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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46章
46 成不以富

一名穿著夜行衣的窈窕少女輕盈而至,跪在男子身前恭敬行禮“少爺。”

 男子命少女起身,簡短問道“怎樣?”

 少女遲疑了一下,回道“無事。”

 男子覺察到少女的遲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少女素知這位少爺目光敏銳,且禦下極嚴,也不敢隱瞞自己的小心思,跪下磕頭道“少爺,婢子大膽,孟家風平浪靜,婢子姐妹二人在這裡實在是……實在是無所事事。”

 那位孟五姑娘毫無出奇之處,不過是個貪吃懶做被寵壞的小孩,服侍這樣的主子,心高氣傲的少女委實不甘心。同輩人中自己功夫最好,該去做些大事才是,怎能在內宅護衛一位毫無危險的小姑娘?

 少女本是從不敢在主人面前說“不”字的人,這些天是在孟家閑得狠了,方敢大著膽子說出這幾句話,話剛說出口,自己先嚇出一身冷汗。耳中聽得男子冷哼一聲,心中更是恐懼,連連磕頭,“婢子該死!婢子該死!”

 男子緩緩道“敢是我已使喚不動你了?”聲間雖平靜無波,少女卻聽出隱隱有怒意,懼意一陣陣襲來,少女直挺挺跪著,臻首低垂,顫抖著聲音道“婢子不敢!婢子見識淺薄,只想著孟五姑娘年紀尚稚,又沒有結過仇家,孟家又是清貴文官,哪裡需要保護……?”膽怯之下,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是低不可聞。

 少女渾身抖若篩糠,男子默默看著這素日忠心耿耿的丫頭,道“孟五姑娘三年前冬日落過水。”

 少女猛然抬頭,一臉的不能置信,冬日落水,難道有人要取她性命?“孟五姑娘極受父親寵愛……”話一出口,卻也想到了,怕是孟五姑娘越受寵愛,越是有人想要她死。

 少女本是丫頭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心思轉得極快,趴下重重叩了個響頭,“婢子知錯!婢子姐妹二人定會竭盡全力,護衛孟五姑娘周全。”

 男子沉默半晌,緩緩道“去吧。”少女磕頭告辭,倒退幾步,輕盈迅捷的向內宅奔去,不過轉眼功夫已消失在夜色中。

 晚風中寬袍大袖的男子獨自站立,夜風吹起衣袂,無限寂寥。

 “你有沒有聽說,霍去病此人,沉默寡言?……他是衛少兒和霍仲孺的私生子,……他是自己經歷過沒有父親、不愉快的童年,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女孩清脆甘美中又略帶惆悵的聲音仿佛又在耳畔響起,男子抬頭望天,長歎一聲,人人都說落水前的孟悠然玉雪可愛,最是乖巧聽話,現在的她有時好像很孩子氣,只知道玩樂胡鬧,有時卻這般尖銳,看人看事入木三分。

 派出丫頭中武功最高強的兩個,應是能護住她了,知道有危險存在,避免起來會容易一些,只是不知這危險究竟來自哪裡?

 次日,吉安侯府。

 王夫人穩穩坐在官帽椅上,端著個小茶盅緩緩撥動共葉,慢條斯理道“表妹也太急了,人家昨日才嫁女兒,能不成今日姐姐便上門提親去?”

 沈氏心虛的陪笑“好表姐,你不幫妹妹,誰幫妹妹呢?婆婆好容易派了妹妹一件差使,妹妹總要交差呀。昨晚不知怎麼了,婆婆突然盯著我問此事,我沒話回。”

 王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點著沈氏的額頭,“你呀,事到如今,急有什麼用?該細細的設法才是。我不是與你說過了?那孟家五姑娘要留到十八歲才出嫁,和你家並哥兒年紀上就不般配。國公夫人可知道?”

 沈氏不以為意“知道。不過是個庶女,先娶過來,到十八歲再圓房就是了。只是要早些娶回去。”

 王夫人暗暗納罕,孟家小五剛過十一歲生日,若滿十八歲生辰才許圓房,可還有六七年的功夫,國公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讓張並這麼傻等著?京城多少名門閨秀,何必定要這孟五姑娘?

 沈氏一向是個大閒人,難得被派次差使,正是興興頭頭的想討公婆歡心,湊趣兒的跟王夫人形容著“要說我家四嫂真是能幹,我選了多少家的女孩兒婆婆都不滿意,就連水尚書家的獨女都嫌人家門弟太高了些,偏四嫂薦了這孟五姑娘,婆婆竟是處處滿意,昨晚更是催著我提親去,恨不得下月就娶回家去。四嫂眼光真好。”

 王夫人心中更添疑竇,大戶人家,即便是庶子成婚,也要反復相看,來來回回過禮,怎麼也要一兩年功夫才能成婚,怎麼國公夫人竟想一兩個月就娶回孫媳?還是個年紀小不能圓房的庶女?

 見沈氏著急相催,王夫人暫且按下心中疑惑,柔聲安慰小表妹“無妨,橫豎人家姑娘就在家中呆著,又跑不了,倒不必如此急迫相催。我家小姑近日嫁女必是忙的團團轉,此時去提實是沒眼色,不如再過幾日,待大外甥女三朝回門之後,表姐就上孟家幫你探探口風。”

 沈氏聽王夫人聲音雖柔和卻很堅定,料是不可挽回,只得罷了,臨辭去時還再三交待一番,方依依不捨的離去。

 當晚鐘元回府即去了蕊姨娘處,卻被王夫人著人請了過來,鐘元聽了王夫人說了今日之事,愣了一回神,細想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口想說話,話未出口卻又咽了回去,只含笑安慰王夫人“國公夫人年紀大了急著娶孫媳而已,無甚大事,不必掛懷。”說完也不管王夫人如何,竟自回了蕊姨娘處。

 鐘元進到臥房,只見蕊姨娘一身嫩黃薄紗褻衣,斜倚在湘妃榻上,慵懶嬌憨,嫩黃色薄紗下隱隱露出白白圓圓、結實豐滿的□,鐘元眼神一暗,大踏步走過去將蕊姨娘抱入懷中蹂躪親熱,蕊姨娘咯咯嬌笑著,任由鐘元為所欲為,兩人狂了一會兒,平靜下來後,鐘元看著懷中的蕊姨娘,忽地歎出一口氣。

 “侯爺,好好的,做什麼要歎氣?”蕊姨娘貼在鐘元胸上,媚聲問道。

 “想起朝中局勢,還有咱們靈兒。”鐘元神色悵然。

 作者有話要說:“成不以富,亦祗以異”這是《詩經.小雅.我行其野》篇的最後兩句。

 全文不長,可以看看:

 我行其野,蔽芾其樗。婚姻之故,言就爾居。爾不我畜,複我邦家。

 我行其野,言采其?。婚姻之故,言就爾宿。爾不我畜,言歸斯複。

 我行其野,言采其?。不思舊姻,求爾新特。成不以富,亦祗以異。

 有不少人說這是怨婦詩,我怎麼看也不像,這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姑娘,嫁人後和丈夫生氣了,覺得婚姻出問題了,不能維繫了,一個人跑到野外散心,一邊拿各種野菜撒氣一邊自己嘀咕,他不要我了,我乾脆回娘家算了,我又不是沒家可回!可是又不是真的想散夥,最後又猶豫起來,“成不以富,亦祗以異”反映她此時的迷茫心情。

 子曰:“主忠信,徙義,崇德也。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誠不以富,亦只以異。’”

 都是迷惑的情形,所以孔子把它們放在一起來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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