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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親鬼夫》第2章
第二章

  蘇北走在最前面,後面緊跟著蘇志華蘇老和其他人,眾人將灼灼目光全部落在蘇北身上,那神情也不知道是期盼等會蘇北說劉大鵬的確被鬼附身,還是希望他說其實什麼髒東西都沒有。

  在踏進劉大鵬房間的第一步,蘇北便感覺一陣陰風撲面而過,手腕上鈴鐺同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儘管聲音不大,他還是清楚的聽到。

  這不是什麼好預兆。

  霎時,他有種什麼都不管撒腿就跑的衝動,但現實豈容他落跑:「爸,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過去就行。」

  「一塊過去,我們每次來都沒什麼事,你也別緊張,就是瞧瞧,沒有被髒東西上身當然最好。」蘇志華安慰兒子道。

  蘇北嗯了一聲,他真不緊張,就是心裡有點毛毛的,畢竟沒誰真喜歡見到那玩意。

  然而下刻,他支著下巴打量床上的劉大鵬,皺眉道:「爸,找個人來驅邪吧。」要知道,在山頭村所有村民對蘇北見鬼能力是深信不疑,所以此刻聽他說這話,眾人是背脊一陣發涼,腿肚子止不住的開始打顫。

  蘇老顫聲問道:「真給撞上了?」

  蘇北被問得愣了下,又不確定的搖頭道:「我只看到他身上有一團黑氣籠罩。」黑氣是不成氣候的鬼魂還是其他,他真不知道,反正他能肯定劉大鵬醒不來,定是與這團黑氣有關。床上的人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副安詳睡覺的模樣,但他看到的是一團被打散的黑氣,黑氣在劉大鵬身上亂竄,似乎想匯聚在一起。

  匯聚在一起?

  蘇北倏地瞇起眼,匯聚在一起會形成個什麼玩意,屆時有沒有惡意,厲不厲害,鬼曉得,而且怕是等黑氣匯聚一起,劉大鵬這條命也該交代了。

  「那大鵬性命是不是有危險?」其中一人問出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肯定有。」這個問題有點白癡,現在人都已經昏迷不醒,等黑氣匯聚成功,人不就玩完麼。

  蘇志華嘆氣:「一時上哪去請人驅啊,以前鎮上倒有個風水先生,可兩年前人就死了。」此話一出,眾人不由都沉默下來,在經過那個橫掃一切牛鬼神蛇的年代後,驅邪的人哪那麼好找,儘管祖輩們曾留下遺言有事找容家,但村長若不點頭同意,誰都無法知道容家究竟躲在什麼旮旯。

  蘇北倒沒想到容家什麼的,他將手中的香在那團黑氣裡一通亂揮,雖沒有驅散走黑氣,卻看到黑氣流竄速度似乎慢了一點點,便道:「爸,這屋子太陰暗,我們把劉大鵬抬到院子裡,讓他太陽曬曬,再圍著他點上一圈香,說不定有用。」他堅信沒有那個鬼敢在烈日之下肆虐,鬼遇到陽光,形神俱滅,灰飛煙滅是它們最終下場。

  半個小時後,蘇北發現自己錯了,原來真有不懼陽光的髒東西,劉大鵬已經被曬得皮膚泛紅,可身上那團黑氣猶在,只不過現在是靜靜附在劉大鵬身上。

  看到蘇北始終臉色凝重,一直跟在蘇北身邊的蘇老頓感問題嚴重:「還是不行嗎?」

  「不好!」蘇北突然慌亂叫了聲,顧不得身旁是名七十多歲老人,直接將人一推,推倒在地。而就這麼眨眼工夫,那團黑氣已近在咫尺,他根本無處可避,一瞬間,只感覺胸口彷彿被千斤巨錘砸中般,讓他呼吸猛窒,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瞬間,他腦中就一個想法:靠,幸好是泥巴院子,幸好昨晚下了整晚的雨,現在泥土半干半濕,如果是水泥地或像他家那種青石板,他這一摔估計得光榮掛綵。

  摔在地上的蘇北幾乎還沒回過神,就見黑氣又撲過來,他下意識抬手擋住頭,手腕上的鈴鐺登時叮叮噹噹響個不停,接著一聲粗嘎的慘叫響起,那叫聲聽得院中眾人頭皮發麻。

  砰……

  似乎有什麼東西相撞了,緊接著院牆上赫然出現一個臉盆大小的洞。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突然,眾人根本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本就雙腿打顫的另幾人直接『撲通』全部坐到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盯著牆上的洞,生怕下刻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從那個洞中跑出來。

  蘇北盡最大努力克制住顫抖和胸口疼痛站起身,他這才發現手心、脊背全是汗水,原來黑氣不是安靜下來,而是在凝聚力量以便發動攻擊,現在攻擊完又回到了劉大鵬身上。雖然手腕上的鈴鐺似乎對它有一定威懾作用,但明顯依舊無法驅散,媽的,這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

  這時,蘇志華已經快步跑過來扶起蘇老,又擔憂的看向蘇北。蘇北對他勉強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蘇老被蘇北這一推,老骨頭險些散架,說話也哆嗦起來:「我還好。小北呢,有沒有傷著哪兒?」

  蘇北揉揉胸口搖頭:「大爺爺,我沒什麼事。」然後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眾人聽得是冷汗連連,六神無主道:「現在怎麼辦?那東西還在嗎?」

  蘇北瞥了眼昏迷中的劉大鵬,他現在再不敢擅自斷定什麼,遲疑的說:「還在,我看它好像比開始弱了點,應該一時沒能力再作惡,不如……我們又將劉大鵬抬回屋,在沒想到解決辦法前,都不要再去招惹它。」說完,他煩躁的抿抿唇,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明明狗屁不會還自以為是,人家躲在那裡暗暗匯聚成形,可自己偏要充英雄去消滅人家,這不,報應立馬就來了,胸口現在還陣陣的痛呢。煩躁歸煩躁,劉大鵬的問題還是得盡快想辦法解決,否則性命真有危險。

  鬧這麼一出,樸實善良的山頭村村民也絲毫沒有埋怨蘇北的意思,他們手忙腳亂害怕的將劉大鵬抬回了屋,然後全部人站在院中商量辦法。一番商討不見結果,作為目前村裡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再次發話:「志華,定是劉大鵬在墳地做了什麼事惹怒惡人鬼魂,你也別再猶猶豫豫,不就是兩孩子的婚事嘛,讓他們自己合計去,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容家人來跳跳,順便看看墳地,二狗子說距墳地一里外有被炸過的痕跡,倒了好幾顆樹。」

  蘇志華真對他這位大伯沒轍了:「就算去請容家人,來回最快也得一天時間,劉大鵬能堅持住嗎?」說完,他看向蘇北:「小北,你怎麼說?」

  猛然間聽到容家婚事幾個字,蘇北愣了下,隨即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眼中情緒:「應該能堅持吧。」

  火車上。

  蘇北眼也不眨地盯著桌上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兩個多小時前,他從山頭村出發來到縣裡火車站,買了去T縣的火車票,現在便是在去T縣的途中,此次他的任務是去某個山窩裡找到容家,並且再帶著這一任祭司回山頭村。

  祭司,一個與當今時代格格不入的詞語,聽起來似乎有點神秘,有點詭異,還有點可笑。

  然而,他想笑卻笑不出來。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任祭司應該是那人,他們好像有十年沒見面了吧。

  ……

  「大哥哥,你好。」

  驀地,一道清脆卻飄渺的聲音從對面傳來,那聲音無端的透著慈悲,讓人聽後心不自覺地柔軟下來。

  蘇北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面坐著一大一小兩人,皆身著絳紅袈裟,右肩袒露。而方才說話的便是那個小喇嘛,約莫八九歲的年紀,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很是可愛。

  小喇嘛嘴角含笑微微翹著,神情天真柔和,像極菩薩身邊的小童子。

  蘇北不知道為什麼跟著笑了,原本陰鬱的心情霎時不見,他雙手合十,衝他們微點頭。

  小喇嘛向他還了禮,又開口道:「大哥哥,你眼睛很特別,很漂亮。」

  蘇北抬手摸了摸眼睛,他的眼瞳是那種深不見底的墨黑,甚至黑得有些泛綠,身邊女同事曾取笑他是不是趕時髦戴了美瞳,怎麼可能的事,先別說他是一爺們戴那玩意有多奇怪,單從為眼睛健康考慮,他也不可能戴的,那怕這雙眼睛一直讓他活得『與眾不同』。

  「謝謝。」

  小喇嘛似乎很喜歡說話,繼續道:「大哥哥這是去哪兒?」

  蘇北忽然想起不知曾在何處看過的一段話,大概意思是我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不由輕笑答道:「去該去的地方。」

  小喇嘛聞言狡黠一笑:「佛說,去該去的地方,那是歸宿。」

  蘇北笑得乾巴巴,覺得沒什麼比這個更冷的笑話了:「呵,佛想多了。」

  估計蘇北的語氣冒犯到小喇嘛的信仰,他臉色明顯變得嚴肅起來:「不,這是命中注定,是你的緣分。」

  見小喇嘛有板有眼的正經模樣,蘇北不禁揶揄道:「你怎就篤定是命中注定,倘若我所去地方是荒無人煙的森林,難不成森林就是我的緣分?」

  小喇嘛揚眉哼了聲:「因為我會算命,我能算出一個人的姻緣,大哥哥要算嗎?」

  蘇北笑著婉拒,他不信命,亦不信佛。

  小喇嘛失望地皺起眉頭,但轉瞬笑道:「今天能遇見是我們的緣分,不如我們互送對方一樣東西作為紀念吧。」

  蘇北很想拒絕,因為他們剛剛認識,根本沒熟絡到互贈禮物的地步,可看著小男孩期盼的臉,他心底又莫名柔軟,拒絕的話語怎麼都說不出口,從背包摸出一包巧克力遞給小男孩,淺淺地笑:「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吃這個,但我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個。」因為走得匆忙,包裡就背著一些食物。

  小喇嘛點頭,開心的接過來:「謝謝,我很喜歡。」而後,他送給蘇北一尊小佛像,佛像不大不小,握在手中剛剛好,通體無縫,頭戴佛冠,手持法器,頭生三眼,很有金剛怒目的味道。

  蘇北驚訝:「這是古格銀眼?」

  「是的。」小喇嘛雙手合十,虔誠說道:「佛說送有緣人,希望它能護你平安。」

  「謝謝。」這禮物太貴重了,蘇北將小佛像小心翼翼放入背包裡,再次道謝,並把背包裡食物全部倒出來與兩人分享。

  路途因為有人聊天,時間過得飛快,等車內廣播傳來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站時……蘇北竟有些捨不得這個小喇嘛,不過此行目的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和大小喇嘛道過別,他背起包便匆匆下了火車。

  「尊……」

  小喇嘛微微搖頭打斷他,平靜柔和的臉溢滿悲憫:「桑措,格桑花兒應該開了吧?」

  桑措神色複雜,低聲道:「是。」

  「真好,格桑花開了,幸福也就不再遙遠。」小喇嘛眼睛瞇成一條縫,輕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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