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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溫柔攻?X隱忍受)》第8章
☆第8章 荷葉生時春恨生

溫衍根據周圍的環境稍作判斷,猜測兩人上岸的地方應當已是問劍門後山的彼端,若是要繞山回去大概路程還不短。但此處天然形成的湖泊旁還有一城,當下最重要的便是入城找個藥鋪。

這個時辰城門早已關閉,唯一的方法就是翻城牆過去。

溫衍背起那昏迷不醒的人,又從外裳的衣袖上撕下些布料勉強將他同自己縛在一起,這才運起輕功往城中而去。

好在此處不是邊陲重地,城牆修得不高,溫衍靠著柳鍾意那把鋒利的匕首攀上城牆,打暈了兩個守衛,沒花太多時間便進了城。只是他對這座城並不熟悉,便先找了一間客棧。

客棧一層提供酒食,二層住客,溫衍方一進門,便感覺到一道頗為犀利的視線投來。微微一偏頭,只見臨窗的一桌人看衣著也是江湖人士,其中一個年紀五十上下的人似乎在他們之中地位最高,那道目光的來源正是他。

溫衍覺得那些人衣飾頗有點熟悉,只是此時無暇多想,便只是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客棧小二見兩人形容十分狼狽,眼睛瞄了瞄溫衍手中的匕首,有點戰戰兢兢的迎上來:「這位客官……」

溫衍淡淡看了他一眼:「住店,一間上房。」

小二忐忑道:「呃……只一間嗎?」

「快點。」溫衍微一皺眉,拿出身上的一點散碎銀兩遞過去。

「是,是。」

小二連連點頭,不一會便引著兩人上了樓,溫衍剛一進房便囑他去拿紙筆,並打洗浴的熱水來。小二喏喏去了,先取來筆墨,再打滿整個浴桶的熱水,正打算告退,溫衍卻止住他,將一張墨跡淋漓的紙遞到他手上,道:「我朋友受了重傷,煩請去最近的藥鋪替我抓藥煎好送來,必有重謝。」

小二有點不安的道:「二位這是……?」

「路遇山賊,好不容易脫了身,」溫衍面不改色的編了個謊,又拿出點碎銀給他,「我們身上的東西都被山賊劫去,對這城中又不甚熟悉,煩請再替我們買兩件衣裳來。」

小二聞言有幾分同情的點點頭,也未再多疑,接過銀兩去了。

溫衍關上門,取出身上帶的瓷瓶,再度將那幾個蠟丸倒出來,找出需要的那枚,捏開,把裡面的藥丸捏成粉末融入浴桶的熱水中。

待藥粉完全融化,溫衍脫去柳鍾意身上濕冷的衣裳,小心的將人放進浴桶裡。

若是因受涼發燒導致毒傷惡化便難辦了。

溫衍輕重適度的按揉著那人有些僵冷的皮膚,讓熱水中的藥物可以更好的融入他的身體。

身為醫者,應是對病人的身體毫無想法的。雖然溫衍的確沒有多想什麼不應該的,卻仍是有點感概,當年那個少年,竟然已經長這麼大了。這五年來,自己似乎都沒有好好看過他,而他也刻意的迴避著自己。

柳鍾意身形雖略顯清瘦,但脫了衣服之後便是肌骨勻稱,寬肩窄腰,比例優美,一看便知是常年練武的結果。

隔著氤氳的水氣,溫衍隱約想起當初那個少年的模樣。

初遇的時候那人還很小,看起來清秀纖細,眉目沒有完全長開,臉頰帶了點嬰兒肥,眼眸清澈而明亮。

相熟之後他完全是將柳鍾意當作弟弟來看的,畢竟就那時的年紀來說,那個孩子實在太小了些,連聲音都還有點軟軟的,笑著喊人的時候就像無意識的撒嬌一般。

溫衍忽而想起有一次那孩子湊近來蹭到自己身上,嗅了好一會說有很特殊的香氣,他便無奈的抱著他解釋說那只是藥味而已。

說起來他們之間不過差了六歲,但那時他十九,柳鍾意才十三歲,差距自然無形中拉得十分大,他又如何可能對一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動心。

這一切原是陰差陽錯,但這五年的冷待,他確是做的過分了。

儘管如此,柳鍾意卻仍這般護著他,什麼也不說,就連眼中的情緒也幾乎完美的掩蓋了。

只是,為了他這麼個一心繫著他人的人,如何值得?

溫衍抬手摸了摸那人冰涼的面頰,柳鍾意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易容,即使浸了水臉上的偽裝依舊沒有化開,只是這般觸碰起來可以感覺到與真實皮膚略微不同的地方。

他突然想看看柳鍾意現在真正的模樣,指尖隔著皮膚一寸寸撫過那人面上的骨骼,心裡漸漸描摹出大致容顏,慢慢的似乎與原先的那個少年重合起來,不過更成熟了些,原本柔和的輪廓也變得稍顯冷冽。

溫衍不自覺低歎一聲,放下手掌轉到柳鍾意背後,藉著融合了藥物的熱水幫他仔細的清洗傷口,忽而發現他另一邊的肩膀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似乎是被火灼燒的燙傷或者……烙痕?

這道傷痕的顏色已經差不多跟皮膚融合,明顯已經有許多年了,柳鍾意身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痕跡?

溫衍皺了眉,又將那人的身體仔細檢查了一遍,細看的時候便能發現許多已經淡了的傷痕,這些似乎是刀劍或者暗器造成的痕跡。這些傷痕倒是很好解釋,柳鍾意做了五年殺手,這般刀頭舔血的行當,想要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他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柳鍾意說「若是等莊主來保護我,我大概早就死了」時的眼神,毫無怨懟,只是那麼淡淡的,連一分在意的情緒都沒有。

如果當年柳鍾情是因為什麼事情迫不得已離開,那將柳鍾意交給他也許是想要得到百草莊的庇護,但是他除了一再的冷落之外什麼都沒做。

假設事情真的是這樣,等他們找到柳鍾情,那個人大概會氣得一刀殺了他。

溫衍搖頭苦笑,忽聽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便轉身去開門。

門外的正是店小二,捧著些衣裳,道:「這位客官,這是您吩咐小的去買的衣服,那藥還在熬著,熬好了我再給您送來。」

溫衍道了謝,又道:「煩請過一刻鐘再替我來換些熱水。」

小二應了是,便離開了。

溫衍關上門回到浴桶旁,趁著桶中的水仍有熱度,幫柳鍾意清洗好了,擦乾水跡,放在榻上蓋好了被子,而後又取了藥,將他後肩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時間算得剛好,小二來替他換了熱水。

溫衍也沐浴清洗一番,換上乾淨衣裳,又等了一陣,小二才將熬好的藥送過來。溫衍謝過他,又給了些銀錢,待小二離開後才端著藥來到榻邊,喚了柳鍾意好幾聲,那人僅是皺了皺眉,毫無醒過來的意思。

溫衍用勺子舀起一點藥汁,稍稍吹涼,小心捏著柳鍾意的下頜讓他張了嘴,將藥汁餵了進去,待他嚥下去,再接著餵下一勺。

如此餵了一些,柳鍾意似是被藥汁嗆到,咳了幾聲,微微睜開眼。

「鍾意,」溫衍稍微放下心來,抬手扶起他,「把藥喝了。」

柳鍾意似是沒有清醒,過了片刻才側過臉,看向他的方向,「這是哪裡?」

「客棧,沒事了,你先把藥喝下去,」溫衍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免得他受涼,又將藥碗遞到他面前。

柳鍾意皺了皺眉,明顯感覺到身上光裸著沒穿衣服,方纔那人的手指劃過肩背,觸感分外明顯,「衣服……」

「你原來的衣服都破了,我讓店小二幫我們買了新的,就放在你枕邊,你明早起來穿就是了。」溫衍見他沒有接過藥碗的意思,直接將藥端到他嘴邊,碗沿貼著仍舊顯得蒼白的唇,「先喝了,乖。」

柳鍾意聞言有幾分茫然的眨了下眼,想說什麼,卻被傾倒的藥汁堵住了,只好就著他的手將藥喝完,才道:「現在還是夜裡?」

「嗯,你先安心休息。」溫衍扶著他躺下來,起身的時候聽見他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卻沒聽清,便道:「怎麼了?」

「沒事。」柳鍾意回了一句,靜靜的閉了眼。

溫衍見他睡了,擔心他夜裡毒性有所反覆,便搬凳子在床前坐了,倚著床欄稍作休息。

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晨溫衍抬手探了探柳鍾意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熱,稍稍放下心來。起身洗漱一番,便出了門,在樓下櫃檯詢問了附近的藥舖位置,自己去抓了幾副藥。

回來的時候取出其中一副讓店小二拿去熬,正巧碰見昨晚看見的那幾個江湖中人從樓上下來。

那幾人是到櫃檯結算銀錢打算離開的,溫衍微微讓開,餘光卻瞥見昨晚那人腰上別著一把長劍,那劍看起來頗有年頭了,劍柄上刻著一個「隱」字。

隱山派?

這柄劍是隱山派歷任掌門的信物,由此推斷,這人應該是當時與易天行和雲征遙並稱「游雲三傑」的袁青峰。問劍門出了這樣的事,袁青峰會來也不奇怪。

溫衍再度打量了一下這幾人的衣飾,發現他們右邊的衣袖上都用與衣料相近的顏色繡了個「隱」字,若不細看也看不出來。

那人似是覺察了溫衍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十分懾人。

溫衍淡淡一笑,道:「這位可是隱山派袁前輩?」

那人似是略有點詫異,卻很快收住,微微頷首:「好眼力,閣下何人?」

「百草莊溫衍。」

袁青峰一抱拳,道:「原來是溫莊主。」

溫衍回禮道:「在下當不起前輩如此稱呼。」

袁青峰道:「我與你父親也曾交好,只是這些年來閉關不問世事,若你不棄,我稱呼一句『賢侄』可好?」

「多謝前輩,」溫衍道:「袁前輩可是前往問劍門?」

「正是,」袁青峰頷首,神色間頗為沉重,「我方一出關便聞此噩耗,來得遲了……」

溫衍低歎一聲,道:「在下正是從問劍門而來,此事說來話長,可否請袁前輩借一步說話?」

「好。」

兩人在一樓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溫衍便將自己所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玉珮一環未提,末了,詢問道:「不知袁前輩可知駱南的真正來歷?」

袁青峰眉頭緊鎖,接連而來的噩耗讓他緊緊攥著拳頭,一時難以接受。

溫衍也不催促,靜靜的等待。

半晌,袁青峰才道:「你也知道,他是那時大哥收養的孩子。我與大哥本是前去追查三弟的事情,卻一無所獲,駱南便是他在途中救下的。當時駱南滿身是傷,被幾個劫匪威脅,大哥出手救了他,得知他父母被劫匪所殺,便收了他做義子。如今看來……或許當時便是特意做的戲……甚至可能與三弟的事也有關!」

溫衍點點頭,袁青峰如此懷疑,也不無道理,畢竟事情太過巧合。

兩人又談了一陣,店小二過來告訴溫衍那藥已然熬好了。

袁青峰見狀道:「我先前往問劍門,溫賢侄保重。」

「袁前輩保重。」

抱拳話別後,溫衍端了藥碗回房,卻見柳鍾意已然起來了,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麼,聽到聲音便往這邊望了望,沒說話。

溫衍將藥碗放在桌上,打量他一眼,忽而面色微微凝重起來,道:「喝藥。」

柳鍾意沒有去碰藥碗,只是淡淡道:「此事已差不多了結,如今沒有新的線索,我有事要回鬼樓了,我們今日便別過罷。」

溫衍眉頭皺起,道:「你先將藥喝了,我們再談。」

柳鍾意沒有動:「藥我會喝的,莊主先行離開吧。」

「你不喝我是不會走的。」溫衍一動不動,等著他。

柳鍾意抬手去拿藥碗,溫衍不動聲色的看著,眼見他小心的在桌上摸索了一下,雖然低著眼簾眸子裡卻完全沒有焦距,蒼白的唇緊抿著,心中某處忽而細微的一抽,立刻抬手覆住他的手背,用力一握,有幾分微惱的道:「鍾意,看不見了為什麼不說?」

柳鍾意沒說話,動了動想把手抽出來。

溫衍沒讓他得逞,用力扣住那只清瘦修長的手,看著他眼裡空蕩蕩蒙了霧氣一般的樣子,回想起昨夜他略帶茫然的表情,低聲道:「是不是昨晚就看不到了?」

「嗯。」柳鍾意恢復了淡然,也不再掙動。

溫衍不由得自責起來,昨晚把脈的時候有感覺到他筋脈略有滯澀,但他醒來沒說有什麼不適,就以為把藥喝完第二天就會好轉,沒料到他竟然失明了。其實聯繫起昨夜柳鍾意彷彿不經意的那幾句話很容易便能發現不妥,只要他再在意一點點,也不該發現不了……

柳鍾意見他不說話,微微側過臉,朝著他的方向,道:「能治好嗎?」

溫衍翻過他的手掌把脈,而後又抬手翻起眼皮查看,柳鍾意很配合的沒有動,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只是等個無關緊要的答案一般。

「放心,只是餘毒未清,你好好喝藥,過幾天便能恢復。」

溫衍說著,端起桌上的藥碗,像是昨晚一般餵他,柳鍾意很順從的喝了,眼睫微顫,臉上卻沒有洩露分毫情緒。

待他將那碗藥都喝了下去,溫衍才再度開口,道:「鍾意,剛才為什麼要說讓我走?」

柳鍾意皺了皺眉,沒說話。

溫衍道:「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無論如何,我不會拋下你不管。」

柳鍾意唇角微抿,冷聲道:「莊主誤會了,那枚飛鏢上有毒,我不懂什麼醫術,若是莊主中了毒,我無法可解,擋那一下,不過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僅此而已。」

溫衍聽他這麼說卻反倒笑了笑,道:「餓不餓,要不要我讓店小二送些早點上來?」

「……」柳鍾意不明白他怎麼轉變得這麼突然,又看不到他的表情,面上不由得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

溫衍看著他難得帶著幾分呆愣的神色,心情莫名稍稍變好,「你有什麼想吃的?」

柳鍾意微微偏過頭:「隨意。」

「那我下樓看看,」溫衍起身,順手端起桌上的空碗,「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嗯。」

其實柳鍾意的想法並不難懂,聽到他說那番話的時候,溫衍便覺得心中豁然開朗。

那個人不會把心裡所想的說出來,甚至有的時候說的跟做的全然背離,嘴上說得多麼冷硬,心裡卻是柔和一片。

仔細回想這幾日來他做的事,這種感覺就會愈發清晰。溫衍覺得自己漸漸可以回憶起五年前相處時的那種狀態,冷清許久的心境便隨之有所動搖。他想也許他可以試著像以前一樣把柳鍾意當作弟弟一般,讓兩個人之間有些僵持的關係回到從前。

但是正如流光不可倒溯,有許多東西消亡其中並不能追回。

溫衍端著兩籠包子回到房間,在柳鍾意身旁坐了,很自然的用竹筷夾了個小籠包送到他嘴邊,「來,張嘴。」

「唔……」柳鍾意沒防備的咬了一口,就被灌湯小籠包裡的湯汁給燙到了,捂著嘴哼哼了兩聲,皺了皺眉。

雖然那雙眼裡沒有埋怨的神色,但溫衍還是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沒什麼經驗,根本把握不好。

磕磕絆絆的吃掉一整個包子,柳鍾意道:「我自己來。」

溫衍把竹筷遞到柳鍾意手上,握著他的手腕引導著他夾起一個,柳鍾意點頭示意:「我知道了,你也吃吧。」

「嗯。」溫衍應了一聲,卻沒立刻開始吃,只是看著他,見他雖然看不見,卻對距離把握得很精準,每次都是把筷子遞到同一個地方,然後稍微挪移一點,試探著找到一個包子,雖然不算很靈巧,但好歹沒什麼妨礙。

「你不吃嗎?」過了一陣,柳鍾意似是覺察了,微微側過臉來,帶一點疑惑的皺了眉。

對上那雙看起來空洞無神的眼,溫衍只覺心中某處又細細的抽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答上話來。

柳鍾意看不見他的表情,又聽不到他回答,只能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下一刻,卻感覺到溫涼的手覆在他眼上,他能聞到那指間縈繞的淡淡藥香,只聽那人低低的道:「鍾意,對不起。」

柳鍾意抬手拉下他的手掌,聲音也冰冷下來:「莊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不是……」

「愧疚也不需要。」柳鍾意緩緩鬆開他的手,道:「你只要治好我就行了。」

溫衍低歎一聲,道:「你放心,一定會的。」

「嗯,」柳鍾意面色不改的重新拿起竹筷,忽而想起什麼,問道:「你今天是怎麼發現我看不到的,我似乎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溫衍聽了這話一頓,清咳一聲,道:「鍾意,那個……你外衣穿反了。」

「……」

其實並不是前後弄反,只是裡外反了,這一面可以看到剪裁的線頭……

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失明的人來說,能把衣服穿得這麼整齊已經很不錯了。

柳鍾意皺著眉頭把外裳脫下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咳……我幫你吧。」溫衍接過那件衣裳翻了一面,然後仔細的給他穿上,柳鍾意非常配合的抬手,末了道了聲謝。

溫衍忽然就覺得柳鍾意現在這樣子好像突然乖了許多,也許這個形容不太對,具體而言就是不會再對他十分排斥。原本就算柳鍾意沒有明說,但是明擺著就是不願意靠得太近,稍微親近一點點的動作,那個人也會恨不得立刻離開好幾步遠。

他想起那天晚上在摘星樓外面聽柳鍾意跟夜離談話的時候夜離曾經問過「你就這麼不喜歡旁人近身」這樣的話,但他也記得以前柳鍾意不這樣,至少,經常黏著柳鍾情,對自己,也很親近。

但大概正是他自己毀掉了那種親近,用五年的冷漠,將之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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