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妖精傳說

從伊萬的口中他得知凱特效命的是西方新崛起的一股勢力，橫掃大陸，已經滅了許多國家。據說那個沙文帝國的現任統治者——斯特朗——非常年輕，四年前剛剛繼承父業，卻比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統一大陸的希望很有可能在他手中實現。畢竟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的小國家，很好處理。

波爾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像，以往的淫蕩一去無蹤，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他還是那麼高潔，神聖。

伊萬看在眼裏，傷在心裏，有一次忍不住握住波爾的手，道：“祭司大人，你……不要再想著騎士統領了，他不會回來了！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你看看我……就看我一眼，好不好？”

波爾卻閉上眼。

消息還在傳來。

凱特領兵掃蕩了東南沿海的小國。

凱特領兵平定了南部的作亂。

凱特殺死了謀逆的皇族。

凱特……

他成了大陸的傳奇，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傳聞斯特朗將會把自己的同胞妹妹嫁給他。

而波爾，早已成了他祖國的醜聞，他是把身體獻給魔鬼的妖孽。他知道自己會遺臭萬年，但他不在意。他想這就是“不潔”的後果——讓他更加不潔。

“帶我去王城。”大陸統一後，波爾對伊萬說道。

“祭司大人！”

波爾異常堅定，伊萬拗不過他，收拾了細軟，喬裝改扮一下，便匆匆上路了。

沙文帝國的王城非常宏大，人民臉上都是笑容，可見生活美好安定。

波爾一進這裏便四顧而望，仿佛立刻便能見到他的凱特似的。可惜的是他們衣衫骯髒，周圍百姓離他們遠遠的，空出來一片真空地帶。

伊萬張羅著在這裏租了間房子，日日伺候他不事生產、沒有生活能力的祭司大人。

如此日子又過了一個月，這天波爾照例上街遊蕩，希望能碰見凱特。

結果沒有碰見凱特，倒是“碰”到了一位長相明亮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瞅了瞅波爾萎靡的臉，笑了，一揚手，旁邊來了一個中年人。

“史森，你看這個人眼不眼熟？”

中年人恭謹答道：“王，這位是原傅裏葉帝國的首席大祭司，波爾。”

被稱為“王”的年輕人挑起波爾的下巴，打量了打量，道：“真是漂亮……既然如此，就帶回去吧。”

波爾進了沙文帝國的皇宮，被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領到了宴席上。

王——也就是斯特朗——左手第一個坐的就是凱特，波爾一看見他，眼睛都不會轉了，傻在那裏。後面宮女推他，他踉蹌一下，倒在一個人懷裏，一抬眼，發現是笑盈盈斯特朗。

他很適時地尷尬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片紅色。往凱特那裏瞟一眼，正對上他森然的視線。波爾心裏一喜一驚，然而凱特已經專注於歌舞了。

波爾這才發現，凱特身邊有個美貌女子，一看就是陪同的玩物，而其他人身邊也有這樣的人在。自然他就是“王”身邊的……

斯特朗把波爾箍在懷裏，用琉璃杯盞喂他葡萄酒。顯然斯特朗以前沒做過這種夥計，好好一杯酒只有三分喂到了波爾嘴裏，其餘七分流到了他身體上。斯特朗勾起嘴角，把坐在他大腿上的波爾拉得更近，從他的下巴舔到脖頸——到鎖骨——到胸膛……一隻手探進去，揪住他的乳頭揉捏。波爾的身體極其敏感，禁不住這樣的挑逗，很快就起了反應。

映在斯特朗眼裏，衣衫半解的波爾胸前兩點茱萸若隱若現，大片白玉胸膛鋪展開來，耀人眼花，雪白的大腿從衣服下擺裏探出來，滑膩而彈性十足的屁股在他腿上摩擦……

再忍他就是君子——他從來不是。

一根手指捅進波爾的後庭，大腿根部和一半雪白的屁股已經曝露無疑。波爾許久未做，穀道內有些乾澀，而斯特朗只顧著早點把自己的性器放進去，開拓的時候很有些粗暴。波爾兩手搭在斯特浪肩上，閉著雙眼，任憑體內的手指肆虐。一根，兩根，三根……手指拿了出去，接下來會是……

“啪”——酒杯碎裂的聲音。

一個碩大的龜頭在波爾後穴洞口打轉，斯特朗調笑的聲音傳來——“大將軍可是對酒水不滿意？”

凱特冷聲道：“不，王，我只是忽然發現你身邊的人是我一個故人罷了。”

斯特朗抬起波爾的下巴，“你這位故人似乎不太樂意我的服務呢，一直閉著眼睛，難道本王長得這麼不可見人？”

“您說笑了，”凱特答道，“實不相瞞，這個人是傅裏葉帝國的大祭司，我為了復仇曾經玩弄過他一陣子。他已經被調教得離不開男人了，實在是髒得很。大王您身體尊貴，還是不要為了這種人而髒了身體才好。”

斯特朗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陰不晴，隱隱地讓人心寒。

聽了這番話，波爾便一直看著凱特，眼睛裏的無限情思毫不遮掩。斯特朗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一用力，波爾眼睛裏反射出幾滴淚珠，卻仍然不看他一眼。

“既然如此，大將軍也是一片好心。我看這個祭司對你也是舊情未了，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讓他陪你喝酒吧。”

“謝王上。”凱特答道。

波爾小心翼翼在凱特身邊跪坐下來，眼睛還是盯著他不放。直到凱特被看毛了，瞪他一眼，道：“看什麼，你就那麼想被我幹？”

波爾嚇得急忙轉頭，凱特右手邊的妖嬈女子吃吃笑起來，“將軍，你這麼對待他，可是會把人家嚇跑了哦。”

凱特哼了一聲，抱起身邊那個女子，把陰莖送入，就開始抽插。一輪雲雨完畢，對睜大眼的波爾道：“我尊貴的大祭司，好看嗎？”

凱特的性器還露在外面，依舊昂揚，沾著那個女人的淫水。

波爾一陣作嘔，身子向後一倒。凱特急忙把他抱住，只見他臉色蒼白，緊閉的眼睛外睫毛抖動，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

難道他要飛走？一瞬間凱特想到。但是他依舊保持著怒氣，否則就下不來台似的。

“既然你這麼想被我幹，那我就好好幹你一回！”凱特擰著面孔道，把波爾推倒在地就要插進去。誰知波爾拿過桌子上的餐巾狠命擦拭著凱特的陰莖，把他的欲火擦得更加強烈，也更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敢嫌我髒？”凱特揪住他的衣襟。

波爾看著他，墨色瞳仁是惡魔的顏色，但是即便他現在不潔了，那雙眼睛依舊聖潔，目光依舊純淨。看得凱特無處遁形。

他狠狠罵了一句，連擴張也不做，直接捅進波爾的身體裏，像只野獸一樣抽插起來。

波爾體內還是那麼緊致、富有彈性。凱特兩手伸進他的衣服裏，竭力挑逗他的敏感帶，很快一汪雪白的臀肉就在他身上擺動起來，凱特一見這幅景象，即刻那屌又脹大幾分，直插得波爾呻吟連連，不由自主環住凱特的脖子，還似記憶裏那有力的戰士的脖頸，寬闊的胸膛……

波爾挨著凱特的衣服摩擦自己的乳頭，衣服被凱特撩到肩胛骨，柔韌的身軀露在外面，好像一條扭動的大白蛇，交合之處那紫紅色巨物蕩動不已，“啪啪”的水聲與肉體的打擊聲混合，看得宴會上其他人淫欲大動，紛紛和旁邊孌童孌女幹起那苟且之事。一時間宴會大廳裏獸欲狂亂，精液的檀腥味飄然似熏香。

波爾被凱特帶回他的府邸，安排在下人住的屋子裏。一日三餐齊全，但是非常樸素，不帶葷腥。衣服也是粗布製成，夜裏被褥不夠，還有些冷。

波爾心灰意冷之中也覺得滿足，至少離他很近。他知道隔了一堵牆的地方住的是凱特的姬妾們，歡聲笑語傳來時心裏也不是平靜無波。

當然凱特不會來看他。

他默默的像會終老在這裏的一隻繭子，沾了時間的灰燼，終生不能羽化成蝶。

他以為就會這麼過下去了，哪知一日突生事變，軍隊包圍了這裏，一夜之間將軍隕落，成為階下之囚。

波爾倒是幸運，被放過了，一個人流浪在街頭。伊萬神通廣大，很快找到了他，把他撿了回去。

波爾趁伊萬不在，跑了出去，拿著錢財賄賂了監獄人員，得以進去探監。

空間仄迫，牆壁陰暗潮濕，長著鮮綠的苔蘚，仿佛花紋。一扇高高的通氣窗打下一束梯形的亮斑，鐵柱裏那個雄健的人影依舊坐得筆直。

獄卒開了鐵門，把波爾推進去。“有話快說，別做多餘的事。”他吩咐道。鎖了門，轉身走了。

波爾跪在凱特面前，撫著他淩亂的頭髮，昏暗中一雙野獸的眸子亮晶晶盯住他。

“為什麼會這樣？”波爾道。

凱特看了他一會兒，波爾那白淨的臉像是開在污水中的蓮花。

“功高蓋主，遲早有這一天。”頓了頓，“你真是傻，多少次機會讓你走，你都不走。我是不是該慶倖斯特朗對你太過仁慈？”

波爾捧著他的臉，一個吻一個吻印上去，道：“你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凱特輕笑一聲，“你指那些話？我好像沒對你說過幾句真話。”

波爾闔上眼，淚珠滾下來。一陣陣眩暈，他覺得天翻地覆。

一隻粗糙的手抹去他的眼淚，他還是淚流不止。

他們像是在打仗，僵持著，劍拔弩張。終於凱特敗下陣來，把波爾抱進懷裏，吻著他的耳垂，輕聲問：“別哭了，眼睛又腫了……還要我抱你嗎？”

波爾擦著他的脖子點頭。

他解開波爾的衣服，吻著他胸前紅櫻，波爾一陣陣顫抖，電流在他身體裏激躥。後穴已經開始濕潤，凱特的手指伸進去倒弄，波爾亦解開他的衣服，兩臂環住那寬闊的胸膛，肌膚貼著肌膚，不夠，近得不能再近，恨不得長在他身體裏，一輩子抓牢他，嵌牢他。

凱特慢慢把自己的陰莖放進去，像一隻滾燙的鐵棍，把波爾從中劈開。一陣狂如急雨的抽插，古銅色上面雪白顛動，像是牛奶巧克力，甜美絲滑。波爾就像一片柔軟的綢布，兼有馥鬱的香氣，那是吸引雄性的信號，凱特一路吻到他的臉上，吮吸著他芬芳的唇瓣。

他們像是一紙軍狀令，分開了，又嚴絲合縫地卡到一起。再沒有人能比他們更契合。上吻下交，連手臂的角度都是完美的。

獄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吹了一聲口哨，笑道：“將軍豔福不淺嘛，這可正經是個美人呢。”

凱特笑笑，不答話。他們的下體還連著，他的陰莖插在他的後穴裏。凱特把波爾提起來，棍子離開洞的那一瞬間，一股空虛感襲擊了波爾。

然而第二天凱特就要被斬首了。

伊萬攔著波爾不讓他去，波爾撂了幾句狠話，伊萬也怒道：“您要是去的話，就別想再見到我！”

當然波爾還是去了。

行刑臺上鍘刀高懸，凱特上身赤裸，身形完美得讓女人尖叫。

波爾企圖沖進去，被士兵攔住。引起一陣騷亂。

斯特朗在遠處觀看，笑了笑，吩咐下人：“把那個人放進來。”

史森道：“王，這似乎不妥。”

“照我說的做，史森，你知道我愛看戲。有戲可演，為什麼要阻止？”

史森還是一副不贊成的面孔。

波爾被放了進來。他磕磕絆絆跑上刑台，小市民觀眾譁然。又是一陣騷亂。

劊子手筋肉橫生，佇立在一旁。

凱特抬眼見是他。

他心想自己馬上就要死在這裏，身首分離，再也看不見他……他想像以前那樣抱住他，可是他雙手被反綁，再也無法把那散發著香氣的軀體抱在懷中……

波爾吻住他，把他的男根掏出來，擼直了，就往自己屁股裏面塞。

劊子手看得清楚，石化在那裏。那些不知懷著什麼心裏的小市民們更是喧囂不斷。死亡與愛欲的交織，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激起群眾的獵奇心理的了。

遠處的斯特朗一邊看一邊笑，道：“有趣，真是有趣……不枉費我放過那只漂亮的小貓咪。”

凱特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波爾，道：“你不用……這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波爾淚流滿面。

凱特笑道：“既然你來了，我就再也不放你走了。你要一輩子記得我，忘也忘不掉我……當然我也記了你一輩子，這是公平的……你不知道，我雖然恨你，但是那年我來到王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在祭壇上翩翩起舞的樣子……一身紅衣，漂亮極了……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幹你……我想了許多年呢，最後還是實現了……呵呵……”

“時間到——”助刑人高聲喊道。

波爾被強行拉開，他看著凱特被擱在那個鍘刀座上，高懸的刀像是一把銀月，從天上落下來，帶著彗星的光芒……刀起頭落，鮮血四濺。

“噢——”周圍觀眾不知道是在驚歎還是在叫好，然而眼睛都像草原上的狼一樣發著綠光。

波爾爬過去，抱起凱特的頭。斷開的地方可以看到喉嚨，血管，筋肉……

他夢遊一般捧著他愛人的頭，坐在他愛人那依舊硬挺的陰莖上，報復一般上下顛動起來。

不知多久，人已經走光了。

夕照把鍘刀映得血紅，凱特的血跡乾涸，反倒像是枯萎的玫瑰。

那幾個身強力壯的行刑人看到波爾還在那裏，把一個無頭屍體的陰莖插到自己後面，捧著那人的頭自得其樂；他們對視一眼，上前道：“嗨，美人，別跟一個死人玩了，他又不能射在你裏面……”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

波爾慢慢轉過頭，面孔潔白，嘴角淌下一綹黑紅色的血，分外妖異。

一個莽漢一掌拍掉凱特的頭，把波爾拽起來，按到地上，那黑色的屌一下子插進去，波爾身體一震。側頭，看見凱特也躺在不遠處，背景是日落，面孔暗淡，一雙眼睛異常明亮。

他在看著我、看著我……波爾心想，禁不住激動起來，後穴一陣瘙癢，身體也扭動不已。

身上的男人看到他淫蕩的模樣，粗糙的手在他那豐潤的屁股上色情地拍了一下，道：“浪貨！看老子幹死你！”

其他幾個壯漢看到這景象紛紛自慰起來，一個愛玩的上前要求插進去，兩人合計，覺得甚好，便把波爾的腿拉得更開，另一根黑色的巨屌也擠了進去。雙雙抽送，騷水四濺，波爾像是痙攣一樣擺動著腰臀，又是一波波的雪浪湧動，看得男人們激情迸發，輪番上陣，把波爾肏得爽極了。

他的騷穴就像一個無底洞，吸食男人們的精液。那幾個男人被波爾榨幹，倒在一旁動不了時，月亮已經升至中天，皎潔的臉看著地上波爾皎潔的臉。

波爾小心地抱起凱特的頭，屍身留在臺上，一柱擎天。

他每走一步就有男人的精液從他屁股裏流出來。他漸漸消失在月光中。

多年之後，沙文帝國覆滅，人民流離失所，妖魔與傳說並行，其中艾倫領導的騎兵部隊異軍突起，橫掃半個大陸。

然而一次小戰役中他失利了，同副官走散，一個人在雪域中尋找出路。

前面有個山洞，他急忙跑過去，裏面有些乾柴，但是不夠。他出去尋找，於雪幕中看見一個白色人影，飄然而逝。他追過去，揉揉眼，心想可能是幻覺。

恍然聽見一聲歎息，七分悲痛三分情色，但就是那三分的情色，也讓久久沒有碰女人的艾倫立刻硬了。

“誰？”他四顧。

雪裏走出來一個白色的人影，皎潔得仿佛天上的月亮。看著那人水墨暈染一般的眉眼，艾倫呆在那裏，竟然忘了風雪嚴寒。

“好冷啊。”那人歎道。

“我……你跟我來，我找到一個山洞，正要燒火！”艾倫忙道。

那人一笑，璀璨生輝。

入夜，火堆也不足以取暖。艾倫看著對面那人聖潔的面孔，不知為什麼下身一直情動，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馬眼裏流出來一些液體……

“你叫什麼名字？”艾倫道。

“波爾。”對面的人淺笑。

“我叫艾倫。你穿得好少，冷不冷？”艾倫發現波爾只有一件白色的衣袍。

波爾慢慢貼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我好冷……可是，為什麼我想把衣服脫掉……”

艾倫聽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

波爾輕輕撫摸他的臉，“你長得好英俊，我真希望你把你勃起的陰莖插到我的屁股裏，我後面好癢……”

他撥開前面的衣服，露出紅豔的乳頭，對著艾倫坐下來，把腿張開，下身一覽無餘——他裏面竟然什麼也沒穿！

波爾一隻手揉搓著自己的乳頭，一隻手伸到下面，插進自己的淫穴裏面。

“快點，你不是已經硬了嗎，我好癢……啊……裏面已經濕了……”濕潤的穴口在火光中發著亮。

艾倫腦袋裏像攪了一團暴風雪，他沒想到一場小小的失利竟然換來一次豔遇。他以野獸的姿勢撲上去，挺立的巨屌一下子把波爾紮穿，他強壯的手臂抱住那個精美的人，在他身上細細啃咬。

四深五淺，時快時慢，艾倫撞擊著波爾的敏感點。波爾湧動在他身下，任憑自己情欲滔滔，粗糙的手掌揉搓著他的臀肉。

兩人赤身裸體貼在一起，很快便騰起淫欲的火，熱起來。

艾倫插得極爽，即使迸發了精液也不肯把屌兒從那柔軟香窟裏拿出來，立刻又硬了。來來回回三四次，波爾的後穴裏已經全是男人的淫液，動輒就會有白色的液體流出來。

“明天跟我回去好不好？”艾倫問他。

波爾淡笑不答，只是呻吟，引得艾倫那物件更大更硬。

最後一次噴發在波爾身體裏時，艾倫順著波爾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人頭擺在兩米遠，目光直指交媾的兩人，但張臉，竟是艾倫他自己的臉！

艾倫大吃一驚，未待瞅仔細，眼前就一黑，失去了知覺。朦朦朧朧中他聽見一個聖潔又色情的聲音喃喃：“凱特……我做的好不好，這個男人和你長得好像……呵呵……你愛看就好……”

是波爾在說話？在對誰……

艾倫清醒過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副官的臉。他爬起來，發現自己還在那個山洞裏。身上是赤裸的，他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白衣服長得很漂亮的男人？”

副官一怔，道：“沒有，我們找到您的時候山洞裏就您一個人。您……縱欲過度……發生了什麼嗎？”

艾倫回想昨夜，忽然頭痛欲裂，一幕幕旖旎景象重播在腦海裏……

他如實告訴副管他的經歷，副官神色漸漸凝重，最後道：“首領，您有沒有聽過妖精的傳說？”

“妖精？”艾倫回想，仿佛小時候母親講過一個故事，一個專吸男人精氣的妖精的故事。

副官道：“有首歌謠這麼唱道：

“年輕的勇士們啊，

“請小心夜行的妖精。

“他捧著愛人的頭顱，

“皎潔容顏，

“白色衣裙，

“在夜色中仿佛神祗降臨；

“引誘男人和他交尾，

“吸食男人的精氣為生。

“一旦遇見，永世不忘。”

艾倫沉思，半晌道：“知道他叫什麼嗎？”

副官搖頭，“好像沒有人提到過。”

艾倫忽然不想說出波爾的名字，只是道：“我想我遇見的是他……但是，他的那個‘愛人頭顱’，和我有一樣的臉。”

副官驚異地看著他，“我希望您不要受他的蠱惑，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艾倫神色苦澀——儘管只有一瞬，他點點頭。

十年後艾倫統一了大陸，四處搜尋關於妖精的傳說，他還曾親自來到這片雪域，等了十天十夜，夜夜呼喚波爾的名字。他以為那是他留給他的訊號，因為沒人知道妖精的名字。

但是波爾從未出現過。

漸漸他覺得那個旖旎之夜不過是個夢；漸漸他連波爾的名字也忘了；漸漸他再也想不起波爾的長相……

然而大陸上妖精的傳說依舊延續——

傳說他捧著愛人的頭顱，

行於夜，

引誘年輕男子與他交媾，

吸食男人的精氣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