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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31章
☆、第31章

  最後一針紮下去,又迅捷地從身體裡抽出,他果然猛地挺起了前胸,上身反弓,頭卻折向下方,慘厲地嘶吼著張大眼睛。再一次被劇烈的疼痛從昏迷中喚醒,漸漸清醒的意識也又一次成功地壓制住了喉底溢出的j□j。他那雙濡濕的漂亮眼睛從上方的床幔移到石詠之的臉,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吃力地把頭偏向另一側,重又閉上眼睛。

  石詠之陰沉著臉,根本不願承認自己居然有小小的不忍。看著他滿頭滿臉的冷汗,壓抑不住的粗重喘息,渾身止不住地輕輕打顫,知道這個人現在身上疼得狠,焚骨生肌膏對於創傷的治療確實是有奇效,但那些被藥物催化而速生的肌膚真正地成長完好實際上需要和普通的傷口癒合同樣的時間,僅僅十天遠遠不夠,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完好無損,可實際上那些速生的肌膚遠比正常肌膚敏感、嬌嫩。被藥膏治癒的患處,受到再次的傷害,傷者要承受的苦痛何止增加十倍。“如果還有藥膏,我一點也不介意給他再來一次。”石詠之狠狠地想。

  小寶第七次站在門外低聲稟報:“大人,王上又派人來催了。”

  咬了咬牙,咬碎心底那點小小的不忍,石詠之站起身,不再看向這個人,早已在門外守候多時的太監們一擁而進,根本不管他已痛得抽搐扭曲,顫抖如落葉般飄零,七手八腳把人扶起來,梳洗乾淨,披上外衣,然後抬進門外等候的肩輿中。兩抬肩輿一前一後,被大小太監們簇擁著,飛跑著奔向錦繡宮。

  錦繡宮外,大總管李德祥正在焦急地等,遠遠看到飛奔而來的一行人,一邊讓小太監德瑞快點進去通稟,一邊急急迎上前,肩輿落地,李德祥看見滿頭冷汗,蜷曲著身體,慘無人色的拓跋野,連連跺腳:“這可不行,這樣子可不行。”轉頭走向正在慢騰騰下地的石詠之,拉著他的袖子走向拓跋野,邊指點著他那副淒慘的模樣邊問:“石大人,他這是怎麼了?疼的?”

  石詠之看了看,點了點頭:“是啊,生生就這麼弄醒了,可不就是疼。”

  李德祥道:“這可不行,石大人,有沒有什麼法子讓他不疼了,好歹得混過這一關啊。”

  石詠之瞥了眼緊閉雙眼,皺緊眉頭咬牙苦忍痛苦的那個人,漫不經心地搖搖頭:“沒法子。不過,李總管你也不用擔心,等下見了錦玉公主的面,他會好得象個沒事兒的人。”

  聽見這話,拓跋野的眉頭不由又皺緊了幾分。

  小刀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揮手輕拂,他的痛楚倏忽減輕許多。石詠之默然看著被所有人敬畏的刀大人漫不經心地輕點了那個人的玉枕穴,只是恭敬地欠了一下身。

  李總管看到拓跋野的神色,知道已暫時被解除了疼痛,不由大喜過望,招呼了一聲:“刀大人。”

  小刀敏銳地感覺到隨著這三個字出口,拓跋野的心跳驟停了幾分,面無表情地退回到角落,心裡卻在琢磨,難道他知道刀某是自己人?

  殿內已傳召把人帶進去,李總管連忙招來侍候的小太監抓緊時間給拓跋野擦臉打粉,好歹裝飾一番,看不出曾受的摧殘,這才兩人抬著卸掉滑竿的抬椅,把人抬進內殿。

  項燁霖摟著虛弱憔悴的心肝寶貝兒,一迭聲地哄:“你看,你看,這不是活著嗎,父王怎麼會騙你,人都給你帶來了,你自己看,不是假的吧,乖,聽話,吃藥,養好身子,我讓他活著還不成?”

  項錦玉大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被抬進來的人,白色的麻布囚衣穿得嚴嚴實實,頭髮梳得整整齊齊,乾淨,安靜,面無表情。

  不確定地叫了聲:“小七哥哥?”

  項燁霖看向女兒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恨,抬眼狠狠地看了看那個人,見他只是垂著眼,一動不動。於是繼續哄勸著女兒:“錦玉,人你也看到了,是活的,對吧,這回可以吃藥了吧,乖。”

  錦玉把他手裡的湯藥撥拉開,只是盯著拓跋野,又叫了聲:“小七哥哥?”

  拓跋野輕輕吸了口氣,又輕輕呼出,抬眼直視少女迷蒙的淚眼,女孩蒼白憔悴,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來要脅自己最親的人。他咳了一聲,待喘息平定,才緩緩開口道:“公主,您也救了我一命,所以,咱們扯平了。我們之間只有仇恨,再無恩情。您的稱呼,拓跋野承受不起。”

  “不,我知道那天你說的話都是在騙我,你是怕我為難才故意那麼說,是我傻,居然就相信了,還打了你,這次我再不會那麼笨了。”

  “公主,你不要忘了,我殺了你三個哥哥。”

  “我不在意!”

  拓跋野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聲音卻毫無起伏,平穩,堅定,帶著決然的冷酷:“可是我在意。你是我大秦王族世仇的女兒,我的父兄和無數親族因你項家喪命,我很在意你是東楚的公主,很後悔救你一命。”

  看著少女蒼白的臉,失神的眼睛,眼前交疊的是那個陷落在獵人捕獸陷阱裡,髒兮兮的小臉上,撲閃著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象個落難的小花貓,骯髒狼狽卻洋溢著蓬勃的野性,拓跋野心裡一陣抽痛:恨我吧,恨我遠比愛我要容易得多。

  項燁霖細細觀察著女兒的神情,又掉過頭狠狠盯了一眼面色從容鎮定的那個元兇,感覺自己暴怒的情緒險險失控,揮手示意把那個人抬走,摟住備受打擊的寶貝女兒柔聲安撫。

  沒有把人抬回衛獄,而是直接抬進了長春宮。寬大奢華的龍床旁,支了一副精鐵的刑架,可能是架得太過倉促,居然沒有雕飾花紋,只是用錦帛攢花來稍加點綴。一邊掛著大大小小的皮鞭,地上很乾淨,可那些錦帛製成的絹花上,卻有點點暗褐色的血痕。

  把人抬到刑架旁,卻沒直接綁上去,只是讓他繼續坐在抬椅上等。李德祥陪著石詠之坐在一旁,茶水糕點輪番擺上,李德祥胖胖的臉上堆起笑容:“石大人,請。”

  石詠之卻沒看他,而是看向抬椅上的拓跋野。靠在椅上,頭偏向另一方,撲滿脂粉的臉又冒出了冷汗,那些脂粉沖成了一道道,看起來淒慘、可笑。站起來,端起一杯剛斟滿的茶水,遞到拓跋野的嘴邊,碰了碰他乾涸的唇,他睜開眼,看了看嘴邊的茶杯,頭稍稍低下,少少喝了一口。

  石詠之不滿意,端起茶杯吹了吹,待溫度適合了,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按正,然後把那杯水一點一點倒進他的嘴裡,盯著他滿含痛苦的眼睛,輕聲解釋:“得多喝點,我怕你會幹死。死了,可就便宜你了,王上不讓你死之前,你可想都別想那種美事兒。”

  石詠之喂得很技巧,一點也沒讓他嗆到。喂完,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重又坐回椅上。李德祥道:“石大人真是好手段,那一晚傷成那副樣子也救得回來。奴家佩服。”

  石詠之淡淡地道:“沒什麼,他命好,大王話兒給得早,若是打到一半再改主意,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了。不過,石某看來,死掉倒比活著好。”

  李德祥笑了:“這話怎麼說的,奴家倒覺得活著要比死了強,人一死,就什麼都沒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石詠之漠然的雙眼望向對方:“希望?什麼希望?李總管覺得這個人到了現在,還能有逃走的希望?”

  李德祥堆著笑臉:“喲,這是您說的,我可沒這麼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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