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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泳將》第41章
第40章 國家隊再見

  劉陽本來以為會就這麼的與姚燁分開,在沒有踏入那座殿堂前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但是當閉幕式結束,他和隊友們走出體育場後,卻一眼在排列整齊的一輛大巴車旁看到了姚燁。

  他穿著紅黃相間的運動衣,白色的運動鞋,雙手插在褲包裏,垂著個腦袋靠在車門邊,11點的太陽有點偏斜,他的下半截身子在車影裏,腦袋和肩膀被白亮的陽光照著,耀眼的甚至有些朦朧。

  劉陽的心裏鬆了口氣,又有點惱怒,還有無數的喜悅,不同的感覺糾結在一起,最終凝成了一臉的笑容。

  快跑了幾步沖到姚燁的面前,卻一時無語,幾分躊躇。

  姚燁的視線定在他的身上,一雙眼,漆黑如墨卻又璀璨生輝,似黑曜石般令人昏眩。

  劉陽晃了下神,頭頂上的太陽火辣辣地,他挪了一步,走到了陰影裏,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接近,近的讓他必須仰著頭才能看清楚這個人的臉。

  “教練,回來啦?”劉陽說。

  “閉幕式結束了?”姚燁說。

  兩個人同時說話,又同時結束,相視而笑。

  “結束了。”劉陽又說。

  “回來了。”姚燁又說。

  倆人愣了一下,又笑了。

  姚燁把手伸到劉陽面前,“不給我看看你的小牌子?”

  劉陽不好意思的撩了一下頭髮,把手裏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姚燁接過盒子,打開,銀白色的小牌子頓時展現在眼前,他舉高盒子,裏面靜靜躺著的銀牌頓時被陽光映照的光華流轉。

  見到姚燁專注欣賞的模樣,劉陽同學難得的臉紅了,一把將盒子搶了回來,尷尬的嘀咕,“你又不是沒拿過,幹嗎看的這麼噁心。”

  “第一次嘛,總要看的仔細點。”姚燁的視線停留在劉陽緋紅的耳朵尖上,說的心不在焉。視線裏,小小的耳朵,緋麗的色澤,通潤透明的讓他想掐掐,是否如記憶中那般溫潤。

  劉陽同學聞言回了一句,“既然我的第一次你都要看的那麼專注,不知道姚爺您老的第一次是不是被鎖在保險櫃裏,按一日三餐般愛不釋手地在手裏把玩?”說的極其流暢,待話從嘴巴裏說完,腦袋才開始過,整個人頓時僵了。

  姚小爺倒是沒想那麼多,只不過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知我者莫若賢弟的表情,緩緩點頭。

  劉陽嘴一張,囧了,這人臉皮是厚的無語,還是聽不出裏面的歧義?

  一起參加閉幕式的隊員都上了車,姚燁見就自己和劉陽在下面,把人給推了上去,邊推邊說,“走啦走啦,餓死人了,早上飯還沒吃呢。”

  找了個後排的座位坐下,劉陽才問他,“昨天晚上沒回來嗎?”

  “恩。”姚燁沖窗外看了一眼,覺得刺眼,又收了回來,視線飄回劉陽臉上,“昨天晚上去魏汶他們那邊去了。”

  提到魏汶,劉陽就想起了頒獎後他說的話,好心情頓時就沒了,蔫了吧唧的問了句,“明天就要走了?”

  姚燁垂著眼瞼沉默了一會,說:“應該是。”

  “哦。”

  汽車緩緩開動,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比起前面討論熱切的運動員,他們這裏的氣壓低的幾乎讓人發悶。

  過了好一會,劉陽又開口問了句,“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拿行李嗎?”

  姚燁正單手支在窗戶邊看風景,聞言望天思索,“應該會讓我舅打包給郵回去。”

  “哦。”

  劉陽應了一聲後,兩個人又沉默了。

  這種煩悶的感覺幾乎要讓劉陽抓狂,心裏不斷的尋找可以繼續下去的話題,最後腦袋一抽,直接一拳打在了姚燁的肩膀上,還真使出了幾分力氣。

  姚燁吃痛一縮,哎呀的慘叫就飆了出來。

  眾人矚目。

  劉陽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他,頓時愣住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我,我本來想說叫你亞運會加油的。”

  姚燁揉著肩膀,沒好氣的回他,“還真謝謝你嘞,這一拳還打的真狠。”見劉陽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揉了幾下又笑了,抬起被打的手臂,手掌在他腦袋頂上拍了拍,“騙你的,這點疼算什麼,瞧你這小樣兒。”

  劉陽對於對方動不動就往自己腦袋上拍,輕柔的類似於在撫摸某種溫馴動物的噁心動作感到無語,又不想破壞此刻的好氣氛,只能閉著嘴忍住了。

  汽車經過游泳館的時候,正在看著窗戶外面的姚燁扭頭問他,“下午要不要出去玩?”

  “玩啊……”劉陽擺弄著小盒子想了一會,“要看教練們放不放了。”

  “我去說肯定會放。”姚燁挑眉笑著,一派自信。

  一直在前座提耳朵的葉書文竄了出來,趴在椅背上懇求的說,“教練,陽陽,帶我去唄。”

  “我也要去!”王亞鑫緊隨其後,高舉右手。

  姚燁掃了他們一圈,“好啊。”

  中午這餐飯吃的頗為豐盛,數百名運動員和教練員一桌桌的坐著,廣州的各類特色菜都上了桌,尤其是兩盆靚湯更是讓人稱讚,大家都吃的開心,再加上教練員們比完賽少了一些心理負擔,一桌桌的湊在一起喝酒,姚小爺自忖年滿18,厚著臉皮也擠到了羅新華的那張桌子討酒喝。

  劉陽笑眯眯的吃菜,看著大堂裏熱熱鬧鬧的氣氛,和一張張年輕朝氣的小臉,再想起放在背包裏的小牌子,整個人開心的幾乎要飛了起來。

  可惜吃到半道兒他就發現出問題了。

  渾身發熱,腦袋暈暈的,被遺忘在腦後的東西瞬間飛了出來。

  他上輩子剛剛到深圳工作的時候,公司為他們這些新進的員工辦了一次迎新餐,桌子上全是貝類,魚蝦類的海鮮食物,他沒吃一會就開始渾身發癢,臉上起了很多紅斑,最後急急忙忙的買了抗過敏的藥又休息了一晚才好過來。

  換句話說,他劉陽同學吃海鮮過敏。

  不過這過敏的症狀很奇特,就第一次,之後再嘗試吃過就沒有什麼反應了,但是那一次的折騰也夠他害怕的。

  於是劉陽急忙拉住身邊的葉書文問他,“我臉上起紅斑沒?”

  葉書文定睛一看,頓時驚訝,“哎呀,陽陽,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靠。”劉陽低聲洩憤,對葉書文說:“我不能吃了,海鮮過敏,得去買藥。”

  “海鮮過敏?”葉書文眨巴著眼,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我陪你去吧。”

  劉陽見他的表情,忍著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自己去,你好好吃,把我的份也給吃了啊。”

  葉書文裝模作樣的不好意思,劉陽又勸了幾句,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劉陽一出門,被外面陽光一照,頓時臉上熱的要燒起來,怕這麼繼續烤下去會發癢,劉陽挑著陰涼地兒左躲右閃的走。

  劉陽繞著這附近找了一會才想起來,這年代不像2000年後到處都能找到藥局,只能拉著一名路人詢問醫院的位置。

  頭頂的陽光正烈,即便躲在樹蔭下也熱的發慌,再加上身上的熱度烘烤,劉陽只覺得自己像喝了酒一樣,頭重腳輕的看不清楚路,最後咬咬牙乾脆直接回招待所休息去了。

  姚小爺倒不是饞酒,只是心裏糾結的事兒有點多,打算來個借酒消愁,可惜羅新華這位長輩在,對方扳著張臉瞪他,於是姚小爺喝了幾杯就閃人了。

  習慣性的找劉陽,一眼掃過,沒見著人,又仔細的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最後問了葉書文才知道出了什麼事。

  最開始聽到葉書文說劉陽海鮮過敏,姚小爺這邊幸災樂禍的笑,過了一會就開始不踏實了,像屁股下有根針紮著,坐也坐不穩,吃也吃不舒坦,一咬牙乾脆就走了出去,臨走前還囑咐葉書文把劉陽的事情向教練報告下,免得又落下個無視紀律的帽子。

  出了門,姚小爺還真不知道劉陽會去哪里,只能對直了招待所走。

  劉陽住的房間沒有鎖,姚燁直接一扭門就進屋了,按理來說吧,進屋敲門是一個禮貌問題,可是人姚小爺一來一直住在集體宿舍,進哪間屋子就像自己家一樣想進就進,二來本身就和劉陽熟,心裏又惦記著劉陽海鮮過敏這件事,於是想也沒想的就把門給打開了。

  很多年後,姚燁偶爾會回想起這件事,他問自己,如果當時沒有去找劉陽,或者敲了門再進去會不會是現在這樣,又或者說,他一直在慶倖當時他進去了,才會將某些不明白的事情看了個通透。

  視線掃過,小小的房間,窗戶大開著,一道光束帶著不斷飛舞的金色塵粒從窗口斜進來,照在兩張床上。

  靠裏邊的那張床上趴了個人,穿了條水藍色的小褲子,半裸著,因為長期訓練而顯得消瘦修長的身子映入眼裏,年少和健康是姚燁此刻見到劉陽的第一印象。

  然後是微黑的皮膚上的紅,不是海鮮過敏那樣的紅斑,是完完整整的紅,從頭紅到腳,不像普通孩子發燒時那般白裏透紅的水靈,而是又黑了幾分的專屬於體力型運動員的矯健病態感。

  最後是朦朦朧朧睜開的眼,帶著水霧,包在眼眶裏,無星夜幕般的眼睛。

  他走上前看著這名少年,盈滿水意的眼中茫然而沒有焦距,視線渙散著,與往日完全不同的嬌弱。

  手,輕輕地覆上額頭,燙的讓他猛的站了起來,沖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涼水又倒了大半瓶的開水調溫,打濕了毛巾將冒著細汗的身子仔細的擦了一遍。

  身子的主人軟的幾乎完全沒有力量,任由他翻來覆去的,只拿著一雙朦朧的大眼望著他,未吭一聲。

  心疼和焦躁在心底蔓延,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姚燁更希望生病的這個人能夠對他抱怨一聲,能夠對他撒嬌,能夠用糯糯的聲音說上一句,難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脆弱的一碰就碎。

  期間他下樓買了瓶酒,這邊用酒精擦著身子,那邊時不時地換上一張冰冷的毛巾蓋在腦門上。

  劉陽的體溫在漸漸降低,一雙眼也慢慢回了神,最後喃喃的說了一句,“謝謝,恩……我睡一會。”伴隨闔上的眼的是嘴角淡淡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容,是鬆了一口氣的心,以及不斷糾結的思緒。

  昨天的危機感再次湧了上來。

  姚燁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命令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不要試圖理出頭緒。

  可是……悲哀的……他發現無法再控制。

  活了18年,他過的一帆風順,省隊,國家隊,代表國家出國比賽,父母疼愛,教練喜歡,隊友崇拜,全世界各國的游泳運動員見著他都要帶上些許敬畏,於是,他的人生永遠充滿了希望,他的目光永遠都看著前方,想讓自己能更成功,繼續成功下去。

  他從來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他看著隨和親切卻有自己的驕傲,雖然他從來沒有刻意的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但是站在高處的目光依舊帶著點俯視的味道,即便儘量克制也不免讓旁人覺得高不可攀。

  可是劉陽,他知道這孩子崇拜自己,卻總是粘著自己,慢慢的,一直存在在身體四周的隔閡被他磨地消失,硬生生的鑽了進來,於是這名遊校的運動員,這名12歲的孩子終於成功的讓他的目光停留了下來……

  思路嘎然而斷,他硬生生的掐掉了後面的衍生,望向床上靜靜躺著的人柔和了雙眼,深邃似萬年的古潭,黝黑不見一絲光澤。

  夠了,這樣就夠了。

  擱置在床邊地手指緩緩上移,在淺色的唇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到了小臉上,粗糙的手指輕撫過溫熱細膩的皮膚。

  劉陽,這個人……對於自己來說,是不一樣的,這樣……就夠了。

  原本預計的下午出去轉轉的約定因為劉陽悲催的海鮮過敏被迫取消,三個孩子湊到王亞鑫房間打牌,劉陽繼續昏睡,姚小爺心裏糾結,一等到葉書文回來就直接跑到張維佳的房間吹牛。

  一下午睡下來,劉陽昏昏沉沉的直到晚飯才起來。

  葉書文這孩子倒是體貼,知道劉陽不舒服,就直接幫他把飯給打了回來。

  劉陽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憋屈,拿著獎牌了,還沒來得及得瑟,就直接倒地生病,無限唏噓這人生呐,果然不能太順咯。

  劉陽他們回四川的火車票是早上10點的,姚燁的機票是下午兩點。

  姚燁一路跟著把人給送到了火車站,劉陽也沒有淚眼汪汪的說捨不得,姚燁也沒有十八相送黯然垂淚,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平淡,說著一些這次比賽上的趣事,還提到了那家經營了桑拿的賓館。

  最後劉陽進站的時候,姚燁忽然伸出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人給抱到了懷裏,啞著聲說:“好好遊,一定要到國家隊,到北京來。”

  鼻子裏都是這個人的味道,汗味裏帶著消毒水的微澀感,劉陽眨了眨突然發熱的眼,想起了昨天中午的情景,雙手摟在他腰上緊緊抱了一下,再次仰起頭的時候笑了,“廢話,等我去了,看我怎麼把金牌從你手裏給奪了。”

  姚燁淡淡的笑,鬆開手,豎起了大拇指,“有志氣,我等你。”

  火車的鳴笛聲響起,姚燁雙手插著褲包出了火車站,站在廣場上,仰頭望天,閉上了眼。

  果然陽光正烈啊……

姚燁小番外

  姚燁離開游泳館幹什麼去了?

  本來是想隨便走走,順便理理心裏的頭緒。

  可惜外面正熱,天空萬裏無雲,烈日高照,建築物和植物被照地刺眼,似乎都能見到翻滾的熱浪在肆虐橫行。

  游泳館裏和外面的溫差太大,驟然的冷熱交替讓姚小爺晃了一下,湧上心裏的第一個想法頓時改成了找個涼快的地方呆著。

  當然,才從游泳館裏出來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回去,於是單手插在兜裏,快步走了一會就出了游泳館的地界。

  比賽這地方屬於運動片區,挺大的地界不單有各類運動場地,還有不少伴生的運動系列的品牌店。

  姚小爺是什麼人,人家是國家隊的現役運動員,穿的是量身裁剪的衣服,吃的是二十幾道菜的自助餐,只要出國代表的就是國家,所以就算找地方乘涼也要找個高檔地,一眼望過去,直接進了阿迪達斯的專賣店。

  店裏小姑娘熱情的迎上來要為他介紹,姚燁說隨便看看就把人給攆走了。

  這家店分樓上樓下,姚燁上去了一趟,見上面都是女裝系列又灰溜溜的下來了,在兩個小姑娘的側目中,裝模作樣的在樓下打轉,小空調吹著,涼颼颼的,那叫一個爽。

  轉了一圈,姚小爺的視線定在了一款運動衣上。

  白色的底子,短袖,無領,正中間拉下一條黑杠與胸口部位橫著的黑杠交叉成一個大大的十字架。

  說句實話,運動衣到底好不好看姚小爺是不介意的,只要不是太過打眼他都穿,可是看到這套衣服的瞬間他的眼就移不開了。

  兩個衣架,掛著同一款的衣服,一件略大,一件略小,兩件衣服的衣袖輕輕碰著,姚小爺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

  手一招,就把小姑娘給叫了過來問價格。

  小姑娘話多,說了一句,“這衣服現在賣的可好了,最近這邊經常有比賽,那些家長就帶著他們兒子過來買親子裝,父子倆套在身上特精神。”

  姚小爺拿錢的手一愣,臉頓時黑了。

  不過這一打岔倒真讓他想起件至關重要的事兒,這衣服買了大的他可以穿,小的給誰?

  一瞬間,劉陽的小臉從眼前飄過。

  姚燁的臉上頓時一僵,轉身就走。

  小姑娘在後面叫了兩聲,姚燁也當自己沒聽見,幾個跨步就出了門,一路直奔國家隊暫住地沖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海鮮過敏,小妖查過,大部分是紅斑,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當年我第一次吃海鮮就是從頭到腳的熱,紅通通的,也不癢,就像喝醉了酒一樣發暈,但是那時候年輕,也沒想著吃藥,在車上睡了一覺就好了,之後再吃海鮮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別拿海鮮過敏這事情掐我哈,因為我是比照自己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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