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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地利人和》第69章
69 身份

  「便,便是如此,道友又怎知後事會依你之算?須知世事變化無常,你如何知道男子不會改變心意,覺得娶了女子是為好事?」憐山道人詞窮,對方的字寫在那裡,天地人均有,倒是正論不得,只能……詭辯吧。

  阮亭勻蹙眉,與憐山對視,「八字合婚,你看的是五行是否相補,年命納音是否相剋,喜用神是否一致,這些均屬於淺顯之道,做不得數。」

  「你說做不得便做不得了麼?」憐山道人很是不服,吹鬍子瞪眼的,其實他比阮亭勻亦大不了幾歲,只因一直留著鬍鬚,才會叫人看了年長,就心性來看,還不及對方淡定。

  「生辰八字乃命定之數,自然是改不了的,八字不會變,但人的性格,主事態度卻會變,不喜便是不喜,若是只根據生辰就硬要湊作對,不顧現事境況,到時釀成大禍,追其根源,又該怪誰呢?」阮亭勻抿嘴,目光直指憐山道人。

  被阮亭勻一盯,憐山竟有一絲後怕,好似真會如此一般,對方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言之鑿鑿!卻不想,沮喪如他亦不自覺得把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破神子確不是我之名,而我之別號,喚作長尋。」阮亭勻想了一下,還是答了對方。

  「長尋,長尋……長尋!」憐山道人默默思索,終於叫他想到了!曾有位長尋居士遊遍山河,亦常與人論道,與之探討總會使人受益良多,於是私下裡被眾人稱作真正的悟道之人!

  自己並沒有見過久負盛名的此人,只知道對方是個隱士,難覓蹤跡,當時年輕氣盛,還想過要與之一決高下。

  「哎……」吐出一口濁氣,憐山道人心服口服,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大禍?哼,我看你今日才是大禍臨頭!」王夫人還有什麼看不懂的,沒想到這憐山道人也不過是徒有虛名,她牽了女兒的手,叫來五大三粗的護院,「把這江湖騙子給我綁起來!」

  「這,王夫人,使,使不得……」憐山道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被婦人蓋過,畢竟他無權無勢,在知府夫人面前,這時候還真說不上話。

  來人聽了吩咐,過來就要抓人,嚴既明立馬上前擋住,真真是反了!射向陶碧秀的目光更是厭惡。

  這一下才把陶家女兒嚇到,雖然知道對方可能不喜自己,但以前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她本相信以自己的本事定能……難道是自己錯了?

  阮亭勻拉住嚴既明的胳膊,垂眼道,「陶知府,看戲看了如此之久,可是時候現身了?」

  「咳咳」陶知府一甩衣袖,從假山後面踱步而出。「不知這位到底是什麼來頭,敢在我陶府至此撒野。」陶遷見到對方的淡定,改變了對方是不足為慮的宵小的觀點,畢竟腦子稍微清醒的人都知道招惹自己都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善後的本事。

  「我可不是來撒野的,只是應了王夫人之請。」阮亭勻不怒反笑,見了陶遷倒變得更加自如,這叫王夫人等人看了暗自稱怪。

  陶遷揮退了憐山道人,「既然不是什麼破神子……還請告知真名,還有,為何要於小女婚事上從中作梗。」陶遷說的不卑不亢,隱約帶了些壓迫之意。

  「老爺,還同他磨嘰什麼,直接綁了不就好了!」王夫人只覺女兒受了天大的委屈,之前是給嚴既明臉子才允許他們前來,如今臉面都撕破了,又見女兒傷心欲絕,所以嚴既明是非娶不可的!

  「在回答陶知府的問題前,還請解答我的疑惑。明知清和不喜你女兒,為何還要強逼?我只聽過強搶民女之說,還未曾聽過強搶民男……」

  陶碧秀聽了只覺無地自容,她只是想為自己尋覓一個好郎君,難道這也有錯麼?「我就是喜歡既明大哥,難道不行麼!」

  王夫人嚇得摀住女兒的嘴,這種話怎麼能大庭廣眾的說出來,就是在自己家裡也不行!叫下人聽見了傳到外面,女兒家的聲譽就不用要了。

  嚴既明扶著額頭,很早以前便是跟這女子說不清楚,逼得最後只能躲了起來,真是窩囊啊!「可我亦不知說了多少遍,我不喜歡你,而且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愛人,不久就要成親。」

  「什麼!」陶碧秀及王夫人一驚。

  阮亭勻了眼嚴既明,又看向陶遷,「想來知府是將你家女兒寵得太好,什麼都不叫對方知曉,怕是清和被你們逼得遠走他鄉,她也是不知的吧!」

  「爹,娘!他,他說什麼?」陶碧秀抓著王夫人的衣袖一臉懵懂。

  「我觀你雖任性妄為,但本性並不壞,你若以為如今的嚴既明還會接受你,那便是白日做夢了,他從未喜歡過你,甚至一點好感也無,之前逼迫其父母,逼得他逃離此處,不能盡孝道,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被你們陶家逼著娶親,而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一意孤行。」

  「王夫人和陶知府只知道滿足自己女兒的私慾,卻不想這代價是生生破壞別人家的天倫之樂,以權壓人,如此可還有天理?便不怕……遭報應麼?」阮亭勻睥了這一家三口。

  陶碧秀似受了刺激,她是真的不知道父親還做了那麼多事,之前嚴既明離開,聽母親說只是出去做生意,回來便會和自己成親,哪裡想到是這樣!

  而王夫人則是微微張口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本是不信這些的,但被阮亭勻這麼一說,倒覺得心裡有些不妥,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陶遷心裡卻是猶豫不決,總覺得這次遇到了深不可測之人,這阮亭勻難道跟上華有什麼關係?

  「來之前,我亦是為陶知府算了一算,曰:神剋日害從外入,日剋神身他人,有刑害受驚,福力不大,無長遠之事業,多虛詐或夭折。」阮亭勻說完也不做解說,對其亮了亮腰間的牌符。

  「住口!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

「啪!」這響亮的一巴掌是陶遷打的,對像正是王夫人,一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眼。只有阮亭勻和嚴既明站在一旁,一副不關其事的樣子。

  「老爺!您,您……」王夫人捂著臉,眼淚唰唰落下來,臉上有不解,亦有不甘。

  「愚婦還不快閉嘴!」陶遷憋紅了臉,當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方的身份,說句毫不誇張的,那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言盡於此,大人還是好好準備述職之事吧。」阮亭勻拉了嚴既明,二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就,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王夫人還沒回過神來,而陶遷則是被那句「大人」驚得冷汗直冒。

「哎!家門不幸啊!」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夫人和不知因何嚇白了臉的女兒,真是無言以對。

  「老,老爺?」王夫人見陶遷這幅模樣,也知道對方應該是知道剛才之人的身份了,「那,那如今該怎麼辦?」

  陶遷臉色也是不好看,「剛才那人……若是沒錯,應是當今玄師。」

  「啊?!這,這可如何是好!」王夫人急的團團轉,忽的拉住了女兒的手,「好秀兒,這,這嚴既明恐怕不能再想了,他,他師父是玄師,」

  「蠢婦!如今不是秀兒想不想嫁,而且人家會不會放過……哎!對牛彈琴,還不快叫下人加緊收拾,早些準備去上華!」陶遷直跺腳,跟官位相比,女兒的情緒也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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