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誰的種??
「博雅你做了什麼?」
東皇陰沉著臉,端著臉瞪住床上不明所以的博雅,黑眸冷凝帶著肅殺之氣。還沒來得及踏進來的拓跋,看了過來,盯著沈凌蒼白無力的臉,氣息猛地一變。
博雅猛的一怔,疑惑抬頭望著玄冥手中的沈凌,慌亂搖頭,表示他也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凌突然不舒服。」
「簡在哪?」
玄冥小心摟住沈凌的腰肢,眼底湧動著怒氣,臉頰溢著憂色。□的蛇尾輕輕甩動,眼睛尋找著簡的身影,手橫在沈凌的額頭,試探著沈凌的體溫。
沈凌錯愕回頭,看著玄冥的身形,眼底一閃而逝驚詫之色,手好奇在玄冥身上游移,觸碰到冰涼的鱗片,好似撕扯幾下,見玄冥低吟神色難受,才稍稍鬆開手。
「沒事,忽然聞到博雅身上的血腥味,有些不舒服,休息下就沒事!」
沈凌平靜說著,對上博雅愧疚的臉輕輕搖頭,這不是他的錯,心底隱約多了些瞭然,手撫著胸口,不知這裡面孕育會是誰的子嗣?
除卻拓跋外,他與東皇三人都發生了關係,胸口浮現了三朵花蕾。好在只有其中一朵被激活,不知會是誰的?沈凌有些鬱悶。
身為男子,卻能孕育子嗣,這要是在地球,多半被拉到研究室解剖了,深吸一口氣,懷著異樣的心思掃了眼屋內的東皇幾人,複雜的思緒,讓其他人不由得心驚膽顫。
「沈凌怎麼了?」
簡從外面走了進來,前面的薩蒙走在前邊,將堵在門口的人推開,讓簡擠了進去。
放下手中的藥箱,詫異看著變身的玄冥,眼底劃過吃驚,示意玄冥將沈凌放到旁邊坐下,方便他為沈凌檢查身子。
沈凌搖搖頭,推開玄冥,從簡的藥箱中拿出一下東西,熟練地檢查起來,從驚慌到瞭然,再到無奈,湧動的表情,看的眾人有些莫名。
簡認真看著沈凌熟練使用藥箱中的用具,快速記了下來,明了沈凌大約知道發生什麼了什麼事?只是為何表情這般詭異,猛地抬頭不期然看到在沈凌的左手腕亮起了一個紅點,小小的不大,瞬間瞪圓雙眼,指尖顫抖。
緊緊抓住沈凌的左手,將那個小小的紅點曝露到眾人的眼前。東皇,玄冥,博雅身形一顫,顧不得其他,倏地來到沈凌眼前,輕柔抓過沈凌的左手腕,輕撫著那個亮眼的紅點,眼底湧動著駭人的渴求。
「這,這是真的嗎?」
博雅挪動著包的厚厚的身子,圓鼓鼓的大手攀在沈凌的肩頭,雌性極難受孕,就算受孕也不會這麼快顯現出來,有些甚至要好幾年才能看得到。
東皇睨著博雅驚喜的表情,嘴角勾起極淺的諷刺,上前直接推開博雅,小心摻扶著沈凌,從背後用著沈凌,玄冥黃眸飛快閃過精芒,配合著東皇的舉動,將博雅隔開。
「凌什麼時候知道的?」
博雅僵著身子,看著這一幕,嘴角猛抽幾下,瞪大眼睛怒視著東皇,可惡!!憑什麼不讓他碰沈凌,明明他也是沈凌的雄性,嘟著嘴摸著還有些紅腫的臉。
嗅著東皇身上熟悉的味道,沈凌漸漸放鬆身子,撫著手腕的紅點,有些氣結,撇嘴說道:「今天剛知道,你知道是誰的?別忘了除了你,博雅和玄冥都和我做過。」
破罐子破摔的沈凌,挑著眉頭,直視著東皇,以這些人的鼻子,恐怕早就知道他與他們的關係,若是往日沈凌絕對開不了這個口,這樣丟臉的事,他怎麼可能說出口。
可此時,氣急敗壞的沈凌那還顧及那麼多,沒大聲朝著這幾人吼出來,已算是萬幸,至於面子的事早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龍獸間天生就擁有感應,你這裡孕育的絕對是我的子嗣,只有龍獸的子嗣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存活。」
東皇倨傲說著,無視博雅鐵青的臉色,龍獸的孕期相較於其他部落的獸人而言是最短的,亦或許是趨利避害,他們從一出生就擁有人形,這是其他獸人無法比擬的優勢。
玄冥站在一側,輕輕點頭,捋著沈凌被冷汗浸濕的碎髮,說道:「東皇說的沒錯,這個極可能是東皇的子嗣,翼蛇受孕期要三個月才能顯現,龍鷹更久。」
言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與東皇相視一眼,快速建立了同一陣線。
博雅抽搐嘴角,大聲反駁道:「沈凌是月神使,誰能可能這個一定就是東皇的,說不定是我的,月神使與一般雌性不一樣,說不定這個是我的子嗣。」
克洛斯和丹迪眼神火熱盯著沈凌,沈凌的受孕極大程度刺激了他們,克洛斯與巴卡在一起都好幾年了,一直沒動靜,丹迪也相差不遠,為雄性當下子嗣,是每個雌性的責編,但這些年雌性越來越難受孕,能讓雌性受孕的青果也越來越少。
博雅的話,好似一顆炸彈,東皇不滿抬頭,睨著博雅,黑眸漸漸變為金色,伸手觸摸著沈凌左腕的紅點,嘴角勾起嘲諷,冷道:「凌的初次是我的。」
說完後,滿意看著博雅鬱悶的臉,玄冥撇開頭裝作沒看到博雅憋屈的神情,東皇絕對有氣死人本事。
拓跋站在最外圍,冷凝著臉,望著被東皇圈在懷中的沈凌,茶眸低垂,週遭釋放著落寞,望了眼沈凌,轉身離開。
拓洛抿著嘴,瞪住屋內的沈凌,最後跟上拓跋的身影離開了羽靈部落,與此一同離去的還有隱匿在暗處的身影,沉浸在沈凌受孕的喜事之中,誰都沒發現離開的幾人。
易節,暗夜部落喧鬧無比,就算是夜晚依舊熱鬧非凡,篝火滿天,眾多的獸人團團圍坐在篝火旁邊,香噴噴的烤肉,濃郁的烈酒,陷入狂歡的獸人。
沈凌無言看著手中的清水,惡狠狠瞪住一旁盯著他的東皇幾人,憑什麼他們大魚大肉,他就只能喝清水,吃水果——眼神微閃,轉動著不懷好意的氣息。
起身,放下手中的木碗,拍了拍身上的飛塵,一個躍身就想離開,猛的被身後的東皇拉住,為了方便纏著沈凌,玄冥乾脆化作獸形,纏在沈凌身上,不過此時他狼吞虎嚥吞噬身邊的烤肉,明日開始各大部落競相較量,今晚算是戰前的狂歡。
「去哪?」
東皇拉住轉身想要離開的沈凌,眼底帶著不認同,凌受孕之身,怎麼可以這樣粗魯,要是傷到哪裡,該怎麼辦?
見東皇面色陰沉,沈凌不爽眯著眼,甩開東皇的手,低吼道:「去哪?你管得著嗎?老子上個廁所也得讓你同意?滾!」
惱羞成怒的沈凌直接爆粗口,受孕這事他還有點接受不了,東皇幾人還要不斷刺激他,他一直忍著沒爆發,這會被東皇逼急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推開東皇的手,轉身就飛奔離去,留下一臉愕然的東皇。
玄冥慢條斯理吃著手中的食物,回頭看著石化的東皇,和幸災樂禍的博雅。
「凌和一般的雌性不同,受孕這件事他還有些接受不了,你一直不斷提醒他這件事,他不抓狂才怪。」蛇身慢悠悠晃悠著,凌身上有他們烙下的獨特記號,這也是為何他們都沒記著跟上去的原因。
沈凌一路碎碎念,手中拿著一根樹枝,被沈凌攪得變了形。
突然,一聲極輕的呼吸聲驚醒沈凌,倏地頓住步伐,喝道:「誰?出來,鬼鬼祟祟想做什麼?」緊盯著距離他不到兩米後的樹枝。
一抹嬌小的身影緩緩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藉著篝火沈凌看清了來人的長相,清雋不高,比他還略微低了半個額頭,茶眸冷輝不帶半絲思緒,整個人呆呆木木,活似一尊移動的木偶,略顯蒼白的臉色讓人有些不忍。
「你是誰?跟著我做什麼?」
沈凌歪著頭打量眼前的雌性,淡淡的藥香味,來人應該是醫師,不過他是誰?印象中沈凌並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
鸞鳳勾起生硬的笑容,輕輕說道:「你就是沈凌,我叫鸞鳳是翼蛇部落的醫師,今天來找你談談玄冥的事。」
「玄冥的事?你認識玄冥。」沈凌帶著疑惑看著眼前的鸞鳳,總覺得有絲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小心與鸞鳳保持著距離。
「我算是玄冥半個母親,自小看著他長大。」
鸞鳳柔柔的說著,死灰的眸子,一閃而逝柔情,隨即再次恢復古今無波,抬起眼睛看著沈凌,茶眸泛著冷厲,深幽不見底,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氣息。
沈凌輕輕觸摸著左腕上的紅點,給自己壯膽,眉宇微蹙,「你要是找玄冥的話,他就在前面。」伸手之前不遠處篝火的地方,往腰間摸了摸,並沒有摸到熟悉的手術刀,才想起不久前被東皇沒收了,說是為了他的安全,手術刀太過鋒利。
鸞鳳朝前移去,想要觸碰沈凌的臉頰,被沈凌躲了過去,茶眸湧動著怒意,落到一側樹幹上的手,倏地撕開一大塊樹皮,原本圓滑的手指,此時指甲長得很長,泛著冷幽的黑芒。
沈凌小心吞嚥口水,若不是他閃得快,估計半個手臂都會被撕開,額頭冷不然冒出一層薄汗,遠在篝火旁的玄冥,身子猛然一頓。
轉頭看向東皇和博雅,說道:「跟上來,凌出事了?」留在沈凌身上的記號,忽然傳來激烈的情緒波動,玄冥迅速化形,蛇尾快速游移,朝著沈凌所在的位置奔去。
東皇,博雅緊跟其後,眼底俱是帶著殺意,該死,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