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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親鬼夫》第66章
第六十五章

叮鈴鈴,叮鈴鈴……

隨著一陣急驟地上課鈴聲打響,站在走廊裡聊天玩耍的同學,一窩蜂的衝進了教室。

這一節是素描課,上課老師聽說是新來的一名代課老師,這消息已經在學校瘋傳半天,迄今為止據說這位新來老師的性別仍是不明,有人說是女,有人說是男,更有甚者說是人妖,但無疑有一點是一致的,那便是這位老師極為好看,好看得分不清性別。

快速落座,所有同學屏住呼吸,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拋向教室門口。

很顯然這位新來的老師非常地守時,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地踩著鈴聲響完,夾著課本和作畫工具信步走了進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來人驚艷到,驚嘆聲連連,許多女同學臉頰悄悄飛上兩朵紅霞,有的更是直接看直了眼。

“這是畫里人吧…”

“果然和傳聞的一樣!”

“美人莫論雌雄,皆甘為裙下之臣啊。”

耳旁是各色言語的議論,蓮迦卻恍若未聞的走動講台前放下課本,轉身優雅地脫下西裝外套掛好,又解開襯衫袖扣,順好袖子,捏了支粉筆在手裡,刷刷地在黑板上寫下他自個的大名,然後淺淺笑著自我介紹道:“這是我的名字。”

一同學連忙說道:“蓮老師,我有朋友和你同姓。”

蓮迦笑得明媚:“我想,那是你朋友的榮幸。”

“蓮老師,你有女朋友嗎?有喜歡的的人嗎?”有人問道。

蓮迦煞有介事地沉吟道:“女朋友倒沒有,不過同性好朋友倒有一個。”

似是而非的回答,惹來得自然又是一陣恍然大悟的嘩然。

“好了,玩笑開過,現在開始點名。”蓮迦清了清嗓子:“熊正…”

“到。”

“劉歡​​…”

“到。”

……

“程楚溪…”

無人應答。

“程楚溪。”

依然無人應答。

蓮迦從點名冊上抬起頭,視線掃過全班四十三位同學,最後落在窗邊的空位置上:“程同學沒來,是請病假了嗎?”

有人叫道:“不是,是…”

誰料那人剛剛開口,就見一人神色匆匆跑了進來,身上穿著又舊又厚的棉襖,臉上戴著副厚厚的黑框眼鏡,下半張臉全部縮在圍巾裡,根本看不清面容。

“不好意思,老師,路上堵了會車。”程楚溪像做錯事的人,乖乖站在位置上,低著頭弱弱解釋道。

打扮老土,性格懦弱,那有息帝的半分威嚴氣勢。

可,蓮迦知道這都是假象,沒人比他更了解程楚溪是個什麼樣的人。

儘管知道程楚溪的真面目有多冷酷霸氣,但這樣的低姿態程楚溪還是讓蓮迦心疼不已,看他的眼神閃了閃,方低聲道:“沒事,坐下吧。”

“是,老師。”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

四十五分鐘過得很快,蓮迦這個老師扮得很合格,受到同學們的熱烈喜愛,惟獨排除程楚溪,他對這名新老師說不出是個什麼感受,那聲音很好聽,明明第一次聽到,卻讓他心裡滋生出悶悶地痛,還有那張臉,一看那張臉,他心跳就無端地加快,他總覺得另半張臉不該是那樣,不該那樣完美,可是又該那樣呢?

整個下午時間,程楚溪都在想著這個問題,以至於等到放學的時候,他赫然發現,畫紙上竟然不知不覺中畫了好幾個蓮迦。

看著畫紙上的蓮迦,再想到蓮迦看他的眼神,程楚溪雙眼一瞇,手上一撕,畫紙頓時碎成好幾塊。

“這便是魔怔嗎?”他冷冷一笑,背起書包直奔學校後操場,站在圍牆下朝四周看了眼,見暫時無人,便手腳麻利的翻上圍牆,正欲跳下去的時候,一道有點熟悉,有點陌生的聲音悠然傳來。

不是別人,正是蓮迦。

“程同學,麻煩稍等一下。”

程楚溪皺了下眉,下刻手中書包朝地上一扔,人也直接跳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蓮迦似怨似喜:“這性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火大呢。”

第一天,如此。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如此。

第四天,蓮迦的火氣終於上來了,直接在圍牆另一邊守著。

看到雙手環胸,嘴角噙著似笑非笑弧度的某人,程楚溪冷冷嘲諷了聲:“蓮老師,你很好的詮釋了何為陰魂不散。”

“學校裡的乖乖學生,永遠是受欺負的那個,實際上真實身份是黑道少主,手段陰狠殘忍,所以你也不很好的詮釋了人不可貌相麼?”

程楚溪抿緊唇:“直說吧,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蓮迦笑得嫵媚:“我要你。”

“能拒絕嗎?”

“不能。”

程楚溪挑高眉,似乎很好心的提醒道:“蓮老師,我想你大概沒搞清楚,我還差一個月零九天才滿十八歲,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尚未成年,你若以老師名義,對我做出什麼齷蹉的舉動,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

蓮迦眼睛彎了彎,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當年要我的時候也不過十四歲多的年紀,怎麼不見這麼多屁事,難道說你在害怕,害怕我真正目的是殺你?”

程楚溪一掌推開他,撿起地上的包背好,拍拍身上灰塵,接著雙手揣兜里,拿眼角掃他眼:“那走吧。”

……

江都市,最高的一棟大廈頂樓。

“聽說這裡能看到整個江都市,但為什麼還是覺得沒你的夜宮視野好呢。”蓮迦一邊抱怨著,一邊又拉開罐啤酒。

程楚溪不語,默默地喝了口酒,一個多小時前他以為蓮迦會帶他去什麼酒店,結果竟然帶他來這裡,聽某人念念叨叨一個多小時,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年代竟然還有人能飛簷走壁。

蓮迦偏過頭,靜靜看著他,靜靜地喚了聲:“楚溪。”

這一聲楚溪喚得太溫柔,聽得程楚溪胸口一痛,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

怎麼了?

這個問題要怎麼解釋呢。 蓮迦嘴角的笑意凝了凝,站起身來,抬頭看著燦爛的星空。

夜色下,他身姿挺拔,完美的五官在光影的投射下,一會清晰,一會模糊,給人感覺亦是若即若離,好似隨時都會消失般。

不知道為什麼,程楚溪覺得蓮迦是悲傷的,而那種悲傷感染了他:“蓮老師,今天我就免費當一回知心姐姐,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

蓮迦聞言回過身,淡淡一笑:“楚溪,今天是我的生日,說句我愛聽的話吧。”

砰……

就在他開口的瞬間,漫天煙花陡然綻放開來,登時將他的聲音淹沒掉。

他苦澀的抿抿唇,目光溫柔地望著程楚溪:“也罷!萬般皆是命,罷了,罷了。” 聲未絕,他的面容便被夜風吹得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在程楚溪的面前。

一個活生生人,就這樣消失了。

饒是程楚溪也不免驚慌失措:“蓮老師?”他不是驚慌蓮迦的能耐,而是蓮迦這個人就這樣消失了,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纏上他,莫名其妙的消失。

這算什麼!

“蓮老師!”回應他的只有夜風和煙花綻放的聲音。

“蓮迦!給老子滾出來!”程楚溪將整個天台找了遍,都沒能找到蓮迦人,不由惱怒得一腳踹飛一罐啤酒。

這一夜,程楚溪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頂著寒風在天台上坐了一宿,腦中更是一直在想蓮迦的那些瘋癲話語。

*

一個月後,山頭村,蘇家大院。

冬日的暖陽灑滿整個院子,沒有樹葉的樹枝上停著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而院中的石桌上放著諸多的糕點零食,桌邊蘇志華微笑而坐,容胤面無表情而坐,蘇北微笑而坐,塔塔皺著小臉,看著桌上糕點,小哈欠一個接一個。

“你有完沒完?我爸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終究,容胤不耐煩地開了口。 吃過午飯,蓮迦忽然說要給他們畫一幅畫,於是全部被推倒院中擺好姿勢,這一擺就兩個小時,那人倒好,不急不慢的畫著,不急不慢的指揮著,誰要怎樣怎樣,誰又要怎樣怎樣。

照相機或手機,一秒鐘便解決的事,非要這樣折騰。

蘇志華在旁不在意地笑呵呵道:“阿胤,沒事,沒事,讓祭司大人慢慢畫。”

對於容胤的態度,蓮迦習以為常,只淡淡瞥他一眼:“等著吧,才畫完塔塔和塔塔的姥爺。”

容胤險些炸毛:“爸,你先帶塔塔去休息,我和小北在這裡就好。”

一聽可以休息睡覺,半躺在搖床裡的塔塔高興地朝蘇志華伸手:“姥爺抱抱,塔塔…要綠糕糕。”

“不礙事,我抱著塔塔,讓塔塔在我身上睡。”蘇志華笑著抱起塔塔,又順手拿了塊糕點給塔塔。

“謝謝姥爺。”接過糕點,塔塔乖巧的道謝,然後從蘇志華身上爬下來,朝蓮迦小跑去,邊跑邊叫道:“爺…爺……”

看著寶貝孫子那胖呼呼,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蓮迦趕緊扔下筆,上前一把抱起人,笑道:“胖胖的塔塔,左搖右擺的塔塔,這是像誰呢。”

塔塔咯咯一笑:“…塔胖大俠!”

“唔,大俠不好,大俠當中有很多偽君子,而且做大俠很累,我們家塔塔就做塔胖大爺就好,等著人來伺候。”蓮迦寵溺地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

無比喜愛蓮迦的塔塔,毫不猶豫的順從點頭:“好,爺…吃糕糕。”

肉肉的小手把一塊糕點捏得碎碎爛爛的,那模樣看起來實在是沒什麼食慾,但蓮迦沒有半分嫌棄,一口全部吃了進了嘴裡,不忘讚歎道:“真好吃。 ”

“爺,吃了糕糕…哄塔塔覺覺…”小傢伙雙手一摟,摟住蓮迦的脖子,小腦袋無力的搭在蓮迦肩上。

“原來拿糕點給我吃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塔胖大爺是見我累,拿塊糕點犒賞我呢。哎,算了,既然吃了你的糕點,就哄哄你吧。”蓮迦輕輕拍打塔塔的背,看向蘇志華道:“蘇大哥,今天由我陪塔塔睡午覺,你也快去休息會。”

說完話,畫也不畫了,抱著塔塔徑直進了屋。

蘇志華笑著點了點頭:“好的,祭司大人。”

容胤臉色有些僵:“爸,你不用這樣,就當他是普通人就好。”

蘇志華語重心長道:“阿胤,怎麼說他都是你生生父親,你和他縱然有什麼心結,在經歷這麼多事後,也該化解了。”

容胤眉眼低垂:“我知道,爸。”

見容胤神色間不想多談,蘇北忙開口打起圓場:“爸,這是他們父子的相處方式,隨他們吧。”

蘇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蘇志華立馬惱道:“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嫁進蓮家,就是蓮迦的半個兒子,應該做好自己的本分…”

蘇北跳了起來:“停!停!你快打住!千萬別再說下去,我是男人,爸,你別和說什麼媳婦相處之道什麼的,我聽得想殺人。”

容胤笑出聲:“爸,小北已經做得很好。”

“懶得管你們,我去地裡摘晚上吃的菜。” 蘇志華重重嘆口氣,起身提起菜籃出了院子。

蘇志華前腳一走,蘇北就坐了下來,拈起幾顆花生剝殼:“容胤,明天你就回城去,公司沒人看著不行,我在這裡陪著他就好。”

“一起回去,他鬧性子,鬧了將近一個月,咱爸就伺候他一個月,他如果一直住這裡,咱爸還不累死。”容胤淡淡說道。

蘇北看他眼:“有什麼伺不伺候的,不就吃飯多添雙筷子麼,你這脾氣真的要改改,你心裡明明是擔心他,想讓他跟在我們身邊,也能好好照顧,態度為什麼就不能軟點呢。息帝說他是貓兒性子,你做兒子的多順著不就好了,再說他為你做那麼多,還不證明他有多在乎你嗎?”

容胤沉默不語。

“記得一年多前,你回來不久,那時候人還沒醒過來,身體也經常出現異常,他便沒日沒夜守在你床邊,​​有次你半夜嘔血,他就一直輸功力給你,後來你知道怎麼著嗎?”蘇北雙手合攏一搓,然後對著手心一吹,花生皮霎時全部沒了,他心滿意足的放進嘴裡。

容胤仍然沒吱聲,但卻抬眸看著蘇北,意思明顯是怎麼了?

蘇北感慨說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人在瞬間老掉的情形,你能想像嗎?他那樣的人,一夕之間變得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當時看得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好害怕,害怕他就如其他老人那樣面臨死亡,好在第二天,他又恢復正常。”

容胤胸口一緊,低聲道:“小北,我真的不怨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而且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胤的記憶。”

“我懂,你如果心裡真的怨他,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蘇北沖他明白地一笑。

“他不是說找到那人了嗎?晚點我去問問他的打算,如果那人也未成家立業,我們就想想辦法看能不能…”

後面的話他雖然沒說出來,但蘇北又怎會不明白,不過不等蘇北開口,蓮迦的聲音幽幽傳來:“傻小子們,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擔心,再過幾天我就會離開了。”

蘇北愣了下:“離開?”

蓮迦微微笑著:“嗯,去我該去的地方。”

聞言,容胤本想問為什麼,可心裡又因為他這個突然決定有些惱怒,不由抿緊唇不聞不問,神情就想個倔強的孩子。 於是蘇北便替他問道:“可,你不是剛找到息帝嗎?”

蓮迦點頭,沉吟道:“找到了,再過幾天就是他十八歲生日,也是他的死期。”

聽到這樣的回答,容胤心里大概猜到了十之八/九。

蘇北嘴角抽搐,這怎麼和他當初命運聽起那麼相似:“你這麼厲害,都不能救他嗎?”

容胤面無表情地替蓮迦回答:“他想救怎能救不了,只是這是命運,他沒有選擇,最重要是那人不死​​,就不能穿越,然後就不會有我,所以那人必須死。”

蓮迦補充道:“就是這樣,他死的瞬間,我會引導著他穿越到我的時代,仔細想想,算是我在變相殺死他吧。”

如此,蘇北恍然大悟:“其實就是一個圓。”事情看起來似乎是蓮迦和息帝相愛生下容胤,一千多年後容胤替父守護鬼域,對上年君遲,同時讓蓮迦重現。 然而事情轉折就在這裡,蓮迦找到息帝,在息帝死那日,讓其穿越回去,接著才有那些事發生,才有容胤,才有今天他們坐在一起聊天,所以事情究竟那裡是開始,已經無法理出來,因為就是一個圓,缺那裡都不行,必須把這個圓畫圓了,圓內的人和事才會真實存在。

“必須這樣嗎?能推後點嗎?”容胤恍惚的問道,心裡有些酸,有些痛,這樣以後,他將再見不到他。

蓮迦苦澀的彎起唇,目光帶著愧疚的望向容胤:“胤兒,你已經長大成家立業了,怎能再說這樣孩子氣的話。命運那能想改就改,小北不會死,是因為他命格本就有一線生機,我能活一千多年,是因為我是半人半魔,懂嗎?沒人能改命運的,你心裡不也很清楚麼。看到你如今這樣有擔當,我很欣慰,記住要好好守護鬼域,這是我們做祭司的責任,好好待小北和塔塔,待蘇父,這是你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子的責任,一定要像你父皇那般頂天立地,為家人支撐一片天。”

“…我明白。”這些道理,他都懂,可他心底還是很高興蓮迦會和他說這些。

*

第二天吃過早飯,一家人就開車回了江都市。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得是打開門,就見門口扔著個書包和一雙運動鞋,再往裡面看去,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人,依舊是老土的裝扮,此刻正邊吃著方便麵,邊看著電視,儼然一副主人姿態。

一時間,蘇北和容胤不由面面相覷,倒是蓮迦像沒事般率先走進去,連帶一起進去的還有撲在他腿上,被半拖半走的塔塔。

“爺,香…香香…”小傢伙興奮的叫道。

蓮迦眉一挑,似想到什麼,彎身對小傢伙道:“過去叫爺爺好,就說塔塔肚肚餓,爺爺就會餵你吃。”

“爺爺?”躲在蓮迦身後的塔塔烏黑大眼睛眨了眨,雙手緊緊抓住蓮迦的褲腿,然後伸出來個小腦袋,瞄了瞄坐在沙發上的人,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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