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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27章
☆、第27章

  戲唱完了,曲終人散,柳青衣妝都沒卸,就被引過來陪侍刀大人。

  刀大人已經喝了不少酒,看到柳青衣過來,不顧他的失措推拒,笑著摟進懷裡,拿起酒壺就那麼灌下去,柳青衣強著喝了小半壺酒,才脫開身,說去卸妝,才得以離開這屋裡。

  小刀依舊在房裡喝酒,等著柳青衣。他知道,這種地方其實是另類的歡場,只要出得起錢,戲子們也出賣身體。今天,他就是想宿在這裡,想樓著柳青衣勁瘦頎長的男人身體。

  沒人來打擾,他一壺又一壺地喝著烈酒,心裡那團火依然澆不下去。直到醉熏熏地俯臥在桌上,柳青衣才輕手輕腳地進屋。

  看著滿身酒氣醉臥不醒的小刀,柳青衣墨一般的劍眉皺起,輕輕地走過去伸手要拍小刀的肩頭。

  手掌輕落的那一瞬間,醉臥的小刀斜身坐起,晃過他的手,回身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翻轉手掌,柳青衣青白的手指上,套著一個有向下尖針的環。針尖墨黑,顯然喂了劇毒。

  說起來似乎很神奇,酒醉的小刀會知道柳青衣要殺自己,可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小刀這種常年在生死關頭打滾的人物,對於敵意和殺氣的敏感已經跟呼吸一樣成為本能。一個人起了殺機,心跳,脈博,呼吸全都與常人有異,類似柳青衣這種級段,在小刀面前出手,跟叫囂著我要殺你沒什麼區別。別說小刀只是有些醉意,就是他睡著了都能被吵醒。

  握著他的手,生生扳得他動彈不得,死死盯著他的眼,抬腿踹飛沖進來的幫兇。小刀下手向來狠辣,被踹中的人,沒一個能再次爬起。總共不過瞬息功夫,再也沒人能沖上來殺人或者救人。小刀連氣都不喘一口,就那麼壞壞地笑著,低低的聲音問柳青衣:“為什麼殺我?你是秦人?”

  事機敗露,絕望憤恨的柳青衣俊臉扭曲,呸地一口血沫吐向敵人。小刀偏了偏頭,讓過那軟弱無力的攻擊,俯身貼近柳青衣的耳邊,輕輕說道:“諜字第一要訣:做不到的事,不做。”柳青衣的雙眼瞬間睜大,驚異地瞪視著他,然後在喉骨的碎裂聲中,失掉性命。

  鬆手放開柳青衣的屍體,環顧四處,幾個重傷爬不起的人絕望之下,紛紛自盡。

  小刀縱身下樓,召手叫來巡街的衙役,命他們上報搜捕西秦密諜。轉身,離去。

  小刀返回長春宮外的時候,已是寅時,宮門前那塊小小的廣場已經清理乾淨,小刀也不去休息,只是在小小的廣場上踱來踱去,看見在青石雕刻的縫隙裡殘留著一顆碎瓷,彎腰拾起,用兩根手指撚動著,體會著邊緣的尖銳,最後,散去護身真氣,將那塊碎瓷握進手心,讓它深深紮進肉裡。

  趁著夜色,閃躲開巡夜的兵士,小刀溜進儀貴妃的寢宮。貴妃留宿在長春宮,鳳儀宮內空無一人。借著宮外高懸的長明燈,小刀在宮裡細細搜尋。那根小型的狼牙棒倚放在梳粧檯邊,小刀拿起來掂掂,上面血跡斑斑,竟然沒有洗,轉個身,又在四下裡翻看,最後,在鳳床的隱秘處,摸出件東西,輕輕地笑了。

  自從那天被石詠之帶到地面之上,葉水水就成了他的專職侍女,可以在衛獄的地面範圍內自由活動,專職打掃他的書房,幫助他配製藥品。石詠之對她不壞,給了她一間單獨的臥室,叫人備齊了所有日常用品,對她也從不打罵責罰,就算做錯什麼,也只是皺皺眉頭而已。做完事情,還允許她看自己的那些醫書來消磨光陰。衛獄裡的人也都對她很好,溫和可親,根本不象對待監獄裡的犯人。幾天之內,她已經適應了這裡,不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那個被囚禁的黑煞。

  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對她的維護卻能體會,而對他的處境,她沒有任何改善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次比一次被折磨得更狠。把同情深埋在心底。這個晚上,是他被處死的時刻,水水睡不著,暗暗祈禱著他能少受些苦痛,早登極樂。直到夜半子時,衛獄的鐵門被打開,從外面湧進來許多人,她趴著窗子偷偷地看,看見火光中石詠之陰沉著臉,兩個壯漢抬著一副擔架,上面有個一團血肉模糊的人。水水嚇得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發出什麼聲音驚動了別人。有人從院內井裡打起桶水,澆在那團血肉上面,沖掉血水,然後抬著進了石詠之的房間。這個人是誰?瞪

  郢都的早晨照例很清靜,大概是因為這個城市的人們都喜歡夜景,睡得晚,起得就晚,可這個早晨郢都主幹道上有很多人被急馳的馬蹄聲驚醒,幾個官差縱馬狂奔,為首一人的手上,拎著個小小的木籠,木籠裡,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鮮血淋淋。他們在城門口勒住了馬,展開王令登上城樓,然後把那顆人頭懸掛在城門上方,有人在城門口貼了告示:西秦的黑煞已被處死,梟首示眾。

  儀貴妃起得很晚,楚王已經去了早朝,待她在長春宮內梳妝已畢,已經是辰時,在一群太監侍女的簇擁下回轉鳳儀宮。

  貴妃很滿意,殺子之仇得報,又尋回了多日不曾有過的恩寵,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想著用什麼手段能留住這恩寵,自己還年輕,得再生一子才能保得下輩子安穩。雖然沒有王后自己就是這楚宮裡的女主人,可楚宮後妃眾多,難保項燁霖不會一時興起冊封了別的女人,沒有兒子,自己的後半生怎麼也不能算有保證。轉過一座荷花池,在廊邊斜倚著一個男人,抬頭看去,原來是刀大人。一副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樣子,見到鳳駕,側身立起。

  昂首挺胸停在刀大人身旁,目光直視前方,眼角餘光裡,刀大人散散漫漫地給自己施了一禮,半歪著嘴角,一臉的壞笑:“見過貴妃娘娘。”卻沒有半點恭敬的味道。

  饒有興致地用眼光上下打亮著這位刀大人,寬大的外袍並沒有系好,半敞著衣襟,露出光滑健碩的前胸,再下面隱隱是緊緊纏身的白色的紗布,上面滲著點點的血跡,一派漫不經心的模樣,仿佛他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麼誘人。慵懶,痞痞的笑著,一雙眼睛裡盡是誘惑與勾引。幾乎是本能,用嬌膩的聲音輕笑道:“刀大人真是好興致,這麼早就來賞花賞風景。”

  小刀就那麼懶懶地站著,仿佛全身上下沒一根骨頭,偏著頭,俯視著自己面前高聳酥胸的美人兒,看盡她細膩的肌膚,嬌美的臉,就那麼用那種仿佛沒睡醒的聲音回稟:“回娘娘的話,刀某昨夜酒醉睡在了這裡,沒想到驚擾了娘娘的鳳駕,真是罪過。”

  斜飛著媚眼兒,輕聲嬌笑著:“刀大人真是好身體,這種天氣了還能睡在這裡,真是讓哀家想都不敢想。”

  小刀笑道:“刀某一介武夫,讓貴妃見笑了。”

  嫩如春筍的一根指頭輕輕點在小刀裸.露的胸膛上,貴妃嬌笑著:“刀大人真是說笑話,您這樣的武夫,不知羨煞多少姑娘家。”斜瞥一了眼,含笑移步。回頭望去,刀大人正嘴角掛著那一絲壞笑看著她,輕笑回首,心情一時好得不得了。

  她是真的不敢和這個勾人的小刀多有勾連,因為吃不准這個痞痞的刀大人究竟怎麼想。前兩年有個愛煞了小刀的妃嬪不顧一切地找了個沒人的機會向小刀示愛,沒想到被他毫不憐惜地辣手摧花,而事後,楚王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她吃不准,這個小刀是不是與楚王有什麼勾結,是不是在試探她。

  心情愉快地回到寢宮,進了屋就發現那根血跡斑斑的狼牙棒歪倒在梳粧檯的錦凳上,已經凝固的血跡沾染了錦凳,剛想揚聲喊人,忽然又見到那個要命的東西正擺在前面的地毯上,她明明已經收藏好,為什麼會被擺在外面?遲疑地走過去,剛想彎腰拾起,忽然腿窩一軟,身體向前撲去,斜擺在錦凳上的狼牙棒尖利的銳刺,直撲眼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硬生生砸在上面,失去意識。

  聞訊趕來的項燁霖鐵青著臉,看著鳳儀宮裡的慘狀。貴妃娘娘顯然是被那東西絆倒,一頭摔在狼牙棒上,可怎麼那麼巧,棒上的尖刺正正紮進貴妃脆弱的太陽穴,可以說是瞬間斃命。讓楚王臉色鐵青的不是娘娘的慘死,是絆倒娘娘那東西。他惡狠狠地瞪著下跪的一眾服侍貴妃的太監侍女,強壓著火氣問了一句:“每天是誰陪娘娘侍寢?”總管太監戰戰兢兢地回應:“是安心。”

  項燁霖冷冷一句:“安心殉葬,棒殺。”甩手離開鳳儀宮。

  跟著楚王進入宮內的小刀橫走兩步,將地面上一塊小小的碎瓷壓進鞋底,面無表情,追隨楚王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怕被河蟹咬到,所以那個東西就不明說了,腐女們都懂,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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