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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求存/異世求存》第78章
第78章 、所謂恐獸

  面對李識曛的猜測,白虎只淡定地“嗷嗚”了一聲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李識曛伏低身體,開始揪著白虎的耳朵嘀,拷,咕,問,起來,白虎雖然此時沒有辦法說話,但同李識曛“嗷嗷嗚嗚”地一應一和,似乎居然也能溝通。兩人密密地說了半天話,旁邊的獸人們見了也只嘿嘿一笑,不去打擾他們。

  似乎那個林子並不近,至少要行進數天才能到達,虎族不以耐力見長,人類雙腳的速度也有限,所以他們的速度倒並不快。一路上他們的路線曲曲折折,並非直線奔山下而去,獸人們有時候會沿途停下來,細細地檢查著各種痕跡,收集完這些資訊後向白一一報告,白匯總完資訊後再進行陳述和決策,決定下一步的路線。

  他們趕路的時間都在白天,晚上則是仔細選擇了地點在嚴密的警戒下原地休息,這讓李識曛不得不猜測也許雪原上夜間獵食者活動更為頻繁。即使是白天中途短暫休息的時候也都是嚴格選擇開闊的休息地點,有人警戒有人巡邏,紀律十分嚴密。

  隨著他們的前進,隊伍停留下來收集各種資訊的頻率越來越高,獸人們警戒的姿態越來越清晰,甚至夜晚都沒人深度睡眠,只是閉目養神而已,在這種緊繃的氛圍裡,李識曛如非必要也寸步不離白虎的身邊,他知道自己在體力上的劣勢,這種時候絕不能離這只大老虎太遠,萬一發生個什麼緊急狀況,只怕白虎都會鞭長莫及,一點點距離都可能成為要命的原因。

  這種如臨大敵的氣氛卻也讓李識曛緩慢地調整好了狀態,敏銳與鬥志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這才發現,原來安逸的生活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腐蝕人的意志,之前那樣艱辛流離三餐不繼的生活他都不曾覺得怎樣,這會兒只剛剛出了山谷他就覺得這樣不適應,甚至不敢離開白虎的身邊。

  外面的世界是冰天雪地,一片嚴酷,山谷裡卻溫暖如春,氣氛祥和,這氣候上的對比正如同生存環境的對比,眼前這一片雪白寂靜的世界仿佛才是真實,生命都在嚴寒中掙扎,危險無處不在。在這種森冷的對比下,山谷中那世外桃源一般的恬靜生活反而如畫在彩色玻璃上的夢境,美好絢爛,卻脆弱得不堪一擊。

  狼族的獸人們沒有變成獸形,只是背了一些乾糧,條件允許的時候就燃起篝火交給李識曛加熱一下食物,條件不允許的時候,一群人吃著乾糧就著雪水趕路,李識曛也默默地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這倒讓獸人們對他刮目相看,雌性們少有同獸人一起打獵的,一是體力跟不上,二是這種艱苦的前進或者潛伏中,雌性很難堅持下去,往往先倒下的都是雌性。李識曛的身形就算在雌性中也是比較瘦小的,雪地嚴寒,食物都硬邦邦的,他竟然也不吭聲地就咽下去了。

  虎族獸人們都以原型在雪地上跋涉著,雖然是吃飽了出發的,但巨大的體力消耗下,需要補充的能量也是巨大的,此時就能看出獸形的劣勢了,他們攜帶的乾糧不可能供給這麼多老虎消耗。

  這天狂起了大風,唯一的好消息是沒有大雪,不然暴風雪一起,他們這支十來人的小隊伍被吞沒簡直連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可如果從高空中俯視,狂風中的雪峰無疑是極其壯美震撼的。蔚藍無際的蒼穹下,純白色的挺拔山巒上掀起一重又一重的輕紗,如夢似幻,紗幔翻飛間仿佛是雪峰神女揮舞著它在跳著不知名的神秘舞蹈,動人心魄,永遠無法猜想下一個音符是緩是疾。

  然而,真正在雪峰上跋涉的一行人遠遠看去只是不起眼的一排小黑點,仿佛那薄薄的輕紗只需要翻滾的幅度再大點就能將那些小點全部抹去。

  不止歇的狂風中,李識曛的耳邊只剩下“呼呼”的聲響,那是風刮過耳廓引起的震盪聲。他此時已經不能在白虎身上直立起身體,整個人用獸皮掩了,緊緊地貼在白虎身上,雙臂雙腿也使勁攀住了白虎,整張臉都埋在了白密密的毛髮間,如果不這樣做,他怕自已下一秒就會被這陣狂風掀下虎背。

  偶爾李識曛會在風略略小的時候抬頭眯眼打量一下方向,然後下一秒又會在幾乎要刮傷眼球的風中再度埋頭在白虎背上。

  但是他們只能艱難地前進,如果停留在原地會被大風不知道帶向什麼危險的地方,頂著巨大的阻力前進至少還可以選擇一處相對安全的避風處。

  艱難前行的一路上,李識曛沒有提過下了白虎自已行走,白虎更是只顧埋頭艱難前進。老虎們都站在外側替內側的人形同伴阻擋一部分狂風,一隻老虎拱了拱白虎,似乎想讓他往裡面去,大家可以替他遮擋一部分風力,卻被白虎甩了一尾巴拒絕了。

  時間似乎漫長得沒有盡頭,李識曛覺得自已雙臂雙腿都似乎用力到了沒有知覺時,他們終於抵達了一處背風的山坳,進行短暫的停留。

  又冷又累又餓的一群人迫不及待需要休息,但白虎卻沒有立刻和同伴們臥在一起取暖,而是讓李識曛下來了之後獨自在山坳附近檢查了一陣,最後才挑了山坳邊緣一個可以觀察外面的高地臥了下來。

  顯然,這樣的天氣裡,需要避風之處的不只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來訪者是誰。風聲和雪沫降低了獸人五感可以察覺的範圍,高地正好可以略微彌補這項不足。

  凜冽呼嘯的寒風刮得白虎身上毛髮起伏,帶起的雪沫拍打在他外側的身體上,白虎卻沒有為了避開風雪而將頭背轉過來,反而面朝著風雪休憩,緩緩平復著呼吸,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負著一個人前進對他來說也不輕鬆,而他此時需要履行首領的義務,在整個群體都非常勞累的時候負責安全警戒。

  李識曛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這附近只有冰雪,沒有燃料,怕是不能燒火取暖了。他原地運動了一下,讓手腳恢復一些知覺,然後緊了緊身上的皮毛朝白虎走去。

  李識曛掏出一隻魚餅從背後遞給了大貓,這只餅子和他一路上吃的幹樅果不同,雖然做了有一段時間,但在低溫下仍然十分鬆軟,白虎回頭“嗚”了一聲又轉過了頭,好像在說:窩還要警戒,不可以轉過頭來吃東西的,表誘惑窩!

  李識曛看了看這傢伙不斷轉動的茸茸耳朵,雖然瞧這傢伙不安分的耳朵就知道他是在故意撒嬌求投喂,李識曛卻沒有像平時一樣揪住他耳朵使勁蹂躪,反而伸手替白虎拂去了落到耳朵內側的雪沫,白虎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風雪中,他一身雪白皮毛似乎都要與這雪景融為一體。

  李識曛倚在白虎身上,伸了手臂喂了他一個魚肉餅,他幸福地“嗷嗚”一聲含在嘴裡,嗷,甜的,居然一點都不腥!難得白虎這樣的傢伙也有捨不得一下子吞掉的東西,似乎此時的風雪也不能阻擋他散發的愜意氣息,看這傢伙得意豎起、還不斷晃來晃去的尾巴,狼族獸人們紛紛背過身眼不見為淨,老虎們紛紛調轉了屁股沖著這傢伙:哼唧,又不是只有你有雌性!連刻字武器都沒有收到的傢伙沒資格秀恩愛!

  白虎斜斜一瞥這些傢伙的反應:泥們都是在嫉妒,紅果果的嫉妒,然後他蹭了蹭旁邊的李識曛才吞下了餅子。

  李識曛準備再投喂白虎一點,反正他當時考慮這傢伙的食量,確實背了十來個魚肉餅。白虎卻輕輕地舔了舔李識曛的手,小心地避過了自已舌頭上有倒刺的地方,拱著李識曛朝獸人們的方向挪了挪。

  李識曛一笑,起身將隨身帶的魚肉餅分給了幾隻老虎才又回到了白虎身邊,他沒理白虎讓他去那邊避風處休息的眼神,只將獸皮往身上一裹,整個人縮在了白虎的肚皮下麵,臉埋在溫暖的皮毛上,合上眼睛準備休息了,剛剛那一陣奔波他的手腳現在還有些僵硬發酸。

  白虎有些無奈又有幾分縱容地低頭蹭了蹭身下的雌性,小心挪了挪身體將他掩得更嚴實些,轉過頭去繼續警戒。

  李識曛聽到聲音立即醒來的時候風勢已經減弱,卻依然不停歇地刮著,獸皮上都抖落了一層雪沫。見李識曛反應這樣迅速,白虎滿意地點了點頭,安靜小心地起身,又原地小幅度地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輕輕地拱了拱李識曛讓他上來。

  周圍獸人們早已迅速無聲地起身,似乎正在收拾著地面殘留的痕跡。

  很快地,白虎負著李識曛和一眾獸人高效有序地撤離了這個山坳,風掀起的雪沫迅速地淹沒了他們的痕跡,李識曛五感不如他們,一時無法判斷發生了什麼,但看他們的舉動,顯然是什麼危險從遠處降臨。

  白虎他們離開了山坳之後七拐八繞地爬上了一座山頭,李識曛心頭疑雲頓起,要躲避大風,顯然避風處更好,就算剛剛那地方太危險,但其他的地方應該還有,爬上山頭是嫌風不夠大麼?李識曛敏銳地察到了風向是從斜下方的山坳方向過來的,除非,他心中一動,突然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動物要讓白虎這樣小心地避讓和謹慎地遠距離觀察。

  減弱的風勢讓能見度提高了不少,李識曛已經可以隔著雪幕、遠遠看見那個模糊的身影,隨著它的接近,李識曛的心跳漸漸快起來,他也漸漸證實自已的猜測,白果然是為它而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它的身形也越來越巨大,李識曛甚至都能看到它踩到雪地上的震盪讓地面雪沫都浮動了一下,它的身後踩出了一排深深的三爪足印,這樣的風勢能迅速掩蓋白虎他們的足印卻一時不能掩去這排可怖的痕跡。

  這個距離,李識曛可以清楚看到它頭、背、尾巴上覆蓋著羽毛,體型的確非常像暴龍,都是以兩腿交替前進,前爪也是嚴重退化的短小兩趾,然而,這樣近距離的細細打量,李識曛在看清了它呼吸間噴吐白氣的同時,也觀察出了它與暴龍的細微不同之處。

  最為明顯的其實除了那身羽毛,還有這傢伙的雙腿,它們沒有暴龍那麼粗壯,卻更為修長,顯得整個體型更為高挑矯健,只怕身形更靈活,迅速也要更快!似乎為了平衡這種體型,它的尾巴也比暴龍的更加粗壯有力,它直立時,尾巴甚至像個三角架一樣給身體一個有力的支撐,可以想像打鬥時,這根有力的尾巴更是條威力可怖的鞭子。

  李識曛還看到它的鼻翼兩側有隆起的骨突,顯得鼻孔更為狹長,這是暴龍沒有的特徵。這樣近的距離,只要它仰頭朝這個方向看來,一定能清楚看見他們。仿佛是下風向帶來的優勢,這只恐獸只是疑惑地嗅了嗅地面的味道,然後在山坳來回轉悠了幾次。

  大概是獸人們打掃得比較乾淨,而風勢又幫了大忙擾亂了一切味道,這只恐獸最後噴了噴鼻子,發出可怕的轟鳴聲,然後它這才無奈地放棄尋找,整只蹲在了山坳最裡側。

  這只恐獸,大概就是白虎一行人的目標了。李識曛一時不知道為什麼白虎除掉它的決心這樣堅定,竟然雪季裡隨時可能發生的暴風雪都不能阻擋他的決定,還做了這樣充足的訓練與準備,看獸人們剛剛細緻的打掃工作就知道了,掃除遺留的痕跡氣味,顯然就是為了防備恐獸的追蹤。

  然後李識曛更驚訝的發現,這麼大一隻恐獸蜷縮在山坳裡,只有灰白色的羽毛露在外面,風漸漸翻卷著雪沫堆積在它的身上,隨著光線漸暗,它一動不動地待在那裡,一個不留神,恐怕就把它當作山坳裡的一塊巨石忽略了,這樣可怕迅捷的身形以外,它竟然還有著天然的保護色!

  李識曛的神情更嚴肅,這種被稱為恐獸的恐龍顯然是和暴龍有某種聯繫,有可能就是暴龍在寒冷的北方進化出來的亞種,看看它的生存優勢,相對體型而言迅捷的移動能力,暴龍一樣可怕的咬合力,竟然還有可供埋伏的保護色,雪原生存競爭居然如此可怕。

  南方的暴龍僅僅憑藉體型和進攻力上的優勢就能驅趕獵物獲得食物,北方的恐獸卻需要這樣多的能力才能保證生存繁衍。

  如果契阿帕他們上遭遇的是這種可怕到變態的生物,李識曛覺得他們能活著逃回來簡直是祖宗庇佑,丟了獵物什麼的也是必然。你看靜靜埋伏在山坳的那只巨獸,與周圍雪景山岩幾乎渾然一體,疲憊不堪的阿帕們拖著巨大的獵物一時不防一頭撞進它的潛伏區是完全有可能的,這種遭遇戰下,結果不言自明,一方體型攻擊力上有巨大優勢,還以逸待勞,不勝才怪。

  這樣看來,契阿帕身上那個可怕的傷口也許不是抓傷,而是——李識曛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了那個場景:一頭雪狼猝不及防面對一張狠狠咬來的血盆大口,倉促閃避間被一排鋒利碩大的牙齒狠狠刮下一大塊皮肉,血花飛濺。

  李識曛無聲一歎,看到這種巨獸之後,他突然覺得契阿帕只是丟掉了自已的獸形真是太幸運了。

  不過,李識曛的眼中除了謹慎的打量觀察,早沒了第一次看見史前巨獸的害怕恐懼,再可怕那也是只動物,一樣有弱點。在南方叢林時不是沒招惹過暴龍,事實證明只需要謹慎小心,反復計畫,充分準備,放倒這種大傢伙是完全可能的。而旁邊這只白虎那麼執著對付暴龍的原因,似乎也有了解釋。

  一時間李識曛真心覺得好遺憾,旁邊山頭也沒有個鬆動的大石什麼的,不然繞過去來一下子,結果了這大傢伙多好,省得他們等會兒還得搏命。

  看到這只體型可怖的恐獸,再看白虎的部署安排,李識曛已經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獸形的虎族一定是負責近攻,人形的狼族肯定負責的就是遠攻了,沒有更多資訊,李識曛也判斷不出白虎這麼安排的原因,也無法知道他更詳細的計畫。

  看了看周圍年輕獸人們的表情,還好,都十分專注,卻沒有半點畏懼退縮的意思,白虎的思想工作做得不錯啊,李識曛暗暗點了個贊。

  一群人靜靜潛伏,仿佛在和對面的恐獸拼比著耐心,這項獵食者必須具有的素質。

  天色完全昏暗下來時,李識曛的手腳都有些僵硬,但他沒敢有什麼大動作,只是趁著風聲大作的時候,輕輕活動了一下四肢。漸漸地,月亮升了起來,被風掀起的雪沫輕紡更讓周圍的雪景如夢境一般靜謐美好,此時的恐獸一半在陰影中一半露在月下,似是月下山石,亦是這美麗風景的一部分,將一切血腥一切殺機都掩在了這皎潔的光芒之下。

  忽然,幾個迅速奔跑的身影打破了寧靜的景致,也打破了雙方這種無聲的對峙堅持。李識曛眯眼望去,這個奔跑的速度,一時不能判定是食草還是食肉動物,但就以來者在雪地上的行進方式來判斷,肯定是以速度見長的種族,然後,李識曛的視線中出現了第二個巨大身影。

  從眼前的場景來看,顯然後面那只體形略小的恐獸正在獵殺前面的動物,一追一逃。漸漸地,李識曛已經能看清前面動物的長相,與其說像恐龍不如說像駝鳥,周身密佈黑色的羽毛,喙長而鋒利,雙腳修長有力,奔跑十分迅速,以恐獸的步幅就算要追趕也極為不易,這應該是一群以速度見長的獵食者。

  看了看底下靜靜埋伏不動的第一隻恐獸,顯然,它們的計畫也不是要追上這幾隻似鴕鳥的恐龍,只是將它們驅逐到自已的陷阱之中而已。畢竟以恐獸的速度要說追上這樣的速度型獵食者實在太勉強。

  劇本正如李識曛推想的那樣,一隻鴕鳥樣的獵食者驚恐地掠過山坳邊的山石,還回頭張望了一下身後可怕的追擊者,試圖判斷與它的距離。然而它到死也沒有料想到,真正的危機來自於自已身邊的巨大山石,“山石”張開血盆大口“哢嚓”一下咬斷了它的頸椎,一秒鐘不到,這只反應迅捷的獵食者就淪為了一頓美餐。

  “嘰嘰——”幾聲尖銳恐慌的鳴叫響起,同伴的死亡讓它們意識到了眼前的巨大危機,前有伏兵後有追殺,這幾隻獵食者迅速調整了步伐試圖繞開第一隻恐獸的伏擊地點,它卻已經放下自已口中的獵物起身加入到了這場逐獵中。

  皎潔的明月下,雪白的舞臺上,正在演出的是一場血腥與速度的殺戮。這幾隻獵食者從踏進這個陷阱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最後的結局,兩隻恐獸一前一後的夾擊讓它們的驚慌逃躥變成了無用功,很快地,地上多了幾灘新鮮的血跡,月光下、雪地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山頭上的旁觀者們無論心中如何心潮起伏,神色間卻尚且鎮定自若,靜靜地注視著下面兩隻配合默契的巨獸如何饕餮,風中夾帶著濃烈的血腥氣,也傳來巨獸們撕咬、吞咽的聲音。

  風完全停止時,天色已經放明,下面的雪地上已經潔白一片,乾淨如初,連恐獸深深的腳印都模糊難辨,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這場意外的遭遇看起來的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獸人們起身收拾乾淨了周圍的痕跡,小心地繼續前進,只是路線更加曲折往復,途經的地形也越發隱蔽詭異。他們的休息時間不再規律,時走時停,李識曛知道,他們是在利用周圍的地形和這兩隻可怕的怪獸用生命玩著遊戲,一種叫躲貓貓的遊戲。

  此時,他們已經深入了兩隻恐獸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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