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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嫁有兩個丁丁的男人》第45章
☆、45 第二十一章

  劇本顯然上演的比想像都還要快些,程諾目瞪口呆地就看著那兩個人拉拉扯扯去了里間,也身不由己地跟了進去。櫟邵明抱著離越坐在床上,那張床大的簡直能睡四五個人。櫟邵明顯然還是不滿足,抱著離越又親又摸的,居然還有閒暇朝他招手道:“乖孩子,你也過來。”

  離越衣衫半解地貼著他的肩膀,眼睛一片冰冷,語調卻十分乖巧:“小諾,聽老爺的話。”

  程諾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櫟邵明一把將他也摟在懷中,一隻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揉弄著,程諾又是驚恐又是噁心,恨不得把那只狼爪給剁下來!特麼地色狼都去死啊!

  櫟邵明左擁右抱顯然十分愜意,猛地一扯,離越半個雪白纖瘦的肩膀都露在外面,他忍不住湊上去在那細膩的肌膚咬了幾口,笑道:“乖孩子,一會一定讓你舒服……”

  離越嘴裡輕輕呻吟著,低頭看著櫟邵明的頭,眼眸一寒,扶著櫟邵明的右手中指指甲上已經凝成了一根細針,朝他脖頸後面輕輕刺了下去,以防殺氣外泄。

  櫟邵明畢竟修行多年,意亂情迷中感覺到一點微疼,立刻大喝一聲揮掌將兩人拍了出去,並且很快打開一個信號法器召集護衛,尖銳的叫聲震得眾人耳朵生疼。離越冷笑了一聲,五號在外面早已把遮罩法陣布好了,這房間內的聲音根本不可能傳出去。

  程諾飛出去幾米遠狠狠撞在地上,疼的一陣頭暈眼花,離越卻是順勢後退幾步站穩了腳步,將佈置好的絲線用力一扯,絞下了櫟邵明的半隻手臂,一時床上血肉橫飛。

  櫟邵明慘叫一聲,這才發現體內的能量根本彙聚不起來,眼前也是一陣陣發黑,他心裡明白,只怕那針上帶的有毒!他猛地扯□上攜帶的高階雷系攻擊法器撲向離越,將那些絲線擊成灰塵,腳也順勢踢了過去。

  離越冷冷一笑,一個金系人偶已站在他身前擋住攻擊,另外一個人偶也從一側協助,櫟邵明和它們過了十幾招,終於是徹底支撐不住,頹然癱倒在床上,手上握的武器也掉落一邊。

  程諾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剛才摔得那一下他覺得自己的內臟都震傷了。現在離越解除了他身上的禁錮,他趕快用治癒術自行療傷。

  離越笑的十分得意,用錦帕用力擦了擦被咬出紅痕的肩膀,這才整理好領口。他一腳將櫟邵明踢到地下,自己也跳下去用腳尖狠狠碾著他斷臂處的傷口,滿臉輕蔑道:“你這是活該!哼,狗東西,把我鞋子都弄髒了!”

  櫟邵明現在也就嘴能動,立刻疼的大聲慘叫。程諾帶著幾分厭惡把臉側到一邊,縱然他剛才還恨不得剁下那只狼爪,現在看櫟邵明這般狼狽淒慘的模樣,倒是生出了幾分不忍。

  離越猛地轉過頭看向程諾,眯著眼睛道:“你覺得我做的不對?哼,難道你想被這髒東西壓在身下?”

  程諾垂下頭道:“沒有。”

  離越白了他一眼罵道:“你也是沒用的膽小東西!滾出去等我一刻鐘。”

  程諾如蒙大赦,趕快退到外間,收斂心神專注地療傷。面對離越這樣兇殘的小變態,他是能躲就躲。

  離越彎下腰,將一把小刀對準櫟邵明的眼睛比劃了幾下道:“玲瓏閣的鑰匙在哪裡?乖乖說出來,我就不挖你的眼睛。”

  此時櫟邵明近距離看見那雙妖異的紫瞳,宛若見鬼,不住喘著氣道:“你、你要玲瓏閣的鑰匙有何目的?玲瓏閣必須要兩把鑰匙才能打開……沒有右長老的,你拿到我這把也沒用。”

  離越哼了一聲小刀落了下去,從櫟邵明的眼角刺下,一直斜斜劃到嘴角處才停下來,嘻嘻笑道:“這你就不需擔心了。聽聞燎祭城的左長老最擅長的是拷問情報,嗯,我這些小手段只怕在左長老面前也是班門弄斧罷了,不一定能打探出有用的資訊呢。”

  櫟邵明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後便是濕漉漉的黏膩,嚇得魂飛魄散,叫道:“玲瓏閣的鑰匙被我收在清風堂的暗門之內了!你得隨我同去才可。”

  離越歎道:“我不信你的話,只怕你是要騙我,然後在路上搞鬼吧?”他說著把小刀沿著櫟邵明的下巴緩緩下移,在他心臟停了一瞬,又滑過小腹,最後停在櫟邵明胯間狠狠往下一壓,櫟邵明忍不住失聲慘叫。

  “還沒完全切下來呢,頂多半根而已。”離越笑嘻嘻地在他下衫擦了擦刀上的血跡道,“待會我會在你身上下控制線,你老老實實帶我去取鑰匙,不要耍任何花樣!”

  櫟邵明忍著恨意不斷喘息著,心裡已經把這小惡魔淩遲了好幾遍了。

  離越又揚聲把程諾叫了進來,用命令的口吻道:“你把這狗東西的血止住了,別讓人看出來他受了傷。”

  程諾也有過不少實戰的療傷經驗,都沒像這次這麼感覺噁心過。他將木系異能彙聚在手中,儘量把櫟邵明看成一個病號,替他簡單止住那幾處傷口的血。

  離越的儲物袋中有不少人偶假臂,隨便拿了一個安在櫟邵明手臂上,臉上傷口處貼了人皮遮掩,又給他四肢都下了控制線,當然櫟邵明中的毒他還是不敢解開。

  畢竟櫟邵明是燎祭城的左長老,還是一派之主,若不是他先下毒,恐怕根本不可能制住。

  這屋內就有乾淨衣服,櫟邵明換了一身,蒼白著臉帶著兩人出去。

  櫟邵明叫了幾聲,很快過來幾頂軟轎來抬眾人。那管事心裡不免有幾分疑惑,按照往常老爺是至少要弄上一天的,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當然,他當下人的也不敢多嘴。

  離越勾著櫟邵明的脖子笑嘻嘻道:“老爺,那房子不許旁人進去嘛!裡面有……討厭!”

  櫟邵明知道他怕被人發現端倪,沉著臉咬牙道:“管事,這院子不許任何人靠近!”

  管事趕快應了一聲,離越又貼在櫟邵明身邊道:“老爺,我要和你坐一台轎子!”縱然下的有控制線,他對櫟邵明還是有幾分忌憚,唯恐他路上搞鬼。

  程諾被他偽裝出來的甜膩聲音刺激的頭皮發麻,自行走進一台轎子,心裡抓狂到了極點。為什麼這麼多變態,為什麼?!

  他把手掌舉起來仔細打量,那裡肌膚如常,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只要這鬼東西不弄出來,只怕他根本逃不出去。

  突然轎子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少年聲音道:“轎子裡是父親?”

  程諾一驚,不由擔心起來,是櫟音!

  縱然他十分厭惡離越,但顯然現在和他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被發現了只怕自己也小命難保!

  櫟音一看為首的那頂軟轎是櫟邵明專用的轎子,他父親一下很少用,心裡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轎夫趕快停下來行禮笑道:“是老爺。”

  櫟邵明看看身側離越冰冷狠戾的眼神,振作下精神揚聲道:“音兒,是我,你先去修煉場好好練習昨日教你的那幾招劍法,稍後我去檢查。轎夫,起轎。”

  櫟音大為不滿,張開雙手攔在轎頭道:“不許走!你使得太快了,我都沒記住呢!父親,你現在必須先教我!”

  他跳過去掀開轎簾笑道:“父親,快下來……”

  當他看見轎內的兩人,頓時一愣。

  離越笑著往櫟邵明身上一貼道:“老爺,人家著急的很,快些去嘛!”

  櫟邵明的血止住了,疼痛還在,被離越在手臂上一掐頓時冷汗都出來了。他強打著精神道:“現在就去,音兒,你且退下,為父現在有要緊事情。”

  櫟音氣的臉都白了,雖然他知道父親一向妻妾眾多,但也從沒為他們冷落過自己,而且這離越是他請來演人偶戲的,居然敢勾引自己的父親!

  他抽出鞭子指著離越的鼻子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小浪蹄子!你敢勾引我爹爹……”

  櫟邵明心中甚煩,怒道:“音兒莫胡鬧,退下!”

  “啪”地一聲脆響,櫟音呆呆捂著臉,目瞪口呆地看著離越。離越朝手上吹了口氣,歪著頭笑道:“老爺,你覺得我打的怎麼樣?”

  櫟邵明乾巴巴道:“音兒一向任性了些,你管教的很好。”

  櫟音不敢置信地看著櫟邵明,終於“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丟下鞭子跑了。離越冷哼一聲,命令轎夫繼續趕路。程諾一直探頭看著這邊動靜,心裡也是松了口氣。

  終於到了清風堂,幾人下轎,櫟邵明在前,離越和程諾則跟在他身後。路上不時有護衛經過,見過櫟邵明都是行禮,程諾始終都是心臟提在嗓子眼,離越卻始終都是一臉自然地掛著笑,程諾實在佩服這個小變態的心理素質和超高演技。

  一直走到大堂內,櫟邵明的臉已經白的像紙一樣了,他停下腳步遲疑道:“我把鑰匙給你,怎麼確定你能放了我?”

  離越笑嘻嘻道:“不若我們先簽下個噬血咒?你把玲瓏閣的鑰匙給我,不許把消息外泄,我就放過你,如何?”

  他說著從儲物袋拿出紙張,朝櫟邵明晃了晃。

  櫟邵明忍著痛用左手寫了,雙方確定無誤按下血印,他從暗格處把鑰匙拿出來遞給離越。

  離越晃了晃鑰匙用金系異能複製一把微笑著收進懷中,又把原來的那把放了回去,然後一刀刺入櫟邵明心口,鮮血頓時濺了出來。

  程諾大驚失色:“你怎麼?……”

  離越冷冷地看他一眼道:“斬草要除根,哼,我以前被迫簽過,難道現在還會用這招?紙上我自然動過手腳,怪就怪他自己蠢。”

  程諾打個寒顫,知道他指的多半就是自己。

  櫟邵明低聲怪叫著用血淋淋的左手抓住他的裙角,雙腿也是一陣痙攣,終於不動了。離越用力抽出刀將他踢落一邊,笑道:“狗東西,弄髒我的衣服。”

  他斜斜瞥了一眼程諾道:“還不走?”

  程諾被濃重的血腥味嗆得腸胃一陣翻湧,屏住呼吸快步跟在他出去,只覺得手腳冰涼。這裡太兇殘了,他要回地球啊啊啊!

  只是兩人才走出去,就聽見後面一陣尖銳的鳴叫聲直沖雲霄,離越臉色一變道:“只怕這裡設定的有法陣,我們沒和他一起出來,便觸動了!必須立刻離開!”

  程諾掩著耳心裡也是一沉,已被五號一把抓住扛在肩膀上。

  無數護衛已經跑了過來,索性的是沒有高手,離越把兩個攻擊型的人偶放出來一路斬殺,終於是看見了圍牆的蹤跡。

  程諾被顛的頭暈眼花,一頭金髮散亂下來讓他連路都看不清。當然,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這個心狠手辣的小變態居然沒拋下他這個累贅獨自離開,倒還真是奇了怪了……

  離越精神一震,想要跳上圍牆離開,但是一排冰刃很快阻斷他的去路,他被迫折回。

  當他看見三個帶著桃木面具的黑衣護衛時,頓時心裡一沉——是燎祭城主的專屬暗衛!

  據說暗衛都是在眾多修行者中跳出來的佼佼者,直接效命與燎祭城主。只是他沒想到,這附近就藏了這麼幾個!也許是燎祭城主派來監視他各個屬下的眼線吧,沒想到倒是被自己給碰上了……

  他冷哼一聲,手裡發出幾道絲線射向最近的那個,那暗衛一頭墨色長髮散落腰間,顯得十分英姿颯爽,對方出手很快,很快用刀將那些絲線斬落在地。

  離越大驚,他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暗衛居然如此厲害!

  他當機立斷,立刻放出三個人偶拖延時間,自己則和五號一起快速離開。

  一個冰系能力的暗衛射過來一排冰棱,五號揮劍擋下大半,但是有幾根還是射穿了程諾的肩膀和手臂,他疼的輕叫了幾聲。

  那個暗衛身體一僵,旁側一個土系人偶已經攻擊過來,五號快速帶著程諾跳出牆外。

  離越快速從魔獸袋中放出那只他好容易得來的七階風系魔獸,抓著程諾的手臂跳了上去,五號則落在尾部替他們擋住了大半攻擊。風系魔獸的速度極快,腳下生風,很快就逃離了後面那三人的攻擊範圍。

  一個暗衛砍翻了糾纏自己的人偶,拿出信號煙霧準備射向天空要召集周圍的暗衛,剛才那個冰系能力的暗衛猛地躍到他身後刺中他的心臟。另外一個暗衛大驚,喝道:“青木,你做什麼?”

  青木不答,而是快速用射出一排光箭,將那個暗衛釘在牆上。

  那個暗衛低聲道:“你、你隱藏實力……是何居心?……”他還沒說完,頭一歪就此不動了。

  面具下一雙黑瞳隱隱閃現一點耀眼的金色,他看都沒看那兩個死去的暗衛,毫不猶豫地朝那風系魔獸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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