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豬小哥上門來

　　肯定很好吃……

　　這是另外幾人內心的獨白。

　　燕白秋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胖乎乎的指頭指著分開堆好，素菜和葷菜。

　　“像這邊的素菜，比如這些青菜，小白菜，還有香菇片，腐竹等等都是一文錢一串，這邊的魚丸子，肉丸子，還有肉串，統統都是兩文錢一串，至於這邊的，是我家小店自家自作的魚豆腐，裡頭都是用魚肉做的，三文錢一串。還有這個撒尿牛丸，別聽名字不好聽，可這丸子全都是用牛肉做的，貨真價實，每一粒都是人間美味，你們也知道這鎮子上牛肉的價格了，所以這撒尿牛丸是按顆粒來賣的，一粒三文錢。”

　　那些素菜，一串看起來也不是很多，就那麼點，一文錢一串還能勉強接受，至於那些魚丸啊，肉丸，藕丸子，大家心裡明白，那個是有些貴，可以串上面也就兩粒，不過進來吃東西就不要嫌棄貴了。

　　至於那個叫什麼撒尿牛丸……

　　嘶！

　　真貴！

　　幾個人在心裡想著，看那顏色，灰突突的，就比鵪鶉蛋稍微大一點點，居然要三文錢，各自都沒有去拿，倒是有人取了一串那個魚豆腐，魚豆腐一串上面有四五個小塊，看起來分量多。

　　至於那名字很奇怪，又不文雅的撒尿牛丸，這五人當中，也就跟燕白秋說了幾句話的那男的，還很給面子的挑了兩粒。

　　燕白秋見狀，心裡也是鬆了口氣，就怕這東西貴了，沒有人買，那就是個麻煩事。

　　他有指著最靠裡頭的浸泡好的粉絲，這些粉絲是從鎮子上買的，至於一些簡單的米粉，還有一些麵條，是那種濕面。

　　“這裡的主食，有麵條和粉絲，都是一文錢一份。”

　　五人一聽，心裡想著這個便宜啊，各種選好了菜，又要了一點主食。

　　柳青梅系著圍裙，和善的迎著幾位客人引到座位前。

　　“幾位客官，你先到這邊等等，一會兒就好。”柳青梅嘴巴會說，見人也不畏懼，倒是像是自己家裡一樣。給幾人引到位置好，轉身就拿起洗乾淨的小碟子，將煎炸好的脆皮豆腐，每個撿上兩塊，一一的擺放在每個食客的面前。

　　“這是我們小店給每個客人贈送的一點小吃，請幾位慢慢品嘗。”柳青梅把小碟子放在每人前面，而在他們面前，正對著牆壁的長條桌上，有裝筷子的竹筒，伸手就可以直接拿到。

　　這麻辣燙還沒有好，客人乾等著，面對著牆壁總歸不是好的，這贈送點小吃，也是燕白秋琢磨出來的，也算是給客人一點贈品。

　　這東西雖然小，至於那麼一點，可給客人一點小恩惠，就大大的不一樣。

　　燕白秋記得以前他在家一家餐廳吃飯，是跟著同事一起去的，那家餐廳菜色其實跟其他家的都一樣，可那種醃制好的，脆蘿蔔格外的好吃。那脆蘿蔔就是普通的白水蘿蔔，切成長條狀，醃制裡面放了泡椒，還給了冰糖還是啥的，吃起來格外的脆，咬在嘴裡嘎嘣響，麻麻辣辣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甜味，回味無窮，越吃越好吃，可每次一個桌子就贈送一小碟，一桌子人那筷子就跟打架似得。

　　很有幾次吃飯，就是為了吃那家的贈送的那個水蘿蔔，問那餐廳是否可以賣，人家就不賣，就是當贈品。

　　燕白秋嘗過幾次也發覺不錯，這玩意價錢便宜，卻是吸引人。他現在忙，手裡沒有閒工夫，等過些天，他就去弄些白蘿蔔回來。

　　這邊的幾位食客正在戳著筷子，品嘗贈送的小豆腐。而燕白秋則是飛快的將那些盛裝好的框子裡的各種配菜放入竹漏斗中，放入高湯內，漏斗的把手反扣在直桶鍋的邊緣。

　　鍋子夠大，買的竹制的漏斗十來個，暫時還是夠用的。可能是以為這段時間擺攤卷涼皮卷，手腳變得麻利，這動作也就快樂，沒一會，五個人的麻辣燙就放入高湯內了。

　　燕白秋看了下爐子的火，火候正旺，無需添加煤塊。

　　這有了第一批客人，似乎生意就帶動了起來，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兩位，他們也是循著香氣進來的，一看裡頭的各色素菜和丸子就有些傻眼。

　　燕白秋一一的給介紹了下，那兩個還在發愣，這時又進來了兩位姑娘，看樣子是過來買胭脂水粉的，好奇的往裡瞧。

　　這會兒店裡有快十個人，空間有些小，燕白生就從案板下鑽進去，開了後門，跑到了外頭。

　　“球球，一會兒要是有活兒，就喊我一聲。”

　　燕白秋正把那幾位最先來的客人的麻辣燙盛裝起來，燕白雪看活兒幹活，順便遞個碗，把盛好的端過來，而柳青梅則是負責端過去。

　　燕白雪的急性好，小聲的告訴她娘，說：“娘，別弄錯了，這一碗是那位藍衣服的小哥。”同時，她也把每個人的帳目記在心裡，若是記不住，她也尋來了粗紙，用炭木棒記下錢數就行。

　　柳青梅這個時候，把幹練的勁兒都發揮出來了，端碗，給小贈品豆腐，快的很，那最開始來的五位每人都是一個大大的斗篷碗，那碗口特別大，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湯碗，但是淺，所以裡頭配菜和主食不多，多舀點湯也顯得不少。

　　滿滿當當的一大碗，五人這才發覺好像挺多的，可現在什麼也不管了，拿起筷子，卷起袖子，就開始開吃。

　　這幾人均是麻辣口味的，一給端上來，各種蔬菜和丸子煮熟後食物的香氣就出來了，給人一種那種過年吃火鍋的感覺，再加上那一層層紅汪汪的辣子油，一筷子下去，夾上一粒丸子放入嘴裡，那種又麻又辣的快感瞬間就把口腔給征服了。

　　關鍵還是香，麻辣燙一端上來，幾人就埋頭大吃，後來的幾位聽到那吃的聲響，覺得肚子更餓了，加快了挑選配菜的速度。

　　來的兩位姑娘也選了一些，就坐在一角等待著，此時小店鋪又來了些人，因為有足夠的人手，倒是不那麼忙。

　　給後來的幾位客人也端上，後面又來了幾位，燕白秋忙裡偷閒的招呼來人，這一抬頭，盡是發現熟悉的面孔。

　　這不是幫他忙，教訓那些惡霸的殺豬小哥嗎？而且殺豬小哥還帶了家裡的帳房先生跟小廝也過來了，燕白秋頓時覺得小店蓬蓽生輝了許多。

　　“歡迎歡迎。”

　　司鎮寇將手裡的禮盒遞給燕白秋，淡淡的說道：“這是新店開張的賀禮。”

　　燕白秋喜出望外，大感意外。

　　“這，這怎麼好意思，還勞煩你破費了。”不過那禮盒敵國來，燕白秋還是如實的收下。

　　“你們幾位這會兒肚子肯定是餓了，就來嘗嘗我家小店的特色小吃，喏，這個是竹筐，喜歡吃什麼挑選什麼，我請你們吃。”

　　燕白雪默不作聲，心裡卻是默默的記著帳。

　　而閑著沒事，站在外面透風的柳青梅耳朵非常尖的聽到了。

　　她家球球可是摳門的很，每一文錢都算的死死的，可准了，就拿看錢的性子比家裡任何人小氣，今天還真是見鬼了，才開張沒多久，就那麼大方，還一口氣贈送三……

　　柳青梅想到前幾天她家老頭跟他說的事，本來還不信，這下就覺得有點不妙啊。

　　這體格，這胳膊，這腰跨，兒子真的不會又栽在一個男人身上了吧。

　　不過這會兒人多，又是在店鋪裡，柳青梅不至於那麼沒腦子，就權當沒有看見。

　　只是那刀疤小哥看起來還頗為識相，沒有答應傻白兒子。

　　“這段還是算了，今天你剛開張，我們也按其他客人一樣。”司鎮寇一口拒絕。

　　燕白秋也沒有推辭，給人遞過竹筐，介紹了下各種素材和葷菜的價格，還有主食。

　　司鎮寇面無表情，挑菜的時候很快，素菜少，葷菜多，像那撒尿牛丸，在聽到名字的時候，也只是挑挑眉，很有挑戰性的撿了幾枚。倒是他身後的沈卓，那帳房先生，在聽到這不雅的名字，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硬了，有種很幻滅崩潰的樣子。

　　小廝無所謂，還撿了不少。

　　“我倒是要嘗嘗，這所謂的撒尿牛丸到底為何取這樣的名字？”當然，他覺得不承認，是因為這小胖胖每次弄出的小吃都格外的好吃。

　　上次就帶了一些什麼卷的東西，他和沈卓就嘗嘗，大感意外，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小胖胖還有這般本事。

　　這不，這小胖胖跟他家大人說今日要開張，大人前日就推卻了不少豬肉販子的單子，今日早早的收攤，就是為了趕到小胖胖家。

　　特別不要臉的是，說請他們吃一頓……

　　有本事就直接說是給那小胖胖撐下場面，照拂下小胖胖的生意啊，目的太明顯了啊。

　　原本還以為位置不好找，可走在街上，那獨特的香味飄出來，他家大人，一準兒就找到了，可是叫人目瞪口呆。

　　這麼小，這麼偏僻，也能找到，這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