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洞中生產
大梅站在洞外,感覺氣息平穩了,可以走進去了。
她拎著她的小包袱氣定神閒的走了進去,完全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小小年紀的她便懂得隱藏很多的事情,懂得保護自己的秘密。
當她若無其事的走進那個小側洞的時候,獨孤雁和如意正在裡面。如意躺在幾層破被子上面,高高隆起的肚子由於即將要生產的緣故,特別的明顯。
她的面頰本是方臉,此時由於營養不良,再加上見不到陽光的緣故,有些蒼白和虛弱。看上去弱不禁風。
獨孤雁其實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她的穿著和打扮看上去怎麼也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吧。她喜歡穿黑色,黑色上衣,黑色的褲子,再加上本就不是很白的臉,以及胖胖的身子,被別人誤以為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太正常不過了。
她的這種穿衣習慣也影響給了她的徒弟大梅,並且影響了她的一生。
她此時正坐在如意的腳邊,一直在看著她有些蠕動的肚子,平靜而無波瀾的聲音道,「是不是開始疼了?疼的很厲害嗎?」
走近的時候,如意的臉上似是有汗珠滑過的痕跡,想是一番痛苦的掙扎。大梅走進去,把自己手裡的包袱放下,把裡面的飯菜拿出來。不過是幾個饅頭和一點少許的醃菜而已。
也許是一番的掙扎已經累了,如意微微的要起身,似是餓了。
獨孤雁趕緊的把飯菜放在她的身邊,並扶她坐起來,道,「吃點吧,待會生產的時候有力量。」
如意坐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蒼白瘦弱的臉頰在見到飯菜的時候,眼中似是有了一些神采。拿到幾個硬饃的時候,三下五除二的便咽到肚子裡去了。
獨孤雁象徵性的吃了點。
轉臉看著大梅道,「你一路上山見到有人跟著你嗎?」
大梅使勁地搖搖頭,道,「我只是快速上山了,其他的沒有看到。」
獨孤雁繼續吃著自己手裡的饅頭,一句話沒有說,只是眼睛不停地在如意的圓鼓鼓的肚子上掃來掃去道,「不是說還有幾天嗎?看來是今天要生產了。」
「不知道,爺爺算著也還有幾天,沒想到這麼快,馬上就要生產了。」大梅的聲音平淡而又沒有摻雜絲毫的感情。無論是如意還是獨孤雁都習慣了這種聲音,誰都沒有多想什麼。
獨孤雁把手中的硬饃使勁地嚥回肚子裡去的時候,轉頭掃了一眼大梅,冰冷的聲音道,「待會我幫你嬸嬸生產的時候,你是在身邊幫忙呢?還是出去躲一會?」
「我不能見血的,心中不忍心,我還是出去躲一會吧。」大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的這麼說了出來。
獨孤雁似是怔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不能見血嗎?」
大梅也怔了一下,繼而點點頭,道,「是的。」
「你以後不見血怎麼可以?你我這行,別說是血,即使是死屍也要習以為常。」
「是,師傅。」梅大很規矩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