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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103章
☆、第88章

  怎麼可能沒事,他這種症狀莫名其妙地出現過好幾次了,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也沒什麼後遺症,但這種病症究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小刀一時還想不到。

  難道是湯藥味兒?他疑惑地四下裡看看,四個強壯的兵士已經將桶裡的藥湯全部倒進盆裡,卻沒有急著出去,反而關切地探頭探腦地張望他們的將軍,對這批兵馬的到來最感到不快的不是那些楚晉的細作,而是小刀,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這批人馬,上至博爾帖,下至每一個小兵,無不對他們的將軍充滿仰慕之情,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藉口鑽進帳來,一眼一眼地窺探他們的將軍,哪怕明知道他在睡覺也要探頭來瞅瞅,仿佛必須要確定他們的將軍安安穩穩地睡在那裡才能讓自己的心踏實平靜。而對一直守護在他們將軍身邊的小刀則有意無意地表現出無視,那是僅僅表現在行動上的排斥,無聲無息,卻讓人鬱悶成狂。

  小刀很不滿意,忽然意識到自己與這個人的距離,不止是身份地位上的距離,更重要的是,在這個人以往的歲月裡,自己並未能佔據足夠的份量來面對其他人的排擠。這些軍士,與他共同度過了數年朝夕相處、同生共死的征戰歲月,而自己所有的,除了這近半個月來相依相伴,只有少年時的數次比鬥,以及比武過後的寥寥數語。這些日子寸步不離的守候,給了他一個擁有此人的假相,但當他傷勢痊癒,麾下數十萬兵馬戰將齊聚,他的身邊是不是還能有自己的位置?

  小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兵士的視線,將他輕輕摟進自己懷裡,夜裡的一場打鬥,讓裹緊他四肢的繃帶破碎斷裂,原本就尚未癒合的傷口遭到再一次撕裂,聽從軒轅蝶香的吩咐,只是敷了些藥,並未再裹住傷口,就那樣暴露著,錦被之下,鮮血淋漓。感覺著他繃緊的身體,艱難的喘息,小刀心疼得直抽,深恨自己不夠強大,沒能維護他的周全。

  察覺到懷內身體漸漸放鬆,小刀疑惑地又問:“你這是怎麼了?喘不過氣來?叫..清清姑娘來看看?”他差一點說出軒轅姑娘,好在及時反應了過來。

  拓跋野搖搖頭:“不必。扶我起來。”

  不待小刀吩咐,那四個支楞著耳朵聽聲音的兵士“呼”地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就想扶他起身。好在這些人情急之間還知道規矩,雖然各自爭先但也並未爭得難看,可儘管湊上來的那個傢伙已經盡力小心,可他那粗壯的大手一扶上拓跋野的肩背,還是讓他疼得一激靈,小刀的心跟著也是一激靈,怒瞪了那幾個一眼,狠狠斥道:“滾!”他被釘穿過的那條左臂被裹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只一條右臂圈住拓跋野,神情兇狠地瞪著這些人,仿佛護食的惡狗一般。

  拓跋野咬牙忍過這一陣疼,看看依舊手足無措守在床邊的手下,輕聲道:“去把李成梁李大人叫來,這種照顧人的事,你們幹不好。”

  那個碰疼了拓跋野的兵士咬了咬牙,不甘地叫了聲:“將軍!”

  小刀惡狠狠地瞪著他。正要再出聲,拓跋野低低的聲音說道:“去吧。守在門外,除了李成梁,別讓別人進來。”

  四個人黯然應了聲:“是,將軍。”拎了桶,蔫蔫地走了出去。

  不多時李成染匆匆進了營帳,幫著小刀將他扶起身來,輕手輕腳地拆除他身上剩餘的繃帶。叫自己手下出去,其實並不是因為嫌棄他們粗手笨腳,只不過是拓跋野不想讓他們見到自己的傷勢。這破破爛爛的身體,被身邊這幾個人看到也就算了,再被其他人看了去,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小刀和李成梁扶著他來到木盆邊,剛剛打就的木盆散發著金絲楠木特有的清新光澤,墨黑濃郁的藥汁霧氣蒸騰,恍惚中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兒時浸泡的藥液,不過那時他是浸在一個巨大的桶裡,要全身浸泡在藥汁裡是需要盤膝打坐在桶裡的,而這個按照他身材打制的這個木盆,足以容納他舒服地躺平。

  腳伸進盆裡,迅速被溫暖的藥液包容,帶著稍許的刺痛,更多的一種熱辣的感覺,但並非不能忍受。他輕輕舒氣,在腦中排斥那種被液體浸沒身體的感覺,慢慢坐進去,讓藥液浸沒他整個下半身。藥液輕輕波動,發出輕微的水聲,在他的耳中卻被放大無數倍,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默默地告訴自己沒事,不會有事。

  隨著李成梁和小刀將他身體慢慢放平,藥液漸漸淹沒他的胸口,地牢裡遭受水刑的記憶潮水般呼嘯而至將他淹沒,他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肌肉痙攣,強直著身體,脖子極力仰伸向後,大張著嘴卻無法呼吸。小刀和李成梁著急地大聲喚他:“主子!”“小七!”

  帳簾挑動,博爾貼赤那如一陣狂風卷了進來,大叫了聲“將軍!”一巴掌把李成梁推了個跟頭,搶佔了拓跋野身邊的位置,大手托住他的後背,另一隻手就試圖推開小刀,把人圈進自己懷裡。

  小刀吃虧在剛受過傷,能動的右臂正托著拓跋野,對方一掌推來,左臂動彈不得,不能抵擋。可小刀豈是吃素的,急切間左肩一閃,險險讓過博爾貼的大巴掌,左腿呼地就踢了過去,博爾帖心神全在痛苦痙攣的拓跋野身上,一眼掃去他光裸的前胸肩臂層層疊疊的傷勢慘不忍睹,正震撼間,心神不屬地揮手抵擋,可小刀那條腿的力量哪是他一隻手臂所能相抗,即使是條受了傷的腿也不是他能漫不經心地用一隻胳膊擋得下的,當下直接就被一腳踢了出去,倒跌在地上,“操!”暴怒的博爾帖怒吼一聲爬起來就又要撲過去,被李成梁合身緊緊抱住,不停地大叫:“使不得啊,將軍,使不得!”緊隨著他闖進來的守門兵士也要衝小刀撲過去,但小刀對這些人理都不理,全神盯住懷裡的拓跋野,不停地呼喚:“小七,小七,你醒醒!”

  拓跋野面色發紫,雙目無神瞪向上方,大張著嘴,卻無法呼吸,小刀心裡一急,猛地低頭含住他的嘴,將一口真氣強行渡了過去。正要向他撲過來的兵士和博爾帖,包括一直死命摟住博爾帖的李成梁都愣了,眼睜睜看著這兩個人嘴對嘴吻在一起。呆呆地看著,不知該做何反應。

  帶著小刀氣息的純烈真氣強橫侵入,迅速淹沒拓跋野,在他體內糾纏的那些慘痛記憶如夏陽初照淩河,刹那間冰消雪融。呼吸漸漸正常,神智漸漸清醒。小刀那種純正的男性氣息和著溫暖的藥湯包圍著他,蕩滌撫慰他已然千瘡百孔的身心。近在咫尺,充滿著無限情意的雙眸漸漸清晰,拓跋野痛到麻木的心漸漸感覺到溫度,一滴淚不知不覺滑下面龐,落入藥湯中,了然無痕。

  小刀心中一疼,低頭在他瘦削的臉頰上細細輕吻,喃喃低語:“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我愛你......”感受到小刀海一樣的深情,拓跋野那張蒼白瘦削的臉漸漸露出一個輕輕淺淺的笑,小刀的心柔軟得仿佛要碎掉,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博爾帖赤那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視:“將軍,您這是怎麼了?”說著,湊了過來,盯緊拓跋野的臉色的同時,不忘狠狠瞪了那個討厭的小刀一眼。

  拓跋野注意到他的眼色,皺了下眉,道:“沒事,你有什麼事?”他吩咐過不允許別人進來,可這帳裡的博爾帖和那兩個兵士是怎麼回事?

  博爾帖“這,那...”了幾聲,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是為了什麼要見將軍,立時兩眼放光地大聲道:“將軍,打起來了!他們打起來了!”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拓跋野竟然聽明白了,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博爾貼,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說起戰事的博爾帖充分展示了他惟恐天下不亂的惡劣,眉飛色舞,眼神閃亮:“周天子的使者到了,那傢伙累壞了,從帝都飛騎四百里跑了四個多時辰,不吃不喝的,臉都白了。”

  說著,他往前湊了湊:“您這兒不是正泡藥浴呢麼,我就先讓他去旁邊帳子裡歇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不是,葉姑娘說您得泡半個時辰,等他歇過來了,梳洗乾淨,再換件衣服,時候也就差不多了,也顯得咱沒怠慢他。”說完,停了下來,盯著拓跋野,看對方的反應。

  拓跋野點點頭:“他說了什麼?”

  博爾帖興高彩烈道:“將軍,南晉發兵十萬攻周,一天時間推進周境四十裡,攻佔大小邊鎮十餘地,邊關報警求援的信使昨晚二更急闖皇宮,天子連夜召集眾臣商討對策。”說到這兒他幸災樂禍地一笑:“據說是全都慌了神兒,那群廢物商量了一宿屁也沒商量出來,還是您派去的人今兒早上到了帝都,蒙天子召見,據說是您給出的主意討要勤王令?周天子當時就答應了,當場簽了詔書,頭一份兒勤王令就派人給您送來了!”

  說著,嘿嘿一笑:“他們中周還真是廢物,連個能帶兵的將領都挑不出來?這是趕上您到神醫這兒來養傷,若您沒在這兒,他這麼大個中周說滅就得被人給滅了不成?”

  拓跋野沒理會他半是得意的報怨,他注意的是南晉一天推進四十裡,就是說南晉以步兵為戰,帝都距周境三百里左右,就是說按正常速度,八天左右就能打到帝都城下。總算不是最壞的情況。可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是什麼原因讓南晉主將放棄用騎兵突襲這種選擇,轉而採用步兵推進?雖然南晉更擅長水戰和山地戰,但那麼個大國,進行這種滅國大戰的時候,不可能湊不出幾千騎兵來完成突襲任務。看起來這位主將連一丁點風險都不肯冒,寧肯採用更為穩妥的方式,十萬大軍輾壓過去,慢是慢一點,但這樣打下來帝都,中周皇室便再無翻身的籌碼,從大局來看,倒是萬無一失的選擇。

  可是既然開戰,戰局千變萬化,戰機稍縱即逝,豈是只求穩妥便可得勝?他即不肯冒險,不怕拖延,倒是尚可以與之慢慢周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耽擱了。本來還想再寫一點,但後面的情節還沒想清楚,就到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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