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
“出什麼事啦?”艾爾驚訝的問。
“昨天陛下不是跟閔熙共進晚餐嗎?”西索鼓著腮幫子一嚼一嚼的說。
“恩。然後呢?”艾爾湊過來。
“然後佩恩那個蠢貨去搗亂了。”這次說話的是薩爾。
“......搗亂?吃個飯搗什麼亂?”
“太高看自己了。”薩爾冷笑著:“跑去求見,被告知陛下說了不得進去打擾。就覺的自己受了委屈了,在門口就鬧了起來。”
“......”艾爾張大了嘴。
“侍衛把他攔了下來,還不依不饒的,又哭又鬧。”薩爾笑的很愉快:“然後陛下就發怒了,讓人把他帶下去,丟進......”
“冷宮?”艾爾馬上接著說。他記的上輩子那些宮鬥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失寵了的妃子就丟進冷宮去自生自滅什麼的。
“冷宮是什麼地方?”薩爾不解的看著他。
“...不是嗎?”莫非這個地方沒有冷宮?艾爾撓撓頭,也對啊。據說國王這是頭一遭選妃什麼的。估計還沒來得及設。
“是地牢。”薩爾白了他一眼繼續說。
“地牢...”艾爾腦補了一下。感覺比冷宮更慘的樣子。
黑漆漆的,陰暗潮濕,也許還有老鼠什麼的到處爬......想到這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說起來這國王也夠狠的。一般犯個錯也不至於直接丟進地牢吧?虧他長了張那麼妖孽的臉,還讓自己差點為他丟了魂。
不過這也應了一句話:伴君如伴虎啊。
“那閔熙呢?”佩恩去鬧,閔熙應該是受害者才對。
剛說完,門外傳來了馬車車輪壓過石頭路面的聲音。
僕人扶著閔熙下了車。
閔熙看起來氣色還好,只是有些蔫蔫的。好像不太開心。
見到他們幾個坐在那,也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回屋去了。
“他這是怎麼了?”艾爾看著他的背影不解的說。雖然佩恩的下場有點慘,不過那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身為情敵...他不是應該開心嗎?
“哼...”薩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他跟佩恩一樣蠢。或者說還不如佩恩,據說他竟然替佩恩求情。”
“他人不錯啊。”一邊的西索眨眨眼。
“這個地方,不需要好人。”薩爾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他:“佩恩嫉妒他,恨他。他還替他求情。還說陛下對佩恩的處罰太重。這回好了...我看陛下最近都不會找他了。”
“......”爭不爭都不對,還是做個小透明比較好。
第二天再去馬棚時,艾爾邊忙乎邊跟夏爾八卦昨天的事。
“陛下的脾氣是不太好。”夏爾笑了笑:“不過他不是不講理的人,等他氣消了。你準備去替佩恩求情嗎?”
“我?”艾爾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還是算了吧。國王也不知道我是誰啊。不過你應該可以吧?”
“你希望我替佩恩求情?”
“呃......怎麼說呢...我是覺的,地牢那地方聽起來太恐怖了。”
“佩恩並不喜歡馬。”夏爾淡淡的說。
“啊?”
“但是他還是每天來這裡。”
“...所以?”
“他很聰明,可惜沒用對地方。”夏爾笑了:“希望他以後能吸取教訓。”
“你答應了?”艾爾高興的湊過來:“可是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他不喜歡馬的?”
“眼睛。”夏爾看著他:“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那我的呢?”
“很亮。”夏爾笑了,笑的很開心:“我看到了一堆錢幣。”
......這傢伙該不是會讀心術吧???
事實證明,夏爾的話果然是好使的。佩恩被從地牢放了出來。不過他被禁足了。沒有國王的允許不准他走出自己的房間。每天有專人給他送吃的。
這也算是變相的冷宮吧?不過至少環境還不錯。
......
“為什麼要把格雷留下?”夏爾不解看著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為什麼不?”國王陛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折磨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並不是殺了他。”
“但是...”夏爾擔憂的說:“我怕他會惹出麻煩。妖狼族都是嗜血的。”
“我已經封印了他的能力。現下就有件事,剛好交給他去做。”
“你確定不會出事?”
“出了事更好,不是嗎?”
......
第二天,院子裡的人都發現。給佩恩送飯的換成了一位黑髮的帥哥。身材高大,但是話很少。每次將飯放下,然後拿了上次的盤子就走。很酷的樣子。
“妖狼族的族長。”夏爾告訴他:“這是陛下的意思。”
“......”艾爾現在覺的,國王陛下哪裡是脾氣不好。簡直就是性格古怪。哪有把敵人留在身邊,還讓他每天給自己的老婆送吃的......
看到佩恩現在這樣,薩爾的心情簡直好的不行。每天都笑容滿面的。
“你為什麼又浪費食物?”幾天後,看著盤子裡沒動幾口的食物,格雷不滿的看著佩恩。
佩恩用:你算老幾?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當年妖獸族戰敗,被驅逐到了北邊的蠻荒之地。食物和水都很短缺。他的族人經常吃不飽飯。因此格雷非常受不了浪費食物的人。
“我在問你話。”見佩恩不回答,格雷拿著盤子走到他身邊。
“我吃不吃跟你有什麼關係?”佩恩瞪著他:“你喜歡的話自己吃掉好了。”
“......”格雷默默的看了他一會,真的端起盤子將剩下的都吃完了。
“......”佩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在蠻荒之地,能吃飽就很幸福。”格雷將空盤子放下。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佩恩皺著眉頭看他。
“食物很珍貴。”
“......我不愛吃。”
“不吃會餓死。”
“餓死不好嗎?省的在這裡受苦。”
格雷沉默了一會:“你想死?”
“恩。”
“你知道死亡的滋味嗎?”
“等我死了就知道了。”
“不需要,我現在就告訴你!”格雷說完就伸出手來,一把掐住了佩恩的脖子。
儘管國王封印了他的能力。但妖狼族的力氣還是很大的。他一隻手就將佩恩舉了起來。
佩恩只覺的好像一隻鐵箍勒在自己的脖子上,喘不上氣,也喊不出來。
僕人在自己惹怒國王的那天就不再伺候自己了,每天就只有這個傢伙來給自己送飯。如果他真的把自己掐死在這...也沒人會來救自己。
佩恩試圖掰開他的手,但是沒有用。他的力氣太大了...
自己...真的要這樣死了嗎?佩恩的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就這樣死了嗎?他不甘心!他這樣想著,拼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格雷的手裡。
他要記住這個人!!不,這個妖獸!!!
格雷看著他。面無表情。
然後...緩緩放開了手。
“咳咳......”空氣終於回到了肺裡。佩恩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你並不想死。”格雷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死亡的滋味,並不好受吧?”
“...你這個變態!”佩恩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你就為了讓我知道死是什麼滋味?”
“恩...”格雷拿起地上的空盤子:“死並不好受。所以,別再浪費食物了。”
說完,拿著盤子走了。
佩恩無語的趴在地上...到底為什麼啊!被關禁閉還不夠,還要找個神經病來折磨自己!!!
“狼兄!”
剛走到院子裡,旁邊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
狼兄?格雷愣了下。難道是叫自己?這裡大概只有自己是妖狼族吧?
“沒錯就是你!”那個聲音又繼續喊道。
格雷回過頭,發現有倆個人類正坐在一邊的石桌旁邊叫自己。
“我認識你們嗎?”格雷走了過去。
“現在不是認識了?”西索笑著說。
“聽說你是狼族?”一邊的艾爾眼睛亮晶晶的:“為什麼沒有耳朵?”
“......”格雷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就走了。
“真是只不好相處的狼哦。”西索總結。
“那可不一定。”一邊的薩爾涼絲絲的來了一句:“他今天在佩恩房間呆了多久你們算了嗎?”
“對哦...”西索摸下巴:“今天好像比較久。”
艾爾抽了抽嘴角,看向佩恩窗口的位置。
果然,一個身影瞬間消失在窗後。
不是吧?把國王惹怒了還不算?還想要出牆?這可真是死罪啊!誅九族的吧?
“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嗎?”薩爾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西索,現在就剩我和你了。”
艾爾不解的轉頭看著他。就剩他和西索了什麼意思?不是還有閔熙嗎?
但是轉念一想馬上發覺不對勁。自己呢?果然是被無視掉了嗎......
那是我不願意跟他們爭!艾爾在心底忿忿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