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茅坑洗澡
王林一步步的靠近楊天佑藏身之處,搞得藏在樹後麵的楊天佑很無語,因為王林下麵的小JJ已經在月光下顯現得很清楚了,醜陋不堪,典型的小JJ啊,跟碩大雄壯完全不搭邊。
吞了吞口水,楊天佑也有點小緊張,不過對於送上門來的王林,楊天佑也沒有客氣,揮起橡膠棒,狠狠的一棒砸在王林的腦門上。
沒有砸破頭皮,楊天佑這一棒可是相當的有分寸,一棒下去,王林暈頭轉向,下麵立即停止出水,隻覺眼冒金星,當時就給敲蒙了,還沒有容他叫出聲,一隻麻袋便從後麵罩了上來,從頭頂往下,一下子將他套住,猴子人小力氣大,一把將王林給按倒在地。
牛娃子,張炎焱衝出來就是一頓橡膠棒砸上去,王林一聲也沒有叫出來,便暈死了過去,麻袋中的王林隻是稍稍的掙紮了一下,便再無聲息。
王炎焱一動起手來,果真是沒有輕重,也不知道收斂,手上一直還沒有停止,楊天佑嚇了一跳,他可沒想要王林的命,一把將張炎焱拉開,低聲罵道:“狗日的,你想弄死他?”
嘿嘿一笑,王炎焱摸了摸腦門,笑道:“一時激動了,激動了!”
楊天佑對牛娃子吩咐道:“來,牛娃子,你來脫了他的褲子,用襪子把嘴給他塞住。”
牛娃子鬱悶的道:“這種事情,讓張炎焱來做就行了唄。”
“你做不做?”楊天佑一聲臭罵:“你不做就滾回去睡覺,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牛娃子一向很變態,這種脫男人褲子的事情,楊天佑自然要讓牛娃子來做了。
沒辦法,牛娃子照辦,一邊脫王林的褲子一邊罵罵咧咧:“狗日的,看起來很強壯,原來都是虛的,這哪是JJ,簡直跟蚯蚓沒啥兩樣嘛!”
等楊天佑將車子開過來,王林已經被蒙上了眼睛,塞住了嘴巴,人也被五花大綁了,塞進了麻袋,幾個兄弟很利索的將王林弄到後備箱放好,一起上車。
楊天佑開著車,從小學一邊的公路往上,直往縣壩村開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很怕遇到什麽人,不過還好,一路上都是寂靜無聲,別說人影,鬼毛都沒看到一根。
車子順著公路往上,開出一公裏之後,已經到了縣壩村,在某個彎道的地方,楊天佑將車子停下,熄了燈,現在月亮更加的明亮,將大地照得如同白天。
楊天佑讓張炎焱拱著麻袋,自己則帶著幾個兄弟順著路邊的小路往上,足足爬了十多分鍾,這才到了一處山梁,這山梁上有幾個農田,全是裁的小麥和油菜,楊天佑指揮幾個兄弟將麻袋扔到一處田角。
田角有一茅草蓬,從茅草蓬裏傳出刺鼻的臭味,一股大便的味道,牛娃子嘿嘿笑道:“天哥,你這是想做啥?把咱們叫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又有什麽新玩法?”
嘿嘿一笑,楊天佑道:“也沒啥,給他洗洗澡嘛。”
自己捂著鼻子到茅草蓬裏查看了一番,那裏有一茅坑,裏麵是農戶提前準務好催灌麥子的糞便,這個叫農家肥,比化學肥料效果更好。
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這樣的茅草蓬很是普便,但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了,還能看到這樣的茅草蓬,實在算是奇跡了,而楊天佑看樣子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個好地方,可見他也算是頗費苦心了。
“把他弄出來!”楊天佑嘿嘿幹笑道。
猴子吞了吞口水,捂著鼻子皺眉道:“天哥,你準備把他弄在茅坑裏泡一泡?你不會是想淹死他吧?”
“我可不敢殺人!”楊天佑笑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給他施點肥,長得更快,你看他那小JJ,才那麽小,明顯是施肥不夠嘛,來來來,把他放出來!”
楊天佑說得幾個兄弟有些毛骨悚然,知道楊天佑想收拾王林,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毒,想出這麽損的招,這大冬天的,將王林脫得隻餘下一隻小內褲,泡在糞坑裏,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
張炎焱幫著將王林從麻袋中放出來,楊天佑將幾個兄弟召集在一起,嘀咕了一陣,這才一起走到王林的身邊。
楊天佑蹲下身子,一巴掌抽在王林的臉上,王林立即醒了過來,凍得哆哆嗦嗦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嘴裏還被塞了臭襪子,立即臉色狂變,想叫又叫不出聲,隻好在原地掙紮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啪啪啪,楊天佑一串耳括子賞了下來,王林的一雙臉腫成了豬頭,嘴角浸出鮮血,痛得在心裏直罵娘。
他隻記得自己打完牌出來,剛剛一撒尿便被人敲暈了,然後醒過來便到了這裏,至於這是什麽地方,他一點也不清楚。
不過經過楊天佑這一頓抽,他的頭腦倒是越來越清醒了。
很顯然,這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煩,找遍永安鎮,敢打他主意的人原本就不多,與他有仇的人更少,想來想去也隻有楊天佑才會如此做。
他這是做賊心虛,前段時間去指證楊天佑,最後楊天佑被放回來以後,他心裏就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楊天佑不會如表麵上表現的這麽平靜,早晚會找上他,所以他現在料定是楊天佑在算計他。
可料定也沒用啊,現在手腳都不能動彈,他什麽事也做不了,想要叫罵幾聲都不行,更別提求饒了,不過他心裏明白,楊天佑既然敢這麽對他,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可能狠毒的招數還在後麵,所以他心裏很是有些發毛,楊天佑可算是惡名昭著了,他不知道楊天佑下一步會如何做,但他知道,一定更加的惡劣和卑鄙。
楊天佑沒有讓王林失望,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繩子,給張炎焱施了個眼色,後者過去,在王林的腰上又係上了另外一條繩子,張炎焱看著楊天佑,一眼的興奮莫名。
點了點頭,楊天佑和張炎焱一起抬著王林便進了茅草蓬,接著便傳來卟嗵一聲響,王林被扔進了茅坑,不過很快,楊天佑又將王林給拉了上來,但接著再一次扔進去。
這茅坑裏全是大便,不要說人泡在裏麵,就算是隻站在坑邊聞上一聞,也讓人惡心得想吐,現在的王林,鼻子裏麵都是屎,除了嘴巴被塞住之外,他全身上下,連耳朵和頭頂都全是屎,還好,他一被扔進去就趕緊屏氣,否則可能鼻孔就要吸進去一些了。
如此三番之後,楊天佑將王林給拉了出來,捂著鼻子將他拉到一邊的空地上,王林像頭死豬一般,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什麽反應,楊天佑不放心,拿起棒子又狠狠的在王林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這次力氣用得夠大,王林腦袋一偏,人便再次暈死過去,不過額頭卻開始鼓起一個大包。
楊天佑對牛娃子道:“來,你來解他手上的繩子!”
牛娃子一副苦逼樣,道:“天哥,不會吧,為什麽要我來解?”
“你不解,難道我來解?”楊天佑一瞪眼。
牛娃子抱怨道:“那就都不解唄,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
“放你娘的狗屁,要真這樣,你看他衣服都沒穿,晚上上霜,還不把他給凍死了?這個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可沒要他的命!”楊天佑翻翻白眼罵道。
牛娃子還是不太願意,蹲在王林的身邊,哭沮著臉道:“這種事情總是叫我,這可不公平!”
“再羅羅嗦嗦的,老子連你都扔進去泡一泡,信不信?”楊天佑笑罵道。
牛娃子嚇得一哆嗦,他先前已經完全被楊天佑的所作所為嚇著了,什麽叫狠毒,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你說打你一頓算什麽?那算狠麽?當然不算!狠的,就直接扔進茅坑泡一泡,洗個澡,這多毒啊!
乖乖的幫王林解開手上的繩子,牛娃子一邊罵罵咧咧。
楊天佑嘿嘿笑道:“走吧,各位,免得他一會兒醒過來看到我們,到時候又有麻煩了。”
“看到了就看到了,老子再把他放進去幾次都行!”張炎焱嘿嘿笑道。
楊天佑白了他一眼,前麵開路,幾個兄弟在後麵跟著一起離開。
在車上,猴子笑眯眯的道:“天哥,你在哪找到那麽一個茅坑的?你還真是用心啊!”
楊天佑笑道:“對付他這種人,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一般的手段,怎麽能讓咱們消氣,嘿嘿,不過以後還是少用這種手段了。”
“為啥?”張炎焱不解的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就挺好,幹起來也很爽的。”
楊天佑指了指後麵的牛娃子,嘎嘎怪笑道:“聞到了吧?一身的大便味,牛娃子,你晚上吃的大便?”
牛娃子正鬱悶呢,白了楊天佑一眼,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大便,反正我吃的啥,你也就吃的啥,因為晚上我們是一起吃的。”
楊天佑有些無語了,幹笑幾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回到家裏,楊天佑開始收拾明天離開的行李,張炎焱和猴子確定要和楊天佑一起走,所以已經提前打好包了,就放在楊天佑的家裏。
牛娃子一邊默默的幫楊天佑打包,心裏沒來由的有幾分感傷,歎了口氣道:“天哥,到了那邊,如果需要我過來,隨時打個電話就行,有什麽困難,也不要忘了兄弟。”
楊天佑心裏感動,嘴上卻笑道:“算了,你還是好好養你的老婆孩子吧,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沒家沒室的,也沒有什麽拖累和牽掛,你不同,為人父,為人夫,都要有點責任感嘛。”
牛娃子還想說什麽,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了,楊天佑說得沒錯,他現在有家有室的,實在是不方便出行,此次巴中之行,他明白,不是他想象中那麽順利的,一定會有不少困難擋在楊天佑的麵前,楊天佑可以做到集中精力不顧一切的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但他做不到,再說他現在最大的理想就是讓老婆孩子過上好的生活,而他現在開著磚廠,已經能達成自己的理想了。
明天就要走了,氣氛也就變得有些沉悶起來,大家的心情都有些複雜。
這次離開永安,雖然讓大家心裏沒來由的有幾分興奮,因為巴中的天地更大,但也沒來由的讓他們心裏有幾分憋屈,畢竟,這也等於是被人逼出永安的。
再說王林悠悠的醒過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他是被疼醒的。
一醒過來,王林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臭味,感覺到腦袋裏麵暈暈沉沉的,王林努力的開始回憶暈倒前的那一段零碎的記憶。
躺在地上,看著皎潔的月亮,王林的記憶慢慢的被整理清楚,不過臉色也變得更加的難看,手上的繩索已經被人解開,王林再解開腳上的繩子也就簡單了許多。
坐在地上,王林狼狽到了極點。
臭,臭氣薰天!
痛,痛徹心扉!
這就是王林現在的感受,真實的感受!
發了一會兒呆,王林理清了思路,重新站了起來,因為綁得太久,腳都有些麻了,加上頭還有點暈,剛剛走了兩步,王坤便一頭栽倒在地。
再爬起來的時候,王林罵了一句,狗-娘養的楊天佑,雜碎,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王林並沒有中途醒過來,也沒有聽到楊天佑幾個兄弟說話的聲音,更沒有絲毫的證據來證明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楊天佑做下的,可他潛意識中就是確信這一點,除了楊天佑,沒有誰會這麽對他!
到了小學橋頭,隻穿著一條內褲的王林發現自己家的燈還亮著,心裏閃過一絲曖意,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回家。
現在這樣回家,就算是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他也覺得沒臉見啊。
順著橋頭的石階而下,王林到小河溝裏洗了個澡,翻來覆去的洗,正好剛剛下過大雨,河裏的水流很急,從上麵的兩塊大石頭之間,有一條水桶粗的水流往下衝刷,在下麵衝了無數次之後,王林依然覺得自己的身上還有一股臭味。
當然,這是他潛意識在作怪!
悄悄的溜回自己家,敲開房門,向梅果真還在等他,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道:“你這是怎麽了?”
王林臉都凍得發紫了,渾身顫抖得厲害,同樣哆哆嗦嗦的道:“趕緊給我拿衣服來!”
將王林扶到電烤爐前坐下,向梅這才趕緊去拿衣服,當著向梅的麵,王林穿好衣服,默默的烤火。
向梅在一邊追問:“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是去打牌了嗎?衣服呢?”
“我去河裏洗澡了,衣服都被水衝走了。”王林撒了個謊。
向梅當然不相信,王林最怕冷的,現在都是冬季了,怎麽會跑到河裏洗冷水澡?而且還是半夜!
有鬼!絕對有鬼!
“你就別騙我了,我是你老婆,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瞞著我呢?”向梅哭喪著臉道。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不信就算了,睡覺。”王林現在烤了一會兒火,身上曖和了一點,站起身來進臥室睡覺。
躺在王林的身邊,向梅突然皺眉道:“怪了,今天這屋裏怎麽有股臭味?”
汗,王林嚇了一跳,臉色都變綠了,好在關了燈,向梅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
“磨嘰什麽啊,你不困?睡了睡了!”王林沒有好氣的罵道。
第二天清晨,王林早早的起床,剛剛一開門,便聽到有人在外麵議論。
“知道嗎?楊天佑今天早上走了。”
“走了?到哪了?”
“誰知道呢,聽說好多人都在送他,你們說他不會不會去上海找齊夢香?”
“不會吧,難道他還真以為齊夢香會等他?”
“那難說哦,這家夥就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誰知道他想啥呢?”
……
王林喝悶酒,狠狠的喝了一口,一邊的向梅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我草你-媽的!”王林自己罵了一句。
“你,你,你今天是怎麽了?”向梅小心的問。
王林將桌上的一杯酒一口氣喝光,這才像突然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一般,轉過頭來看著向梅,道:“老婆,我不想在家呆著了。”
“啊?”向梅嚇了一跳,道:“你想幹嘛?到哪去?”
“我想去上海。”王林一字一句的道。
“什麽?”向梅臉色都變了:“你還要到上海去?又想去過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了?你還沒有過夠,你還要不要我們娘兒倆睡個安穩覺了,不行,不準去!”
“這次要是混不出外名堂,我就不回來見你們,總有一天,我要讓楊天佑知道我的厲害,我要讓他跪在我腳底下幫我舔鞋子,這個狗-娘養的龜孫子!”王林才不管向梅的感受,臉色鐵青的道。
王林或許沒有想到,幾年之後,他居然會真的混出名堂,而且再一次與楊天佑相遇,隻是那時的楊天佑,已經不是現在的楊天佑了。
時間在變,人也會跟著在邊,而唯一不變的,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