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事實證明，工科女也能婉約

然而事實證明波爾的擔心是毫無用處的——他的日子一如既往平滑，除卻凱特帶給他的小小插曲之外，他的生命就像一座不停增長的山脈，慢慢向上，從未下滑。

可是現在他的生活內部已經分崩離析，蟻穴蝕爛了巨大的堤壩，就差那一點點助力，他就要萬劫不復。他想是神給了他這次機會，讓凱特離開他，帶著他給予他的那些情欲、情事一同遠離……他仍舊是神子，天上的星辰對他眨著仁慈的眼睛，神殿中央上神那偉大的雕像嘴角的弧度似乎也上翹了十二分之一，表示對他的忠誠的滿意。

雖然他曾經不潔，可是貞潔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又如何衡量呢？難道替他解決了一次，就要非卿不娶嗎？那該有多少個男人迎娶他的萬能右手？倘若是個左撇子，那便是迎娶左手……

跪在上神英偉的塑像前，波爾神遊了。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凱特時，那人對他說的——“神是什麼？一尊石頭雕像？你真是個呆人。”英俊的臉上有年輕的不屑。

神——真的聽不見他的祈禱嗎？看不見他曾經犯下的罪責嗎？

波爾疑惑了。

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因他的不潔而受到懲罰。他想那應該是神的寬容。對，是神的寬容。神看得見他的努力用功，他的虔誠奉獻，神一定明白，那最重要的一點——他是被強迫的。

想到此，波爾心裏輕鬆了許多。他站起身，身邊的侍僧上前，卻被大祭司的光芒耀花了眼睛，揉揉眼，益發覺得不是幻覺——大祭司的神性又增長了，神之光芒居然已經能讓他這種小小的神官看見了。殊不知那不過是因為波爾面孔絕色，平時總是冷著張臉，這時心情放鬆，表情柔和，自然豔光四射，仿佛披上了神光。

自古迷信終有來頭，這裏只是窺豹一斑。

波爾進宮時偶爾能看到凱特，多數時候只是遠遠地望上一眼，凱特身邊花團錦簇，不像他，冷冷清清孤家寡人；少數時候擦肩而過，波爾撩起眼皮覷他一眼，那一眼裏凱特冷峻的面容對著他，眼裏——看不見他。

很好的狀態。波爾心裏想。可他的黯然像是跟著這天氣春暖花開，長成一片海——滿樹搖落的不是落花，而是他繽紛的心傷。

格裏高利王子礙于他的身份不敢有所動作，然而一次見面時，評論道：“波爾，你現在不是‘眉梢眼角都是風情’的狀態了，而是一種內斂的美，所有的光華罩在裏面，是一種引人深思的美麗。”

他不置可否，黑色骨牌洗在手裏面，嘩啦啦作響。

那次統治者擺了宴席，波爾在一個顯眼的角落，努力稀釋著自己的存在感。

凱特在眾臣之間，眼神銳利像一匹狼。

波爾與人總保持一個疏遠的關係，餐宴結束後，他一個人慢慢行在統治者的花園。漆黑的夜裏有零星的燈火，照不亮前方的路——他似乎迷了路。

四周無人，寂靜如海底。波爾想最差他也可以找個地方坐一晚，等天亮了再說。

突然一隻手無聲摸上他的臀，波爾剛要失聲尖叫，就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

凱特的聲音。

他把他翻過身，手從伸進衣服裏，揉捏著他圓潤的臀部，順勢把他壓在樹幹上，狠狠堵住他的嘴。

凱特口中有酒的味道，也許是他喝醉了，但波爾希望他不是……

波爾睜著眼睛看著他，不忍眨眼，不願放過任何一個片段，呆呆任由凱特肆虐。

“你真香，大祭司，弄得這麼香是要到哪兒去？”凱特鬆開他，卻揪住他的衣襟，“是去找男人嗎？我倒要看看你在這裏等誰！”

波爾愣了一會兒，低聲道：“你誤會了，我……迷路了。”

“迷路了，哈……迷路了！”驚奇而震驚的語氣。

波爾不語。

凱特似乎止不住自己的笑聲，“我們能預知萬物的大祭司會迷路？有人信嗎？”

波爾甩開他就走。

後面沒有腳步聲……波爾一顆心墜到冰川底下，胡亂撞著路。

後面響起腳步聲……一隻令人心安的手帶著溫暖的濕意捉住他。

“你亂跑什麼，迷路了還瞎跑！”

波爾情不自禁在凱特掌心動了動，凱特認為他想跑，反倒抓得更緊，波爾不敢動，生怕一動，這場面就像夢裏的良辰美景一樣碎成一地。

兩人沈默半晌，凱特的呼吸漸漸厚重起來。他猛然把波爾拉進懷裏，箍緊了，嗅著他的體香。“大祭司，你呆在那裏，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我真怕你……”他低下頭尋找著波爾的唇，在他臉上吻了一圈，才找對地方，用力吮吸起來。

夜裏還彌散著春花的幽香。兩人在統治者的花園裏無聲親吻。直到凱特情動，他猛然鬆開波爾，又意識到不妥，緊緊把他鎖在手裏。

換了一副口吻，調笑道：“我美麗的大祭司迷路了，今夜我為你帶路如何？”

波爾道：“好……謝謝你，騎士統領閣下。”

攥著他的手又是一緊。

那夜他把他送到神殿門口，淡淡告別，沒有膠黏的眼神和依依惜別的話語。

剛剛那兩個吻也仿佛一場貪婪的幻覺。

夏日將至。

波爾忙著夏祭的準備。夏祭至關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他雖然主持了近十年，但還是不敢有一絲鬆懈。

他換上了輕便的夏裝，帶著一行浩浩蕩蕩的神官來到王城南邊的祭台。

許多大臣向他行禮，波爾一一回禮。

沒有凱特……他去了哪里？

直到波爾登上祭台，掃視下面的人群，他一眼就辨認出了那個高大的身影。于千萬人中只注視他一人，手上的火把差點掉下來，被身邊的高級神官接住了。

“您沒事吧？”神官問他。

波爾搖搖頭，輕淺一笑。他不知道站在人群裏的凱特看到這一幕，覺得是多麼刺眼。

禱神很快完畢，波爾回到祭壇下面臨時搭起來的帳子裏，換了身火紅的衣服，重新上臺跳了一段舞蹈，寓意是希望今年舉國順利，安定富裕。

之後他站在帳子口看著其他神官的活動，不時表示滿意似的點一點頭。有人從後面襲擊了他，一雙熟悉的大手摸著他的腰。波爾竦了一下，那人低聲道：“別動。”

他想幹什麼？

凱特對著他的脖子吹了口氣，滿意地看到波爾的耳朵都紅了，道：“大祭司，你剛剛在臺上實在是太騷了，我只是看著你下面就硬了，差點射出來呢，我當時就想沖上去，當著所有人把我的陰莖插到你的騷穴裏面，好好地把你搞一搞……不過我還是有理智的，到現在才來找你……你乖乖讓我幹一次，好不好？”

波爾生怕別人看到，這裏人來人往，凱特站在他後面，雖然有帳子的遮掩裏面又黑，但也難保不被發現……

他扭動了一下，立刻被凱特固定住，那人的語氣冷了三分：“別動！否則我就插著你走出去，讓別人看看他們的大祭司是怎麼樣被男人肏的！”

波爾果然不動了。他感到衣服下擺被人撩起來——衣服在兩側開著縫，前後各一半，他半個身子在帳子裏，所以除非在帳子裏面，

要不根本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樣。

凱特抽了波爾的腰帶，撩起他的衣袍，把他雪白的襯褲扒到小腿，露出雪白圓翹的屁股和兩條白皙滑膩的美好大腿。凱特情不自禁蹲下身，鑽進波爾寬大的衣服裏，從他的膝蓋吻到他的大腿，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痕跡。他伸出一隻手插進波爾緊閉的雙腿之間，上上下下摩擦滑動，享受著波爾細膩的皮膚。直到感到他的大祭司有些顫抖，他又惡意地向上一頂——波爾劇顫——他順勢抓住了波爾的陰莖，那個精緻秀氣的東西被他握在手裏，仿佛不安似的撲撲抖動。凱特長著繭子的手指搔刮了鈴口，轉而揉捏那飽滿的卵蛋，波爾漸漸翹挺起來，凱特卻給他套上一個環，不容許他釋放。

波爾兩腿被迫分開，中間插入凱特有力的手臂，那覆蓋著飽滿肌肉的皮膚緊貼著那細嫩仿佛初生嬰兒的肌膚……不斷摩擦著……

凱特一邊玩弄他的性器，一邊沒忘了照顧波爾的雪臀，他另一隻手在上面又掐又捏，慢慢向臀縫進發……

波爾想要呻吟，想要撫慰自己，可他不能……在帝國的人民面前，他是那個高貴聖潔的大祭司……

旁邊的侍衛似乎察覺了波爾的異樣，走過來恭敬地詢問：“您是不是不舒服，波爾祭司大人？”

“不，我很好。謝謝。”波爾道，笑得很勉強。

凱特懲罰似的掐了一下他的玉莖，波爾及時捂住嘴，驚叫聲差點洩露出來。然而他心裏升起一股可恥的快感，一種有被人窺視的危險的快感，壓力中的淫欲一旦釋放，那將是無窮的爆發……

凱特把他的腿分得更大，頭伸進去，舔著他大腿內側那最細膩的嫩肉。凱特的頭髮極大地刺激了波爾的感官，那硬硬的捲髮像是要把他渾身的瘙癢都紮出來似的，他的騷穴在癢、兩顆乳頭在癢，嘴裏面也在癢……他恨不得立刻趴到地上，讓堅硬的石塊蹭著他的乳頭，讓他的乳頭紅腫、挺立，再引得凱特來淩虐它們，他幻想著凱特那雙粗糙的手，繭子硌在他的乳頭上，輾轉壓捏，掐著根部，又忽然換了整個掌心按住那點挺立，用力揉搓……

想像著，他忍不住抬手，做了個雙手交叉合在胸前的姿勢，暗地裏就著衣服用掌心揉搓乳頭……衣料是紗質的，粗糙感十足，摩擦著乳頭的感覺好極了，他的乳頭簡直要因為無邊的淫欲而戰慄起來……

凱特在下面看到這個奇異景象，根據之前的性事波爾喜歡自己玩弄他的乳頭的習慣，也猜出了一二，不禁暗笑這個大祭司實在是淫蕩到家了。不怨自己最初破了他的貞潔，人本淫蕩，就算禁欲多年，只要有合適的外力激發，就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他嘴上的活更加努力，很快波爾大腿內側就滿是青紫色的吻痕。

凱特把頭抽出來，墊了個墊子，跪在地上。紅色的紗衣罩在他身上，波爾曼妙的軀體也染上了淡淡的紅色，更顯得情色非常。他舔舔嘴唇，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十指捏住那豐滿的雪臀，稍一用力，臀縫被拉開，露出裏面粉色的深溝。

竟然沒有臭味而滿是屬於波爾那馥鬱的體香，凱特不禁大感驚奇。難道他的寶貝真的是傳說中的“香體”？當然欲火沖天時他顧不得思考那麼多，滿心想的就是如何把他的男根塞進這個細小的洞裏。

他細細舔吻這臀縫，從上到下用唾液濕潤了一遍，那騷穴有感應似的彈動起來——不過是波爾本人在顫抖罷了。凱特舔濕一個手指，慢慢旋轉著捅了進去，非常滿意裏面的緊澀度，他的寶貝沒有別的男人碰過。開始時候淺進淺出，然後慢慢加深，直到把整個手指都送進去後，凱特開始在波爾的小洞中折騰，指頭先繞著洞轉了一圈，拓展一下，又點在內壁上，惹得波爾一陣瘙癢，淫水分泌，洞內頓時濕潤滑膩。凱特抽回手指親了一口，心道這也是香的。

他並了兩根手指頭進去，待到適應後，又加進去第三根……他熟知波爾的敏感點，手指退出來時，惡意地往那一點一摁，波爾頓時渾身像被電流擊中，猛地一顫，若是陰莖上沒有那個環，只怕他就要泄出來了。

凱特看著那淫穴一張一翕地呼吸，伸手把洞口拉得更大，湊近去仔細觀察了一番。只見那粉紅色的穴口褶皺延伸，裏面的媚肉蠢蠢欲動，騷水橫流，留待他的肉龍捅進去親吻……他情不自禁吻上去，發出“吧唧”的聲音，舌頭伸進去遊動……波爾雙腿都打起擺子……

凱特這才直起身，打量了一下站得筆挺的波爾，湊上前，把下擺卷起來，伸進衣服裏的雙手扶著他的腰胯，對著那雪白的臀瓣，把脹得紫紅的肉棒從縫隙中慢慢擠進去……

波爾感到自己的騷洞正癢得忍無可忍，只盼著凱特的大肉棒趕緊插進來，替他捅一捅，治一治病，讓他不再癢，不再那麼渴望一個粗長的東西充滿他的騷穴……那粗大的肉棒聽到了他的召喚似的，在臀縫中摩擦了兩下，便一舉往那騷穴裏擠……騷水早已急不可耐，淫洞一開口，就爭搶著往外冒，沾了還沒進去的紫紅肉龍柱身都是。

凱特改捏著波爾的豐臀，那力道企圖讓中間的騷洞變形，他一邊舒服地歎息一邊往裏伸入……直到粗壯的陰莖全都埋起來後，他又貼著波爾呆了好久，不動也不抽插，只是感受他的緊致，他的熱度……

倒是波爾難耐洞內瘙癢，一根肉棒杵在那裏毫不動作，更是大規模激發了他的騷勁而不能紓解。他忍不住輕輕擺起臀，很有技巧地，順著一個方向畫弧，繞了一圈又一圈，凱特的肉棒也在他的騷洞裏繞了一圈又一圈……波爾慢慢加劇了動作，前面兩手也更加用力的擠壓著自己的乳頭，前後的刺激讓他快意不已，他輕啟檀口，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點小動作自是逃不過凱特的眼底，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毫不留戀的把自己從那個濕熱的騷穴裏拔出來，翻著帳子裏的東西，順利找到一把剪刀。回頭卻見波爾已經空虛難耐，兩條腿夾緊，來回摩擦著，豐滿的臀瓣也呈一種緊繃的狀態，想來是空虛得緊了，左右搖擺著，宛若一股雪浪，像是在吸引好色者抽出堅硬而滾燙粗壯的陰莖，好插一插他，在他的騷洞裏翻江倒海，直把這個絕色人物插得浪語連篇，扭腰動胯……

凱特亦看得口乾舌燥，他強壓下心中的燥熱，走過去重新把肉棒捅進去——這次他可沒有放慢速度，而是一捅到底，那速度與飽脹給了波爾極大的快樂，他歡快地搖起自己的屁股……

凱特慢慢抽動，手上操縱著剪子沿著開出來的下擺那條縫線向上剪，直剪到波爾的肩胛骨處。波爾被那冰涼的剪子激得一哆嗦，然而凱特已經把剪子丟了，他施展雙手從那衣服的裂縫裏伸進去，彈開波爾的手，直捏上他的乳頭。

這才是凱特大淫魔的最終目的。

他的手很大而波爾身形單薄，一隻手就能把他從側面捏住——現在凱特採取的就是這樣的姿勢，大拇指捏在後背，四指在胸前，不停換著指頭或揉捏、或按壓、或輕掐波爾瘙癢的乳頭；下麵那紫紅色暴脹的巨屌還在不停撞擊著波爾蕩漾的騷洞……

“把你的手放下去，自然垂直放到兩側。”凱特低聲命令道。

波爾被情欲控制的身體本能地抗拒著這樣的命令，可他無法，只得照做，否則身後那個惡魔就會讓這裏所有人看到他被人肏弄的樣子……

巡視的士兵每經過他面前一次，就對他行一次禮。在他們眼中波爾祭司大人冰雪面孔，高高在上，無時不刻保持著一副嚴謹的姿態，殊不知他正在被人上捏下插，幹著最淫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