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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61章
☆、13

  拓跋銳行三,可是“三”這個稱號他用不上,家裡人都叫他銳兒,那些叔伯弟兄們都叫他銳堂兄,而外人則恭敬地稱呼他為銳侯爺。家族眾多的兄弟裡面,有資格被以數字來親切地稱呼的,只有王上的兒子們,而老三,則專指那個虎頭虎腦,就知道傻笑的拓跋岱。可儘管“三”這個稱呼與他無關,肖天翼那聲嘶肝裂肺的哭嚎也將銳侯爺連續幾天陰鬱煩燥的情緒徹底點燃。

  甚至身邊的護衛都沒來得及反應,銳侯爺一夾馬腹就沖了過去,蟒鞭毒龍般撕咬向那個滿身傷痕,哀痛號哭的小兵。

  拓跋銳這是動了真怒,下手再無分寸,全然不是平常只憑腕力手勁打人發洩怒氣,丈餘長的蟒鞭灌滿了內力,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肖天翼身上兵士的皮制護甲如紙般脆弱粉碎,帶起一蓬蓬血肉,霸道的內息甚至直侵入體,繼續絞殺這具身體的肌肉、骨骼、內部臟器。

  他隨侍的護衛,都是拓跋靜心親選出的高手,保護他的安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一旦拓跋銳動手打人,武功高的人能禁受得起,受他一拳頭,弱一點的人就可能會被打死,而強一些的至少能保住性命,這樣事後處理起來,對雙方都有利。雖然拓跋銳出身尊貴,但即使是這個國家的王上,他的王兄拓跋靜幽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淩駕于王法之上,更何況銳兒只是個小侯爺,真的傷及人命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雖然不至於以命相抵,可也有可能被認定為不能自控的瘋子,廢掉武功圈禁。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在拓跋銳發脾氣動手傷人的時候可以出手控制,至少在事態嚴重傷及人命之前將憤怒的銳侯爺攔住。不管銳侯爺生氣得有理沒理,萬事等他情緒平定了再說,護衛們得了王令,就算得罪了拓跋銳,也不能由著侯爺的性子亂發脾氣。

  可這次銳侯爺脾氣發得急,眾護衛正跟著他慢騰騰地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逛,沒一點準備,侯爺那匹馬就躥了出去,還沒來得及跟過去,侯爺的鞭子就落了地,護衛們看那被打得翻滾慘叫的小兵,原本就一身的傷剩了不到半口氣,三鞭下去就要沒了氣,可顯然侯爺余怒未消,鞭勢不停。更嚴重的是他抽打的那個小兵,明顯是這次戰鬥中倖存的傷者,這麼大一場仗打下來,傻子都知道倖存的兵士會立下了多大的功勞,會有多少獎賞,將會受到怎樣的重視,這要是被侯爺幾鞭子抽死,不說侯爺犯下了再也瞞不住的潑天的大罪,就是護衛們也躲不過柬阻不利的責罰。小侯爺一旦受懲,他們也一定會被遷怒的王爺狠狠責罰,說不得找個什麼名義,在一場必死的戰鬥中被派出去消滅肉體。護衛們急了,一邊催馬趕過去,一邊大喊著:“侯爺息怒!侯爺住手!”一時亂成一團。

  實際上,肖天翼的身子遠比那些護衛們預計得強韌得多,長期高強度的訓練加上從未間斷過的內息修練,讓他即使經歷了那樣一場慘烈的戰事渾身帶傷之後,也足以清醒著經受住了拓跋銳最初的幾鞭傷害,當然更重要的是銳侯爺雖然盛怒出手,但實際上並沒有要他性命的念頭,只不過是想給這個觸了侯爺逆鱗的小子一點教訓,灌注在鞭上的內力完全是不自覺而發,並沒有太強的攻擊性,強勁的內力僅僅在身體上擴散開去,肖天翼那明顯過於薄弱的內息凝縮成團,緊緊回護著心脈要害,勉強得以支撐。

  拓跋銳落鞭很快,但他鞭子太長,註定了每鞭落下會有一定的時間間隔,肖天翼苦苦支撐著,一下又一下的劇烈疼痛讓他根本來不及想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鞭打自己,可三四鞭後,預料中的傷害沒有到來,喘息著睜開染血的眼瞼,血霧中看到那個凶人長鞭緊繃著,另一頭緊緊地拽在拓跋野的手裡,這兩人一個馬上,一個馬下,相隔丈餘,就那麼冷然對峙。

  拓跋銳的護衛們追到他身邊,將侯爺環護正中,紛紛呵斥馬下這個敢於衝撞侯爺的小兵:“什麼人?見到侯爺還不行禮!”暗地裡卻在為這個小兵擔心,真是個不要命的莽撞孩子,點醒他這位是索命的銳侯爺,知機請罪的話,在護衛們攔阻勸說之下,或許還能留一條性命。

  肖天翼明白了,是那位凶名遠揚的光頭侯爺啊,隨即擔心的情緒油然而起,已然發不出聲音,但還是喃喃地想說“快請罪吧,咱們惹不起....”可是他隨即看到十幾個黑衣衛追隨過來,圍侍在拓跋野的身後,有人高喝:“七王爺在此,諸位人等還不快下馬行禮!”

  七王爺啊,是比侯爺還大吧,天翼心神一鬆,隨即陷入了昏迷。

  而那些護衛在聽到這話之後,全都感覺頭大了一圈。看看馬下的拓跋野,看看馬上的拓跋銳,這兩尊大佛怒然相向,做為手下的小魚小蝦們,下馬還是不下馬,實在是個很大的問題。

  沒給他們猶豫的時間,拓跋銳邪邪一笑,開了口:“是小七啊,王伯父還真是疼你,甫入軍營就送了這麼大一份功勞給你,真是讓人羡慕的恩寵啊”

  拓跋野卻顯然沒有與他聊天的心情,陡然間單手一抖,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半空中長鞭轉動,一圈圈向拓跋銳套去,拓跋銳吃虧在沒想到對方一句話不說毫無徵兆地動手,匆忙間調動內息一拳搗去,卻被對方早有準備地在半空中反手輕撥,輕輕鬆鬆化去招式,而眨眼之間拓跋野已然落在他身後,出手控制住他的穴道,長鞭隨之落下,一圈圈困住侯爺的身體,輕舒長臂將他圈在懷裡,攬過韁繩,這才轉頭對著目瞪口呆的一眾護衛,冷然說道:“我要和銳堂兄閒話家常,任何人不得跟從。”撥轉馬頭,雙腿一夾馬腹,二人一馬向遠山馳去,有幾個護衛剛想打馬追上去,就被黑衣衛冷冷擋在馬前,帶鞘的長劍平舉在前,肅然道:“七王有令,誰敢不從?”

  依銳侯爺的凶厲,他的隨侍們哪有沒吃過苦頭的,見此情景,暗暗樂得輕鬆,反正他們兄弟間的事,就算不跟過去也不能說他們失職,最多只是怠於職守罷了,各自看了一眼,暗自心知。

  銳侯爺的馬好。笑話,整個西疆前線,哪位將官的馬敢比銳侯爺的馬好試試,就算是搶,也得被侯爺搶到手裡。於是整個西疆前線跑得最快的馬帶著兩個人跑了盞茶的功夫,就把那處戰場甩得連影都看不見,又跑了一陣,已經快到山腳了,進了一處小樹林,林子不密,但樹木高大蔥茂,進了林子沒幾步,就看不見了林外的風景,找了塊空地,拓跋野一推,長鞭一鬆,銳侯爺打了幾個滾兒,從馬上跌了下去。而他扔了韁繩,長腿一偏,輕輕落地。

  這一路上拓跋銳肺都要氣炸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不過是老虎打個盹,一時不察就被個小毛孩子占了先機,眾目睽睽之下被制住不說,一路上竟然掙脫不開對方的鉗制,這讓向無敵手的銳侯爺恨不得一頭撞死。當然不是撞死自己,是撞死這個小憋七!

  甫一脫困,暴怒的拓跋銳呼地一拳直砸對方面門,拓跋野面容不變,冷冷盯著對方來勢,僅在拳要及首的寸許輕擺頭顱讓了過去,隨即身形欺上,右手揮拳狠捶對方腋下,拓跋銳一拳打空便知不妙,匆忙間變招屈身閃避,二人瞬間打在一起。

  拓跋銳很強,基於他變態般的喜好,不僅喜歡虐待別人,也喜歡虐待自己,在訓練時向來不吝於吃苦,能做到二,絕不只做一,加上王族子弟所受的頂級培育,於是造就他一身的功夫,向無敵手,於是也造就了他的性子愈發地囂張無忌,想管老子?先打了再說!就算他老子,說他幾句也得看他的心情,懶得聽了甩臉色走人,也沒人敢把他怎麼地。也只有他的王伯父,素來威嚴的拓跋靜幽還能讓他有點顧忌,不管怎麼說那人掌握的是一國的武力,自己再怎麼張狂也知道寡不敵眾的道理。可他的王伯父,哪有精力管教他,自己九個兒子不說,還得琢磨那麼多國事不是,只要不太出格,絕不會惹到伯父的教訓。更何況,一般的禍事,自有他嫡親的老子幫著遮擋,輕易捅不到伯父那裡去。

  要說他的武功卻也並不真的是強悍到全無對手,秦人以武立國,能人異士何止百千。可想想他那身份地位,就算有人不服氣,還能真的象對普通人那樣找上門去挑戰不成?只要他不去找人家的麻煩便成。還有一些人故意輸給侯爺,博他一笑,也給自己免了更大的麻煩。於是拓跋銳有了所向無敵的狂妄,這次對上拓跋野,終於是遇上了對手。而可悲的是,拓跋野,更強。

  俗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人甫一交手,拓跋銳就知道遇上了對手。這個比他年紀小了九歲,還只是個少年的對手,武功身法,樣樣比自己更加出色。而更可氣的是,對方定然是故意的,竟然用最打擊對手的方式與他進行戰鬥。用與他相同的武功招勢,拳對拳,腿對腿,招招硬撼,絕不取巧。幾十個回合過後,拓跋銳終於沒忍住噴出一口鮮血,而對方,也硬生生挨了他十幾拳頭卻依然神色不變,看著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綻裂開的傷口,看著對方的鮮血不停流淌,滴在地上,滲入泥土,卻仿佛那樣的傷勢根本不存在般毫不在意,看著對方儘管面色蒼白,身手卻依舊矯健靈活,甚至連氣息都不曾淩亂。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但隨即警醒,他拓跋銳絕不會被個小毛孩子輕易打敗,鬥然間內息狂轉,暴吼一聲:“再接我一招!”身形暴起,卷起漫天的沙塵,勢如流星般直沖前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一是沒想到這一章居然沒寫完,二是沒想到這一周居然沒寫完,原因故然是因為黑某的懶惰貪玩,還有一個是讓黑某森森痛恨的不確定因素的干擾:十.八.大!

  毛啊~~黑某又不是黨員,又不是積極份子,十.八.大幹黑某毛事,為什麼也要跟著一天天地去學習啊?!!

  爭取今天把番外搞完的放,能勉強不算食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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