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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97章
第九十五章 坦誠

 大金朝皇陵雖然號稱為天下風水寶地,並且據說下面有興龍的龍脈,但皇陵其實很荒涼,且人煙稀少,吃用很清貧……

 來拜謁皇陵的皇帝皇子大多只會停留兩三日,因為時間短,皇帝自然會覺得皇陵四周的風景不錯,住宿條件差一點,全當作尊敬祖宗。

 誠親王在皇陵住了半月有餘,皇陵四周的景色,他看不出優美,只能看出蕭瑟。

 樹木上的樹枝光禿禿的,有幾隻烏鴉嘎嘎的叫著,平添了幾許蕭瑟之感。

 天上黑漆漆的烏雲,似蓋住了誠親王頭頂上的天空,任憑他如何掙扎撕扯都無法掙脫壓在他頭上的黑幕。

 謝恩之後,誠親王勉強站直身體,皇子和重生者的驕傲讓他無法在來傳旨的內侍面前露出沮喪落魄,不過傳旨內侍唇邊的嘲諷,怎麼看都怎麼刺眼。

 誠親王顯得更孤傲了,由此眼藏起他心底的失落,至於宮人阿琬是誰,他甚至沒有力氣關心。

 內侍還是很厚道的,主動給誠親王帶來了京城的消息,“奴才出京前,皇上召見了誠親王妃,聽了誠親王妃的撫琴後,陛下讓定國公以簫相賀,本來定國公不答應的,後來也不知誠親王妃說了什麼話,定國公取來了玉簫。”

 內侍滿是讚歎,神色宛若還在回味仙樂,“皇宮中不少人都聽到了,奴才說不上來有多好,但聽了王妃和定國公的合奏後,奴才好幾個晚上都夢見了……沙場。”

 誠親王失聲道:“沙場?”

 “是呢,聽說皇上坐在龍椅上半晌沒動靜,定國公……落淚了,皇上當晚留定國公在宮裡秉燭夜談,翌日一早,皇上再次加封定國公……不是定國公堅決請辭王位的話,大金朝沒准會出個異性王呢。”

 “對了,王妃殿下也得了賞賜。”

 內侍看了看誠親王的冷傲的臉色,“您不必為王妃殿下擔心,在京城沒人敢小看王妃殿下。”

 誠親王轉身就走,曾柔果然如她自己說言,沒有他,她依然過得富貴榮華……前生她被遵為太后,攝政大金,以他看來過得也相當的自在……除了沒有養面首之外,她什麼都做了。

 一個女子掌握朝局,哪怕有名分,有曾小強幫忙,依然很艱難,她……在他消失前,曾柔將江山社稷處理的很好,並且牢牢的把握著皇權,即便是曾小強……她也沒讓過一分。

 放棄了他的庶子,立四哥的兒子為皇帝……誠親王只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掐死曾柔。

 重生後,他幾次趁著曾柔熟睡端詳她,幾次將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但他都放棄了,倒不是他捨不得曾柔,而是他不知道前生是夢還是真實的,他眼前的曾柔根本沒有主政天下的能力……

 誠親王灌了一口酒去散了心底的寒冷,“也許現在她有了。”

 “王爺打算一直醉下去,在皇陵中苦等一輩子?眼看著您的敵人在京城享盡富貴榮華?眼看著他們得意?”

 阿琬走進了屋子,侍立在門口出,平凡的臉龐顯出一分不平凡的果決氣息,“我曉得王爺恨,我也恨……他們都看不起王爺,王爺若是也看不起自己的話,您這輩子就毀了。”

 “你怎麼成了這樣?你那張漂亮的臉龐呢?”

 誠親王端著酒杯,淡然而平靜的凝視著阿琬那張僅僅可以稱之為清秀的臉龐,“父皇做得手腳?”

 阿琬身體像是受了寒風侵襲一般瑟瑟發抖,不堪回首的說道:“我這樣還得多謝皇上法外開恩呢,你知不知道因為救你而引起的誤會,讓我……讓我差一點真的就被皇上賜死了?誠親王……我到底欠你什麼,為什麼我用兩輩子還還不完?為什麼你像是罌粟,明知道你有毒,我還情不自禁的靠上去?想著你?”

 “噩夢……你明明是我的噩夢啊。”

 阿琬雙膝一軟,跪坐了下來,身體蜷縮成一團,僅存的那雙漂亮的眼睛此時佈滿了淚水,以前她容貌出色,那雙眼睛仿佛星辰墜落其中一般的清澈,晶亮,如今尋常的容貌,讓她那雙星眸也大打折扣。

 她總歸是誠親王愛慕了好幾年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肯陪他到皇陵的女子,誠親王緩緩的說道:“本王只是你的噩夢?”

 “王爺,您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成麼?求求你……放過我。”

 誠親王再也說不出不放手的話,他扶著額頭,痛苦的冥想,到底看上了商琬什麼?

 阿琬眼淚一簇簇的滾落,“為了你,我家沒了,身份沒了,容貌沒了……你知曉我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是你的好王妃,皇上叫她進宮,並垂詢她我和王爺的事情,你可曉得她說了什麼?”

 “什麼?”

 “她說,如果我是安平侯府大小姐,以大小姐的身份做側妃,她寧可退位讓賢,同王爺您和離!”

 阿琬悲切的大哭,“好不容易求得太后娘娘出面,又用了皇上給我的唯一的承諾……可一切都被曾柔給攪和了,太后娘娘本打算抬舉我,她說……”

 誠親王見她像是被刺激到了極致,問道:“她說什麼?”

 按說以商琬的身份,不應該被皇上這麼對待,父皇很孝順太后,太后出面的話,商琬應該會以側妃的名分嫁進王府,沒錯是嫁,被貶謫到皇陵的誠親王並沒想過會商琬失去身份,以太后的護短程度,太后會給商琬足夠的尊嚴和體面。

 慈甯宮的老太太對任何事都不大看重,唯有性命長壽是她最看重的。

 商琬不僅醫好過她的隱疾,還是她長壽的關鍵所在,太后娘娘怕死極了,她怎捨得下商琬?

 “她對著太后說道……”

 阿琬回想著當時的曾柔,在保持沉默的皇上和淑妃面前,在步步緊逼的太后娘娘面前,曾柔直挺挺的站著,她的腰從未彎曲過,她的神色是那麼驕傲,驕傲得讓商琬相形見拙。

 “太后娘娘所請孫媳不敢違背,然孫媳是王爺三媒六聘娶進門的正妃,娘家雖是凋零,但正妃尊嚴不能被玷污,嫡庶乃千年所遵從的正道。若是安平侯府大小姐以側妃之禮進門,我不願意受此侮辱,要不懇請太后放過離開,要不……我便帶著肚子裡的骨血撞死在此地,以我的血證明,天下萬民表率的皇家斷然不會亂了三綱五常,妻妾正道!”

 誠親王盯著阿琬,她複述了曾柔的話,誠親王仿佛在阿琬身上看到了那時的曾柔……他還是靈魂飄蕩在皇宮上空時,他看到朝臣是怎麼敷衍她的,他自然也看到了在宮門口她下令仗斃了十六個位貪官污吏。

 他也記得,曾柔當庭說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原因,貪污永遠不赦。’

 被仗斃的官員政績斐然,在朝中也有靠山,百姓也都上書表為他們開脫,說了他們無數個好處,連曾小強都退讓了,並存了保全他們的心思,大不了革職貶謫,可只有太后曾柔下令將他們仗斃,並且杖責為貪官求情的禦史,讓他們回家想明白怎麼做一個禦史。

 ‘辦事不利是能力問題,哀家會酌情寬容,把你們用在最能體現你們優勢的地方,但貪污是品德問題,哀家實在弄不明白,因為他們做了好事,就可以抵消貪污索賄?品德有問題的人再有能力,哀家也不用。’

 誠親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誰……誰在說話?是曾柔?還是那位壓得朝臣喘不過氣來的太后娘娘?

 重生後,他記住了對曾柔的怨恨,有些事他卻忽略了。

 “王爺。”

 阿琬見誠親王很痛苦,上前抱住了他,臉頰輕輕的蹭著誠親王的後背,“皇上給了我選擇,是出家然後還俗,還是換個身份跟著王爺……我遵從本心選擇了王爺……既然我躲不開,放不下王爺,我只能又回到您身邊來。不過這次,我同王爺一條心,我們才是真愛,我們會幸福的,曾柔的詭計打不誇我們。”

 誠親王身體繃得很緊。

 阿琬繼續說道,“以前我們因為前世的恩怨紛爭不休,那是因為我們彼此都放不下對方,我只能用怨恨掩藏起對王爺的在意,用疏遠拒絕掩飾我還愛著王爺,我們在掙扎靠近中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王爺,如今我跟了您,天下間誰還是我們的對手?”

 “有誰比我們更擅長把握這個時代?雖然有意外,同前生有變化,但大事上總不會都改變的。”

 “王爺,我們不要再彼此試探仇恨了。”

 “時不我待啊,王爺,若是再做過了機緣,王爺您的志向只怕會付諸東流。”

 誠親王背對著阿琬,低沉的說道:“你要明白,她是本王正妃,眼下還懷有身孕,一旦她生下嫡子……本王即便將來得了皇位,也會按照傳統禮數冊她為皇后,立她的兒子為太子。”

 “只要王爺的心在我這,真愛于我,皇后讓她做又有何妨?我……只做寵妃,依附於您,為您取得的功績喝彩的寵妃。”

 阿琬主動的吻了吻誠親王的耳垂,“王爺,我是你的人,雖然王妃毀了我的容貌,讓我終日只能帶著面具,但我的身子還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站在您身邊,我……我是最瞭解您雄心壯志的女人,也是個最能幫助您的女人。”

 皇后能立就能廢,她何必要同曾柔爭一時的長短?有個不得誠親王喜歡看重的王妃,即便曾柔生得是兒子,遲早也會被誠親王厭棄,也許根本不用她出招傷害嫡子,誠親王自己就容不下嫡子正妃。

 男人依靠雙手征服天下,而女人依靠柔情嫵媚征服男人,誠親王一心向著她,天下不就在她手中了?

 半個多月的苦悶,誠親王心裡憋著一股火氣,被阿琬柔軟的身體抱著,他的火氣仿佛多了一個發洩的管道,再加上在他眼前不斷變換的前世今生,誠親王急需要女人,阿琬可以證明他對曾柔的恨和仇怨。

 誠親王抱起阿琬,將她扔到了床榻上,隨後他暴躁的撕扯開衣服,整個人壓了上去……質樸的屋子響徹著男女交!歡的呻!吟聲。

 外面瑟瑟的風景也仿佛多了一絲絲的曖昧暖意。

 ……

 誠親王被皇上趕去守皇陵,最為高興的人就是文國公諸葛雲。

 皇上幾次下口諭讓他上朝,他都以養病為由推掉了。有了三世的經歷,諸葛雲就算是莽夫他也懂得如何處理國事,況且他從來不是真正的莽夫。

 上兩世只是因為他懶惰並曉得曾柔做得比他好,他覺得處理朝政遠不如寵著曾柔有趣,所以他一向是甩手掌櫃的,說好聽了就是頂了個皇帝的名。

 這一世唯一讓他能提起興趣的戰爭少得不能再少,諸葛雲也不想再將一個盛世打得支離破碎,而且沒有十年八年的佈置,就算他想暴力奪權,也玩不過皇上和定國公那只狐狸。

 有這十年八年,他不如想著怎麼同曾柔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這輩子諸葛雲就打算混吃等死了,皇上對他有愧疚,怎麼都會保證諸葛雲衣食無憂。

 誠親王不在王府,曾柔又大開方便之門,諸葛雲晚上溜進誠親王府方便很多。

 雖然曾柔懷孕,他做不了什麼,但靜靜的抱著她,諸葛雲也會覺得幸福。

 諸葛雲眼看著曾柔讓商琬一無所有,連商琬引以為傲的容貌都沒保住,而且曾柔給太后造了一位名醫,讓太后明白不是只有商琬能延長她的壽命,名醫在民間還是有的。

 當然那個名醫本身就是曾柔j□j出來的大夫,裝神弄鬼什麼的很在行,如今他得了富貴,可身家性命都攥在曾柔手中,他自然不敢亂說。

 諸葛雲摸了摸下巴,感歎了一聲:“還是小柔聰明!那人除了是‘名醫’外還是一位逗趣的妙人,太后如今見他就笑得合不攏嘴,心情好得不得了,根本想不起曾經很寵愛的商琬。”

 曾柔抽掉了商琬最最重要的一座靠山。

 翻牆,躍下,諸葛雲穿著夜行衣向誠親王府跑去,一會功夫便到了誠親王府後門,仔細聽了聽動靜,這個時辰王府的侍衛是不會經過這裡的,他翻牆進去後,只需要沿著被曾柔清空的小路便能摸進她的閨房。

 事不宜遲,諸葛雲想到懷裡熱乎乎的點心,一會讓非磨著曾柔喂他不可。

 縱身而起時,諸葛雲右肋挨了一顆佛珠,氣息沒倒換過來,諸葛雲沒爬上圍牆,哐當一聲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諸葛雲哪裡吃過這個虧?

 打中他的佛珠滾到他眼前,諸葛雲翻身而起,“定國公!”

 從後巷中,走出一位衣冠勝雪的人,他全身上下唯一的黑色就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月光落在他手指上撚著得另外一顆佛珠上,他很有幾分佛家的清靜氣韻。

 可哪位佛祖子弟會躲在誠親王府後院偷襲諸葛雲?

 諸葛雲實在不願意同他站在一起,扭頭道:“我的事,你別管!”

 “你信不信,我還能將你打下來?”

 定國公嘴角勾起,“要不,我高喊一聲,有賊如何?我記得不遠處就是巡邏的京城守備……”

 “你到底要做什麼?皇上怎麼會放你出宮?”

 諸葛雲自問可以對付任何人,可定國公的言行讓他很無奈,當然還有文國公府上的父母,同樣讓他很頭疼,他無比懷念做天煞孤星沒人關愛的日子。

 “你弄錯了一點,我住在宮裡不是因為皇上留下我,而是我願意留下。”

 定國公邁步走到諸葛雲跟前,道:“我征戰將盡二十年,若是再被皇上勉強的話,我是不是太沒用了?雲兒,我八歲便認識了皇上,拿他當過兄弟,當過兄長,當過師長,沒他就沒我,我尊敬他,追誰他,忠誠於他,那是因為他值得,我並非需要向他搖尾乞憐保住我這一世的榮華富貴。”

 “我們之間不熟,且有仇,不要叫我小名!”

 雲兒,雲兒,諸葛雲已經被父母這麼折磨的夠慘了,他可不希望再找個長輩回來,而且曾柔說過,若他是人妖生的,就別想再碰曾柔……

 定國公笑道:“不叫你雲兒叫什麼?叫小云云?還是叫寶貝呢?“”……”

 諸葛雲腦袋像是挨了一道驚雷,“我不想同你廢話,你明白麼?離我遠一點!”

 果然,這孩子滿身的嗜血暴躁的殺氣,定國公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諸葛雲有心用內力掙脫他,沒想到從手腕處傳進來一股暖流……這股暖流在他奇經八脈中游走了一圈後,安靜的囤積在丹田裡……諸葛雲忙探視身體角落裡到了靈魂,沒想到那人睡得更香甜了。

 定國公臉龐帶有一絲的蒼白,顯然那股內力的輸送耗盡了他的體力。

 諸葛雲確定他動用這股溫潤的內力的話,原主的靈魂不會被內力壓碎,這股內力也可以促進他修煉,將他剛猛的內力變得柔和,見定國公身體搖晃,諸葛雲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他,“你……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定國公毫無顧忌的靠在諸葛雲身上,低聲道:“雲兒,你要明白她是誠親王妃,你以為你能隱瞞過皇上的眼睛?“”他們不是沒發現?“”那是因為我調開了皇上安排在誠親王府四周的眼睛!第一次你是走運,但若是沒有我幫你善後,你還打算繼續私會佳人?”

 定國公拽著諸葛雲向後巷走去,”以你的實力,皇上對你的重視,你同曾柔的私情被揭穿後,皇上興許會饒了你,但曾柔必須死!”

 “雲兒,皇上的愧疚可以讓你逍遙一輩子,但他的愧疚不能保證你碰觸到他的底線後,依然留下你和你在意的人!”

 將諸葛雲推進停在一旁的馬車,定國公像是完好無缺的人一樣隨後進了馬車,親手給諸葛雲煮茶喝。

 諸葛雲看著他行雲流水的煮茶動作,“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金朝世襲罔替的定國公,可惜我沒兒子,是不是世襲對我來無關緊要。”

 將倒滿茶水的茶杯遞給諸葛雲,定國公臉上笑紋越深,“對了,我還是皇上的小舅子,是皇上除了他自己外,最信任的人!皇上雖然有雄才大略,但他精力有限,又修不得內力,所以他的某些秘諜是我親手訓練的,在同他命令不衝突的時候,我還是能讓秘諜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信皇上不會在你身邊放人?”

 “放了。”

 定國公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不過那些人都被我殺了,而且是當著他的面殺的,看他變了臉色,實在是很過癮。”

 “他就沒……沒處罰你?”

 “他知曉我對皇位沒興趣,對擁兵自重沒興趣,對做權臣更沒興趣,我姐姐沒有兒子,我沒有後代,皇上怎麼會懲罰我?”

 定國公肆意的讓諸葛雲羡慕,大臣做到他這境界,比當權臣做皇帝有趣多了!

 不過以帝王心術來說,皇帝不會容下定國公,當今皇帝被曾柔評價為聖主,意味著他很精通帝王心術,可定國公還活蹦亂跳的,這……莫非他們真有基情?

 “你懷裡的松滋糖,點心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來?我有點餓了。”

 “狗鼻子。”

 諸葛雲嘟囔著將點心和松滋糖遞給定定國公,感興趣的問道:“你還能囂張幾年?”

 定國公撚起一顆松滋糖,聞了聞味道:“看見你後,我不想死了,我想看看你和曾柔能否衝破重重阻礙,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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