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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無良長姐》第103章
小玉番外 那一場,風月無邊

 你有什麼資格?

 這句質問一直被記刻在我的心底,可是明明,我是最有資格的那個人,在她身份未明之前,我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的人,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第一次相遇,她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那清脆如鶯啼的聲音,帶著初春楊柳的嫩綠色澤,以及百花綻放的惑人清香,彷彿是從夢裡傳來,在我腦海中只剩下自己艱難而急促的呼吸在迴蕩的時候,如同一把溫柔的利刃,破開了所有的壓迫。

 我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從水裡撈了出來,順暢的呼吸帶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鑽入了我的心肺,有什麼清涼的東西在我嘴裡化開,我迷迷糊糊中想要睜開眼睛,去看一看,那微涼的指尖是屬於誰,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晃動著,我費力地想要撐開眼皮,然後陽光下那個人影頭上的五彩光芒射入了我的眼,我隨即陷入了黑暗。

 再醒來,我那先天不足的身體好了很多,我也隨即知道了那個聲音的主人--純禧長公主。

 一直以來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整日只能待在書房看書的我,第一次聽聞這個名字,純禧,純禧,我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心底慢慢地泛起一絲莫名的迫切來。

 我想見她,想見見是什麼樣的人擁有那麼清脆而又美麗的聲音,還有那柔軟的指腹、微涼的溫度。

 很快我就如願了,以感謝之名,我見到了那個彼時還只是個小姑娘的女子,即便如此,那時她的一顰一笑也已俱是風情,微翹的鳳眼看過來,波光瀲灩,她穿著嫩綠色的旗裝,像是初春細柳的新芽,如此生機勃勃,鑽破了我的防備,強勢不可抗拒地佔領了了我的心田,從此茁壯成長。

 我無法自主地想去靠近她,探索她,我想透過她的防備,觸及她的內心,於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學會了裝可愛,即使如我這般早已在孤單和病痛中學會沉靜和淡漠,我小心翼翼地投她所好,只為她的目光能夠在我身上停留一刻。

 可是很明顯,她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她的弟弟--太子殿下的身上,那樣的寵溺和縱容,溫柔得可以將全世界都捧到他的面前。

 我羨慕又嫉妒。

 只是我也很知足,最起碼,她的眼裡還是有我的存在的,哪怕只是一點點,可是只要有,那就是個突破口。

 十八年的地動,也許是我一生中最遺憾的日子,父親整日忙碌根本不著家,我在費力打聽之後終於知道她去了災區,我很焦灼,我想去找她,陪在她身邊,可是回頭看看亂成一團的家,還有疲憊的母親,我還是按捺下了內心的蠢蠢欲動。

 直到我垂垂老去的那一日,我仍然在想,若是那時候,我能不顧一切地去尋她,伴著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後來的無奈和悲痛?可是沒有如果,我始終沒有那樣的勇氣,丟下一切去追隨著她的勇氣,開始沒有,結束也沒有,僅有的一次之後,也因為太多的羈絆而重新壓回心底。

 待她從災區回來之後我便求了母親,進宮去瞧她,那一次也讓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她心底的位置也許永遠都比不上太子殿下,可是我想想也釋然,畢竟太子是她弟弟不是嗎,而我和她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能這般對我,我還有什麼不知足?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平日被父親稱讚沉穩持重的我,為什麼一遇到她就方寸大亂,她的微微一笑能讓我心跳如擂,她的輕聲細語就讓我手足無措,我迫不及待地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學識、自己的優點,甚至不惜和父親一再交代不能得罪的太子殿下對上,所有的這些,也不過只為博得她讚許一笑。

 毫無疑問的,我不喜歡太子殿下,那個傲氣又漂亮的少年,我卻怎麼看都不順眼,於是根本顧不得父親一再的叮囑,不由自主地就跟他對上,哪怕是在我被聖上允許去宮裡和宗親子弟一起唸書的時候,只要碰到他,必然是一場拌嘴斗舌。

 只是奇怪的是,我對他如此不敬,他卻從來沒有用身份來壓過我,而我也在日復一日的爭論中對他慢慢佩服起來,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學識廣博、文辭瑰麗,甚至對於政事之上,我還根本不如他,而據我所知,他在算術、天文、地理等各方面均有涉獵,且成就驚人。

 可是這一切,一點也不能抵消我因為她對他的好而生出的羨慕和嫉妒之情。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那一年的上月節,璀璨燈火下輕晃的笑臉,盈盈笑語,月眉星眼,恍惚如夢,記憶抽長為絲,旋轉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輪,刻畫成了滄桑的痕跡,化作的風霜,染白了我的兩鬢,我只希望,能夠在那一刻老去,這樣就不必在那麼漫長的餘生裡,一次次地回憶著這歡喜卻又苦澀的風月無邊。

 一場風月無邊,走出去的那個人才是幸福的,而走不出去的,便被歲月留了下來,一遍又一遍地重溫著那璀璨卻又虛幻的回憶。

 痛苦,卻又心甘情願,心甘情願地就此沉淪下去,哪怕再無出頭之日。

 那之後,我偶爾會遞帖子給她,邀請她參加各種詩會之類,雖然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那些頗有沽名釣譽嫌疑的詩會,可是若是能以此為藉口見到她,倒也不妨去瞧上一瞧,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給過我回音。

 再見到她,是在洋貨店裡,我正在準備給母親的生辰賀禮,沒想到卻在那裡碰見了她,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沒見,她似乎更加好看,周身那清華淡定的氣度更顯的她優雅而矜貴。

 我動了動嘴,想問她為何從來不應我的邀約,連回信都不給我一個,可是看著她的笑臉,我卻什麼都問不出來了,聽著她喚我「小玉」,我漸漸的也是釋然,她沒有義務一定要給我回音不是嗎?能得她一如既往的親近,我應該知足了,更何況,她還邀了我去她新近落成的莊子上。

 我激動了一整夜,卻從沒想到過,這一去,卻注定終結了我和她那淺淺緣分,疏疏糾纏。

 我以為那只是單純的姐弟關係,可是在我看見他眼睛裡翻騰的情緒,還有她有些心虛的態度的時候,我的心裡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我故意上前擋在她的身前,我故意想要去激怒他,結果在我預料之外也在我預料之中,我幾乎被動地被他打著,疼痛也召喚不了我那幾乎被震出體外的神魂,我根本不敢去相信我的猜測。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我在昏睡中陷入了離奇的夢境,她和他相識而笑,攜手而行,那樣的親密讓我喉頭發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努力地想要嘶吼著去阻止,卻始終無能為力。

 從夢境中掙紮著醒來,我呆呆地盯著帳頂,弄不清從心底冒出的情緒到底是什麼,他們怎麼能這樣,他們是姐弟啊,而且一個是大清的儲君,另一個是大清的長公主,我不知道是該怒斥她們亂了倫常,還是惋惜他們如此犯傻,又或者是為他們可惜,還是為她們無法看清的未來感到憂心,我只知道,我心底很悶很悶,就像回到了小時候身體還沒好的時候,那種窒息的感覺讓我開始心慌起來。

 可是我偏偏束手無策。

 我在他們兩人過來瞧我的時候,細細地再次觀察,讓我失望而又心痛的是,我的判斷並沒有錯,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規勸她,我知道自己的衝動,可是我不後悔,我的心裡有什麼在叫囂著、催促著我,阻止他們,阻止他們!

 我順應了我的心,於是很久很久,我都沒有再見過她一面。

 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那個滿眼溫柔地看著她的人,大清的儲君,太子殿下。

 雖然他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雖然我面上含笑著應了,可是我一點也不相信,甚至更加煩躁,我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到心底,然後等到傷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已經有什麼發生過了。

 時光踩過的痕跡,像是他們相視的眼神,在我的心上留下了疤痕,不深,卻時時折磨著我,無情的時間慢慢告訴我了答案,那叫做嫉妒。

 我終於明白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鼓起生平所有的勇氣,連家人都拋到腦後,在她被傳出「剋夫」之名之後,獨立去她莊子上請求她嫁給我。

 她拒絕了。

 我慢慢地退出來,然後被他截住,我也因此第一次知道,他往日對我,還是手下留情的,壓抑的氣氛、冷笑的質問,淡淡的不容拒絕的氣勢,慢慢壓垮了我最後一點奢望和堅持。

 回去之後我不出意外地受到了父親的責罵,我一言不發地接受著他的懲罰,在他書房門口整整跪了一夜,天亮之後,母親終於答應我,遞牌子進宮請太皇太后賜婚。

 我在昏昏沉沉中強撐著意識,期待著結果,母親輕嘆著輕拍著我,滿漢不能通婚,何況是尚公主,即便是有了「剋夫」之名的公主,娘親也不想你出事。

 我的意識慢慢地模糊,唇角卻翹了起來,剋夫,那不過是他暗地裡做出的小動作罷了,就像我那些從來都是泥牛入海的邀請帖子,就像我衝動之後許久都見不到她,就像這一次,鼓起的勇氣被一點點消磨。

 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資格,可是明明,我才是最有資格的人,無論相比是他對她那亂了倫常的感情,還是四阿哥對她那亦步亦趨的依賴,他們的身份已經注定了不能和她共度一生,而我不同,即使我是漢人,可是在她剋夫之名傳出來的情況下,在她如此受聖上之寵的情況下,「滿含不能通婚」形同虛設,我才是那個適合她的人!

 然而,我內心的吶喊依然在父親的嘆息母親的哭訴中慢慢地消逝,我不只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家,我無法拋卻一切去爭取她,我不能,就像地動的時候,在家和她之間,我選擇了家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的拒絕。

 她的拒絕讓我灰心,她的眼神讓我連爭取的餘地都沒有,她就像那繁華的蜃景,只許我遠觀,卻從來都拒絕我的靠近。

 那麼我就在遠處看著吧,看著他慢慢地,懷抱著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然後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

 「我要帶她離開。」

 他淡淡地說著,眼神深邃若幽潭,像一把刀,直刺我的內心,讓我再次明白,他並不如表面上那麼溫良而無害,「給你兩日時間考慮。」

 我甚至都沒看清他是如何離開,心裡像是有一把火,慢慢地燃燒,燒盡我所有的希望和奢求。

 兩天後我遞帖子給他。

 然後他帶著她離開了京城,而我也開始接觸了他的勢力,越是深入便越是心驚,那麼龐大的關係網,若說他就此篡位大概都會有一半的希望了吧,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這個念頭,就像他說的,他不過是希望她能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不受京裡勢力變化交替的打擾。

 我慢慢地興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甚至生出理所當然的情緒來,他理應這麼強悍,這樣才能保她周全,才能有資格許她未來的安穩與靜好。

 我就這樣在暗地裡替他管理著部分勢力,沒多久,我收到他傳來的消息,要我去查一查四阿哥,那是聖上南巡的時候,我並沒有隨駕,但是隨駕的隊伍裡他的人並不少,所以很快,我便知道了原委,四阿哥啊,那個從小就依賴她的皇子,看向她的眼睛裡閃動著佔有和激烈。

 之後一直關注著四阿哥的我,終於將自己的猜想證實,果然嗎,其實也是戀著她的,所以在皇上跟前假作無意地露出口風,隨後很快,皇上便下了口諭,讓她到熱河隨駕。

 我看著手上的消息,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如實地傳到揚州,兩兄弟若是因她而反目……

 我真的很是憂慮,等到他回過來的消息,卻只是淡淡的一句:繼續盯著。

 六月,聖上巡幸塞外,我也被列入隨駕的名單裡。

 我看著她有些疲憊蒼白的容顏,看著她獨自一人顯露的思念,看著四阿哥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看著看著,所有的一切我都只能站得遠遠地,看著!

 我心底湧起的不知道是抽痛還是窒息,我只知道,我的心裡住著一隻咆哮的獸,我都快要按捺不住它的慫恿和叫囂。

 不要再見她了,不要再見了,見一次便再往那無盡的泥沼裡陷下一點,一步一步地陷下去,最後就是滅頂之災,我不能,我還有家人……

 我慢慢地闔上眼睛,嘴裡苦澀一片,這一刻,似乎心湖徹底寂靜成了一汪死水,所有的沸騰都慢慢沉寂下來,輕如凝絮的心思一點點,累積成灰,再無波瀾。

 我似乎忘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走著父親給我安排好的道路,考功名,娶妻生子,一步一步地走著,功成名就地走著,百無聊賴地走著。

 可是心底卻空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我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顯出疲倦的老態,可是她卻還是那麼年輕,那麼光彩照人,歲月在她身上慢慢流淌,累積下來的不是厚重,卻是輕盈,那樣仿若九天玄女的飄然與嫻雅,仿若只在夢中出現。

 我站在前來賀喜的人群裡,遙遙地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她,那種恍惚的感覺籠罩著我,即使早已知道她的身世,然而真到了這一刻,腦子裡仍然一片空白。

 一身紅色的衣裳,更加映襯得她面如芙蓉,眉目之間的甜蜜與歡喜,看向他時的溫柔與幸福,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我以為我忘了。

 可是那只是我以為。

 我見到了那個我一直避著不敢去見的孩子,果然,與他的面容十分相似,然而我也知道,相似的不僅是面容,這個孩子,好像延續了他的所有,從血脈容貌到手腕心計,甚至唇角彎起的弧度,或者偶然間露出的一個眼神。

 因為這些年一直跟在皇上身邊而沾染了些微儒雅和謙和,只是我卻知道,自從他第一次來到京城之後,這邊的勢力慢慢地便由他接手,這個孩子的果決和手段並沒有因為他的年紀小而顯得稚嫩,彷彿他天生就應該站在高處,睥睨一切。

 和他的阿瑪一樣。

 大婚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離開京城,她和他,還有他們的孩子,一起住在毓慶宮。

 皇上用十年的時間帶領太子殿下處理政務,給他鋪路,雖然事實上,他根本就不需要。

 我知道他另有安排,卻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授意接受四阿哥的拉攏,我聽命了,卻不知道他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

 於是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

 宣讀了兩份詔書之後,他丟下一殿呆怔的臣子,迎著初升的朝陽,悠然地走出太和殿,慢慢地握住了她伸出的手,微微一笑。

 我悄悄地站在靠近城門的酒樓之上,看著那並不起眼的馬車跑過寬敞的街道,跑出了高大的城門,也從此跑出了我的生命。

 慢慢仰起頭,看著高高城牆上清瘦卻筆直的玄色身影,那個從他手裡接下一切的帝王,黯淡一笑。

 不由又想起那一日,先皇還在,偶然的一次我被皇上宣召,然後在昭仁殿門口遇見她,她微微一笑,然後疏離地輕聲喚著:「衡臣……」

 我看著她明豔如昔的容顏幾乎動不了,心裡泛起一股又一股尖銳的酸澀,她喚我:衡臣。

 可是從前,她喚我:小玉。

 我費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挪動著僵硬的四肢,垂頭低聲道:「微臣見過太子妃。」

 「衡臣不必多禮,」她的聲音像是從久遠的從前傳過來,帶著讓我心悸的飄渺,「衡臣進去吧,我先走了。」

 她先走了。

 這一場讓我用盡力氣的奔赴,其實一直都只有我一個人在路上疾走,而她不過是個過路人,與我在某個路口相遇,然後微微一笑,與我告別,而我卻從此陷入,追隨而去。

 可是人的一生所遇到的路口實在太多,我選擇了不同的路,然後離她越來越遠,遠到只能看見她的身影,卻再也觸碰不到。

 時光飛舞,流年偷換,我站在台上,拚命地想要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給她看,卻不知道,從始至終,都不過是我一人在唱著獨角戲,她路過門口,身影微微一晃,然後毫無停滯地轉身離去。

 清脆的聲音、嫩綠的旗裝,還有燈花之下她甜蜜的笑臉,都一一在我的記憶裡定格,然後漸漸褪色,化作微光,流逝無痕。

 「啪--」

 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我,我下意識地抬手捏了捏脹痛的額角,卻在同時回過神來,驚愕地起身,「皇上恕罪--」

 上座的帝王輕輕地朝我擺擺手,眼睛盯著剛剛被打開的檯燈--那是他以太子攝政的三年中,大清出現的種種新奇物件之一--已經不再年輕的帝王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圓形的開關,低聲喃喃:「你說,她現在會是在哪裡?」

 我默然無語。

 我知道,這根本無需我去回答,他只是在想念而已,就像我也會不由自主地陷入思念一樣。

 「朕又走神了。」他回過神來,唇邊露出一點自嘲,然後又變成了那個冷肅威壓的皇帝,可是再多的威儀都掩蓋不了他眉目之間的倦色。

 「衡臣,你說此事當如何?」

 「依微臣愚見,皇上不若在隆宗門內設專門官署,選內閣中謹密者入值繕寫,以為處理緊急軍務之用,以確保消息的嚴密……」

 天色徹底暗下來,皇上擺擺手,讓我跪安,我慢慢地退出來,臨出門時不由回頭看了看他,燈火下俯身專注的帝王,眉眼之間滿是清冷和淡漠。

 她從我們生命中經過,然後無法挽回地離開,我們懷念,可是還是要順著自己的路慢慢地走下去,即使疼痛,即使孤單,即使永遠也走不出她留下的回憶。

 即使再也逃不出,那一場,風月無邊。

 ------題外話------

 風月無邊【釋義】極言風景之佳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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