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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品沒想到,回如意穀的路程會如此不太平──
一揚手,十數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激射而出,對方布下的金色護罩瞬間被消融殆盡,那名黑衣男子面露驚駭之色,自知不敵,放出一把金色巨劍就想禦劍逃跑。
“現在才想走,不覺太遲了嗎?”曹品冷笑,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黑衣男子心知不妙,掏出一張疾風符就要急速逃命。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把性命留下吧!”曹品鬼魅般地出現在男子身後,一隻火光融融的手掌從後背探出,完全無視男子的護體神光,一把將男子的心臟捏碎。
男子一聲慘叫,從半空掉落,被曹品隨手一個“火龍術”燒成了灰燼。
一旁戰團裡的另外兩名黑衣男子見同伴一個照面就灰飛煙滅,頓時嚇得肝膽俱裂,鬥志全無,再顧不上圍攻鍾祈源,轉身就飛掠而逃。
“哼!”一聲冷哼像炸雷般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兩人飛快逃竄的身形不由一頓。就是耽誤了眨眼工夫,兩把木劍已飛至跟前,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已被飛劍在胸膛出穿了個大窟窿,一命嗚呼!
“第幾波了?”曹品招手收回木劍,順便放出火球把那兩人的屍體也給燒了。
鍾祈源一邊整理戰利品,一邊回答,“算上這次,已經第四波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棘手。”
因為鍾祈源是第一次出遠門,看到什麽都新鮮,曹品為了遷就他,也不急著趕路,兩人就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地前往如意穀。
但沒多久,他們被受到了偷襲。憑著兩人深厚的功力,輕而易舉就把偷襲者收拾了。從此以後,他們就接二連三受到襲擊,而且來人一次比一次厲害。
“是你們鍾家的人!”
鍾祈源不語。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殺手對他們的情況瞭若指掌,一上來就找人纏住曹品,然後數人合擊鍾祈源,務求一擊得手把他殺掉。
“有人不想我有命回鍾家!”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礙著許多人,不料自己才剛離開鍾家的勢力範圍,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動手殺人。
“那就不要回去好了,你和我一起在如意穀不知多逍遙自在,才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明爭暗鬥。”曹品不以為然,他最看不起背後耍小動作的人,有本事就當面來,誰拳頭硬就聽誰的。
鍾祈源沒曹品灑脫,他出身大家族,從小就被灌輸要以家族利益為重的思想,現在突然被家族裡的某些人追殺,讓他一下子接受不來。
“別傷感了,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麽辦吧?”來的人越來越強,人數也越來越多,曹品自己倒是不害怕自己,就怕一不留神讓對手有機可乘傷到鍾祈源。
“哼,他們既然不顧情面,我也不用再扮善良之輩,我們……”湊到曹品耳邊,將自己的計畫小聲告訴曹品。
“不行,太危險了!”曹品反對,他發過誓不會再讓鍾祈源身陷危險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難道不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換我做餌!”
“他們的目標是我!”
“我還是不同意,太危險了。”
“你……”鍾祈源氣極,這個榆木疙瘩怎麽就這麽頑固!
曹品此刻與鍾祈源並肩,站在一處森林的最外沿。
“這森林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曹品說。
“那怎麽辦?要是繞路的話,我們起碼要多花兩個月才能到如意穀,以現在我們的處境,我怕我們挺不過兩個月。”
兩天前,他們就被密集的攻擊,來人幾乎不給他們喘息時間一波接一波地攻來。雖然憑藉著曹品可怕的能力,每次都能將來襲者擊退,但大小戰鬥下來,有些東西是被消耗後無法短時間內補充的,比如說制敵的符籙,快速回復靈氣的丹藥,以及某些威力強大卻是一次性使用的武器。
如果他們再被拖兩個月,他們的可能就要堅持不住了!
曹品沈吟半晌,還是決定,“繞路吧!”繞路走小心點還不一定碰到敵人,而這個森林說不定一踏進去就中埋伏了。
“哈哈,太遲了!天罡陣,起──”一把沙啞的嗓音驀然從林中傳來,阻止了曹品他們的離開。
在他們腳下,一個花紋繁複的法陣被發動,白色濃霧在兩人身邊徐徐升起,仿佛實質般地把兩人包圍在中間。
“不好!”曹品疾呼,天罡陣雖然旨在困敵,不會攻擊被困者,但因為是根據北斗七星演化而成,困敵效果非常好。
敵人只是發動陣法困住他們,看來是他們沒有進入森林,打亂了對方的部署,只好讓守在森林外沿的小卒子暫時發動陣法把他們困住。不過要是不能儘早脫身,等對方主力趕到,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想到此,曹品從儲物指環裡掏出一顆青藍色的珠子。
“天雷珠?哼哼,你以為區區天雷珠能破天罡陣?天真!”沙啞聲似乎有點眼力,認出了曹品手上的珠子。
曹品嘿嘿一笑,“這可不是天雷珠,它的威力比起天雷珠──”他突然把手中珠子往上空一拋。
頓時,轟隆隆的炸雷聲在曹品他們頭頂炸響,一道道青白色的閃電反把天罡陣籠罩在其中。
“走!”曹品放出飛行法器,攔腰抱住鍾祈源跳上法器,化為一道白光從被雷珠炸出來的缺口處一閃而出。
被曹品的雷珠威力震懾住的沙啞聲幾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曹品兩人飄然離去。
“師兄,就這樣放他們走?”一人問沙啞聲。
“還能怎樣?以我們的修為追上去也是死字一個。”沙啞聲眼一瞪,人從他手上逃脫,他也是滿腹鬱悶,“師叔他們馬上就到,等師叔他們到了,看師叔怎麽安排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