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番外 004 吃醋與醉酒
接下來幾天,白融和楚煦陽幾乎都等在楚家裡沒有出門,而楚淵卻是一反常態地三天兩頭往外跑。
白融心裡猜到楚淵肯定又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那件事大約還跟自己有關係,思考了前因後果後,在某天下午叫住了楚泱。
楚泱停下腳步,將手裡的提包遞給保姆,讓她拿到樓上去,一邊笑瞇瞇地問白融道,「有什麼事啊,弟妹。」
白融看了一眼保姆接到手裡的公文包,回頭看著他笑道,「大哥,你知道楚淵最近都去哪裡了嗎,」
「楚淵?」楚泱想了想,他也不知道他弟弟的行蹤,不過一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立刻想到了是怎麼回事,「呃,秦老大?」
「他是誰?」白融皺眉,這個名頭他隱約有些印象,但是具體卻又說不出什麼。
楚泱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得有些曖昧,「小淵沒給你說?這兩人認識好幾年了,你也知道小淵的性格,他對情人很忠心,對朋友也很仗義,秦老大又最喜歡他這種人,所以一直是關係很要好的朋友。」
他說得越多,白融的眉頭皺得越緊,看起來這個秦老大也是有些勢力的人,而且似乎對楚淵很好?還有,楚泱的那張笑臉看著真刺眼。
「他們在哪裡大哥知道嗎?」白融問。
楚泱見他臉上雖然很平靜,但是那份不太爽快的心情還是沒怎麼能藏住,心裡偷笑得不行,看來他弟弟也不是一頭熱嘛。
「秦老大一直住在西街那一片,不過你最好別去,你自己找不到人的。」
白融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就上了樓。
楚淵那天一直到傍晚才回家,他在樓下沒有看到白融,又聽自家大哥說他一下午都沒下樓,心裡十分擔憂,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就上了樓。
兩人的臥室裡沒有開燈,楚淵打開燈時就看到白融正坐在床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心裡怔了怔,微笑著問道:「阿融,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晚上沒有下去?」他走到床邊蹲下,握住白融的手,又問,「有吃東西嗎?」
他的聲音溫柔又低沉,似藏著無限柔情。白融臉上有一絲動容,不過想到楚泱下午那一臉曖昧,心裡還是覺得不爽。
「你這幾天總往外跑,都去哪裡了?」白融保持著面無表情問他。
楚淵愣了愣,竟然反常地目光閃爍了一下,於是白融心中更加地不滿了。
「我沒去哪裡,就是去見了一個朋友,阿融你怎麼了?」楚淵仰臉看著他,心裡更加擔心。
白融稍用了點力抽回自己的手,臉上笑了笑,那笑容讓楚淵心裡直打鼓。
白融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他,即不說話又不做別的事。
「阿融,阿融,你到底怎麼了?」楚淵看他這樣子心裡就慌了,一邊擔心他知道自己幹的事,一邊又不敢說出來,讓自己罪上加罪。
白融看著他慌神的樣子也覺得心疼,他心裡其實很清楚,楚淵不是會背叛他的人,如果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好了,起來吧,小聲點別吵醒陽陽。」白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讓他先到床上坐著。
楚淵立刻像得到了赦令一般坐到白融身邊,雙臂緊緊地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脖子邊,樣子很是委屈。
白融嘴角抽了抽,這傢伙還得寸進尺了。
「好了,趕緊說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秦老大是誰?」白融伸腿踢了踢他。
楚淵身體一僵,把頭埋在白融脖子裡悶不坑聲。
「說不說。」白融有些來氣,這傢伙竟然敢不聽他的話!
楚淵聽出白融不高興了,趕緊道:「我說我說,阿融別生氣。」說完還摸摸他的後脖頸,安撫他。
白融沉默地看著他,等著。
「秦大哥是、是我的朋友,」楚淵說得坑坑巴巴的,一張臉跟扭掉了一樣難看,白融看著他的眼神也越詭異,楚淵繼續說道,「我、我偷拿了你的信封,找他幫忙找人,阿融你別生氣。」他說完緊張地看著白融,雙臂也用力將人圈緊,就怕人一生氣直接跑了。
「信封?」白融想了想,才想起他所說的信封是指上次從白君達那裡弄到的東西,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沉聲問道,「你找那個人幹什麼?」
「我、我想幫你報仇。」楚淵還是撒謊了,他不想告訴他白父做的那些事和到家裡說的那些話,因為怕他會傷心。
從那天那個年輕人來過之後,楚家的人就在全力搜集白父的資料,包括他曾買兇殺人以及他所犯的各種經濟罪名,楚家的人要他這一次再沒有翻身的機會,而楚淵則想將白融心底的大仇一起報了,他覺得這是他的責任。
但是這些事,楚家的人都是瞞著白融做的,他們都很想保護他和楚煦陽。
白融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明白了究竟怎麼回事,於是伸手摸了摸楚淵的臉,沒再追問了。
楚淵見白融臉色鬆動,趕緊道:「阿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都會好好陪著你和陽陽的。」
白融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個『秦大哥』,你們認識多久了?」
「啊?」楚淵一臉茫然,阿融竟然沒有問他別的事,反而只問了秦大哥?
「快說。」白融一皺眉,十分不高興地問。
「哦,沒有多久,大約五六年前認識的吧。」楚淵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十分老實地回答道。
「五六年?」竟然這麼久,白融心裡更不高興了,楚淵第一次見到他是八年前,但是後來兩人就沒遇見過了,誰知道這中間有沒有別人成為楚淵命中的過客!或者有人對楚淵有意思!
白融一直認為過去的事和現在的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但是,他就是覺得不高興,情緒上來的時候,理智什麼的統統靠邊站。
「是啊。」單純的楚淵同學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婆是吃醋了,開開心心地就把自己給賣掉了。
白融瞇眼,「那你明天還去見他嗎?」
「明天不去了。」他已經和秦勝說好了這件事,那個人一旦有消息,就會立刻告訴他,並且一定讓人幫他拖住。
「明天去吧,」白融突然道,語氣和臉色變得都有些奇怪,「明天我們一起去。」
「好啊。」楚淵點頭,雖然西街燈紅酒綠,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阿融想去他就一定會陪著去,而且他覺得有自己在,一定會好好保護白融的。
於是第二天傍晚在楚泱曖昧的笑容裡,兩人丟下小楚去過成人的生活了。
小楚覺得自己一轉眼兩個爸爸就消失了,於是找大伯要爸爸。
「你的爸爸們去給你養小弟弟了,你喜不喜歡有個比你小的弟弟可以玩?」楚泱笑瞇瞇地問。——大哥,小孩是不能拿來玩的!
小楚聽不懂別的,但是「弟弟」的這個詞他有點明白了,因為睿瑾哥哥就叫他弟弟的,所以自己是弟弟。那麼自己也會有一個弟弟嗎?
小楚想得不是很明白啦,但是如果有弟弟的話,就可以一起玩了,小楚還是很高興的,笑瞇瞇地沖大伯拍手。
「真乖。」楚泱看他的樣子樂得不行,湊過去狠親了一口。聽話的小孩就是好玩!
西街絕對夠得上燈紅酒綠這個詞,這裡街道不寬,但是卻人潮湧動,十分熱鬧,流轉的霓虹燈照得夜空五彩斑斕。
楚淵帶著白融來到一家酒吧,兩人坐在角落裡喝酒。
白融以前常常應酬,酒量不錯,但是楚淵卻不太好。
白融端著玻璃杯隨意地掃了整個酒吧一眼。很普通的酒吧,打扮靚麗的男男女女們或是悠閒聊天,或是端著酒杯與人搭訕,其中有幾個人往他們的角落裡瞄了兩次以上。
白融輕輕佻眉,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阿融,要不要吃點什麼?」楚淵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於是就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白融身上,對著老婆大人獻慇勤。
「你那個『秦大哥』呢?」白融問他。
「呃,他這會兒應該在忙吧,等會兒就過來了,阿融你找他有事啊。」楚淵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白融點點頭,側目往旁邊掃了一眼,回頭望著楚淵曖昧地笑了笑,手臂摟住他的肩背,湊過去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白融在這方面一向放得開又主動,楚淵已經習慣了,但是在公共場合白融還是第一次對他做這種事,他有些臉紅。
白融欣賞了一會兒他害羞的表情,又湊過去含住他的下嘴唇輕輕吸吮,雙眼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楚淵的臉更紅了,但是男人的本能讓他忍不住追著白融的嘴唇親了回來,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白融的身體,在他背脊上輕輕撫摸。
兩人在角落裡靜靜地親吻,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呃……楚淵?」
那是一個完全成熟的男人的嗓音,帶著驚訝。
兩人分開,白融看了那人一眼,對方的年紀約有三四十歲,看起來不是很顯老的臉,估不出具體的年齡,實際年齡應該比看起來要更大一點,五官不是特別英俊但是很有魅力的那一類男人。
「秦大哥。」楚淵站起身,沖對方點點頭。
「他就是你家那位?」秦勝看了看白融,這人他記得,一年多以前楚淵讓他查找的人,後來還跟著人跑到鄉下去了。
「是的,阿融,他是我的朋友,秦勝。」楚淵拉起白融,給兩人互相介紹。
「你好。」白融點點頭,微笑著和對方打招呼。
「你好。」秦勝也衝他點點頭。
這個男人氣勢不弱,性格沉穩,身上帶著那種比較不顯山露水的霸道,白融心裡暗暗掂量著,這個人應該是對楚淵沒那方面的意思的,不然以楚淵的個性,兩人之間不會那麼平靜,於是他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
白融以前對西街這邊的事不是很瞭解,所以那次才會在這裡中招,以至於後來跟楚淵發生了那件事。如果是在以前,白融和秦勝也算是同一類人,但是現在的白融不是了,所以兩人也基本沒什麼話可說的。
楚淵和秦勝也都不是話多的人,而且因為楚淵心裡有鬼,所以基本不太和秦勝說話,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對老婆獻慇勤。
白融看著這樣子的楚淵心裡突然有種釋然感,他是跑來準備打擊打擊情敵的,無奈楚淵做得比他還慇勤,想刺激情敵都不用白融親自動手,任何對楚淵有意思的人,只要看看楚淵現在的樣子,估計什麼心思都起不來了。
秦勝和兩人坐了一會兒,就有事離開了,讓他們好好玩,他請客。
白融也不客氣,心想既然難得能和楚淵單獨出來一趟,那就好好玩玩吧。
於是兩人點了些酒,坐在角落裡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十分高興,就算有人想來找兩人搭訕也根本插不進兩人中間,所以,基本上大家還都是比較識相的。
於是就這樣,楚淵喝多了,通紅著一張俊臉,死抱著白融不撒手。
白融也覺得有點過了,就拉著楚淵起身離開。
喝酒的人大多都不可理喻的,白融原本以為以楚淵那種老實性子,喝醉了應該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只可惜事與願違。
楚淵今晚喝得多了,心情很興奮,整個人都賴在白融身上,大腦袋一直往他的脖頸處拱,整個人都跟一隻耍賴的大型犬一樣,嘴裡還一直笑嘻嘻地叫老婆老婆我愛你之類的……
白融拽著人好不容易拖上了車,對方還抱著他喊,見司機一直往後頭看,也覺得有點丟人,於是伸手在楚淵脖子上拍了一巴掌。
「嗚嗚……」被拍的楚淵愣了一下,然後委屈上了,嘟著嘴不滿地控訴,一邊還不老實地張嘴咬白融的肉,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味道還不錯,竟然咬上癮。
「別吵。」白融嘴角直抽,覺得自己真是自掘墳墓,又拍了他一巴掌。
「不要,老婆,我愛你啊,你知道不知道……」楚淵像小孩子一樣把一句話顛三倒四地重複個不停,因為嘴裡還不斷地親咬白融的脖頸,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口水都順著白融的皮膚流進了衣服裡。
白融覺得自己的脖子明天肯定沒法見人了,也不敢拍人了怕他犯倔,改哄著他。
楚淵這才像得了糖的小孩一樣滿意了一點,只是那張大嘴還是含著白融的脖子肉不放,偶爾還用牙齒磨一磨,再用舌頭舔一舔,玩得十分高興,嘴裡還隱忍地哼著聲。
白融就覺得一陣陣的電流似的東西從被楚淵咬過的地方流竄全身,他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本來今天晚上一時高興,也跟著喝了不少酒,雖然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神智,可是也經不住楚淵這又摟又抱又咬又親的,全身都變得不對勁了。
好不容易出租車把兩人送回了家裡,楚淵就有點迫不急待了,其實他也早就想把美味可口的老婆壓在身下醬醬又釀釀,釀釀又醬醬,做很多j□j的事情,可是到底還是保持著唯一的理智,不想親親老婆被別人看見了身體,一直硬忍著,一路上都埋白融脖子上哼個不停。
白融也沒好到那裡去,硬扛著比自己高大的楚淵回到家裡爬上了樓,兩人剛進入臥室就迫不及待地摟在一起親上了。
「老婆,老婆……」楚淵進門後就直接將白融壓到門上,急不可耐地在白融身體上親了起來,可是卻怎麼也解不開白融的衣服扣子,委屈得直叫。
「別吵。」白融整個人被熱氣和酒氣熏著,理智也有些離家出走,見楚淵解不開他的衣服,就自己伸手扯了一把。
襯衣上的扣子立刻繃了一地,衣衫大敞,露出光潔的身體和胸口紅紅的兩點,皮膚也因為熱氣而變得暈紅。
楚淵直接看傻了眼,喉嚨口不斷滑動地往下吞唾沫。
「趕緊的。」白融見楚淵犯傻,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也有點忍不住了。
楚淵突然嗷地叫了一聲(是真叫了),撲過去就在白融身上撒歡忙活了起來。
等兩人終於脫光了衣服,糾纏著倒在了床上,楚淵扶著自己的東西卻怎麼也對不准地方,於是委屈著一張臉看白融,拿東西一下一下地在他那個地方戳動,委屈地哼哼,「老婆……」
「老子欠你的!」白融罵了一聲,他到是不介意給楚淵幫忙,可是現在兩人都這樣了,還得重新忙活,他也著急。
好不容易在白融的幫助下,楚淵得償所願地進入了白融的身體,臉上立刻露出舒服的表情。
白融動著腰迎合著楚淵的動作,不讓他滑出去又找不到地方進來,於是雙腿緊緊地纏住他的腰。
酒精的作用讓兩個男人不知疲倦地癡纏了一整晚,一直到楚淵終於覺得困了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