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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138章
☆、第123章

  “梆,梆,梆......”遠遠傳來更鼓聲響,拓跋岫用力側翻身體,將自己蜷曲成一團。

  桌上的油燈,無人挑撥燈芯,小小一團火焰,在不甘心的晃了幾晃之後,終於徹底熄滅,讓這屋裡陷入一片黑暗。

  外屋傳來低低的鼾聲,他知道那定是晉人的看守。拓跋岫默默忍耐著身體的不適,克制著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漆黑清冷的夜裡,他獨自一人蜷縮在冰冷的被子裡,想念著摯愛的兄弟。

  這個時候,老三應該已經回到雍都了吧?經過自己這一番折騰,誰忠誰奸已是一目了然,那些一直對老三繼位暗中不服的親王們,該蹦的也蹦出來了,以後再收拾也有了理由和藉口。不必再象從前那樣與這些人暗中角力,讓人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最大的隱患拓跋靜心已死,餘下諸王再難成氣候。以三哥的本事,自可輕鬆壓制住他們,自此王位無虞,再無威脅。

  拓跋岫在黑暗裡細細描畫哥哥的樣貌,寬闊的額頭,英挺的濃眉,炯炯有神的雙眼.....他一點都不後悔,冒大不諱侵犯了自己的親兄弟。在這生命的終點,他無比慶倖的一件事,就是從欲望上滿足了自己。

  這麼想著哥哥的一點一滴,身體上的不適仿佛離他遠去,而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流逝。他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動靜,有人起床,點燈,穿衣......

  天還是黑的,外屋那人似是穿好了衣服,打開房門出去,來來回回地幾趟,洗漱,收拾屋子。

  過了不久,門簾挑開,一人拿著蠟燭走了進來,昏暗、閃爍的燭光下,拓跋岫看到一張年輕的臉,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子不高,相貌普通,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人有一雙明亮純淨的眼睛,在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那人小心地扶著燭火來到桌邊,點燃了油燈,鼓起腮輕吹一口,吹熄了蠟燭,轉身的空當,與拓跋岫二目相對,極明顯地怔了一下,然後顯得很高興地笑了,卻什麼也沒說,拿著蠟燭走了出去。

  沒一會,他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藥進來,把藥放在桌上,伸手把拓跋岫扶起來,然後端起藥碗就要喂給他喝。

  拓跋岫抬手臂擋了一下,說道:“我要入廁。”

  那人看了看他,一扒拉他的胳膊,繼續喂他喝藥的動作。

  拓跋岫喉嚨乾渴,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但這人對他的要求絲毫不予理會,無理至極。

  二人推擋間,那人喉底發出“嗯、啊”的聲音,不似正常人聲。

  拓跋岫忽然就明白了,這人是個啞巴。悻悻然地意識到自己這個身份,原是需要找個又聾又啞的人來貼身看管的吧。

  於是他在那人看向自己時,盯著對方的眼睛搖了搖頭,用口形和眼光示意他往下看,那人果然停止了動作,注意看他用手指向自己下腹部。

  那個果然露出個恍然的神色,把手上藥碗放在桌上,轉身出去,不一會拿了個銅壺進來,掀開棉被,扶他坐在床邊,將他的雀兒送進壺嘴兒。

  待他方便完畢,那人將銅壺拿出屋外,再次進來時手裡拿著個便桶,用那種疑問的神情示意:“你還解不解大的?”

  拓跋岫這些日子昏迷不醒,一直被人灌喂著湯藥,肚裡除了水,哪有存貨,搖頭表示不需要。那人動作迅速地將木桶拿了出去,進來後再一次端起湯藥。

  拓跋岫注意到他居然都沒洗過手,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那啞巴耳聽不到,對人的神色極其敏感,卻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神色不愉,只當他是不想喝藥,心中不快:我都幫你解決了,你卻又不肯配合我,真是可惡。

  當下將藥碗送到拓跋岫的嘴邊,便要強灌。

  拓跋岫見他那樣子,知道躲不過去,只好張開口,配合著一口一口地吞咽著苦澀的藥水。

  喝藥,對拓跋岫來說並非難事,他只是不想喝而已。啞巴倒也耐心,並不催促,由著他慢慢喝下去。待他喝完藥,啞巴仿佛就完成了任務,神色輕鬆地拿了藥碗走出去,再沒進來。

  拓跋岫聽著他在外屋出來進去地走動,打掃屋子、院子,擔水,劈柴,一副閑不下來的樣子。心裡疑惑著,自己這是被人關進了什麼地方?

  沒過多久,又進來了一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副文士打扮,卻卷著半截衣袖,髮髻蓬鬆,眼神朦朧,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見他坐在床邊,也不驚訝,走過來極其自然地伸手抓起他的胳膊,手扶腕脈,眼神放空。

  不一會,放下他的手腕,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臉色,說道:“伸舌頭。”

  拓跋岫冷冷地斜眼兒看他,那人見他不配合,這才注意到他的神色,責怪道:“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

  拓跋岫冷冷道:“別這兒白費功夫,把你主子叫來。”

  那人頗有些惱怒:“你這人怎麼回事?叫你把舌頭伸出來!”等了一下,見拓跋岫仍不配合,伸出一根手指指點著對方的胸口,訓斥道:“你這兒有病得治,知道不?叫你伸舌頭給我看看,我好對症下藥。”

  拓跋岫冷笑道:“我沒病,用不著治,你滾吧,叫你的主子來說話。”

  正爭執間,又有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進來,當先一人白面無鬚,是個太監,進門接話道:“喲,真是個急性子,一醒了就急著見我家王上。”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床邊三尺遠的地方,上上下下地打亮著拓跋岫。以一種嫌棄的語氣說道:“就是我家王上肯見你,你也得梳洗梳洗,象個人樣兒才行。”

  拓跋岫這身上一.絲.不.掛,連續幾天的昏迷中,哪有人精心照顧他,種種穢物沾滿全身,若是平日裡,這種骯髒的狀態拓跋岫一刻也受不了,只是現在,相對於身體的種種苦楚來說,這倒是最容易忍受的一項。

  在那太監的示意下,有人抬來一個大木盆,倒滿了水,七手八腳地把人抬進去,洗刷乾淨。拓跋岫忍受著這些人粗暴的擺弄,並不出聲。

  先前那文士看著這一幕,板著臉對地太監說:“這屋子太冷,不想凍死他就多擺幾個火盆。”

  又掃了眼出來進去幹活的小太監們,補充著:“門關嚴實點兒,別進風,他這身子受了凍,一病就不是輕的。到時候可別來找我。”

  太監對他則陪著笑:“夏大人您別生氣,這是孩兒們考慮不周,小的這就安排。”

  轉身命旁邊的小太監:“按夏大人的吩咐,還不去辦!”

  不多時搬來兩個燒得旺旺的大銅盆,擺在屋裡,又有人抱來厚重的棉門簾,七手八腳地給換上,這屋子裡立時就暖和了許多。

  夏大人左右看了看,感覺還算滿意,最後又想起來,指點著水盆裡被人搓洗的拓跋岫道:“讓他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抱怨著:“這人也忒不聽話,怎麼說就是不肯伸舌頭。”

  那太監對著周圍一抬下巴:“聽到沒?把他舌頭抻出來。”

  那幾個太監可不客氣,當下掰開拓跋岫的嘴,有人端來燈燭,湊過來,方便夏大人探看。

  夏大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終於直起身子,點了點頭,示意可以放開對方,也不再多話,轉身離去。

  那太監看著沉著臉被人搓弄的拓跋岫,用那種尖細的嗓音勸道:“我家王上敬您的身份,可您也該知道自己的處境,聽話著點兒,順從著點兒,對您,對咱家,都好。”

  拓跋岫看都不看他一眼,閉目不語。

  從清醒過來,他一直沒考慮過自己的處境,直到被這些人放進水盆裡梳洗,這才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境遇,並不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便可以解決。他主掌黑衣衛多年,關於刑訊逼供之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以自己嬌生慣養的身子,定然忍受不了那種種酷刑,他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身體有病,必然熬不得大刑。在拓跋銳面前,他可以刺激銳堂兄對自己動大刑,以求速死,可是這些晉人絕不會讓自己輕易超脫,該怎麼辦?

  之所以在信陽修建晉王行宮,除了這裡交通便利,地勢險要之外,最重要的這裡有溫泉,很大的一片溫泉,行宮內遍植綠樹,亭台樓榭,流水蜿蜒,行宮內有日月二湖,形如日月,相互勾連,溫泉泉水被引入日湖,再入月湖,最終流出行宮,匯入大江。

  冬日天寒,日月二湖卻並不結冰,水汽嫋嫋,霧靄升騰,日湖湖邊,紅漆碧瓦的八角亭,輕紗為幔綴於四邊,微風拂過,翩翩飄舞,周文瑞一襲白色的暗紋掐絲攢金蟒袍立於亭內,玉面輕裘,直如畫中。受

作者有話要說:主要是後面的思路還沒理順,這章少了點,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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