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赤的態度依舊是囂張跋扈的,面對鐮的威脅和警告熟視無睹,他指著緊閉的木門,輕笑道:“對於你的地盤我是一定點都不感興趣,但是裡面的人類,我卻是抱著領走的心態!”
通道內的溫度一下子驟然降低。
那種冰冷到令人絕望的寒意從腳心竄起來,氣氛也是這一刻緊張,守在門外的住宅區域的蟲族人相互警備,目光兇狠,做出了隨時準備戰鬥的姿勢。
“他是我的!”鐮冰冷毫無表情的臉滿是決然和霸道,他對赤宣誓著裡面人的所有權。
這是他的領土!
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他,不容其他的雄性來挑釁和掠奪。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還有,離開這裡!”鐮指著出口處,聲音冰冷且不容置疑。
“如若不然,我會把你撕碎成片!”一旦涉及到雄性的威嚴,還有自身的確切的利益,就算是已經變換成了五十年的蟲人的鐮,他依舊保持著最原始的掠奪和嗜殺的本性。
廝殺,頑力搏鬥,將所有窺覬和虎視眈眈的敵人用最為野蠻的方式,驅趕或者碾殺出境。
領土,搶奪配偶是異族雄性們最為不能容忍的心頭大恨,但凡一切有這種勢頭的,那都將是他的敵人!
“撕碎我?”赤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他烈焰一樣的眸子裡火焰更加旺盛,都快要騰升出來。
他身後的管事還有幾名高階的蟲人更是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瞪著鐮,絲毫不懼對方是一位君上。
赤勃然大笑,嘴角帶著一絲譏諷:“想殺死我,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還有,裡面的那個人人類,原本應該是屬於我的!”說道這裡,赤簡直就是怒不可恕。
假如那個人類是屬於他,那麼現在擁有蛋的蟲人,肯定就是他了!
可惡!
竟是被這種無能的蟲人給搶奪了先機!
他身後的管事已經忍了好久了,憋的快憋出了內傷來,當初在鬥獸場的拍賣區域裡,他和幾個蟲人就早早的看中了岳子墨了,管事覺得那個時候,那個擁有高的繁衍能力的俘虜,就已經是囊中之物,只需要籌集更多的晶石就可以了。
可惜,半路當中硬是殺出個程咬金,將他為君上挑選的伴侶給搶走了。
蟲族人大部分都是直腸子,腦經一條經,在君上會來之後,這位管事就在這位君上面前參了鐮一本,道盡了鐮各種卑劣無恥,行事惡劣,不過那個時候這個管事和君上都在猜忌著,鐮總歸是生不了蛋的,得到也無妨。
可是今天,得知,這個五十年都生不了一個蛋的蟲人居然奇跡般的有了蛋!!!
不可饒恕!
這要是給他赤,還不分分鐘就能生下一窩的蛋?
赤覺得那原本應該是屬於他的配偶,被鐮搶奪走了,還被用心險惡的生了蛋,他必須要搶奪回來。
管事和其他的蟲人對於君上的提議,都大力的支持,搶奪對於這些野蠻不開化的蟲人而言,簡直太平常不過了。
“鐮君上,當初這個人類就是我們先看中的,我們正準備付錢買下他,可偏偏你卻不守規矩,隻身前來,假若是我們君上去,那人類的歸屬權還不一定落入誰手!”赤身後的管事憤憤不平。
每每想到結局盡然是這樣,他就嘔的快吐血。
君上也是沒有當代君上的一員啊,作為下屬,看的真是是心力憔悴,偏偏這事兒還是他沒有做好,管事想死的心都有了。
鐮目光陰冷,口氣決然且不容置疑:“被我買下,那就是我的,赤君上既然趕不上那就是你的失敗!”
隨後他頓了頓,冰冷的眼神裡滿是殺機和暴戾,那是岳子墨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幕,這個男人身上流露出的兇狠毒辣,就是一旁的蟲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腿腳發軟。
“從這裡離開,還是被我撕碎,你自己選擇!”鐮用自己的行動捍衛他屬於蟲族雄性的尊嚴。
可以缺胳膊少腿,可以丟去性命,卻決不能畏懼,失去領土和配偶的權利,這是所有蟲族人骨子裡一直延續至今的雄性的本能。
赤紅色的眸子裡火焰越勝,對於鐮發出的挑戰他毫不遲疑的就答應:“好!我接受你的挑戰,到時候就看各自的本事,誰輸誰贏,一切自有分曉!”
所有的蟲人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戰意。
鐮殺意眼裡的殺意更加明顯:“這是你自找的,到時候我絕不手下留情!”
赤亦是不肯退讓半步,戰意騰騰:“你肯定是會死在我的手上,到時候,那個人類就屬於我!”
這句話激怒了鐮。
他看了一眼身後禁閉的門,隨後看向出口:“既然如此的話,看來今天不做個了斷你是不肯甘休。”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裡是住宅的區域,蟲人一旦廝殺,場面非常的混亂,傷及無辜,這裡不僅是有即將要成為他伴侶的對象,還有無數他的下屬們的配偶,即使是怒氣衝天,鐮的腦子依舊很清晰,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故意激怒混了頭腦。
“不!不是今天,三天後如何?去鬥獸場,我們一決高下,只有贏得人才能擁有高繁衍能力的配偶,鐮,你說是不是?”赤提出自己的要求。
身後的管事氣勢逼人:“到時候,在所有的蟲人和人類的面前,兩位君上進行爭奪,一較高下,面對所有人的裁決。到時候就算是我們君上輸了,我們也是心服口服,日後絕對不再對那個人類抱有一絲窺覬之心。”
頓了頓,那個管事又道:“假若鐮君上不敢面對這種場面的廝殺,我們君上也不會難為你,只要把裡裡面的人類託付給我們的君上即可,鐮君上放心,我們家的君上一定會非常細心呵護那個人類的,不會讓他吃一點苦!”
鐮身後的幾個蟲人面對這樣侮辱性的話,顯得很是不容忍人。
“可惡!我們君上才不會是那種蟲人!”
“你們別太囂張,到時候,鐮君上肯定將你們君上撕成碎片的!”
鐮淡淡的瞥了一眼這個對他一直仇視的管事,扔下話來:“三天後我必定與你相戰!”對於這種上門挑釁的,鐮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容忍。
托擇木的蟲人都知曉他是十君,總是以為他是最末端的那個,就算是高階的蟲人,武力值肯定也是最低等的,卻從來沒有認真的想過,五十年一直都處於十君的這個位置,豈止是那麼好撼動的?
最開始的時候,蟲人十君是因為,在蟲族當中,唯有幾個是高階的蟲人,同時武力強悍,橫掃其他的蟲人,部分高低,因為每個高階的蟲人都有自身的優勢和缺點,不能說絕對的強悍。
十君的位置總是在變動的,每年總會有其他的高階的蟲人將其取而代之。
比如,像鐮的擁護者當中,高階的蟲人,自身條件已經達到了最好,擁護者就有這個發起挑戰的權利,向某一個指定的君上發出挑戰,每個君上身邊的擁護者每年只有一次機會。被指定的君上可以派遣身邊的擁護者上前迎戰,如若失敗,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一旦失敗,其君上的位置被發起挑戰的蟲人取而代之。
十位君上,其餘的九位已經沒有當初鐮相處的那一撥的蟲人了。
蟲族表面上看起來和諧,私下的廝殺比任何的時候都要來的殘酷,那些君上一旦失敗,如若沒有後代,其擁護者最隨者都會被新上任的君上屠殺殆盡,新一批的蟲人取而代之。
赤自信滿滿:“我必定迎戰!”
他身後的蟲人一個個躍躍欲試,都是積極的好戰份子。
這時禁閉的木門打開了,冰和鋒刃還有其餘的幾個蟲人都紛紛出來,赤這個時候眼睛發亮,目光焦灼的看向裡面,瞪大眼睛,伸手就要去推開阻擋在他前面的鐮。
“讓讓,讓讓,讓我看看裡面那個人類,就看一眼。”赤因為個子矮小,蹦跳了好幾下都被鐮一啪掌拍下,因為身高不夠,極為的懊惱。
“滾!”鐮徹底爆粗口。
來他配偶的巢穴也就算了,言語挑釁,還敢厚顏無恥的偷窺他的伴侶,簡直無法忍受,鐮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釋放著嗜殺的因數。
“你給我滾出這裡!他是我的配偶,這裡沒有你看的權利!”
赤因為沒有看到裡面的人,惱羞成怒,拽著拳頭揮舞咆哮道:“我怎麼沒有權利?我也是雄性,爭奪還沒有固定成為伴侶的繁衍者是一切雄性的權利!我告訴你鐮,為了裡面的人類,我徹底跟你扛上了!在你和他還沒有結為伴侶之前,我有跟你爭奪配偶的權利,所以,他根本就不屬於你!”
“或者,你就像是我的管事所說的那樣?當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不敢與我迎戰,老老實實的將裡面的人類雙手分送與我?”
冰慢慢悠悠的將門關上,徹底的斷絕了赤最後的一絲視線,他不甘的瞪著這個蟲人,心裡想著,等他打敗鐮,這個管事他將把對方的屍首啃食一乾二淨!
冰依舊是那副微笑的面孔,好像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干擾到他的心情。
“對於挑戰這種事,我們家君上自然是會迎戰的,配偶的爭奪權,赤君上第一次就輸了,下次結果如何呵呵,那就不好說了。”冰笑著說。
赤身後的管事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這個蟲人的嘴臉。
看著真是討厭啊!
怎麼會有那麼令人厭惡的蟲人?
赤恨恨道:“我絕對不會輸的!”
冰笑了笑,不置可否:“那就按照赤君上所說的那樣,三天之後,鬥獸場再見吧。我家夫人啊,剛剛懷了蛋,身體可嬌弱了,你這樣大吵大鬧,會影響到他的。”
赤:“……”突然很想吐血怎麼破?
他總感覺,那個人類本來是屬於他的,只是被鐮這個無恥的蟲人搶走了,他現在想要搶回來,應該還是來的急的吧。
“而且,君上和夫人的結婚儀式需要一些準備,很忙的,赤君大人我們這等小的蟲人可能就不好招待你了。”冰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就差要說,要送客的意思了。
赤因為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類,覺得特別的不甘心,即使是得到了對方迎戰的答覆,還是心情提不上來,他繼續狡辯道:“你們這不是還沒有結婚?只要沒有結為伴侶,裡面的人類我依舊可以行事我雄性爭奪配偶的權利……”
冰幽幽的道:“可是我家的夫人喜歡那種特別安靜,寡言少語的蟲人,你這種廢話太多,就算是將來我家夫人被你奪走了,肯定也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蟲人!”
太惡毒了!
這完全就是詛咒啊!
管事不甘回駁:“不可能!我家君上那麼優秀,那個人類怎麼會不喜歡?除非是他瞎了眼……”
赤閉著嘴,許久愣愣的道:“……那個冰?冰管事,你說的是真的?”
冰天使般的容顏依舊綻放出如沐春風的笑容,用一種很斷定的口吻說道:“千真萬確!”
赤:“……”閉上嘴,乾脆不說了,這回還真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他一走,他帶來的那些管事,擁護者,追隨者也不得不跟著走,只是走著走著就感覺特別的憋屈。
管事:“……君上,我們這次來是討要說法的,可是這樣垂頭喪氣的回去,是不是太滅自己威風了?”
其他的蟲人也覺得如此。
赤面無表情的瞪了管事一眼,他現在很是不爽:“我現在正向著未來伴侶喜歡的方向靠攏,別打擾我!”
管事:“……”君上腦子沒壞吧?
蟲人下屬:好可怕,君上都不發脾氣了不打人了,是不是不要他們了?
等離開了鐮的住宅區域,赤像是想到了什麼,問身邊的管事和蟲人:“對了,你們說,我剛剛的聲音夠不夠大?夠不夠洪亮?髮型夠酷炫嗎?”
所有的蟲人集體僵硬石化。
君上你到底怎麼了……
難道就像是人類所說的那樣,出門忘記吃藥就跑出來了嗎?
管事艱難的吞咽著嘴裡的唾沫,覺得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畫風突然轉變的君上。
“還,還行吧?”
赤點點頭,很是自戀的幻想:“就算是人類沒有被我英俊的外表所吸引,但是我聲音洪亮,他就算是在裡面,也能聽得到,如此他必定會覺得我是一個身體強壯,體力充沛,鬥志昂昂的雄性,他之所以不肯出來一探究竟,十有八九的是在思考,到底是抉擇鐮,還是我的歸屬權!”
管事:“……”君上你想的太多了吧,那個人類怎麼會因為你的聲音就喜歡上你啊。
蟲人:大人的聲音那麼的迷人,那麼的動聽,那麼的響亮,是個有腦子的都會選擇像大人這樣的蟲人啊。
赤點點頭,自我肯定的說道:“還是我機智聰明,多少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在等幾天,他在看到我和鐮決鬥時候的挺拔英姿,一定會深深的迷戀住,對我的喜愛一發不可自拔。”
管事握拳:“君上英明!”
蟲人:啊,真是太好了,又學到了一招如何的吸引人類的技巧,簡直棒棒的~對於登門上來就發出窺視和挑釁的雄性,鐮深深的厭煩,他有種感覺,除了赤肯定還會有其他的君上,畢竟能夠有後代的君上,十個當中,加上他,也只有三個。
異族在很多方面,自私,殘酷是非常鮮血淋漓的,不像人類那麼的委婉,曲折,異族是更加暴力和血腥,掠奪搶佔不由分說,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對錯之分,這一切在所有的異族眼裡,一切都再尋常不過了。
沒有本事,就不配擁有配偶。
低階蟲人相比較,高階的蟲人之間,配偶的爭奪權更加激烈,但凡是看中的,只要還不是伴侶,雄性之間都有爭奪的權利,對方不會遵循你的願意或者不願意,直接強取豪奪,野蠻的掠奪走。
以前的時候,十位君上當中,也有君上擁有侍君被搶奪的事件發生,一旦君上被打敗,他的配偶,他的地位,他所有的財富,權利,一切都會被取代,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所有的蟲人都知道,結局是怎麼樣的,但是沒有一個肯低下頭,捨棄掉配偶的權利,本性的執拗頑固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鐮有點後悔,和配偶結婚的時間太長了,如果再短站一些,也不會引出這種糟糕透頂的事情來,他不是懼怕這些上前挑戰的君上,而是厭惡這些人窺覬的目光!
那是屬於他的,也只是他鐮的,他不能容忍其他人這樣看他的配偶。
“婚禮的服飾需要多少天?”鐮問道,知道赤走了許久,他周身蕭殺的氣焰才慢慢的消去,他沒有進去岳子墨的臥室,而是站在外面。
冰估計了下,說道:“至少需要三天。”
其餘的幾個蟲人默默的相互彼此望瞭望,冰大人之前不是說要五天的時間才能織好嗎,現在怎麼又變成三天了?
不過大人說能夠辦到就辦到吧。
鐮頓了頓,看向冰,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把結婚的時間提前……”
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無奈的扶助額頭,阻止君上的這種想法:“君上,這已經是很提前的,不能再提前。而且蟲族的那些祭師需要準備一些儀式,這也要花費一段時間。你是托擇木的君上,所有的東西務必要準備齊全,到時候幾十萬上百萬的蟲人都來參加你的婚禮,怎麼能倉促的修改時間。”
鋒刃惺惺的道:“好多蟲人屬下在你回來,就開始奔相走告,發出君上你十日後結婚的事,這事兒已經傳開了。”
鐮抿著唇,想要生氣卻發不來。
鐮看了眼入口處,還有配偶臥室的蟲人,對冰說道:“你再去派幾個高階蟲人站在入口處,之後若是要有其他的君上想要來夫人的臥室,直接攔截在入口,不許再進來。”
冰點點頭:“那要是那些人類呢?”這事鬧的還蠻大的,住宅區域的蟲人都知道,可也是沒有辦法,一波又一波的人,沒有一個真心的去關心夫人肚子裡面的蛋,都打著討要聖水的注意。
“看小墨的意思吧。”聖水都給了岳子墨了,雖然已經懷了蛋,可給出去的東西,鐮也不能收回來。
即便是下屬從他討要,他也沒有鬆口,那是他冒著危險為岳子墨搶奪,怎麼分配處理,自然是他說的算。
“臥室裡面有蟲人,那些人類不會對小墨做什麼的。”除非是找死!
冰點點頭。
這時,又有蟲人侍衛過來稟報,說有兩位蟲人過來拜訪。
“是一君黑羽大人,還有六君蠻目大人,攜帶了各自的伴侶過來。”那名侍衛說道。
鐮頷首:“我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
“鋒刃,冰這段時間很忙,你有時間多照看下住宅區域的安全。”
鋒刃目光閃爍著激動的淚光:“是!”
一君是狼蛛,是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性,一身黑色的衣服,同樣有著俊美的臉頰,只是那眉宇間邪氣滿滿,嘴角總是扯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的伴侶是一個有著一臉陽光笑容的年輕男子,一身絲滑般華美服飾潔白無污垢,這兩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個是夜晚,一個是白天,那麼的鮮明對比。
而站在不遠處,六君蟑螂君上,蠻目,身材瘦細,五官像是幾筆簡單的線條描繪一樣很容易被忽略掉,還有他身旁的伴侶,張澤楷,簡單樸素,穿著粗麻布的衣服,還抱著一個滿是塵土髒兮兮的大蟑螂,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恭喜恭喜!”黑羽嘴上說著恭喜,眼裡卻是冷漠異常。
“恭喜啊。”蠻目一副興致缺缺,要不是他家伴侶拉他過來,他才不樂意來,又不是他伴侶生蛋,他有什麼好高興的?
“謝謝,十日後還請大家一起去天壇那裡喝一杯喜酒。”鐮一一的接受祝福。
那個一臉陽光的年輕人笑呵呵的走過來,很是愜意,一點都沒有來到陌生地區的拘束,像是行走在自家的後花園那麼的自在。
“鐮君上,我聽說了你家的夫人,在沒過來幾天,就懷上了蛋,真是厲害啊。”滿是陽光的年輕人樂呵呵的笑著說道,滿是羡慕的口吻。
鐮眉角間帶著一絲驕傲:“對,小墨很厲害。”
滿是陽光笑容的年輕人笑意更加燦爛了,呵呵了幾聲,用一種很撒嬌的口吻哀求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能不能讓我去看看他呢?我跟著我家男人兩年了,都沒有懷上一個蛋,很想討教一下你家夫人,學習一點經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