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小方被樂龍算計了，不能與悠仁坐在一起，自然怒上心頭，用力咬

著面前的炸洋蔥圈，又猛力吸啜著番茄汁，發洩情緒中，只差未高

歌「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喝飲匈奴血。」

「小朋友，究竟怎樣了，肚子很餓嗎，那麼狼吞虎嚥的，我相信應

該不是樂家刻薄你吧，想要吃掉我的芝士牛肉三明治嗎。」布萊德

利笑盈盈看著小方，從懷裏取出煙盒，把一根小雪茄拿出來叼在嘴

裏，身旁的軍官為他點火。

「先生，飛機上不能抽煙的，這是法例規定。」小方見布萊德利在

旁邊吞雲吐霧，非常不爽，因此出言指責。

「小朋友，有關法例是用來規管民航客機，這飛機上是樂先生說了

算數，他沒有禁止我，所以你就乖乖容忍吧。」布萊德利嘲笑地說

著，邊輕輕吐出煙圈。

「我不是小朋友，不要這樣稱呼我。」小方生氣地拿起布萊德利的

三明治，然後吃掉。

「那叫你做小方嗎，本將軍全名瑪治布萊德利，你也稱我為瑪治

吧，不要那麼拘謹，好了，小臉不要鼓起來的，那像一隻青蛙。」

布萊德利按熄了小雪茄。

「將軍閣下，我們好像沒甚麼交情的，我不打算稱你為瑪治，恕不

奉陪了。」小方站起來，打算轉身離開，去找悠仁玩耍。

「在飛機落地前，不允許你離開第２客艙。」布萊德利用力握著小

方的手，使他無法掙脫。

「放開我，你無權這樣做，這是軟禁。」小方高聲大叫，似乎是想

驚動悠仁來救他。

「小方，你就算怎樣叫，艙門裏有隔音裝置的，兩位元樂先生也絕對

不會聽到，剛剛樂先生命令我要幫忙照顧你，你如果受傷了，我就

是失職了，就是不能完成長官的任務，所以我要管制你的行動，這

絕對不是軟禁。」布萊德利說完後，旁邊軍官把小方按在椅子上。

「卑鄙，欺負小孩子，你丟掉所有美國軍人的臉了。」小方又哭又

叫，不停掙扎。

「好了，不要再吵鬧，我們玩一個遊戲，如果你贏了，我讓你離開

，但如果輸了，你要服從我，你願意嗎。」布萊德利命人拿來撲克

牌。

「願意，放開我，我不吵鬧了，怎麼玩。」小方冷靜地說。

「很好，放開他，我們從撲克牌裏抽一張，鬥大小，這完全是靠運

氣，沒技術成份，應該很公平吧，輸了可不能不認帳。」布萊德利

用激將法。

「誰不認帳，就是烏龜，我先抽。」小方被惹火了，沒想到問清楚

如果輸了要服從多久的重要問題。

「好，我相信你，這裏那麼多證人，就不用簽字了，請抽吧。」布

萊德利擺出請隨便的手勢。

小方抽出一看，竟然是方塊３，立即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不用那麼傷心吧，我又不會把你賣了的，梅花８，你輸了，從此

刻起你要服從我，知道嗎。」布萊德利笑容異常燦爛。

「那我要服從多久。」小方灰頭土臉地提出問題。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你之前又沒有提出時限，自然是沒有時限。

」布萊德利把小方打進地獄的深淵了。

「哼，我不會認同這些如同賣身的約定。」小方決定不認帳。

「那你打算做小烏龜嗎，沒關係，隨便你不認帳，不過我會告訴樂

悠仁先生，他的童年夥伴是一隻言而無信的小烏龜，我看你以後能

否抬起頭來做人。」布萊德利用悠仁制服小方。

「好吧，瑪治，我遵守諾言。」小方咬牙切齒地說。

「那就對了，乖小方。」

小方不理睬他，繼續吃炸洋蔥圈。

「報告，可以解除中部的航空管制了，請對西部進行航空管制，通

話完畢。」布萊德利因專機已通過美國中部，因此透過通話裝置向

國防部報告，再由國防部聯繫北美防空司令部。

「知道了，通話完畢。」國防部副部長史諾茲上將回答。

「勞民傷財。」小方憤憤不平地說。

「小方，怎麼那樣多怨言，我打算請你稍後做我的侍從副官。」布

萊德利剛想到一個有趣玩意。

「瑪治，你打算要一個小孩子做童工，會否太過份。」

「嗯，你可以不做的，不過是被人叫做烏龜吧。」

「難道未成年人可以從軍嗎，難道沒法例限制嗎。」小方決定搬出

法律做武器。

「呵呵，抗議無效，你就準備做空軍少校，我的侍從副官。」布萊

德利相信樂龍一定欣然簽署任命令。

※※※

小方為自己命運哀歎的同時，悠仁卻吃著芝士草莓蛋糕，看著窗外

的風光，他是第一次搭乘飛機，因此充滿新鮮感。

「悠寶貝，喜歡坐飛機嗎。」樂龍邊批閱公文，邊和悠仁聊天。

「很喜歡，這椅子有按摩裝置，很舒適，不過我聽說飛機遇到氣流

時會感到震動，奇怪了，我沒有感受到。」悠仁疑惑地問。

「因為這不是一般的飛機。」樂龍簡單地解釋。

「不知道小方是否習慣呢，有點兒擔心。」悠仁吃完蛋糕，抱著小

皇子。

「不用擔心，悠寶貝，布萊德利是一個盡職的軍人，他一定會照料

好小方的，何況小方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學習獨立了。」樂龍義正

詞嚴地說著，心裏想那麻煩就交給布萊德利了。

「大哥，你說得對。」

「悠寶貝，喝牛奶。」樂龍拿手帕為悠仁抹乾淨嘴巴，又把放在桌

面上牛奶遞給悠仁。

「知道了，大哥怎麼突然親我的臉。」樂龍看著悠仁喝牛奶的模樣

很誘人，因此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

「因為哥哥疼愛你，所以才親你，大哥也常常親二哥的。」樂龍舉

例子解釋。

「那我也親哥哥。」悠仁輕吻樂龍的嘴唇，使樂龍血壓急升，忍著

把舌頭伸進去悠寶貝嘴裏的衝動。

「哥哥的臉很紅，像紅蘋果。」悠仁輕笑著。

這時艙門打開，布萊德利拉著小方的手走到樂龍旁邊。

「怎樣了，布萊德利，有事嗎。」樂龍深呼吸，恢復正常。

「稟報長官，小方主動要求成為我的侍從副官，懇請批准。」布萊

德利向樂龍敬禮。

「既然是小方主動要求，我不會反對，但他不符合入伍年齡規定，

不過我同意對小方運用我作為全軍副統帥的權力，特別准許他成為

美軍一員，成為空軍副參謀長的侍從副官，軍階為中校，在符合入

伍年齡前，只許擔任文官，同時布萊德利，你要對他的行為和安全

負責，稍後我會簽發命令，直接發給國防部長，履新日報到時通知

你們。」樂龍直接宣判小方的死亡通知書。

「小方，恭喜你，怎麼突然打算做軍人的，你記得要好好做，不要

辜負哥哥的苦心，將軍先生，我就把小方交給你了。」悠仁一點都

沒感到到小方的哀怨心情。

「三公子放心吧，我可以保證小方一定平安回來。」布萊德利笑容

可掬地說著。

「小方不用難過，假期可以回來的，我們樂家的大門永遠為你而打

開的，悠寶貝很想念你的。」樂龍在悠仁面前不停演戲，使小方想

寧願做烏龜也要悔約。

「烏龜想反抗嗎。」布萊德利悄悄在小方耳邊說。

「你有種。」

「我當然有種，我是美國空軍中將。」

「對了，布萊德利，既然你與小方將是上下屬關係了，這數天你們

就培養感情吧，隨行保護我們安全，順便回程出席我家小寶貝登基

大典吧。」樂龍對布萊德利另眼相看，因為他是小方的剋星。

「遵命。」布萊德利看著面如死灰的小方，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