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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愛》第93章
第93章 番外三:人心(2)

 季斐一時愣了愣,他沒想到他以為的虛弱的、內向的有點像自己的葉楚會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說著粗鄙的語言,露出吊兒郎當的笑,用乾瘦的手指從褲口袋裡摸出煙跟打火機,點燃了,邊抽邊斜著個嘴看著季斐笑,說,「我他媽的就是想知道,我人長的不比你差,床.上功夫想必更是比你好一截,怎麼你就把顧朗茳那樣的人都收服帖了,我卻天天被肖致富往死裡整。」

 季斐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說,「因為顧朗茳愛我。」

 葉楚的表情僵了僵,笑了一聲,繼續抽他的煙,有些輕佻地說,「還以為你是什麼善茬,怎麼,知道肖致富不把我當回事,來秀優越感了?」

 初次見面,對於別人的事季斐覺得不好說太多,對於不瞭解的事他一向是不妄加評論的,因此道,「不是,之所以想跟你接觸,是因為剛看到你的剎那我想到了自己。」

 葉楚一驚。

 季斐說,「我也不知道你跟致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很多時候感情這種事不好說對錯,往往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只是覺得,無論你怎樣愛一個人也別丟了自己,你若心甘情願丟了自己,就別心生怨恨。」

 葉楚拿煙的手抖了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如果顧朗茳把你當畜生對待,你還愛他嗎?」

 季斐震了震,抬眼看向葉楚。

 葉楚猛地吸了口煙,他的手指白而細長,卻一點不好看,像是皮包著骨頭,一點不健康。接連著吸了幾口煙,他彷彿突然平靜了下來 ,變成了季斐剛看到的那個瘦弱到有些可憐的人,他說,「你救救我吧。」目光移開,臉色驀地變了變。

 季斐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顧朗茳跟肖致富過來了。

 顧朗茳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他一回頭看到葉楚在抽煙,站的姿勢也有些輕佻,像個小地痞似的,不像平日那樣膽小懦弱。他下意識地就皺了眉頭,怕季斐吃虧。

 當然,所謂的吃虧也頂多是言語上的,他晾葉楚也沒有膽子敢真正地動季斐。

 季斐看一眼葉楚,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本來就蒼白,現在連眼神都變得飄忽閃爍,透露出一種恐懼來。

 顧朗茳走過去,問季斐,「天氣有點熱,要去休息室休息會嗎?」他摸了摸季斐的臉,說,「都出汗了。」說著幫季斐把袖扣解了,把袖子捲起來,又側身看了眼葉楚,他的眼神看似淡淡的,不知為什麼,葉楚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肖致富沉著臉,「一副心虛的鬼樣子,剛剛說話對大嫂不尊重?」

 葉楚站在那裡不敢說話。

 顧朗茳笑了聲,說,「致富,別總是用這種語氣跟身邊的人說話」,又對葉楚道,「我看你身體不太好,現在天氣熱,要不跟季斐一起回休息室休息?」

 葉楚僵僵站在那裡,季斐看著他,竟覺得他在發抖。季斐的心猛地跳了下,這個剛剛還對自己毫不客氣的人,現在又變成最初那個膽小懦弱的樣子了。

 而季斐向來不是個記仇的人,他不在意葉楚之前言語上的不客氣,而且葉楚最後那句話實在叫他震了震,他說,你救救我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樣痛苦。

 葉楚不吭聲,顧朗茳就不再看他,對季斐說,「你早上都困的起不來,還是回去坐著吧,真想騎馬,下次我陪你來。」

 季斐笑著挽著顧朗茳的胳膊,說,「你現在管我管的越來越多了,要是趙政他知道了一定又要笑你,你去做你的事吧,不要老看著我 。」說著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下,有點撒嬌的味道。

 季斐是很少當著別人的面主動親顧朗茳的,更別提撒嬌,他一親顧朗茳就明白了,這是真要他走,不僅要他走,還要他把肖致富帶走 。

 顧朗茳看他一眼,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說,「那你自己注意點,不要走太遠了,累了就回來。」又笑著對肖致富道,「致富,你嫂子嫌棄我了,跟葉楚聊起來就不理我了,只是連累你也要把人借給他一會,不會捨不得吧?」

 肖致富於是直接對一旁的葉楚道,「你陪著嫂子。」

 葉楚囁嚅地應了聲,說,「知道了。」

 等他們走了,葉楚似乎還有些緩不過勁兒,呆呆站在那裡。

 季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觸動,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葉楚的肩,說,「已經走了……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葉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腕上的手錶往上移了移,一條猙獰的疤痕顯出來,季斐一驚,「你……」

 「別瞧不起我」,葉楚笑了笑,有種迷茫的感覺,說,「其實我知道我之前那麼說你是不對的,你跟我是不一樣的,你不會像我那樣低賤地倒貼,也不會拿著刀子往自己手上割……我現在就想離開他,過一下人的日子。」

 「致富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呀,一開始的時候是我纏著他。」葉楚的聲音有些飄渺,痞氣早沒了,又回到了季斐對他第一眼的印象,虛弱,蒼白,無力,甚至有一點點可憐。

 他說,「那時候我不是這樣子的,我是孩子王,附近的小孩都聽我的,我染頭髮,打耳洞,穿花短褲,我爸不太管我,可是給的錢多 ,我過得很瀟灑。」

 「可是那時候不懂事,看港片看多了,也不想好好學習,一心想混社會,有一次惹了人,大哥帶著他的人不廢吹灰之力就幫我解了圍 ,我太佩服太崇拜他了,一心想認他作大哥,跟著他混。」他的臉上有一種接近於無的笑意,站在那回憶了會兒。

 然後他又說,「我也不知道後來怎麼發展成現在這種關係的,我越來越迷戀他,為了變成他喜歡的樣子,穿白襯衫,把頭髮染回黑色 ,剪清爽的板寸頭,裝成斯文的樣子,可是他一邊把我往床上帶,一邊瞧不起我。他脾氣不好,沒耐心,那時候我也年輕氣盛,兩個人衝起來他就要修理我,讓我滾,可是我捨不得他,只能越變越乖,我現在一年到頭都不罵幾句髒話了,可是我沒文化,看不懂書,不聰明,他還是嫌棄我……」

 季斐的心理有種奇異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自己。可是自己跟葉楚明明是不同的,顧朗茳在用盡全力對他好,就連曾經那慘痛的一個月的經歷,如今回憶起來他都不會不快了,反倒心疼顧朗茳老忘不掉。

 他對葉楚,有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惜。

 「那麼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你想走,致富不讓?他……覺得離不開你?」

 「怎麼可能,他從來不愛我,就像……」他看向季斐,說,「你昨晚是不是跟顧朗茳做了?做到幾點?」

 季斐一愣,一時有些尷尬。

 葉楚說,「我們也做了,我那裡被他弄的出了血,今早就睡了兩個小時,腿都是軟的,可是顧朗茳能想到你不能騎馬,他卻絕對想不到我不能騎……其實有好幾年了,我是真想問問你怎麼做到的,你的男人為什麼把你像祖宗似的供著。如果有方法,不論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可是你說是因為顧朗茳愛你,我就想,那我怎樣學都沒用了,因為肖致富是不愛我的,需要的話,要了我的命的事他也做的出來。」葉楚笑道,「他之所以不放我走,是因為我在他身邊呆太久了,知道的事情太多,他不能放我走。」

 葉楚這樣說季斐是相信的,因為肖致富跟顧朗茳不同,肖致富很多事情都涉.黑,不乾淨,葉楚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如果有心的話,應該知道不少不利於他的消息。

 其實對於肖致富從事不正當行業,顧朗茳曾勸過,畢竟小時候關係還是十分好的,但是沒有用,兩人因此關係還淡了很多。不過肖致富一直十分尊敬顧朗茳,即使關係淡了,碰面的時候都十分客氣地叫他一聲顧哥。

 季斐想了想,說,「你以前捨不得離開他,現在卻已經忍無可忍了是嗎?」

 葉楚轉了轉腕上的手錶,說,「是的,我這樣的人其實完全能忍受他的打罵,可是我受不了他瞧不起我,在他心上人面前卻低三下四 ,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

 季斐驚訝地道,「他喜歡誰?」

 葉楚沒有說話,幽幽地看著他。

 季斐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又問,「是誰?」

 葉楚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說出過那個人的名字,可是他說過有喜歡的人了,是個男人,而所有男人中,他提的最多的就是你……他說你有很多優點,很多很多,他說一點,我就學一點,可是他叫我別學,他說我學不像。」

 季斐一時有些彆扭,葉楚的言下之意,肖致富喜歡的人是自己?可是季斐覺得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喜不喜歡自己多少感覺的到,肖致富看自己的時候明明沒有喜歡的感覺,要不就是他藏太深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葉楚說肖致富喜歡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時候,季斐覺得不太舒服。

 葉楚望著他,「你願意幫我嗎?只要你開口,我相信他會放我走的。」

 季斐一時沒說話。他雖然同情葉楚,卻不能隨便答應幫他。

 因為他不能直接向肖致富要人,如果要的話,只能讓顧朗茳開口。然而就像葉楚說的,他知道肖致富太多事了,如果哪天因為葉楚向警方或者其它什麼人透露了訊息而害了肖致富,那麼顧朗茳一定會自責。

 他不太知道肖致富具體做的是什麼事,顧朗茳也從來不提,顧朗茳的意思大概是,兄弟走錯路,他勸也勸過了,如果有天肖致富在這條路上吃了虧或被制裁,他聽由法律,不會過多干涉,可是出於朋友義氣,他也不會主動地讓肖致富蹲監獄。

 葉楚淒然一笑,「算了吧,是我為難你了。」

 季斐道,「我可以跟致富說與你一見如故,要請你去家裡做幾天客。」季斐覺得顧朗茳在這方面見識比他深遠的多,回頭聽聽顧朗茳的意見再說。

 葉楚諷刺地笑道,「連你都害怕我出去亂說害他,也難怪肖致富不信我……無論怎樣,謝謝你了」,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有時候想想,真覺得不想死,我還沒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季斐的心突然狠狠一痛,他覺得那樣難受,像是看到某個時刻的自己,可是自己明明不是這樣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季斐說,「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我會幫你的。」

 葉楚的眼神亮了亮,「真的?」

 季斐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你說你在他身邊很多年了,為他做了那麼多,真的捨得走嗎?」

 葉楚怔了怔,說,「不知道呀,可他說我下賤,說要是你,一定早走的遠遠的了,我就想,是不是等我走了,他就會覺得我好?又或者……我不想那麼早死,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再在他身邊呆下去,也許就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季斐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說,「阿楚,眼睛裡別總看著別人,要學會愛自己。」

 葉楚看著他的手,有些迷惘的感覺,然後笑了,竟有點羞澀的樣子,說,「我沒讀過書,見的人也少,不太明白你說的話,人怎麼自己愛自己?自.慰嗎?」

 季斐的眼神有些複雜,葉楚已經大笑起來,他很少這樣笑,因為過於瘦,笑的時候牽扯著皮肉,顯得有些恐怖,他一下踩馬蹬上馬,再說話卻顯得很溫柔,「對不起,我有時候會忍不住,唐突的話請別介意……我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

 季斐搖了搖頭,說,「沒事。」

 「你答應幫我,是真的吧?」

 「我會盡量的。」

 葉楚點了點頭,「我想騎會兒馬,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這樣小心翼翼,季斐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轉身朝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馬術教練招了招手。

 因為兩人之前一直在交談,也沒有要騎馬的意思,馬術教練便隔著一段距離在後面跟著,這時候見季斐招手,立刻就跟上去了,指導葉楚騎馬。

 季斐說,「走慢點,就牽著他就近走兩圈吧,速度盡量放慢。」

 馬術教練說,「知道了,季先生。」

 季斐就站在那裡看著教練幫葉楚牽著韁繩帶著馬慢慢地走,初初入秋,草木還是碧綠的,馬蹄子踩在草從上沒什麼聲音,陽光照在葉楚蒼白的臉上,他整個人瘦的像是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可是他笑得那麼開心,安靜地坐在馬背上,輕輕摸馬的鬃毛。

 走了兩圈就往回走了,葉楚要下馬,季斐說,「你就坐在上面吧。」

 葉楚卻還是跳了下來,季斐扶了他一把,讓他慢點,他之前說過昨晚被肖致富弄傷了。

 葉楚說,「我跟你一起走吧,要是你,一定不會讓朋友走路自己騎在馬背上,我們不是朋友,可是我想學學你……也許我多像你學習 ,就可以像你一樣幸運。」

 顧朗茳跟肖致富正在談什麼事情,見季斐跟葉楚回來了,拍了拍肖致富的肩,迎了上去,很自然地撥了撥季斐額前的頭髮,也不避諱旁人,吻了他一下,說,「累嗎?」

 季斐笑著搖了搖頭,見他襯衫的領子翹起來了,便伸手幫他整理。

 一旁的葉楚看著他們兩人,有種恍惚的感覺。

 這時候肖致富也上來,看了葉楚一眼,說,「學會了嗎?」

 葉楚怔怔的,說,「學會了。」然後伸手也想幫肖致富理理領子,肖致富皺著眉頭將他的手打開了,「你幹什麼?」

 葉楚像是才回過神來,有些畏懼地後退了一步,說,「還不會騎。」

 季斐道,「他第一次騎,哪有這麼快,而且我們兩個剛顧著說話去了,致富,最近忙嗎?你很久沒去家裡坐坐了,顧朗茳新買了棟小別墅,你要帶著葉楚一起來住住嗎?」

 肖致富微微有些意外,以前季斐從不主動邀請他,實際上他跟季斐說的話也不是很多。

 「不了,最近忙,以後有機會再去看顧哥跟嫂子吧。」

 季斐顯得有些失望,顧朗茳看他一眼,伸手抱著他,對肖致富道,「那就讓葉楚去住兩天吧,反正你忙,估計也沒空理他。」

 肖致富一向十分聽顧朗茳的話,這時候卻遲疑了下。

 顧朗茳皺了皺眉,說,「跟你借個人陪你嫂子兩天,有這麼不乾脆嗎?」

 肖致富見顧朗茳的口氣竟有些生氣了,便道,「行,讓他去住吧,嫂子如果嫌他礙事了,打個電話給我,我讓人去接就行了。」

 趙政他們還要去山上打野味,季斐說有些累了,顧朗茳便直接跟眾人說要回去了,順便帶著葉楚一起走了。

 葉楚一路上都很沉默了,幾乎不怎麼說話。

 等到了家,顧朗茳說,「你隨便坐吧。」家裡有傭人,自然有人招待他。

 葉楚點了點頭,就見顧朗茳抱著季斐往樓上走。

 季斐十分窘迫,覺得有外人在,他實在是太不避諱了,但又不好掙扎,於是也就隨他抱著了。

 上了樓,顧朗茳把他放到床.上,說,「你是現在說,還是先睡會兒再說?」

 「說什麼?」

 「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請葉楚來我們家?我可跟你說,我覺得他會影響我們親熱,本來是不想他來的。」

 季斐見他這樣說,連忙好聲好氣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並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顧朗茳這個人對於別人的事一向是比較冷漠的,並沒有多可憐葉楚,但因為季斐想幫忙,他還是說,「你想讓我跟致富說放他走?」

 「依你看,讓致富放他走可行嗎?」

 「放是可以放,但不能簡單的放,他在致富身邊很多年了,知道的太多。」

 季斐不說話了。

 顧朗茳是見不得他有一點點不順心的,當即道,「你要是真想幫他,我會幫忙想辦法,我看致富對他也不是很上心。」

 季斐突然覺得葉楚實在可憐,肖致富對他的冷漠與毫不在意明顯到大家都看出來了,可是他跟在肖致富身邊那麼久,按說就算沒有愛情,多少也該有些別的感情。

 顧朗茳說,「我得先把葉楚的具體背景摸清楚了,不能憑他的一面之辭,否則放了他是個麻煩,你知道的,不管致富在外面做什麼,他跟我是打小的玩伴,我可以不幫他,卻絕不能害他。」

 季斐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我沒有直接開口要人,而是先讓葉楚來我們家住幾天,我看到他手上的疤……他大概真的呆不下去了。」

 顧朗茳笑了笑,不置可否。

 季斐道,「就幫幫他吧,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有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也曾經經歷過那種求路無門的感覺……」他的話戛然而止,湊過去吻顧朗茳,「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就是說感覺,有你在身邊,我自然是過的最好的。」

 顧朗茳深手抱住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感覺?

 顧朗茳覺得心顫了顫,多深的感覺,上輩子的事,季斐都還能感覺到嗎?

 他想,曾經的季斐,是不是也覺得求救無門,了無希望?

 季斐兩隻手往顧朗茳背上拍,「哎呀,有人又撒嬌了。」

 顧朗茳這時候臉色才好一點,放開他,哼了一聲,說,「住是可以住,但是我先說清楚了,一切照舊,你要是因為有外人在不願意跟我親.熱,我就直接將他掃地出門。」話剛說完,顧朗茳的表情突然變了變。

 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走到門邊,頓了頓,突然猛然把門拉開了。

 葉楚就站在門外,驚惶失措。

 顧朗茳冷聲道,「還沒到晚上,就來聽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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