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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雲鄉子踏空而來誓除妖,縮宅男奮扔靠枕巧逃脫。今天,在下就要和各位客官繼續講一講龍七和張凱遁走後發生的事情……
什麼?你問上面這段評書體是怎麼混進來的?
其實張凱他比客官您還想知道答案。
臥槽作者你不是把這篇文分類成“校園生活”了麼?!這種都市玄幻文的展開是腫麼回事?!!
作為一篇二十多萬字以來最大的流血事件就是他摔倒擦破膝蓋的肉文,一個之前只出現過半章的路人甲道士,居然隨隨便便就差點把身為主角的他和一直以來的反派小boss龍七給宰了……教練,這不科學啊?!!
說好的主角光環,boss外掛呢?!!
說好的科學民主進步現代法治和諧社會呢?!
你以為這裡是QD文,動不動就手起刀落,殺人滅族麼?!!
剛剛被龍七一把拉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面前的畫面已是一晃,徐劍東家低調奢華的客廳,就變成了間高端洋氣的浴室。歐式風格不說,浴缸都是帶SPA功能的。
不過普通工薪階層人家裡長大的張凱,此時卻沒有什麼心情與餘力去注意這些。
“你、你不是妖怪麼?難道、難道不能給自己、療傷?”作為一個從小連殺雞都沒看過現場的縮宅,看著龍七胸前止不住往外流血的傷口,他嚇話都說不連貫。
“他那把劍……有些名堂……唔……我法力不夠……”龍七無力地靠牆坐著,邊喘息邊說。
“那、那怎麼辦?”在坑爹蛇妖示意下從架子上取下兩塊毛巾,哆裡哆嗦地幫對方壓著傷口止血,恐怖片都不敢一個人看的宅男看著滲了自己滿手的鮮血,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龍七費力地抬起左手,那纖長的無名指根部上有道黑色細絲規整地纏繞著,不過此時卻逐漸消散化為灰燼。
“上次……上次遇見師尊……我……我收集到他一根頭髮……嗯……”龍七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才繼續說道:“剛才用了尋蹤術……此時……應該距師尊……不遠了……我還能維持一陣形體……師尊便能見我……。”
臥槽,你這是癡漢行為你知道嗎?!
纏在左手無名指什麼的,你真不是故意的?!!
有這麼高端的法術你不早使出來,這不是自己找著白挨一劍麼喂?!
關注點總是不太對的宅男在心裡吐槽了半天,才想起重點:“那個什麼雲鄉子不是說你師尊入魔了……”
“離間之言,何以為信?!我師尊貴為上古神龍,萬載修為,怎會輕易……咳!咳!”龍七厲聲打斷他的話,不過說到一半就不由得猛咳幾下,幾乎要帶出血來。
張凱立馬不敢再說下去,幫他輕撫幾下後背順了順氣,剛要再說話,浴室門外卻忽然有人說話。
“兩位不請自來已多時了,還要讓本尊等候多久。”雖是隔著門,這話卻像是有人在耳邊言語般清晰,有如玉石之聲般清冷低沉,卻又帶著不敢拂逆的威嚴。
龍七在聽到前半句話時就已經愣住了,而張凱這縮宅又怎麼會有膽量一個人去開門面對。
龍七在聽到前半句話時就已經愣住了,而張凱這縮宅又怎麼會有膽量一個人去開門面對。
門外那人等了一下不見人出來便是不耐煩了,冷哼一聲道:“但願二位本事也能有膽子這般大。”
他話音剛落,浴室的門便在無人碰觸的情況下自行打開。一道修長的人影便一步步走入張凱與龍七的視線。
雖是正統西裝在身,卻人如皎月影似寒松,好似一塊千萬年古玉般威嚴端莊,潑墨般的黑色長髮更是浸染著古老東方的氣息。
來人正是龍七口中的師尊,龍淵。
在剛踏進浴室時龍淵還是面色寒霜,渾身縈繞著連宅男都能隱隱感受到的危險殺氣。可等他視線掃了一圈,落到牆角處呆坐著的龍七身上,這位傳說中的上古神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龍淵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向前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他的神情先是一片空白,後來又似乎帶上了幾分迷茫,但無論如何,他的視線便連半秒鐘都沒有再離開過龍七。
他幾次張開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他的手向牆角處的方向抬起,卻一直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著。
這對分別了五百年的師徒就這麼無聲地互相望著,直到龍七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咳。
龍淵仿佛一下子被從百年沉睡中喚醒般,神色恢復清明,之前的威壓殺氣也在刹那間收斂地無影無蹤。
他和龍七隻隔了五六米的距離,龍淵卻像是連走幾步路的時間都不願耽擱,張凱只是眨了下眼,他便已經瞬移到愛徒的身邊。
“小七……”龍淵坐在龍七身旁將人用力摟在懷裡,卻在下一秒意識到懷中的徒兒還受著傷,馬上又松了力道,只敢將人輕輕環著。
“師尊!”龍七卻像是已經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一般,反而像孩子向大人撒嬌般地拼命往龍淵懷裡拱。
“小七你這些年受委屈了……”龍淵只得輕輕撫摸龍七的後背安撫他,“先讓師尊為你療傷。”
說著,他單手解開龍七的上衣,在看到對方身上血流如注的傷口時,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沉;等他施下好幾道法術,懷中的愛徒卻只是不再流血,劍傷卻不見一絲癒合時,他的神色便更是凝重冷冽。
“段飛塵!”龍淵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三個字,此時他的雙目中隱隱閃出一道血紅之光,連身上也顯出幾分魔氣。
當然,上面這兩點,放在人類裡都算廢柴的阿宅,肯定是察覺不到的,他就是突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地發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