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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鎖驕龍》第70章
☆、第56章

  拓跋野給他們的第一道令是收攏鎮外的潰兵,不許放過一個。如若不把他們控制住,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百姓。姬少華也急發奏報,要求邊境增加軍隊和戒備。中周升平日久,歷來軍防懈怠,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如不警惕加強防範,長凝鎮就是血的教訓。事後清點,小小的鎮上十室九亡,餘者不得已只好全部撤往中周的邊關大鎮文安鎮。

  待安置好軍隊,肖天翼等帶領手下大小將官來參拜將軍的時候,拓跋野聽他們報過部隊的戰損,輕輕點了點頭:“做得不錯。”

  肖天翼等人相互看看,心裡美滋滋的,可還沒美夠呢,就聽將軍接著問道:“現在戰事正緊,你們不回歸本部,為什麼會來這裡?”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拓跋野默默打亮了他們一遍,這夥兒殺人不眨眼的悍將被他不動聲色地那麼看著,紛紛閃躲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拓跋野累了,閉了眼,只輕輕叫了聲:“天翼。”

  左右看了看,就連蒼狼那個混人都低著頭不敢看他,暗罵這群傢伙不講義氣,這種時候全都往後縮,遇上事就知道推自己出頭。咬咬牙,吞吞吐吐地把郢都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待說到自己打了王上一個嘴巴,博爾帖打斷了王上的胳膊時,侍立在床邊的張晨恨得死死握住了配刀。

  肖天翼說完,屋裡眾人都不再出聲,氣氛壓抑。只有小刀若無其事,側坐在拓跋野的床頭,用一把小刀輕輕磨著指甲。

  半晌,才聽到拓跋野輕輕的聲音道:“你們攻下郢都,是大功一件。日後我會為你們請賞。但是,冒犯上官,該怎麼罰?”

  博爾帖揚起頭來就要辯駁,肖天翼猛一拉他的胳膊,搶著答道:“重責二十軍棍。”

  西秦的軍法規矩與別國不同,殺的少,打的多,一般只有臨陣投敵、臨陣脫逃才會被處死,而其它處罰,只是鞭打或軍棍。數目從五到五十不等。而所謂軍規森嚴,是因為無論是誰,一旦犯錯,按軍規處罰,絕不姑息。就算是九王,在黑煞軍裡當兵時也曾因犯錯被打,半點都不含糊。

  只聽拓跋野歎息一樣的聲音道:“肖天翼,博爾帖赤那,自己領罰去吧。”

  肖天翼垂頭低聲道:“是。” 而博爾帖卻梗起了脖子,嚷道:“我不服。那個王八蛋不是個好貨,他把您害得這麼慘,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弟兄,老狼我只是打斷了他一隻胳膊,已經是便宜了他,憑什麼治我以下犯上的罪,他算什麼王上,我不認!” 心裡還有話沒說出來:“要不想著得由將軍您處置這件事,老狼我當場就擰下他的頭!”

  肖天翼狠狠按著他,而那頭狼卻紅了眼睛,這些日子來的遭遇,一直壓抑的性子在自己的主子面前爆發。“那個狼心狗肺的王八羔子本來就是個篡位的,憑什麼讓我們尊他為王上!”

  張晨額現青筋,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小刀斜斜看他一眼,歪歪嘴笑了笑,又低下頭去磨他的指甲。張晨只覺得那一道眼光利箭似的紮進胸口,自己沸騰的怒火竟然漸漸熄滅,頭腦慢慢冷靜。在這個地方,自己可不是全無對手,可以為所欲為的啊。

  拓跋野的聲音依舊虛弱、沙啞,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他在王位一天,你們就要以王上之禮待之。他有沒有資格做王上,他的作為是對是錯,自會有人評判,可評判的人卻不是你們。”

  “博爾帖,你應該感謝他寬宏大度,如果他允許暗衛出手保護

,你們豈能有命活下來,如果他追究下來,你們這就是謀逆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你博爾帖赤那不怕死,你也不怕牽累到家人父兄被處死嗎!”

  博爾帖呆住了。肖天翼等一眾將領也呆住了,自從反出郢都,全是對當日遭人陷害的憤憤不平,只想著沒能更痛快些報復,卻從沒想過其它。那個拓跋岫任由他們沖出郢都毫不攔阻,對他們的冒犯也並未追究,是寬仁大度?有這個可能嗎?

  只聽拓跋野低啞的聲音繼續道:“行軍打仗,總有各種手段,犧牲小隊換取勝利的事情我幹過,你們也幹過。難道只能犧牲別人,不能犧牲自己?是不是以後遇到戰事,逢必死犧牲之局,就不能命你等出戰?”

  博爾帖下意識地辯駁:“不是!但這不是一回事!他...” 肖天翼狠狠了拉一他,然後正色抱拳道:“將軍教訓得是,天翼甘願受罰。”

  博爾帖低下頭,嘀咕著:“罰就罰,不就是二十棒子嘛,老子受得起。打斷那小子胳膊,老子一點都不後悔。”

  拓跋野閉著眼,口唇輕動,只說了兩個字:“去吧。”

  見他神色疲憊,眾人施禮告退。拓跋野叫住張晨:“替我上請罪折,請馭下不嚴之罪,待日後傷癒,我會親向王上請罪。”

  張晨看向他,欲言又止。以冒犯上官替代冒犯王上,一字之差,量刑差之千里。七王此番作為,明顯是防著拓跋岫,一來暗示他並不承認拓跋岫國主的地位,二來,他將二將犯上的行為擔在自己身上,就算拓跋岫日後反悔想追究此事,也只能針對他,不能再藉此追究二將的刑責。可王上他....心中暗暗歎了口氣,終於沒能說什麼,和劉明俊一起領命退出。

  房裡只留下小刀。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皺緊的眉頭,知道他身上現在定然十分難受,小刀心疼地輕撫他的臉,從頭到腳,這個人現在也只有這一點皮膚可以接觸。不願他全部心神被身體的折磨牽扯,小刀聽著外面木棍拍擊在人身體的聲音,找個話頭兒:“你那個四哥放他們出來,就是沒打算追究,幹嘛對他們這麼嚴厲,一定要治犯上的罪。反正你那個哥哥自己的位子得的也不正。”

  拓跋野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地說道:“軍隊是國之利器,不可輕忽。軍人必須要心頭有所敬畏,要知道敬畏王權,敬畏軍法。不然,國將大亂。”

  “想這麼多幹嘛,在我看,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快意恩仇,他坑了你,就該殺了他。”

  拓跋野睜眼看看他,重又閉上,輕輕歎息:“我不是你,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走錯一步,會多死很多人。”

  小刀呆住了,他從來沒想過這麼多事,從來沒想過這個聲名遠揚的殺星要擔負多重的擔子,需要考慮多少問題。他念念不忘要勤練不綴,一心要從武道上勝過對方。至於帶兵打仗,沙場征戰,不是點齊兵馬率部出擊就行了嗎,只要夠凶夠猛,就能所向披靡了吧。原來他這個王爺,這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遠不如自己自在逍遙。忽然想起項燁霖任性的臉,就是因為無所顧忌,才會搞得國破人亡吧。

  西秦的規矩是,無論是誰受罰的時候不准動用真氣護體,否則罪加一等,還要被禁制了內功後重新再打。可這兩隻到底是皮糙肉厚,二十軍棍打完,雖然也見了血,但敷了藥,一瘸一拐地走來走去適應一陣,又跟沒事兒人一樣上竄下跳起來,跟倆大型犬似的,比著往將軍跟前蹭,除了李德祥那侍候人的手藝實在比不了,其他人全被他倆明著暗著擠到一邊兒去,到了出發時,這兩隻一前一後抬著擔架,那得意勁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高高翹起的大尾巴在使勁兒地搖啊搖。被擠到一邊兒的小刀暗暗好笑:真有這麼賤的,挨了打還這麼高興地往跟前兒湊。

  他不知道,肖天翼可以說是一手由拓跋野帶出來的,自十六歲從軍遇到時起就跟著他,從武功到兵法言傳身教,雖然年紀並不比他大,但在肖天翼心裡,他就是師父一樣的親人。而博爾帖赤那,則純粹是被打服了的,從馬上到馬下,一次又一次被揍趴下,甚至連他最引以為傲的箭法也比不過人家,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領軍對戰,完全是壓倒性的勝利。等跟了他以後,無論是武功還是兵法全毫無保留地教他,絕無歧視和戒備,讓這頭狼起了肝腦塗地以死相報的心思。挨打算什麼,能挨上打說明將軍心裡有他。

  看著一身戎裝威風凜凜的肖將軍抬著擔架毫不遲疑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跪著從樓梯上爬下,小刀正摸著下巴琢磨是不是給這兩隻礙事兒的傢伙屁股上再來兩下狠的,好讓他們躺一邊兒不能打擾到自己的二人世界時,只聽身後有人撲通跪下,然後是一聲大叫:“師父,您老收下我吧。”

轉回頭,看見武亞王子一雙星星眼閃耀著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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