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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容聖手》第36章
第36章 殷勤的吳捕頭

  徐曼青一路被吳岳澤抱到了山口,待四周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險之後,吳岳澤這才將她安置在了大樹底下的平坦石塊上。

  「你在這等一會,我立刻叫你說的那個張嬸過來接應你。」

  徐曼青感激道:「多謝吳捕頭了,還有我弟弟的傷……」

  那小捕快立刻接話道:「我立刻將你弟弟帶回城裡找大夫,然後再通知項大娘去接他就是。」

  「如此這般,就多謝了。」

  看著小捕快背著徐奮走遠的身影,徐曼青忍不住擔憂地問道:「吳捕頭今日是外出公幹麼?」否則自己怎麼會這麼巧在這荒山野嶺上遇到他?

  吳岳澤將腰間的水袋取下遞給徐曼青,這女人的嘴唇都乾裂得快起皮了。

  徐曼青確實渴得厲害,但在接過吳岳澤遞過來的水袋後才反應過來,這水袋可是吳岳澤的東西,這男女授受不親的,用這種私人的物品似乎不大合禮法吧?

  徐曼青只好忍住了乾渴,將水袋遞了回去,撒謊道:「多謝吳捕頭了,我不渴……」

  吳岳澤面無表情地道:「你莫擔心,這水袋是昨日新買的,我至今未曾用過。」

  像是被人直接看透了一般,徐曼青臉上噌地紅了起來。

  這吳岳澤莫不是有讀心術不成?似乎自己的所思所想都逃不過那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

  再推脫下去就有些不識抬舉了,徐曼青只好就著水袋喝了幾口,平日裡看似平淡無奇的水在人極渴的時候都能喝出幾分甘甜來。

  這水喝了下去,徐曼青也不禁覺得腳上的傷口不那麼痛了。

  吳岳澤見她乖乖喝了水,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接過徐曼青遞回來的水袋,吳岳澤一邊收拾,一邊說了句「是。」

  徐曼青一頭霧水地看著吳岳澤,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吳岳澤看出了徐曼青的迷茫,便解釋道:「我今日確實是外出公幹。」

  徐曼青這才恍然大悟,這吳捕頭的反射弧也忒長了些,竟然現在才來回答她方才問的問題。

  「你以後不要再來此處采花了。」吳岳澤道。

  「為何?」

  這片山花開得正好,若不是這次出了意外,想必收獲是頗豐的。

  「我今日來這邊就是要處理一個殺人拋屍案,那被拋屍的地點就在你採花的附近,可見這邊不太平,若正好讓你和你弟弟瞧見那人犯作案的現場,你想想你們會有什麼下場?」

  徐曼青聽得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去採個花,這不僅出了事故不說,搞不好還險險地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如果真如吳岳澤所說那附近就是殺人犯出沒的地方,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在看到她這種帶著小孩的弱女子,來個先姦後殺什麼的就玩兒大發了。

  徐曼青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謝謝捕頭提醒,我以後定不再去了。」

  吳岳澤見自己的警告奏效,滿意地點了點頭,跟徐曼青拿了張嬸的地址之後,就外出找人了。

  徐曼青在那大石上等得有些昏昏欲睡,大約半小時之後,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張嬸帶著她的毛驢一起過來了,一見她就青妞青妞地直叫喚,七手八腳地將徐曼青扶上了毛驢。

  原以為在自己得到接應之後吳捕頭就會抽身不管了,誰知那男人竟然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一直跟在徐曼青的毛驢屁股後面走。

  張嬸是小村裡土生土長的人,哪裡見過什麼咸安城裡的捕頭?

  雖說捕頭放在現在說也不過是個基層公務員,但對於沒見過世面的張嬸而言幾乎算得上是半個官老爺了。

  這官老爺自己不走,張嬸也沒有這個攆人的膽量,再說徐曼青是他救回來的,此刻跟著照看也並非完全說不過去。

  徐曼青也覺得吳岳澤一直這麼跟著自己似乎有些不妥,但礙於張嬸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一路上沉默不語。

  待到了張嬸家,張嬸用井裡的涼水給徐曼青冷敷了一下,可惜還是不大有效。

  掀開裙擺一看,那腳踝已經腫得老高了。

  吳岳澤在門外候著,見張嬸端著盆子出了來,便問了一下徐曼青的傷勢。

  聽張嬸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吳岳澤皺了皺眉後道:「怕是傷到骨頭了,事不宜遲,我還是帶她到城裡的跌打大夫那看一看才好。」

  張嬸原本是想自己送徐曼青回城裡的,但見吳岳澤這麼說了,也不好反駁,只得點頭應了下來。

  於是徐曼青就又被扶回了毛驢上,吳岳澤趁她在張嬸家做冷敷的時候將自己的馬弄了過來,此刻吳岳澤便直接騎上馬,再將毛驢的韁繩拽在手裡,毛驢便乖乖地跟在吳岳澤的馬屁股後面走了。

  徐曼青受了別人的幫助,也不好唧唧歪歪地說道什麼,但這官道上人來車往的,吳岳澤又穿著捕頭的行頭,這般騎著馬牽著驢的也算是個特殊組合,一路走過來招了不少閒人的視線。

  徐曼青只得將頭盡量放低,恨不得拿頂帷帽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才好——這般被一個捕頭牽著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什麼人犯呢!

  好在在咸安城城門外,有許多等生意的轎夫帶著轎子候在那裡。吳岳澤一見便下了馬,出錢給徐曼青雇了一頂轎子,這才算是隔絕了那些探究的視線。

  徐曼青心下鬆了口氣,她也實在沒想到這牛高馬大的吳捕頭竟然這般心細如髮,以後若是有女子當了他的妻子,不得每天都活在蜜罐裡麼?

  這般搖搖晃晃地到了醫館裡,徐曼青隱約聽見吳岳澤招呼了一下,沒一會兒就有個小丫頭跑過來掀了她的簾子將她扶了出來。

  徐曼青被帶到了內室,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大夫進來給她看診。

  檢查了一番之後,老大夫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尋常的扭到了,買支藥酒回去搓塗個幾天就能休養好了。

  徐曼青鬆了口氣,連聲道謝,還摸出了腰間的錢袋要給老大夫付診金。

  老大夫捋著鬍子笑道:「不必了,吳捕頭已經付過了。」

  徐曼青聽著一愣,這吳捕頭還真就是大善人,幫了人的大忙不說,就連診金都搶著付了。

  又被送回了轎子裡,吳岳澤給轎夫報了項家的地址。

  「既然你的腳沒事,那便回家去吧。如果你弟弟沒大礙的話,這會子功夫應該已經被送回項家了。」

  吳岳澤這次反倒沒再繼續跟著,只是讓轎夫送徐曼青回去而已。

  徐曼青又鬆了口氣,若吳岳澤真的將自己護送回項家,就真的殷勤得有些過分了。

  徐曼青再次道謝,並從錢袋子拿出銀子來給吳岳澤遞了過去,這次麻煩別人這麼多,吳岳澤又是墊藥費又是墊車馬費的,徐曼青都覺著不好意思了。

  吳岳澤看著徐曼青遞過來的錢,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將錢收下了。

  徐曼青這才上轎回了項家,果然一進家門,項寡婦就抹著眼淚出來攙扶她了。

  「你們的事兒我都聽那小捕快說了。你們怎麼能這般不小心?幸好奮兒沒事,不然不得心痛死我老婆子麼?」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項寡婦儼然已經將徐奮當成自家人了。方才聽那小捕快說徐奮是從近兩人高的樹上摔下來的,登時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好在徐奮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醒了,除了腦袋腫出來的包有些疼,外加手腳有些擦傷之外,其他都沒啥大事。

  徐曼青心驚膽戰地守著徐奮觀察了一個晚上,發現徐奮能吃能睡思維敏捷,也未見有噁心嘔吐的症狀,看來還不至於腦震盪。

  徐曼青這才算是放了心,熬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回房睡覺去了。

  受傷受驚外加受累,徐曼青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的。項寡婦知道這姐弟倆受了傷,早上也不打算驚動他們,自己起了身準備早飯去了。

  廚房裡的食材這幾日消耗得差不多了,徐曼青又傷了腳,這買菜的事就只能是她這老婆子暫時做一做了。

  項寡婦拿了銀錢打算出門,誰知一開門便看到門外放著一個大竹筐,裡面堆滿了紅色的山花。

  項寡婦正覺得納悶,起初還以為是誰把筐子放錯地方了,但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發現那裝著山花的筐子確實是自家的,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索性將竹筐子拿進了家裡,打算等徐曼青醒來再問個清楚。

  待項寡婦買完菜回家的時候,徐曼青恰好洗漱好了出了房門。

  徐曼青見自家婆婆親自去買菜了,趕緊瘸這個腿想要跳過去幫項寡婦的忙。

  項寡婦見狀趕緊讓她坐了回去。

  「你腳傷還沒好,這幾日伙食的事情讓我做就好了。」

  徐曼青也知道自己當下跟三等殘廢沒啥區別,只得點頭同意了。

  項寡婦一邊走進廚房收拾,一邊問道:「今日在門口看到咱家的竹筐子,裡面放了滿滿一筐的山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曼青一看那裝滿了花的竹筐子,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昨日她坐在轎子裡,她的毛驢是被牽著跟在轎子後邊走的,但她又痛又累的,著實沒有能耐去關注那原本掛在驢屁股後面的竹筐子的去向。

  如今竹筐子不僅重新出現了,而且還裝滿了她心心念念想要採的山花。

  知道這事的統共也不過三個人,徐曼青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人有可能會做這種事了。

  徐曼青心裡直打鼓,但無奈之下也只得對項寡婦撒謊道:「我昨日在回洪村的時候,花了些錢拜託了那裡的老農幫我採點做胭脂用的山花,誰想到這老農效率這麼高,今個兒就給我送過來了。」

  項寡婦也不疑有他,這雇傭農民幫忙做事的多了去了,如今聽說這山花是用來做胭脂的,覺得挺合情合理,便也沒當一回事就掀過去了。

  徐曼青趁著項寡婦在廚房裡忙活,趕緊蹦過去細細查看那筐子山花。

  用手在裡面翻了兩下,果然摸到了一個精致的小荷包。

  只見那荷包上繡著秀氣的蘭花,蘭花花瓣上還有兩隻小蝶在飛舞,是個難得的精細之物。

  徐曼青打開一看,發現小荷包裡裝的是一些銀子,那銀錢正是昨日她還給吳岳澤的數目。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徐曼青拿著荷包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也不知是藏著好還是丟了好。

  正在猶豫的當口,項寡婦又出來招呼了一聲,徐曼青害怕被項寡婦發現異樣,趕緊將那小荷包藏到袖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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