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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64章
☆、第50章

  在下決心硬闖的武亞一行人面前,悅來客棧的掌櫃店夥毫無抵擋之力,那個胖胖的掌櫃看著如狼似虎的這一群人,哭喪著臉乾嚎:“祖宗唉,您是我的活祖宗唉!我倒貼給您錢,求您把房子讓出來吧,您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武亞一間間地參觀著那十間佈置精美奢華的上房,挑選了一間最順眼的自己住了進去,對於掌櫃的乾嚎充耳不聞,而他那些侍從手下,早就被王子慣壞了脾氣,橫行無忌慣了,眼見王子選定了房間,於是就把這客棧當成自己家開的一般,蠻橫地推開企圖阻擋的店夥們,自顧自地選定自己的房間,脫衣的脫衣,脫靴的脫靴,也不顧及是否弄壞了房裡的擺設家俱,笑著鬧著發洩多餘的精力。

  待到武亞洗過頭臉,換好衣服,甚至吃過飯眯了一小覺之後,依然沒有見到掌櫃所說的預訂了上房的客人前來,武亞很是惱怒: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難道是見自己一行人衣著談吐不是大國出來的人物,所以對自己一行人有歧視?真是可惡!

  帶了侍從,武亞王子橫著膀子來到樓下大堂,找個角落坐下,叫了茶水乾果,一邊等著看所謂訂了房的客人進行交涉,一邊準備尋機發作教訓那個勢利的掌櫃店夥,讓他們知道知道武亞王子的利害。

  一壺茶吃進去,忽然外面湧進來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吵嚷著太冷,快點開房住進去,武亞仔細看去,竟然發現熟人,是曾經在武國出演過一陣子的海棠樂班,武亞對那個美豔的玉玲瓏記憶尤深,其實他出遊的一個說不出口的目的就是想找這個海棠樂班,再看看玉玲瓏跳舞,今天竟然遇到,真是大喜過望,難道預訂了上房的是海棠樂班?沖著玉玲瓏的面子,那還真是應該讓出幾間上房。

  可看那掌櫃和班主交涉的樣子,似乎不是他們訂的上房,因為掌櫃對他們的態度雖然客氣,卻沒有那種因預訂的上房被別人佔據而應該表現出的對不住的表情,而班主,顯然對住店的要求並不高,似乎有地方住就已經很滿足的,短短時間交涉已畢,店夥帶著樂班的一干人等去了下房那邊。武亞看來看去並沒有在樂班的人裡看到漂亮的玲瓏姐姐,不由得立起來,大喊了一聲:“海老賊!”

  海棠樂班的班主,叫海家雷,是個黑瘦圓滑的小老頭兒,在武國演出那陣子,和王子武亞相處愉快,他豐富廣博的見聞給小武亞打開了一個世界的大門,也是從那時候起,少年武亞下定了長大以後要出遊各地的決心。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外號,海家雷那張又黑又皺的臉四下張望,就看到了立在角落桌邊那個英俊少年笑盈盈的臉,忙趕過來行禮:“唉呀,這不是武亞王子嗎,幾年不見,您可是越來越發地英武過人了!”

  武亞笑了:“你這老賊,這麼多年也還是老樣子,皮黑皮皺的,怎麼也不見老。玲瓏姐姐呢?怎麼沒見著,我可想她了,正好今兒個遇到,待會吃過飯,你們演一場,讓大夥樂一樂。”

  海家雷那張笑臉忽然就如盛開的鮮花瞬間敗落:“唉,玲瓏這孩子,不在了。”

  武亞愣了,拉著海家雷坐下,然後就聽著他講完了樂班在郢都的遭遇,真是字字血淚啊。武亞眼含了淚,不知道怎樣安慰老淚縱橫的海家雷。老海,從那一天起就沒地方訴說的委屈冤苦,終於有了發洩的一天,一旦哭起來就止不住。武亞的侍衛們都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陰著臉陪在一邊。

  忽然門簾挑開,一陣冷風卷著大片的雪花飛進大堂。連同大堂裡的燭火都一同翻卷,發出明暗相間的光亮。一個一臉短髯的壯漢邁步進來,隨即有兩個短打扮的漢子挑著簾子,陸續地走進來幾個身高腿長的勁裝男子,一聲不出,但一股冷厲的氣氛隨之而至,整個坐滿了人,爐火通紅,燭光高照的大堂瞬間降了溫度,一直苦喪著臉的掌櫃急匆匆地迎過去,對著那壯漢極恭敬地施禮,陪著小心,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看向角落裡的武亞,武亞等人明白,訂了上房的客人,來了。

  那壯漢皺了皺眉,低聲吩咐了句什麼,看了眼武亞,隨即躬身等在一邊,而掌櫃,顯然得了指示,又跑回去急著吩咐店夥,一時間幾個人急匆匆地動起來。

  而這時,從門外陸續進來了幾人,和先前進來的漢子一樣的勁裝打扮,腰配長刀,肅厲,沉默。先前的漢子說了什麼,當先幾人也不回復,沉默著一直往樓上走去,而樓梯口,早有店夥恭敬地等著引路。

  武亞皺著眉看著,明白掌櫃確實沒騙自己,盤算著,要不要跟人家商量,讓出幾間,雖然是自己先到,畢竟是人家預訂在先。武亞雖然是王子,從小驕生慣養,但絕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又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清秀柔弱,低著頭進來,抬眼看了堂裡眾人一眼,複又低下頭默默跟著前面的人上樓去。而後,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太監,白白胖胖的,進來以後就站在一邊,隨即,一抬擔架被抬了進來。旁邊跟著個二十七八的青年,長身玉立,眉目俊秀,陰著臉,仿佛有人欠了他八百吊錢一樣。隨即,門簾被放下。這些人護著那抬擔架,就往樓上抬去。

  擔架上的人可能是受了顛簸,忽然動了一下,旁邊的人都急忙湊上去,那個青年輕輕扶起擔架上的人稍欠起上身,太監急忙上去用手裡早已準備好的絹布接住病人吐出的穢物,待他重又躺好,抬著擔架的人才重又往前走。武亞等人眼尖地看到太監手裡那塊白絹已被鮮血染得通透,而那太監也不嫌棄,將那絹布丟進店夥送上的髒物桶,用另一塊絹布擦擦手,臉色不變地跟在擔架後面往樓上走。

  那樓梯有些斜度,前一個人走上去,後面抬擔架的人舉高雙手,擔架依然傾斜,武亞看到擔架上的人被厚實的錦被包圍得嚴嚴實實,僅露的一點臉色慘白如紙。此際前面抬擔架的人回頭看看擔架依然傾斜,毫不猶豫地跪下,膝行而上,而其他人,對他這種舉動竟然毫無異色,仿佛是理所應當一樣。武亞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得是什麼樣忠心的侍從,為主子做到如此地步,抬著個人,用膝蓋上樓,不說得有多疼,跌份兒啊,可人家連想都不用想地就做了,忍不住環顧散座在大堂裡自己這群手下,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真的有哪天自己落到擔架上那人的處境,有哪個能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正呆呆地神思不屬,忽然樓上一片喧嘩,武亞留在樓上的侍衛有人沖下來報告:“主子,他們把咱們的人都趕出來了,正在往外搬您的東西!”

  武亞一愣,二層十間上房那裡,留了十來個好手在看著,這些人剛上去幾個,就把自己的人都從上房趕出來了?

  怒氣勃發,剛要拍案而起,他身邊的伴當,這些侍衛裡功夫最好的淺野見卻先出了聲,聽起來似乎是在安慰他:“主子,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沒見那位半死不活的樣兒,離他們遠點,免得夜半那位沒了氣兒沾著晦氣。”

  暫態,正在上樓那一行人眼光全都看過來,武亞就覺得一把把刀子一樣紮在身上,渾身不舒服,可是輸人不輸陣,強撐著大笑一聲:“哈哈,說得有理。”

  這話還沒說完,武亞就覺得一陣風從身邊刮過,寒毛乍起的瞬間向後跳開,同時“鋥”一地聲,是淺野見的鋼刀出鞘,同時還有一個虛弱沙啞的聲音:“甲一”

  立定的武亞才看到淺野見早已退身靠牆,雙手緊握著隨身的鋼刀,高舉在身前,而他面前,那個俊秀的青年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盯著他看。

  從旁邊看去,那青年嘴角含著一絲淺笑,可他那眼神,卻象盯著青蛙的毒蛇一般,讓人心底冒寒。那個虛弱沙啞的聲音從擔架上傳來:“別多事。”

  青年笑了,冷冷看著已被他的行動嚇得一身冷汗的淺野見,伸出修長的食指,就那麼輕輕地點在擋在面前的鋼刀上,淺野見打著突,雙手舉著刀,全神戒備,死盯著對方,知道自己的身手和人家相差太遠,死亡的陰影從沒象現在這樣臨近。

  青年只是盯著他,手指抹過,從刀柄抹向刀頭,在靠近刀頭的一側頓住,然後武亞就看到他把中指和食指疊在一起,翻轉手腕,就那麼輕輕在鋼刀的刃口一彈,“叮”的一聲脆響,刀刃被彈出個缺口,缺失的那塊刀片射穿淺野見的右臂,深深釘入牆壁,淺野見“啊”地一聲捂住傷口,刀落在地上,發出一陣亂響。那青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繼續隨侍在擔架旁邊,一行人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悄無聲息地上樓去。留下整個大堂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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