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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譯就著兩人和諧進行時的姿勢,俐落地撲滅了油鍋,回頭一眼瞧見甘倍寧的傑作——新鮮出爐的X汁魚片,他的臉上陰晴不定起來。
甘倍寧很心虛,訥訥道:“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肖譯哼了一聲,啥也不說按著甘倍寧又一連猛幹了幾十下,幹得對方只懂得抽氣,再也吐不出那些不三不四的怪叫。感覺快要高潮了,他慢慢拔出那濕漉漉的一根,沖天一發,精准地澆在魚片上。
躺在平臺上努力並著腿的甘倍寧有幸目睹了全過程,他非常不解肖譯意欲何為。
肖譯一面拉上褲子,一面對他說:“別浪費了,反正也是好東西,給你滋補滋補。”
眼看著肖譯作勢要把魚片往鍋裡送,全無開玩笑的樣子,甘倍寧慌了,死命揪住他,“不就是條魚麼,我又不是故意的!”
肖譯的小心眼在這個時候展露無遺。
“冒著手指被割下來的風險為心愛的人切魚的心情你想過嗎?”
什麼手指被割下來……那全天下的人都別使菜刀了!等等,他還說了什麼……心愛的人?!
肖譯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默默地背過身,默默地洗著手,默默地糾結。
甘倍寧吭哧吭哧從平臺上爬下來,沖著肖譯的後背壞笑,“心愛的人哦,心愛的人啊,心愛的人哪~~~~~~”
肖譯猛地一轉身,攔腰扛起甘倍寧,大步走進臥室,把他扔在了床上……
甘倍寧正為他難得的主動竊喜不已,作為對肖譯的表揚,他大大咧咧地把腿分得開開的,以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攤平了,等待著一場狂風暴雨來澆灌他這枝乾旱的梨花。
哪知道……光打雷不下雨說的就是肖譯這混蛋!甘倍寧呆呆地看著他從容地走了出去,啪地關上門,好像還拖來椅子堵在了門口?!
門外傳來他平靜無波的聲音,“做完飯再放你出來,防止你總來給我搗蛋。”
還算平和的一句“臥槽”已經不足以表達甘倍寧此刻悲涼的心境了!
什麼“我是甘倍甯的老公”!什麼“心愛的人”!統統見鬼去吧!
肖譯,在你跪下來舔我的腳以前,我是不會跟你說話的!
丁字褲也不會給你!更別想跟我睡覺了!
甘倍寧對著床底下撿到的乾枯蘿蔔,無聲發誓。
……
半個鐘頭不到,他就破誓了。
全部經過如下——
肖譯跑來開門,“飯做好了。”
“……”死心吧,我不會搭理你的!
“怎麼不說話?”
“……”哈哈哈,有沒有很受傷?有沒有很心痛?
“我知道了,不餓是吧,那我把菜帶回去了。”
“……肖譯,你狠!”
滿滿當當擺了一桌的美味佳餚很快被甘倍寧風捲殘雲般的速度掃蕩一空。他挺著肚皮消食期間,肖譯連碗也洗好了。
端上一盤插好牙籤的哈密瓜,放在甘倍寧身前的餐桌上,他說:“我走了。”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不是還沒到點麼。”一來二去,甘倍寧對那個“強制傳送”也略有所知了。
“我要回去看連續劇。”
“什麼電視啊?”
“《向高處爬的兒子們》,昨晚都沒看,今天再不補,會追不上進度的。”
這是什麼詭異的名字啊……甘倍寧雖然沒聽過有這麼一個電視劇,但他決不能讓到手的肥肉就這麼跑了。
他開始胡謅,“哦,就是那個啊,我這也放的,你在我家看不就得了。”
肖譯深信不疑,“你也在看嗎?那太好了,我還可以和你邊看邊討論。你還記得沈家的十三少爺被戴大夫人藏屍在下水道那一集麼,我一直沒想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十三不是他親生的嗎?還有啊……”
媽的,還興致勃勃地和我討論起劇情來了!做愛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熱情!甘倍寧暗暗咬牙切齒,表面上還不得不堆起笑,推著肖譯到客廳,“那些都是伏筆啊,雖然我是知道內情的,但給你劇透了多沒勁啊,你說是吧。”
肖譯想想有道理,由衷地說:“你說得對,我還是自己慢慢看好了。”
對個屁!甘倍寧把他敷衍得妥妥帖帖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買回來的東西裡拿出幾個包裝袋,溜進了浴室。
“聽著,征服宅男,要用可愛女僕裝;征服熟男,要用清純水手服;征服悶騷,就要用美豔護士裝!總之,越辣越好,用你的辣勾出他悶皮下的騷!懂不懂!”
這句出自情趣店老闆之口的話已被甘倍寧奉為至理名言。
他凝視著鏡子裡那個淡粉色的影子,扶了扶頭上的帽子,最後把黑色的丁字褲揉成一團,塞進了自己的內褲裡,打開門,跨了出去。
……摔了個狗啃屎。
操蛋的護士裝為什麼要搭配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十釐米!配雙人字拖不行嗎!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