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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娃娃親鬼夫》第8章
第八章

  劉大鵬走進屋,大刀金馬的往桌邊一坐,絲毫看不出在天亮以前,他還是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

  「北北啊,搞緊起來,哥哥我要好好答謝你和容胤。」他邊說,邊取過桌上茶壺悠哉悠哉的倒滿茶杯。

  蘇北盡量壓住滿腔怒火,客氣道:「劉大鵬,小爺為你累死累活好幾天,現在只想睡會兒安穩覺,麻煩你起立向後轉,怎麼來的,給爺怎麼滾出去!」

  「啊呀,火氣真大,我替將來要和你過日子的某人感到可憐。」劉大鵬嘖嘖搖頭,神色間並沒離開的意思。

  被戳痛處,蘇北倏地坐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貓肉好吃嗎?」

  「噗……」沒來得及嚥下的茶,就這麼給噴了出來,劉大鵬抹抹嘴,擺起深情牌:「蘇北,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能不能別提這件事,這事擱誰身上都會噁心一輩子,再說咱們三人好幾年沒見面,就不能好好聊會兒?」

  蘇北冷笑:「一家人?活到現在,充分詮釋了一個詞的你也好意思說一家人的話。」

  劉大鵬愣愣不解:「什麼詞?」

  「忘恩負義。」不等蘇北開口,一道溫潤的聲音便從門外緩緩傳來。

  劉大鵬回過頭,下刻,激動的跳起來叫道:「容美人,你怎麼破相了,是不是蘇北給撓的?」

  蘇北抄起枕頭砸過去:「我撓你的頭!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山頭村的村民含辛茹苦養大你,你平時不回來看望也就算了,一回來就惹出這種事。確實,你祖上是外來人,不是蘇家後人自然沒必要遵守蘇家祖訓,但你從小在山頭村長大,也知道後山那塊墳地於山頭村代表著什麼,以前你常偷跑去那片墳地,我們就警告過你多次,結果直到現在你仍死性不改,明知故犯,當真是可惡至極。你就沒想過,你的舉動會也許會為山頭村招來什麼橫禍,繼而害所有村民慘死嗎?」

  劉大鵬咽嚥口水,乾笑道:「沒那麼誇張吧?我真沒做什麼對不起蘇家祖先的事,我劉大鵬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麼。」

  「清楚個屁,幾年沒見面,鬼知道你壞心眼又多了多少。」蘇北心裡一肚子火,不是他恐嚇劉大鵬,而是事實,儘管他一直嘴上叫蘇志華不要搞封建迷信,但若說村裡誰對牛鬼神蛇輪迴轉世最深信不疑,那一定非他蘇北莫屬。

  「現在坦白你老跑去墳地的原因,我們再視情況選擇原諒,或者逐出你。」容胤溫聲插了句話。

  聞言,劉大鵬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轉瞬又狡辯並保證道:「我發誓以後再不晚上去那裡,你們也別再板著張臉說這種話,很傷人的。蘇北,快點起來洗臉,華叔已經做好飯,等下我們好好喝幾杯。」

  「你也知道話語會傷人,你就沒想過你的舉動會害人嗎?你昏迷幾天,大家沒怪你半句,還想盡辦法救你的命,但是現在你的態度才讓人寒心。」蘇北坐在床邊臉上儘是淡漠的笑意,而容胤垂眼,漫不經心地喝茶不語。

  在坦不坦白這個問題上,劉大鵬隱瞞的態度讓蘇北和容胤惱怒,可劉大鵬真不說他們也沒辦法,一時雙方僵持不讓,氣氛漸漸變得沉悶凝重。

  片刻之後,劉大鵬先繃不住了,苦笑道:「能不說嗎?」

  容胤抬眸望向他,嘴角噙著優雅的笑容:「當然可以,橫豎做決定的是你,頂多來個魚死網破什麼的。」

  「好端端的幹什麼又要魚死網破?」 劉大鵬急了,夫夫就是夫夫,威脅逼迫人的方法,一個比一個不含糊。

  容胤嘆了口氣,說道:「雖然附在你身上的鬼妖已經被我消滅,但是它還有個主人,一個小小鬼妖就讓我負傷如此,倘若它家主子親自尋來,你認為我有能耐對付?所以我建議我們每個人提前備好一口棺材,屆時自己躺進去,還能少受些皮肉苦。」

  蘇北似乎嫌還不夠,火山加油的補上一句:「劉大鵬,隱瞞是你的權利,我只希望真到那一天,你還能吃得飽睡得好。」

  劉大鵬神色明顯動容,痛聲道:「蘇北,容胤,我劉大鵬害誰坑誰,也不能害山頭村的村民啊,沒有山頭村就沒有劉大鵬……」

  見他依舊支支吾吾不說重點,蘇北不耐煩的把話挑明了說:「少和我們打太極,你是聰明人,別這樣繞來繞去,真沒什麼意思。現在你只需解釋為什麼還要去墳地,以及怎麼招惹上那鬼東西。」

  劉大鵬做著最後掙扎:「容胤,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這回,容胤來個悶聲大發財,看都不看他,更別說回答他的問題。

  劉大鵬哆嗦著掏出煙,一人發了一根,直到那根煙抽到一半的時候,他終於緩緩開了口:「……我愛上了一個鬼。」

  這話說出口,別說蘇北,就連向來淡然冷靜的容胤也愣住。

  劉大鵬苦澀的抿唇,再點上一根煙,講述起這段深埋藏心底的戀愛。

  原來在劉大鵬爹媽死去第二年的七月半,劉大鵬白天和村裡同齡人玩的太瘋,忘記去給他爹媽燒紙,直到晚上睡在床上才想起這件事。那時候的劉大鵬天不怕地不怕,大半夜背著半背簍錢紙,打著手電筒就上了山,上山後他不願走遠路,便選擇直接穿過那片墳地。

  據劉大鵬所說,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照得墳地一片明亮,而在惡人墳前,有人撐著油紙傘,提著熒熒燈火,嘴裡咿咿呀呀的哼著小調,手中提著的燈籠漂亮小巧,明明中間沒有放置蠟燭,卻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劉大鵬說,那人一頭青絲垂至腰下,白衣勝雪,輕紗拖地,瘦削的身形宛如籠罩在薄霧中的輕煙,給人不真實的感覺。

  劉大鵬還說,他第一次見到那麼美的人,一挑眉,一輕笑,都美得傾國傾城,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為博佳人一笑,傾盡全部甚至是性命,因為他也願意。

  色膽一起,什麼都不怕了,就算美人是傳說中的豔鬼。

  劉大鵬上去搭訕,美人見到他雖然驚愕無比,卻沒變臉或飄走,只始終眼神溫柔地看著墳包,無論劉大鵬說什麼,美人都不搭理。而劉大鵬也忘記去給爹媽燒紙,一直守在旁邊,差不多天快亮的時候,他無端昏睡了過去,再醒來哪裡還有什麼美人。

  這事成了劉大鵬心裡的秘密,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晚上都偷偷跑去墳地,可惜沒有再遇到美人,劉大鵬漸漸懷疑那天晚上也許只是一個夢,直到第二年快七月半時,他又在墳地遇到美人。

  孽緣,便就此結下。

  後來每年七月半左右,劉大鵬都會晚上悄悄去墳地,儘管美人始終不理他,可他只要看到美人就心滿意足,那還在乎美人理不理他,是不是鬼。

  滿十八歲後,劉大鵬離開了山頭村,但每年快七月半的時候他都會暗中回來,因為知道那片墳地是山頭村的禁地,所以這事他一直誰都沒說起,也不打算說出來。

  說這些事情時,劉大鵬臉上一直帶著幸福的神色,直到提起四天前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才變了臉色。

  那天晚上,他照舊來到墳地,也不知道是來的時間太早,還是那天晚上美人不會出現,反正等到凌晨兩點過還不見美人出現。他正要回家時,一名面戴純白色面具的人,騎著一隻和成人體型差不多大小的黑貓突然出現,平時看到黑貓就渾身不舒服,更別說還是體型如此巨大的黑貓,他當時就嚇得腿軟坐在地上。

  面具人根本不看他,而是直接走向埋著惡人的墳,看了一會兒,便轉頭看向他,命令他將墳挖開。他不肯,面具人很乾脆,摸出隨手攜帶的匕首就要送他見閻王,就在這時,美人奇跡般的趕來,一掌把他拍送到離墳地不遠的山洞內,然後開口對他說了相識多年來的第一句:不許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他縮在山洞口,緊張地看美人和面具人對峙,美人從來就不適合暴力運動,兩人沒打多久,美人就漸漸落下風,他一個大老爺們那有貪生怕死之理,況且美人是為救他才對上面具人,想著想著一股狠勁就冒了上來,他便抱起塊石頭衝出去,結果對上那只該死的大黑貓。

  「眼看我和美人都要掛掉的時候,美人忽然用刀劃破手臂,將血滴在隨身攜帶的燈籠上,而我被黑貓一撲很沒用的昏了過去,再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一直認真聽著的容胤率先開口問道:「你說你那位美人劃破手臂滴血?」

  劉大鵬點頭:「是啊。」

  容胤輕笑:「鬼魂不會流血,我很肯定你那位美人不是鬼。」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劉大鵬欣喜地睜大眼,然而很快欣喜又被疑惑和擔憂代替:「那他為什麼每年七月半左右都半夜出現在墳地,還有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應該你自己去問問你的美人。」容胤聳聳肩,此刻他心中震驚的不是故事本身,而出現在故事中的人,那只黑貓不用說就是附在劉大鵬身上的鬼妖,面具人則是鬼妖口中的主人,但面具人為什麼要挖開墳,他想做什麼?劉大鵬口中的美人真實身份又是誰,為什麼年年七月半都會出現墳地?思來想去依舊沒有半點頭緒,既然現在一切都毫無頭緒可追,容胤決定一動不如一靜,靜等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蘇北回過神,眼也不眨地盯住劉大鵬:「聽上去,簡直就是現代版的聊齋。劉大鵬,你的春天來了。」

  劉大鵬幽怨的掃他一眼:「算了吧,我連他姓什麼名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繼續這個春天。再說他那樣風華絕代的人,一定早有妻室,就算沒有妻室,也不會喜歡我這樣平凡的人。」

  妻室?蘇北痞痞地笑:「搞半天你心心念的美人竟是名男子?」

  劉大鵬咬牙恨恨瞪著他:「只准你喜歡男人,別人就不能喜歡麼!」

  「……」蘇北閉嘴了,卻不自覺地瞥容胤一眼,見容胤面色嚴肅,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聽他們說些什麼。

  一瞬間,蘇北心裡莫名悶悶的難受,沒心思再和劉大鵬說笑。

  顯然劉大鵬心情也很不好,起身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出去等你們。」

  蘇北知道容胤在思考事情時,不喜歡有人在旁打擾,便默默下床出門洗漱,等洗漱完畢回來時,容胤已恢復一貫姿態,正拿著他的手機翻看裡面的照片:「蘇北,看來我們需要夜探一趟墳地。」

  「這本來就是你此次來的任務之一。」蘇北笑著提醒,其實他也正想和容胤說夜探墳地的事,只是沒想到兩人竟想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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