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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屁股蛋滿屋子找一個野男人——這種離奇事也只有甘倍寧能遇上了。
尋遍了每一間房間,愣是蹤影全無;檢查了門和窗,門依然上著鎖,窗雖開著,但這裡是七樓,肖譯那白癡總不見得寧可去跳窗也不願同自己做點快樂的事吧……
甘倍寧一想到那時的自己是那樣熱情洋溢地誘惑肖譯,對方卻冷酷無情地說拔就拔……不對!個龜孫子甚至一聲沒吭地就把傢伙撤走了,害他都沒能好好感受一下那粗糲的觸感……
撐開的甬道裡還殘留著那種觸感,被欲望摩擦點燃的腸壁又癢又燙,只盼著誰來搔一搔,淋一淋……然而,此時的甘倍寧卻沒有了那種心情。
他煩躁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耳邊不住回蕩著肖譯那句“甘倍寧,你看看你自己都變成了一個什麼東西。” ……成年的自己就那麼入不了他的眼嗎,果然他心心念念的還是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小拇指吧……
甘倍寧命令自己不要再為一個炮友多愁善感了,這是違背他一貫的享樂主義作風的。而且,肖譯目前還夠不上炮友的資格,一來,他們那一炮是個啞炮,二來,誰知道他下次還來不來……
電光火石間,甘倍寧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肖譯他究竟是怎麼來的?!
下意識地,他望向牆上的掛鐘……12點剛過。
怎麼已經這麼晚了……他的心裡不禁有點涼颼颼,嗷嗷待插的菊花也慢慢失去了熱度……
他回到臥室,蹲在床邊,壯著膽子把頭探進去,除了撿到一個髒兮兮的安全套,什麼都沒發現。
不死心地在床底下的地板上敲了又敲,也沒彈出來機關、隧道之類的神秘事物。
甘倍寧恍惚了,淩亂了。
肖譯難道真的是鬼嗎,可是他抱著自己的時候明明有心跳、有體溫,他的肉體明明是那麼真實……
甘倍寧重重地往床上一倒,把臉埋在枕頭裡。
肖譯,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拜託你明天也爬出來好不好,我們可以先探討下你的超能力,然後再研究下你的性能力,你意下如何呢?
翌日,甘倍寧一整天都是在倒計著回家時間中度過的。
下班鈴一響,他提著預先收拾好的包就要衝出去,卻被秘書攔在了門口。
秘書笑得很甜,可是甘倍寧覺得她跟她老闆一樣都不懷好意。
“甘先生,戴總有事讓你過去。”
……真是夠了,老子今天準時打卡超額幹完活,幹嘛還找我麻煩!
……
甘倍甯敲開了戴斯協辦公室的門,直面正主的那一霎,他不能說是不心虛的。昨晚他意淫的物件之一,可不就是這位麼。
戴斯協見他站得離自己遠遠的,心知他是平日裡被自己教訓怕了,不由微微一笑,“我今天不罵你,你走近點。”
甘倍寧才不信他這一套。記得剛入行不久,老狐狸也說過這話,結果自己個愣頭青傻兮兮地湊上去,臉上立馬被摔了一堆文件!
他不情不願地挪到了桌上沒擺文件的那一頭。
戴斯協看在眼裡,了然地笑了笑,緩緩說道:“我下個月要結婚了。”
甘倍寧沒料到他要說這個,敷衍道:“噢,那真是恭喜老闆了。”
戴斯協盯著他的臉,猛地將他拽過來,抱在自己的腿上。
“但是……我還沒嘗過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