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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容聖手》第122章
第122章 歡喜冤家

  「你……唔!」

  聶定遠極有先見之明地捂住了孔恩霈的嘴。

  「噓!看門的婆子還在外頭,你想鬧得人盡皆知不成?」

  門外的兩個婆子昨晚守了一夜早就累壞了,如今睡得呼嚕震天響,一點都沒察覺這祠堂裡竟然混進來這麼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

  可別說是看門的婆子,就是一直清醒著的孔恩霈也沒察覺到聶定遠偷溜進來的事。

  「你是怎麼進來的?!」

  孔恩霈原本想破口大罵,但奈何體力不支,連說出口的話都比平日軟了半分,哪還談得上什麼氣勢?

  聶定遠指了指孔家祠堂上的天窗,這是除了祠堂正門之外唯一的一個通道。

  「切,早知道你們孔家的下人這麼不頂事,我早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進來了,還費事爬什麼天窗!」

  孔恩霈伸手推了聶定遠一把,可她現下手腳發軟,哪能撼動那聶定遠半分。

  「放開我!抱著我不嫌污了你聶大將軍的手麼?!」

  孔恩霈氣得發昏,想不到這聶定遠還真混不吝到了這個份上,竟敢私闖孔府。若是讓人看到自己和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小情人在幽會,哪能猜到其中的門門道道?!到時候,她哪還有臉面再去見人?

  她孔恩霈真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給害死了!

  聶定遠見孔恩霈生氣,原本蒼白的臉頰上總算有了一絲血氣,看樣子無甚大礙,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方才從天窗上翻下,只見孔恩霈專心致志地跪在祠堂前。他又怕冒然出聲會嚇到這女人,誰知還沒想到好的對策,就見孔恩霈的身子一軟,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他見了,下意識地就衝上去將人攬進了懷裡,但看到那女人臉色青白、嘴唇乾裂,才知道她自被罰跪祠堂起,還真就乖乖地跪了一個晚上。

  女人的身體本就脆弱,一個大男人這樣跪,尚且還受不住,更何況是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孔恩霈?

  聶定遠沒鬆手,反而抓了抓後腦勺道:「我昨晚想清楚了,我娶你。」

  孔恩霈一聽,先是一愣,繼而又冷笑道:「小女子多謝,但真心是高攀不起。」

  聶定遠聽到孔恩霈的冷言冷語,當下又被激起氣來。

  「你莫不識好歹!我都這般不顧身份地溜來尋你了,有台階就趕緊下!」

  孔恩霈雖然精神不好,卻還是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了聶定遠一眼,當下扯開嗓子就想大叫「有賊」。

  聶定遠一看,這女人還真是難纏,又趕緊出手將孔恩霈的嘴捂了起來。

  孔恩霈狠狠地瞪著聶定遠,差點沒把他的臉給生生燒出一個洞來。

  想起自己之前在木蘭圍場確實是對這個女人說了重話,但他當時也是在氣頭上,難免失了理智,就算要追究也是無心之過罷了。

  況且他聽自家小妹說這孔恩霈是也個硬氣的,昨日被自己那般一說,回來便跟她爹說要退婚。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女人由始至終都沒有將他拖下水,其實若是她將他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的話,孔老爺也不會被氣得這樣七竅生煙了,而且搞不好孔老爺還會一狀告到聶家去好給閨女出一口惡氣。這樣一來,他少不了又要吃一頓排頭。

  「你既然想退婚,為何不把我做的事供出來?」聶定遠問。

  孔恩霈眼珠子一轉,看了一眼聶定遠還在捂著自己嘴上的手。

  聶定遠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孔恩霈被他捂著跟本說不了話,便將手鬆了開。

  誰知孔恩霈被鬆開之後根本沒打算回答聶定遠的話,反而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聶定遠的手上。

  「喂!你這瘋婆子!快放開!」

  聶定遠疼得直皺眉,但卻怕吵醒看門的婆子,又不好下死力掰開孔恩霈,只得齜牙咧嘴地任她這般咬著。

  直到孔恩霈咬到自己的嘴裡都嘗到了血鏽的氣味,覺得腥羶得有些作噁,這才堪堪將牙口給鬆開了。

  「我用不著你可憐,你這次來若是想看笑話的,看完就趕緊滾蛋!」

  對於這種人,孔恩霈也沒了要繼續扮演名門閨秀的打算,竟連「滾蛋」這種字眼都冒出來了,足見她對聶定遠是有多反感。

  不過聶定遠確實像項望山說的那樣皮粗肉厚,若是孔恩霈只是像尋常女子一樣哭哭啼啼地哀求他,他雖說也不至於會鐵石心腸地拒絕了,但對那種沒個性的女子肯定喜歡不起來。

  如今他被孔恩霈嗆了嗆,面子上雖有些掛不住,但內心對孔恩霈的好感竟多了起來。

  若是讓徐曼青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動,大概會大叫一聲「犯賤」,然後再賞他一個大耳瓜子吧?

  聶定遠舔舔嘴唇道:「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立馬離開總行了吧?」

  孔恩霈早就被他氣糊塗了,哪還記得他方才問了什麼問題。

  聶定遠破天荒地有耐性,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你既然想退婚,為何不把我做的事供出來?」

  孔恩霈道:「就算我再不喜你,也不能將苦心幫我的項大哥和項嫂子給拉下水。」

  若將聶定遠的惡劣行徑說出來,她爹定然會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這樣一來,項望山和徐曼青瞞著孔家讓未出嫁的閨女與未婚夫婿相看的事情,就紙包不住火了,搞不好項家還會因此被自家爹娘怨恨。

  為了這個,孔恩霈是打死都不會將聶定遠供出來的。

  「我話說完了,你怎麼還不走?!」

  被孔恩霈這般一催,聶定遠這才回過神來。

  「我這就走。你也別傻跪著了,該偷懶的時候就偷懶,知道不?」

  「若你跪成了個瘸子,我以後的娘子就要多個外號叫孔九瘸子了!」

  「你!」

  想不到這聶定遠嘴這麼欠,孔恩霈氣得兩眼發黑,可聶定遠趕緊鬆開了她就又順著垂下來的繩子爬上天窗,俐落得一溜煙就不見人影兒了。

  孔恩霈被聶定遠一折騰,確實是連跪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斜倚在蒲團上喘氣兒。

  原以為那混世魔王跑來看完好戲後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誰知孔恩霈才閉目養神了一下,便又聽到祠堂裡有輕微的響動聲發出。

  等睜開眼一看,那聶定遠竟然又回來了!

  「你!你不是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離開的麼?!」

  聶定遠攤攤手道:「我是這麼說了,而且我不也遵守諾言『滾』了麼?但我又沒說過離開之後不回來。」

  「臭無賴!死潑皮!」

  孔恩霈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指著聶定遠在那瑟瑟發抖。

  聶定遠將一個藏在懷裡的油紙包取了出來,獻寶似的在孔恩霈面前攤開。

  「你爹也真狠心,竟然連吃食都不給你。我方才去廚房摸了盤糕點。」

  「哦,對了,還有水。」

  聶定遠將腰上別著的羊皮水袋一並取了下來。

  「你趕緊吃點喝點,等有了力氣才能跟我鬥嘴嘛!」

  看聶定遠捏了塊梅花糕遞到自己唇邊,孔恩霈扭過頭去不肯開嘴。

  聶定遠看她犯拗,便塞了一塊糕點到自己嘴裡。

  「啊呀!真香啊,好好吃!」

  聶定遠一邊吃還一邊吧唧嘴,孔恩霈對這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真是無話可說了。

  「就像項大哥說的,這件事是我犯渾,你自己又沒錯,為啥要拿自己的身體跟我賭氣?」

  聶定遠賊笑道:「難道你也覺得你自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孔恩霈一想也是,她為何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想通了之後,只見她一把搶過聶定遠手中的油紙包,拿出一塊梅花糕便塞到嘴裡。

  「對嘛對嘛,吃慢點,別噎著!」

  聶定遠只要想通了,倒是十分能屈能伸,還狗腿地在孔恩霈身邊給她遞水袋。

  兩人席地而坐,哪還有什麼男女大防可言。

  人到了這種時候,流露的都是真性情,孔恩霈在聶定遠面前也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如今這般倒也吃得暢快。

  見孔恩霈吃完,聶定遠打掃了一下現場,將掉落在地的糕屑給踢開了。

  孔恩霈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唇角,一雙大眼還是毫不客氣地瞪著聶定遠。

  只見那男人手上還留著她方才咬的大血印子,臉上也因為昨日被項望山揍了,頰上青紫了一大片,就連嘴角都是紅腫的,樣子比起她來也沒好到哪去。

  孔恩霈在心底暗自罵了一句活該,心下卻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

  聶定遠見孔恩霈不再罵了,膽兒也跟著壯了起來。

  只見他蹲跳到孔恩霈面前道:「你趕緊去跟你爹服個軟,說就算是死也要嫁我這個青年才俊。」

  「不然項大哥和我小妹都說不認我了,你還得背個抗旨不尊的大罪,沒必要啊,損失太大了。」

  這抗旨不尊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背得,就算把他發配邊疆他也不怕的,但她這種弱不禁風的小女人怎能擔起種罪名?

  聶定遠之前鬧著要退婚,也只是想把全部的事情都往他自己一人身上攬,但如今已經把這女人給牽扯了進去,他鬧騰了半天也算是被項望山給打明白了。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絕對不是大丈夫當為之事,更何況孔恩霈這個女人還蠻對他的胃口的,娶她當妻子應該很不錯。

  孔恩霈白了聶定遠一眼,明顯就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聶定遠摸了摸下巴,嬉皮笑臉地提議道:「你若不按我說的去做,我就乾脆抱著你出了祠堂去。」

  「反正我皮粗肉厚的不怕吃你孔家的家法,反正你半個時辰內不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親自帶你出去便是。」

  孔恩霈氣得狠捶了聶定遠兩下:「你敢不敢再無賴點試試看?」

  怎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總是這般儀態盡失,沒了平日的氣定神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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