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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求存/異世求存》第80章
第80章、不死不休

  白虎的移動非常快,他掠過李識曛所在的大樹下時,是緊緊貼著樹幹而過的,貓科動物移動迅捷的原因在於他們可以在一瞬間盡可能長地伸展身軀,同時利用肌肉的張力跳躍前進。而後面緊追不捨的恐獸,速度沒有比白虎慢多少,它的優勢在於腿長而步幅大,根本無需白虎那樣的高頻率的著地發力就能保證自已的速度。

  白虎在李識曛眼中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快得幾乎要和雪地融為一體,而恐獸也在下一個瞬間無遮擋地出現在了李識曛的視線中。如果不是白虎有這樣可怕的速度,換了其它任何一個獸人此時別說誘敵了,只怕早已經成為了恐獸腹中的一頓美餐。但是就算是白虎,他此時別說回頭查看距離了,恐怕略微停頓一下都有可能被恐獸抓住,只能一直向前發揮全部的速度拼命地跑。

  這樣的爆發力不是沒有缺陷的,從白虎急速的喘息中可以聽出來,他此時已經極其疲憊,這種極速奔跑對大貓來說不能持久,好在此時這只恐獸已經接近了第一個伏擊點,李識曛所在的大樹之下。

  從十幾米高的樹梢上俯視恐獸是另一種感覺,它有力的上下齶,鋒利可怕的牙齒更為明顯,呼吸中噴吐的白氣已經因為過快的速度而向兩側拂開。在這個角度,它的身軀顯得更為龐大,尾巴也看起來非常粗壯,腿的比例反而容易被忽略。

  伴隨著每一步的邁出、落下,恐獸都狠狠碾壓著雪地,濺起地上的冰雪,留下可怕的深深足印,甚至恐獸自已身上灰白的羽毛都隨著這種急速的前進在飛揚起伏著,從它背上羽毛起伏的頻率來看,它的步伐交替速度何其恐怖!

  李識曛甚至看到它的奔跑中還能有短短一瞬的滯空,那是純粹憑藉雙足速度交替蹬地而產生的可怕錯覺,就像百米飛人大戰中由於步幅大而腿部速度過快,讓人覺得那些運動員足不點地一樣的可怕錯覺!

  顯然,這只恐獸已經被眼前逃跑的挑釁者勾起了全部的怒火,它雙目中凶厲一片,鼻間狠狠噴吐著怒氣,呲牙露出兩排鋒利可怕如匕首的牙齒,不惜一切代價狂奔著要教訓這個偷獵者!

  憤怒的恐獸緊盯著前方的白虎,大踏步地前進,越來越接近李識曛所在的大樹,終於這只巨獸來到了樹下!這一瞬間,李識曛屏住了呼吸,眼中的一切仿佛是在放著慢鏡頭:這只恐獸只顧看著前方的白虎,卻沒有注意到一根白色的、與雪地顏色沒有任何差異的繩索攔在了它的脛骨之上,相當於人類小腿的位置。

  然後像李識曛與白虎腦海中預演了千萬遍那樣,這只雙腿過長重心過高,更因為急速奔跑而重心不穩的巨獸被狠狠地絆倒、往前栽去。這一瞬間,伴隨著大地的震盪、恐獸驚天動地的慘嚎,還有細微不可聞的“噗噗”沉悶響聲,那是一支支鋒利的標槍陸續直刺進肉體的聲音。

  仿佛過了幾秒,這種巨大而持續的痛楚才傳遞到了恐獸的大腦中,它前一聲驚嚇般的嚎叫還沒有結束便被一聲更高、更淩厲、更尖銳的嘶吼咆哮替代了。

  因為這劇烈的疼痛,栽倒到一半的巨獸試圖重新掌握重心立即爬起,然而太遲了,重心過高的它這樣向栽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調整好的,而狠狠紮進柔軟腹部的標槍讓它在動作間更加扯開了創口帶來更劇烈的疼痛,淒慘的嚎叫中,這只巨獸最後還是無奈地倒在這片人造荊棘地上。

  這只恐獸的下場,已經註定。

  每一支標槍的位置都由李識曛結合了繩索的高度、恐獸的速度乃至恐獸的身長一一推算而出,恐獸絆倒時的情形已經在李識曛的腦海中推算了千萬遍,此時恐怕叫他去寫一篇恐獸的生物力學論文都沒有問題,所以毫無疑問的,這只恐獸被絆倒栽下,它最後著地的地方密密麻林地排滿了標槍,因為這是李識曛推斷它最有可能著地的地方。

  每一支標槍都由李識曛親自調整了角度,斜斜指向恐獸來的方向,絕對垂直於它絆倒下來的身體,由於淋了水,每支標槍簡直像嵌入水泥地中一般結實。鬆軟的冰雪在恐獸的體重壓下來時就像棉花一樣被壓實,而尖銳的標槍會突出冰雪覆蓋層狠狠插.進恐獸的身體中。更因為它是腹部著地,這些標槍紮進的都是致命的內臟之中。

  否則,恐獸這樣的體重加上剛剛那樣的速度,如果只是正常地絆倒在雪地上,理論上應該會滑出一段距離。看那根被完全沖斷的獸皮繩索就知道恐獸帶來的衝擊有多可怕了。正是因為每一支刺進它體內的標槍都像一根根結實的釘子狠狠地釘住了這帶著巨大慣性的肉體,才讓這只巨獸只能在原地掙扎不休,可怕的慘嚎聲震盪樹林,不絕於耳。

  李識曛在樹上可以清楚看見這只巨獸是如何匍匐在地,雙腿拼命地彈動,想重新支撐起身體的。那兩隻鋒利可怕的巨爪在雪地上抓動著,刨起無數冰雪,強壯有力的尾巴也在空中拼命地揮舞想幫助身體找回平衡。

  但是,沒用的,李識曛清楚地知道,這只恐獸越是掙扎,釘在它腹部的標槍拉開的創口越大,它剩下的生命越是短暫,李識曛清冷的黑色眸子裡一片冷酷的殺意。

  他親手抹上的藥粉他自已知道,那並不是什麼毒藥,因為李識曛清楚,不論什麼樣的毒藥,它要發揮作用都是需要隨著血液迴圈到身體各處才能起到作用,在標槍刺穿恐獸身體時,大規模失血的情況下,這些藥末又有多少能被血液帶回身體裡呢?以恐獸巨大的身形又要多少藥粉才能發揮藥效?又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讓這種體型龐大的巨獸徹底倒下?一分鐘兩分鐘?

  對於這樣可怕的敵人來說,李識曛在行動之前不能完全肯定它會被釘在地上,如果它尚且還能移動,這段時間內,受傷更被激怒的恐獸足以改變許多事情,李識曛賭不起。

  所以這個藥粉只有一個作用,阻止傷口癒合,讓恐獸身體的凝血功能完全失效。

  李識曛和白虎的佈置並不複雜,然而細節處幾乎仔細周密到無可挑剔。連白虎原來準備的繩索都被李識曛用峭壁上動物的皮毛重新做了,因為那白色的皮毛天生是雪地上的保護色,比山谷中的繩索隱蔽太多,完全不可能被恐獸覺察。

  在這種細緻周密的規劃下,南方叢林時被暴龍步伐震塌陷阱掩護物的事情再也不可能發生。

  真正成功的計畫只需要這樣,細緻周密、有效可靠就好,哪怕簡單些也無所謂,其實真正的殺著只需要一樣,只要這一樣發揮了作用,足以致命就行。

  在這種細緻到喪心病狂的設計下,這只可怕的巨獸只能就此撲倒在地,無法動彈,它一開始還能仰頭髮出痛苦的嚎叫,引來遠處同伴的回應,漸漸地,它已經抬不起頭來,蹬動的雙腿也漸漸沒有了力氣,尾巴也了無生氣地耷拉在一旁,腿上還有細微而無知覺的肌肉抽搐,這只曾經看起來無法匹敵的頂級獵食者,它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

  它流出的血液不僅打濕了身下的雪地,甚至因為越來越多湧出的血液來不及被身下的冰雪吸收而蔓延開來,周圍一片可怕的殷紅。這只恐獸最後用盡力氣想抬頭咆哮一聲,不知是想表達自已最後的不甘,還是想跟同伴傳遞些什麼資訊。

  它最後用盡所有力氣卻只讓自已的腦袋輕微動彈了一下,甚至沒有能完全抬起來就再次跌落回去,重重地側頰著地,砸在雪面上。它來不及發出的最後響聲被湧出的鮮血完全淹沒在喉嚨間,只發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響。第一次,那鋒利雪白的牙齒間染上的,是恐獸自已的鮮血。

  這只巨獸已經再沒有了聲息,不能合上的暗紅色眼睛凝視著雪地上方的天空,瞳孔已經擴散。這只曾經凝聚無數殺意、充滿狠厲兇暴情緒的眼睛中一片空茫,就像裡面倒映著的天空一般,乾乾淨淨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留下。

  李識曛靜靜目睹著這只恐獸的結局,在它栽倒的一瞬間,一切結局就已經註定,所以,從頭到尾,李識曛只在最開始它接近埋伏點的時候緊張了一下,之後,他連心跳都沒有再多快一點。

  沉重的血腥味飄散開來,甚至在高高的樹椏上,李識曛都聞到這股腥氣,以恐獸可怕敏銳的五感,只怕另一隻已經察覺到不對了吧,聽到遠處驚怒交加的咆哮,李識曛淡淡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瞥,戰爭這才剛剛開始啊。

  李識曛將所有的標槍背好,取了一支放在手邊,又檢查了連接旁邊樹木的繩索,很好,一切都沒有問題。再次地,他的耳中聽到了那快速迅猛極其有特點的步伐聲,但這次的步伐除了怒意,更夾雜著驚惶的嚎叫,仿佛確認對方的情況,但這聲聲呼喚並沒有得到回應,傳來的步伐聲中更添了幾分淩亂。

  李識曛靜靜伏在樹上,不為所動,等候著最有利的時機。

  不久,一聲難以形容的慘烈嚎叫響起,仿佛對地上同伴的痛苦感同身受,這只趕來的恐獸淒厲咆哮著飛撲過來,它低頭拱了拱自已的同伴,只感覺到了漸漸變涼的身體,同伴卻再也不能給它任何回應。

  它仰天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淒厲到難以形容的長嚎,像是替同伴嚎出受傷死亡中的無盡痛苦,又像是宣洩失去同伴的悽惶悲哀,也許地上這只,不只是它的同伴,更是它的伴侶,它們也許已經有了後代,也許正準備在來年的春季共同孕育,它們已經並肩戰鬥了許多時刻,擊退了無數強敵,卻在這個雪季最嚴酷的時刻尚未到來之際,不得不生離死別。

  李識曛也為這種兇暴野獸罕見的悲慟情緒打動,然而,這種打動也只有一瞬。同為獵食者,爭奪獵物與生存空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同情,實在是一種太過奢侈的情緒,更何況,地上那只恐獸的死亡,他參與計畫,參與執行,再來談所謂悲憫,豈不可笑。

  一瞬之後,是鐵石心腸,百折不回的冷酷理智,在這只趕來的恐獸最為悲傷的一刻,實在是不容錯過的機會,李識曛手中的標槍毫不猶豫地擲出,他的目光中再沒有了任何情緒,只有眼前野獸身上的幾處致命點。

  而他瞄準的,正是這只恐獸的頸項。恐獸和暴龍恐怕一樣,頭顱顱骨十分堅硬,除非能命中眼睛,否則難以帶來致命傷害,然而此刻這只恐獸正在仰天悲嚎,它的眼睛並不在一個好出手的角度,風險太高。

  如果瞄準恐獸的身體,除非是柔軟的腹部,像剛剛那只恐獸腹部插了許多標槍一樣,否則它們身體上堅硬的外皮、厚厚的脂肪都是天然的盔甲,難以帶來致命傷害,李識曛在高處,自然不可能瞄準腹部,這一槍只可能瞄準有著頸動脈的頸項。

  如果運氣足夠好,這狠狠的一標槍會中斷這只野獸的嚎叫,刺穿它的脖子,噴射出幾米高的血泉。

  然而,仿佛是地上那只恐獸在冥冥之中的庇佑,同一瞬間,後來的恐獸竟然停止了嚎叫低下頭來想再次拱一拱同伴,它竟然這樣堪堪避過了李識曛的標槍,沒有帶來半分傷害!

  李識曛暗叫不好,立即再取下了一杆標槍,繃緊了全身肌肉準備空中逃亡。

  不出他所料,這只標槍帶起的風聲和最後插.入地面的聲響讓這只恐獸的動作一滯,它迅速轉頭打量了一眼標槍,視線四處遊移掃向標槍的來向,很快鎖定了李識曛所在的大樹。這一刻,李識曛的標槍像是喚醒了這只悲傷恐獸所有的可怕凶戾之氣,似乎所有的悲憤都被它轉化成了殺傷力,這只恐獸憤怒地咆哮著沖了過來。

  下一瞬間,這棵幾十米高的參天大樹竟然被撞得左右晃動不休,差點將高處的李識曛甩下去。這種北方的樹木雖然長得高大,卻遠不如南方同樣高大的樹木那樣粗壯,這種搖晃竟然伴隨著恐獸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越來越劇烈。

  李識曛緊緊抱住樹幹,但一隻手的力量顯然不夠,他努力在搖晃中試圖瞄準樹下的恐獸,可是,不行,這只恐獸離樹幹太近了,樹幹上的樹枝、不斷墜落的積雪完全遮擋了李識曛出手的角度!

  該死的!李識曛在瞄準中差點失手掉了下去,最後他只能無奈洩憤一般擲出手中的標槍改為兩手抱樹。

  這只體型更大一些的恐獸簡直像瘋了一樣,拼命地用自已的身體狠狠撞擊著大樹,發出沉重的砰砰聲響,樹冠上被搖落的積雪淋了李識曛一頭一臉,那可怕沉重的碰撞聲讓他在天旋地轉的搖晃中聽得一陣膽寒,這只野獸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架勢!

  看來得暫時放棄跟這只失去理智的野獸死磕了,切換B計畫吧。李識曛竭力穩住自已的同時,掏出哨子,一長一短的信號傳了開去。

  得到一短一長的哨聲回應後,他努力伸出一隻手,好不容易險險地夠到了樹上早就綁好的繩子,他雙手一抓一蕩,身後就傳來一陣“哢哢哢”的聲響,他剛剛落到了旁邊的樹上,那個聲響越來越密集,緊接著就變成了“轟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李識曛一回頭,驚出一身的冷汗,剛剛那棵幾十米的大樹竟然這樣快地被恐獸的蠻力撞倒在地,壓向旁邊的樹木!大樹根部雪白而參差不齊的斷裂處暴露在空氣中,昭示著剛剛是這棵樹遭遇了一場多麼可怕的暴力衝擊。如果不是李識曛當機立斷,只怕他現在整個人都要跟著掉到地面上。

  和下麵那只喘著粗氣不甘心的可怖野獸對視了一眼,如果真到了地面上,他的結局也無需多說了。但對方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李識曛掃視著這只巨大恐獸身體一側灰白羽毛上斑斑的血跡,心中一肅,看來,地上那只恐獸死亡的仇恨值,是牢牢背在了自已身上了。

  這樣也好,李識曛冷靜地和恐獸再次對視,他的目光平靜又仿佛充滿了不可知的殺意,一隻標槍再次握在了手中射了出去,這只恐獸完全不去理睬這只朝它射來的標槍,加快了速度狠狠再次朝李識曛所在的樹上一撞。

  枝葉搖晃間,無數的冰雪墜落,李識曛無奈地再次被迫中斷了攻擊,牢牢抱住了樹木,樹下的恐獸眼中似是無盡的瘋狂又似是無盡的冷靜,它對於插在身上的標槍完全不理會,一心一意地再次撞擊起大樹來。這種不死不休的執著實在太過可怕。

  感覺到所在的樹木搖晃得越來越厲害,李識曛視線一片搖晃,仿佛隨時有可能被甩下去,他只得牢牢攀住樹幹,這棵樹恐怕再不多久也要和旁邊那棵一樣了。李識曛心中一歎,果然就算占盡地利要想真正一對一戰勝這種難以匹敵的生物太過困難,他沒有猶豫,在這棵樹搖晃得最劇烈的一刹那,險而又險地借力躍到了旁邊的樹木上。

  這次他沒有停留地利用空中的路徑朝第二個埋伏點移動而去。不是他不想停下來喘息,而是一旦停留,樹下瘋狂的恐獸又會開始撞擊樹木,要從一棵搖晃的樹木上逃離風險實在太大,李識曛不敢保證自已還有剛剛那樣的好運。

  不必回頭光聽腳步聲他都知道,這只恐獸已經牢牢地盯住了他,緊追不捨。李識曛在躍動前進間,冰雪不斷地灑到他的面頰上,他的神情卻絲毫不動,如果想復仇,那就來吧!

  這已經是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之局!

  前方傳來一聲急促的哨聲,白虎可能等待許久沒見恐獸追上來而想到李識曛又留在原地有些擔心了。

  李識曛抽空回復了一長一短的哨聲,表示目標依舊正在接近,便迅速向下一棵樹木躍去。他卻沒法告知白虎自已現在的危險處境,這些樹枝上都積著厚厚的白雪,跳躍間非常容易打滑,一旦掉下去,那只虎視眈眈的恐獸又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而停留在原地,對方寧可遍體鱗傷都要將樹木撞倒,耗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不如改由自已做餌向第二埋伏點去吧。

  一人一獸,一在樹上,一在樹下,一逃一追,這緩慢卻又緊密的節奏讓人喘不過氣來。

  李識曛手上一片濕滑,不只是融化的雪水還有他自已手心滲出的汗水,他劇烈地喘息,空中的通道並不像地面上那麼直接,總有許多迂回,而下面那只恐獸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李識曛手打滑的時候它甚至會趁機撞向樹木,好幾次讓李識曛差點真的掉下去。但他咬著牙繼續向前奔躍,不肯給恐獸半點襲擊的機會。

  樹下的恐獸也並不輕鬆,那支插在身上的標槍讓它血流不止,渾身上下也因為撞擊樹木而血跡殷然,一路走來,雪地上都灑落著細小的血滴,可是,它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一般,暗紅色的雙眼牢牢地鎖定李識曛的一舉一動,每一步都沉沉地踩在李識曛的心間。

  李識曛的手上越來越滑,胳臂也越來越酸軟無力,而樹下可怕的巨獸卻沒有給他一丁點兒喘息的時間。

  “嗷——”長長一聲咆哮打斷了這岌岌可危的對峙,白虎察覺了李識曛的哨聲回應的方位不對勁,立即循著血腥味趕了過來,果然看到了這只恐獸在追逐李識曛!

  這個雌性難道想自已把恐獸誘過去麼?!本來留他下來是給第一隻恐獸補刀的,誰能料想他自已招惹了第二隻恐獸!白虎難得地有些憤怒,但此時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躍向旁邊的樹木“嗖嗖”爬到了一定高度之後,借力一跳,重重落在了恐獸背上狠狠咬向恐獸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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