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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無良長姐》第87章
087喚我名字

 沖完冷水澡的某人換了身衣裳,然後去花廳去見那個據說等了很久的鹽運使司運同。愛殘顎副

 「十六呢?」保成問著身後跟著的十五,語氣淡淡的。

 不過跟在他身邊時間已經不短的十五還是聽出來,自己主子很生氣很生氣,先是被屬下打斷好事,然後直接被自家主母趕出門來,換誰都不會高興的吧,十五突然都有點同情自家主子了。

 「回主子,據說周家那邊有了不小的動靜,十六去查探了。」

 據說?據誰說的?

 保成冷哼一聲,這時候倒積極了,平日可是幾人中最懶的一個,算他這次跑的快,暫時不跟他計較,反正來日方纔,爺有的是時機整頓你。

 保成進了花廳,見到來人略有些詫異,面上仍舊是淡淡的。

 富達禮一見保成進來,立刻緊走兩步上前行禮:「下官叩見太子殿下。」

 「免。」保成坐到主位上,「坐吧。」

 「謝殿下。」

 富達禮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上座的人,心裡卻在低低感歎,記得初次見著這位的時候,還是一個略帶稚嫩的少年,雖然身上有出自皇家的矜貴和穩重,只是要說威壓什麼的卻還是那麼明顯,當時他還能自在地在他跟前說笑。

 只是到了如今,那莫測的神態、內蘊的威儀、睥睨的氣質,無一不讓他心生畏懼,這位的神色並不像四阿哥那般冰冷,反而似乎帶著淡淡的笑意,甫一見令人放鬆,可是伴著那看過來的平淡卻深邃的眼神,彷彿能一下子刺穿他的內心,那種瞭然於心、大局在握的感覺,像是一雙大手,握住他的心臟,讓他不敢放肆。

 於是偽裝在外的那放浪不羈的外殼下意識地便收了起來。

 「何時過來的?」上座的保成平靜地開口,目光卻投射到了門外。

 富達禮忙起身回道:「回殿下,昨日剛到,只是一路風塵,唯恐失禮,故而今日方才前來拜見殿下。」

 「在外喚我『大人』即可,」保成頓了一下,復又問道:「皇阿瑪可有何吩咐?」

 「皇上讓下官一切依照大人的吩咐行事。」

 保成眸光一動,然後若無其事地點點頭:「揚州現下正亂著,你剛上任,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有事我自然會吩咐。」

 「下官遵命。」

 保成停了一下,對他說著:「你先坐一下。」

 一邊又對十五道:「去問問夫人,要不要過來一趟。」

 富達禮聞言有些不解,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娶妻了,而且就算是在外收了個女人那和他有什麼關係,太子這意思分明是想讓他和那個夫人見上一面,他都有些糊塗了。

 保成見他垂頭不語的模樣,捧起茶杯來抿了一口,慢慢道:「你剛來不知道,為了行事方便,我和長公主以夫妻相稱。」

 富達禮心頭一跳,然後迅速將那一閃而過的靈光給掐滅,隨即也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行事方便嘛,只是,為什麼要讓他和長公主見上一面?

 雖然按品級、官職以及身份什麼的來說,他確實是應該來拜見長公主沒錯,可是一般情況下,這種拜見都是讓人轉達的,長公主怎麼能隨便見外男啊?

 難道是因為當初指婚之後他陷入昏迷,而長公主想要對此表示歉意?

 可是依照長公主那身份,想要他死他都要謝恩,有什麼好表示歉意的,那為什麼,難道是想要向他表達不能嫁給他的遺憾?他自然是不知道明蓉和他之間的血緣聯繫,不然也不會這般胡思亂想了。

 所以一個人裝痞子裝的時間久了,思想也難免受到些影響啊。

 不一會十五就走了進來,「主子,夫人說她身體不適,就不過來了。」

 保成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對富達禮道:「你且回吧。」

 說完之後利落地起身走人。

 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富達禮,「恭送大人。」

 當晚,明蓉再次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和保成分房睡,其實她只是尷尬啊,所謂一鼓作氣,之後她想想都覺得臉紅,為毛她要那麼主動啊,這種事情不是一般都是難得主動的嗎?

 姑娘,保成已經主動了很多次了。

 保成站在明顯空了一半的屋裡又是氣惱又是無奈,最後果斷地遷怒了:「十五,傳信去告訴十六,既然他如此積極勤懇,那周家和陳家就交給他盯著了,讓他這些日子都不要回來了,日夜不停地給我盯牢了,要是出了什麼紕漏主子我扒了他的皮!」

 十五聽著他話語中咬牙的意味,心裡對十五又是同情又是慶幸,還好只是派出去盯梢而已,而不是……

 他還沒想完,只聽保成又繼續咬牙道:「待此事了了之後,讓他把四書五經通通抄上一百遍!」

 十五應了一聲退下,摸了摸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心裡打定主意,後面的這條懲罰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十六的好,免得影響他辦差的情緒,要知道性子有些跳脫的十六,最怕的就是抄書啊,主子這招真狠,慾求不滿的人不能惹啊,看來這兩天他一定要小心一點了。

 對屬下出狠招的某人對事實上的罪魁禍首卻一定責怪都沒有,反而十分大度地留下足夠的空間和時間讓某女糾結個夠。

 兩人每日仍是一起用膳,似乎某件熱烈如火的事從來木有發生過,而這幾日接到十六的稟報,那周家開始搞暗殺了,保成便叮囑明蓉不要隨意出府,明蓉也樂得宅在府裡當米蟲。

 她對那些陰謀詭計神馬的實在不感冒,雖然理論是有的,可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何況她真的是懶得動腦子啊,有個人擋在她前面神馬都給她安排好好她還有神馬不樂意的。

 不過她這副懶人姿態估計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於是某兩個基本上已經快被她遺忘的爬蟲又鬧騰起來了。

 這天明蓉正等著保成回來用晚膳,然後十一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夫人,那兩個歌女求見。」

 「啊?」明蓉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就是周家和陳家送來的兩個歌女。」

 「哦……」明蓉想了起來,不過又疑惑,按理被審訊了一頓受的傷也不會這麼快就好吧,這兩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來就受了一頓打,怎麼還不知道吸取教訓,難道是因為這兩人是M體質,被打服了,棄暗投明了?

 「讓她們進來吧。」明蓉饒有興趣地坐直了身子,正無聊呢,消遣就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奴婢叩見夫人,夫人萬福金安。」裊裊婷婷的兩個姑娘,擺著一副若柳扶風的姿態俯身行禮,然後從明蓉的方向看過去,一片白花花的肉以及誘人的溝壑。

 明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嗯,很好,沒有流鼻血的先兆,於是擺擺手,一本正經地裝威嚴,「都起來吧。」

 兩人很明顯氣血不足,明蓉實在為她們帶傷上班的精神所感動。

 然後那兩個歌女起身來,一抬頭,明蓉發現居然還有個是熟人。

 「啊,是你!」那歌女驚訝而又憤怒地伸手指著她。

 旁邊十一直接抄起桌上的杯子砸過去,「放肆!」

 「啊--」美人應聲倒地。

 明蓉笑瞇瞇地看向十一,「十一啊,最近是不是十八沒給你遞信啊,脾氣怎麼這麼躁呢?」

 十一一頓,然後立刻跪下請罪,「十一逾矩了,請夫人責罰。」

 「夫人不罰你,你只需跟夫人講講,是不是你家十八在外頭拈花惹草了?」

 「夫人說笑了。」

 「本夫人可沒說笑,如果你家十八真的在外頭拈花惹草,你就先去把那女人抽筋扒皮,剁成碎肉餵狗,然後把十八帶回來鎖起來,看他還敢往外跑!」

 她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那笑容在她那陰測測的語氣的襯托下,顯得很是陰森,那別有意味的話讓底下兩個歌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十一動了動嘴角,對自家主子彪悍的言行感到無語。

 明蓉一邊將她拉起來一邊柔聲道:「別怕,要做就去做,夫人給你撐腰。」

 「……謝夫人。」

 明蓉這才又笑瞇瞇地看向那連個歌女,「呀,你怎麼還趴在地上,本夫人可受不了你這大禮呀。」

 某歌女只好恨恨地自己爬起來。

 「你們來了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先報上來給我聽聽。」

 「奴家飄紅。」那個一直老實站在旁邊的歌女上前一拜,報了名字。

 明蓉點點頭,看向那個不老實的。

 「奴家飄雪。」她不清不願地福了一下。

 「咦,你不是叫墨雪嗎?怎麼變成飄雪了?」

 沒錯,那個不老實的歌女就是跟明蓉十分有緣的兄妹其中的妹妹,也是當初在天津衛碼頭攔住明蓉的女子,連墨雪。

 其實,明蓉姑娘,你這話是故意往人家心窩子裡面戳的吧,看看人家那想要努力殺死你的目光就知道了。

 明蓉很無辜啊有木有,而且繼續很無辜的戳她心窩子,「你怎麼變成歌女了?還被送人了?」

 「你!」連墨雪氣得要吐血,「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夫君搶過來!」

 明蓉本來以為她會直接罵人,沒想到她居然出其不意地來了這麼一句,明蓉差點笑場,然後抿了抿嘴忍住笑,上下打量了她一邊,有些好奇地說道:「陳家把你送過來的時候不是說已經調教過了嗎,怎麼還這麼腦殘?還有,前幾日剛進府的時候不是又調教了你一次,你怎麼還不長記性?我實在是好奇,你長得這麼創意,腦子又只是用來出氣,你怎麼還能活得這麼有勇氣?」

 旁邊十一一愣,然後慢慢低下頭去,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而底下的飄紅也低著頭,身子輕顫,唯有那連墨雪還有些愣。

 明蓉撫上額頭,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所以說網上那句話說的好,千萬不要和腦殘計較,因為她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她同等的水平,然後用她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有些無語地擺擺手,「行了,只要你們老實待著,說不定最後還會給你們一條生路,別等不及找死,在這府裡興風作浪,明白嗎?」

 「不明白,我要見少爺,我們是少爺的人,你憑什麼就這麼打發我們?!」

 明蓉還沒說話,那邊飄紅一聽連墨雪這番話,立刻「撲通」一跪,「飄紅明白,請夫人允許飄紅先行告退。」

 這姑娘才上道嘛,明蓉滿意地點點頭,「去吧。」

 「喂,你別走啊!」連墨雪一看同盟軍走了,也有點急了,一邊跳腳一邊準備跟著遁走。

 「哎,那個飄雪,本夫人准你走了嗎?你不是要見少爺的嗎?」

 連墨雪一聽有些猶豫了,然後居然真的留下了。

 明蓉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她原來還以為這姑娘是被寵壞了,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沒想到感情這姑娘是有點缺根筋啊。

 於是明蓉也不理她了,隨手又翻起醫書來,任由她在下面站著。

 「喂,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啊?」

 「等不及你便先回去吧。」明蓉頭也沒抬,隨口答了一句。

 「我才不回去,我要把少爺搶過來,讓你獨守空房!」

 明蓉實在是忍不住了,笑著將眼睛從書上移開,看向她,「就你這樣?你是不是太自視過高了點兒?本夫人覺得,這世上又兩種人,一種是特別漂亮的,一種就是你這樣的,長的這麼提神,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對不起自個兒的眼睛!」

 「你是不是覺得臉蛋是你的優勢,胸大是你的標誌,可惜啊,為什麼你不長腦子,實實在在是個弱智?花瓶再好看,那也只是擺飾!」

 「更不必說,你其實是個坯體扭曲、釉色不均、花色模糊的下品花瓶呢。」

 連墨雪被她說的有些暈,只是下意識地反駁道:「你才是花瓶!」

 明蓉一笑,正想回話,突然「騰」地坐起身來,面上一片驚慌:「保成!」

 「主子……」十一剛要說話,只見明蓉已經從小榻上翻身而下,腳尖在地上一點,直接飄到門外,十一追了出去,連她的背影都沒瞧見,只聽著空氣中殘留著她的話:「送她回去,等我回來!」

 明蓉一連祭出兩張縮地符,趕到的時候正看見十五護著保成從著火的船上往碼頭上退來,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人護著,只是四周卻有七八個黑衣人一起圍攻過來。

 天色已經擦黑,然而即使是迷濛的暗色之下,明蓉依舊可以清晰地看見,保成摀住的右臂上,烏黑的血液偷透過指縫,淋漓而下。

 明蓉又驚又痛,輕輕一縱身便落到他身邊,不顧他有些驚訝的神情,不由分說地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解毒丹,然後掌心向上一抬,乳白的真元水一般流瀉出來,柔和的光華將她素白而纖細的手掌籠罩,然後只聽她輕喝一聲「凝!」

 那真元彷彿活得一般,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變幻成了一根根精緻的小箭,金色的小箭上流光瀲灩,華美異常,接著隨著她的手指微擺,那小箭全都四散出去,精準地從那些黑衣人的腦門中間穿過,然後化作煙霧,四下飄散。

 打鬥在瞬間結束了,除了明蓉之外,包括保成在內,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是知道明蓉的武功厲害,可是卻不知道厲害到這種程度啊。

 「保成,你沒事吧?」明蓉環住保成,將他的手臂掛在自己脖子上。

 保成的身體酸酸麻麻卻使不上勁,只好任由她抱住自己,心裡兀自苦笑。

 讓他怎麼說,說其實她那天和那周夢蝶的對話他其實從頭到尾都聽得清清楚楚,還是說其實這是他的苦肉計,他是故意受傷的?

 好吧,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成功以苦肉計博得了明蓉的心疼與愛護,可是卻在最後一個關鍵的環節脫了勾,他當初是怎麼想不通了,才把沉穩的十八給放到外面卻把跳脫的十六給留在身邊的?他又是如何腦子發熱把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解藥讓十六保管的?

 雖然放在自己身上不好運作,那也應該放在十五身上啊。

 你看現在,他渾身都是酸麻的,就算得到明蓉的親近他也沒法順勢回應再壓倒她啊。

 該死的十六,你壞了爺一次好事好不夠,還想壞第二次?

 待爺解決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之後,一定要讓你把諸子百家全都抄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正在往這邊趕的十六驀然背後發冷,茫然四顧而無果之後,撓了撓後腦,自我鑒定是幻覺,然後繼續往十五發出信號的地方趕。

 其實這實在怨不得人家十六,人家可是把時間掐的剛剛好,壞就壞在明蓉速度太快--來的快,殺人也快,結果十六也就遲了。

 按原本的計劃是,十六剛好趕過去,打鬥也結束了,然後十六給保成解了毒,留下傷口回去進行苦肉計。

 所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某人算來算去,偏偏就沒算準他心上的那個人啊。

 不過,看著她焦急的神色和眼裡浮起的水光,這傷受的也真是值了。

 「別哭……」

 明蓉看著他有些渾身無力的樣子,也明白這是解毒丹的後遺症,畢竟不是對應的解藥,所以難免會有不到之處,明蓉側頭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他眼中明滅的光彩以及勉強扯起的微笑,心裡一酸,「我沒哭。」

 回頭吩咐一句:「你們留下清理。」便帶著保成祭出縮地符,憑空遁走。

 明蓉帶保成回府,直接甩上門吩咐任何人不許來打擾,然後在仍然保持理智的保成身上輕輕一拍,保成便慢慢陷入了沉睡。

 明蓉看著他沉睡的容顏,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下一刻就帶著他閃進了空間。

 將他放在溫泉旁邊的空地上,餵了他一點靈泉水,然後盤膝在他身邊坐下,垂眼結起手印來,乳白的真元,引領著空間裡漂浮著的靈氣以及植物的生之力,慢慢地環繞在保成的周圍,在他身體裡面進出,漸漸地將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不明真相的明蓉,以為是因為保成的實力不夠才導致他受傷,於是花了大力氣甚至不惜借助空間裡的靈氣以及生之力,給他更進一步地淬骨洗髓、拓寬筋脈,想必這一次過後,某人在凡人當中基本上已經是第一人了。

 而實力一直停滯著的明蓉,雖然已經結成了元嬰,其實事實上也就一直卡在那裡動不了,連境界都無法穩固,所以此次就算是借助了外力,也還是有些吃力的,何況筋脈本就是脆弱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能傷到,所以她整個過程都要凝神靜氣,小心翼翼,精神力也耗費了不少。

 看著眼前的霧團,自修真之後便冷熱皆宜的明蓉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虛汗,終於放下心來,閉目開始補充體內已經剩下細線一眼匱乏的真元。

 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用盡真元而使壁障有所鬆動的歡喜正在心裡迴盪,卻感覺到唇上傳來微癢的觸感。

 明蓉睜開眼,對上一雙暗色深濃的眸子,明蓉一愣,按理他不會醒的這麼快吧?

 可是她已經沒有機會在想這個問題了,所有的理智都隨著那愈見深入的吻漸漸飛散。

 如果說上一次是因為周夢蝶的話讓她放下了一些堅持,這一次,卻是他用血與痛讓她切身地感受到將要失去他的心痛和恐慌。

 她連看見他受傷都受不了,又何談失去他呢。

 再沒有什麼時候,比這時還能讓她如此確定而肯定地看清楚自己的心,她想要這個男人,想要他一直陪在她身邊,攜手相伴,永不分離!

 保成放開她,站起身來,直視著她的眼睛,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始伸手解著自己衣裳上的盤扣,一個又一個,他的鳳眸微微翹起,帶著明蓉從未見過的撩人風情,眉目之間因為情慾而泛起濃郁的媚色,微彎的唇角勾起優美的弧度。

 扣子全部被解開,玄色的外衣從他身上滑落下去,露出米白色綢制的褻衣,柔滑的布料在他的一舉一動間滑動,交錯的領口因此微微敞開,若隱若現地露出他的胸膛。

 明蓉突然就有些口乾,視線似乎是被釘在了那一點,怎麼也無法移開。

 他卻似乎在刻意挑逗,長指以極慢的速度,一點一點地抽出衣帶,然後他精壯的胸膛徹底展現在她面前,那勻稱的肌理和流暢的線條,帶著優雅而矜貴的美感,卻又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他朝她一笑,帶著邪氣的誘惑,然後極快地解開下衣。

 明蓉徹底呆住了。

 他卻伸出手臂將她抱起來,吻住她,將她輕輕地放在鋪開的褻衣上,微微的墜落感讓明蓉控制不住地更加用力環住他。

 「別怕……」

 唇齒之間的糾纏讓她慢慢輕顫起來,他握住她細軟的曲線,將她身上的障礙層層剝除。

 溫泉騰起的熱氣在竹林裡四下飄散,朦朧的霧靄觸碰到她裸露的肌膚,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往他懷裡縮了一縮,他收緊了手臂,低喘著引領她跟隨著他的腳步。

 「明蓉,明蓉,喚我,喚我名字,喚我胤礽……」

 「唔……胤礽……胤礽……」她下意識地跟著輕呼。

 他低頭噙住她花瓣一般嫣紅的雙唇,腰身慢慢下沉,然後堅定而有力地佔有了她。

 終是荼靡花開。

 一時間,安靜的竹林裡彷彿只剩下兩個人的喘息,明蓉動了動身子,適應了一些,看著他額頭上隱忍的汗水,勾著他的脖子微微抬頭,在他上下移動的喉結上輕輕一吮。

 他脫口悶吟一聲,然後低頭來看她,充滿情慾的雙眸中微微漲紅,隱藏在勻稱肌理下的力量也蓄勢待發,聲音低啞卻帶著勢在必得的堅定,「我不會讓你再逃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自此,琴瑟相鳴,抵死纏綿。

 明蓉被浸到溫水中的時候,那些被磨破的地方傳來的微微刺痛還是讓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雖然,其實她已經累極了,一動都不想動了。

 好吧,她至少得承認,某人確實是個處,因為第一次很快結束,可是緊接著的第二次第三次,不提也罷……

 至於因為身處溫泉之中的鴛鴦浴而引發第四次,其實她已經暈過去了……

 以上。

 某人其實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這是昏天暗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明蓉自柔軟的大床上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念頭,她慢慢挪動著酸痛的身子,半靠在床頭,運轉體內的真元想要消除這不適的感覺,誰知這一轉,卻驚喜地發現,那一直阻礙著她的壁障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一下子就竄到了元嬰中期。什麼情況,難道是因為……

 明蓉想到那個可能,不由滿頭黑線。

 只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吧。明蓉想了想也得不到什麼結果,便丟開了那個念頭。

 因為口乾,下意識地想從空間裡取出些水來喝,然後一動用精神力,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就在空間裡,而且不止她一人。

 手中捧著使用精神力召來的一碗空間水,她的心裡有些忐忑。

 「醒了?」

 他走了進來,看她捧著一碗水在怔怔地發呆,忍不住笑著傾身去吻她的嘴唇。

 明蓉回過神來,迅速用手摀住,戒備地看著他。

 笑意從他眼裡流瀉了出來,他一抬頭,吻落在她眼睛上,「不鬧你了,喝吧。」

 明蓉心事重重地喝了水,然後手一擺,碗就不見了,而保成只是瞳孔一縮,之後仍是笑著,上前環住她,低聲道:「還痛嗎?是我不好,我有些急了,恐怕傷了你。」

 明蓉的耳根迅速浮上緋色,然後側過頭去,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沒事,已經不疼了。」

 保成一笑,然後輕聲道:「餓了嗎?咱們該回了,已經有兩日了,再不回十一她們可要找人了。」

 明蓉身子一僵,半晌才悶悶道:「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不必問,我都瞧見了,」他的下巴蹭著她的額頭,撫摸著她緞子一般的青絲,「我原本的衣裳破了不能穿,所以擅自取了這一套來穿,不要緊吧?」

 「本來就是給你做的,只是沒來得及給你罷了--你不想知道其他嗎?」明蓉對他轉移話題有些不解。

 保成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愛你,你愛我嗎?」

 明蓉身子一動,然後點點頭,「我愛你。」

 保成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道:「咱們生幾個孩子好不好?」

 「好。」

 「生幾個?」

 「就一個。」

 「一個太少,太孤單了,生兩個吧,一男一女,先生男孩,到時可以保護妹妹,對不對?」

 「……對。」

 「咱們可以教他們讀書寫字、騎馬射箭,平日裡還可以帶他們出來玩耍對不對?」

 「對。」

 「咱們的孩子一定是最聰明的,文武雙全,驚采絕艷,對不對?」

 「對。」

 「那你一定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對。」

 保成低低笑了起來,然後抱緊了她:「你答應我了,可不能食言。」

 明蓉一愣,隨即也輕笑,環住他的腰身:「自然不會。」

 保成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然後吻住她的唇,慢慢地將她壓倒在床上。

 「別……」明蓉試圖掙扎。

 被無情鎮壓:「不是不痛了嗎……」

 「……」

 一番雲雨之後,在明蓉橫眉冷對之下,保成終於還是壓抑下再吃一次的心思,兩人一塊兒去泡溫泉。

 保成對瞬移的失重感還有點不適應,到了溫泉裡還眨眨眼才反應過來,這時明蓉已經跑到池子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了。

 「不許過來!」明蓉氣鼓鼓地怒斥。

 保成好笑地看著她怒光熠熠的眼睛,配合地留在了原處。

 明蓉舒暢地泡了一會兒,然後再次充當導遊,給保成來了一次大小景點詳細介紹。

 兩人穿上衣裳之後,明蓉又帶著他四處逛了一遍,雖然他已經在小樓裡大概走了一遍,不過有了明蓉的講解,他仍然再次驚訝了一番,尤其是倉庫那麼多的空間籮筐。

 「原本是想著萬一你需要賑災什麼的,所以種了許多稻米小麥之類的糧食,糧行剛開始的貨源就是我秘密送出去的,只是後來怕次數多了引起他人的注意,正好江南這邊糧食的供應也能跟的上了,我也就沒再往外拿了。」

 「謝謝你。」保成抱住她,歎息著說道。

 明蓉咬了咬嘴唇,「你不怪我瞞著你就好。」

 保成笑了起來:「我原本就是知道你有古怪的,尤其是突然就不見了,只是如今我也知道了,若是你躲進來了,我只需在原處等著你出去便好了。」

 明蓉皺了皺鼻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他。

 「哼,你若惹我生氣,我便就不出去了,反正這裡頭什麼都有。」

 「不許!」保成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滿臉嚴肅,「若是我惹你生氣,那必定是無意的,你一定要當著我的面問我,不要一聲不吭地就定我的罪,知道嗎?」

 明蓉輕哼一聲:「那是自然,若你真讓我生氣了,我一定先把你揍上一頓,然後再走的遠遠的,讓你找不著。」

 保成笑了起來,「好。」

 一連在空間裡留了四日,雖然保成對書房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而且明蓉也告訴他外頭一日空間有十日,不過他仍是克制著想要先出去:「外頭還有事,早些忙完了也能早點陪著你。」

 明蓉帶著她出了空間,聞言也點頭,「是呢,這幾日悶著也無趣,你那小妾還來我跟前氣我。」

 保成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有些好笑:「不是夫人的婢女嗎?夫人儘管使喚好了,若是不喜歡就丟的遠遠的,待這邊事了就賣出去好了。」

 明蓉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受傷的事情,「你那日怎麼就受傷了?」

 「沒事,」他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周家的三女已經定下來要嫁給青幫的少當家,所以青幫也摻和了一腳,燒了咱麼的船,也請了殺手。」

 「損失大嗎?」

 「不大,那兩條船我不是與你說過,本身就有安排的,被他們燒掉也是正好減了他們的戒心,明面上我本就只有這兩條船,這樣一來讓他們都以為我沒法做生意了。」

 明蓉點點頭,走過去開了門,讓十一傳膳,突然又想起一事,「你可知那連富山下場如何?你是不知道這巧事,陳家送來的那個歌女就是連富山的女兒連墨雪,那日擋在咱們前頭的。」

 保成不屑一笑,眼中譏諷意味甚濃:「連富山是個蠢的,他兩個子女能聰明到哪裡去?那連富山根本不是叛出青幫,而是被逼的,青幫的幫主故意強佔了他的夫人,然後又讓人引著他去投靠錢幫,根本就是意在挑起兩幫爭端,連富山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而他那兩個子女更是愚不可及,連富山還有點心思,估計把兩人支出去,誰知那兩人偏偏救錯了人。」

 明蓉了然點頭:「那個張大海。」

 「不錯,那個張大海根本是青幫幫主派過去的,演了一場戲讓連墨雪救下來,然後慫恿兩人回了揚州府。」

 「這個其實沒什麼必要吧,反正兩幫之間也已經鬧起來了,連富山也已經沒用了,何必要將他的子女也給引回來,而且如今不是也沒殺掉?」

 保成看了一眼明蓉,微笑著歎了口氣,「連富山和連墨峰已經死了,這連家如今也就剩了連墨雪一個人,現下也入了賤籍,翻不了多大的浪,還有點用處,那邊自然就不會殺掉她了。」

 明蓉有些驚訝,再想想之前那連墨雪的表現,仍然很是疑惑,「那連墨雪不知道她爹爹和哥哥都沒了嗎?怎麼還那麼……」明蓉突然都找不到詞來形容連墨雪了。

 保成神態自若地拉著她坐到了桌邊,準備用早膳,「所以我說她是個蠢的,她知道連富山沒了,卻不知道連墨峰也沒了,原本還日日指著連墨峰去救她,如今怕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行了,你管她做什麼,多用些粥,一連吃了兩日的果子,怕是胃也受不住。」

 明蓉看著眼前熱騰騰的粥以及堆滿碟子的小菜糕點什麼的,動了動嘴唇,想告訴他,其實她已經辟榖了,根本就不用吃東西了,最後還是沒開口。

 她還沒跟他說過她修煉的事情呢,她還是擔心,她一說出來,他會在皇位和修真之間難以選擇,所以想了想,還是暫時先不說吧。

 用完早膳,保成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走了,你若是累了就好好歇上一歇,到了午時我再回來和你一塊兒用膳。」

 他的語氣有點兒曖昧,讓明蓉不爭氣地紅了耳根,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知道了,你自個兒小心。」

 保成低低笑了起來,然後在她耳邊又親了一下才出了門。

 明蓉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遠去,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想起兩人在空間裡的肆意纏綿,臉上不由又燥熱了起來。

 老天,那麼熱情奔放的人真的是她嗎?雖然她生在現代,這種東西接觸的也不少了,只是以往都是浮於感官,這一次卻是親身感受,那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十一看見自家主子坐在桌邊面紅耳赤地發呆,心裡有些疑惑,不過也知道昨晚太子殿下可是受著傷了,啥也做不了呀。

 不明真相的十一果斷拋棄了腦海中的不健康畫面,準備服侍自家主子出去散步消食,順便說些揚州城的小道消息給自家主子解悶,比如周家長子周□某日從床上掉下來,居然摔斷了雙腿,而且更離奇的是,他居然把自個兒給摔廢了。

 明蓉聽著十一繪聲繪色地講著,心底自然是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的,周□那有色的目光看過她,她雖然動了手腳,保成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主僕二人正談笑著,這時剛剛被調過來充當管家的十二前來稟報,有故人來訪。

 明蓉有些疑惑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看見來人不由驚愕,「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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