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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獸成妃》第164章
第八章

  被安宏寒看得心發慌,席惜之抬手就想推開他。

  手掌剛一伸出去,她自己就愣住了。那雙猶如削蔥根般白淨潔透的手指,是誰的?胳膊的骨骼比之前修長了很多。

  以前席惜之只有**歲外形的時候,身材微胖,摸著非常有肉感。而當骨骼變修長後,身材反倒苗條不少。

  但是……這些都沒讓席惜之忽略一個問題!

  為什麼早不變身,晚不變身,偏偏要選擇在和安宏寒擠在一個浴桶裡的時候?這不就是引人犯罪嗎!

  趁著席惜之出神的空檔,安宏寒已經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吐氣。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席惜之的耳邊,仿佛跟一根羽毛似的,不斷在那裡撓癢。

  安宏寒的手掌順著席惜之的肩頭,慢慢往她後背滑去,一路沿著脊背,撫摸席惜之的光滑水嫩的肌膚。

  凡是安宏寒手掌所過之處,席惜之都覺得仿佛被人點燃了一把火。嚇得縮緊了脖子,這麼曖昧這麼誘人的場面,如果席惜之不知道安宏寒想要做什麼,那就是傻瓜中的傻瓜。

  「你放開!」席惜之紅著張臉,沖安宏寒喊道。上一世同樣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的她,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處理。但是這一切都不該在進行下去!

  要是和安宏寒那啥那啥了,以後她還怎麼能安心修行,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安宏寒!

  「你身上哪一點,朕沒有看過?朕為你順毛,難道不舒服嗎?」安宏寒的手掌繼續在席惜之的肌膚上游走,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他娘的,我渾身上下哪兒有毛了!想揩油,直說!竟然還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席惜之的臉蛋跟煮熟的螃蟹差不多,至少螃蟹還有兩個大鉗子,可以夾人,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安宏寒宰割。

  打,又打不過安宏寒。逃,又逃不出安宏寒的魔掌。

  席惜之的兩條柳葉般的秀眉,緊緊皺在了一起。

  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席惜之咬著唇,豁出去的擠出一句:「那個……你會負責吧?」

  一說完,席惜之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各種想要抬手,煽自己一巴掌。

  安宏寒一直忙於挑逗席惜之,突然聽到這句話,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眼神愈加深邃,嘴角也漸漸浮現笑意。

  反問一句:「你說呢?」

  席惜之咬緊了牙,誰知道你的心思啊!她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窄小的浴桶內,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安宏寒在席惜之的臉蛋,印下一吻,「朕之前所做的一切,莫非不足以說明朕的心意嗎?」

  自從某只貂兒來到他身邊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過後宮一步,就連每三年舉行的選妃,都被安宏寒搪塞打發了。要是這些舉動,都不足以說明安宏寒心裡多喜歡某人,那需要怎麼樣才算?

  忍耐了大半年,總算盼到某貂兒長大,安宏寒的心情難以言喻。

  「那……那也不能在浴桶裡……」席惜之倔強的抬起眼,眼神憤憤不滿。

  不過在安宏寒看在,這眼神更加像嬌嗔,看得安宏寒嘴幹舌燥,恨不得立刻撲倒席惜之,將她拆之入腹。

  安宏寒原本也沒想過席惜之能這麼快長大,今晚全部都是一個意外。最開始的時候,安宏寒已經打算霸王硬上弓,強上了席惜之,徹底把她栓在自己身邊。可是當得到了席惜之的默認後,這無疑是在安宏寒心中,添一把火。

  火焰瘋狂的席捲,再也撲不滅,澆不息。

  窗外淋淋瀝瀝下著大雨,雨滴劈劈啪啪的砸在瓦片上,整個小鎮子被風雨所包圍,除了雨聲,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

  浴桶裡的熱水,漸漸失去了溫度。再這麼呆下去,確實不好,也許還會被冷出病來。

  依了席惜之的要求,安宏寒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席惜之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腦袋埋在安宏寒的胸前,不肯抬起來。

  席惜之害羞的模樣,看得安宏寒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辦了她。還沒走到床邊,安宏寒的嘴唇就又一次壓上去,細細的親吻著席惜之的臉頰,一路到耳後,然後往下。

  凡是安宏寒的嘴唇所過之處,都被迫印下了一枚枚草莓。

  安宏寒順勢就把人壓到床上,兩人都是全身赤(和諧)裸,沒有絲毫阻擋。

  安宏寒兩隻手不斷在席惜之全身撫摸,低聲在席惜之的耳邊,訴說:「以後,你逃不掉了。」

  席惜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兩頰被染成了不正常的粉紅色。對於安宏寒的說的話,也沒有聽得太清楚,迷迷糊糊的把身體的支配權,全數交給了安宏寒。

  當安宏寒進入的那瞬間,疼得席惜之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安宏寒此刻早就被幸福感,沖昏了頭腦,肩頭那點小傷,又怎麼會妨礙他歡喜的心情?他一邊奮力在席惜之身上馳騁,一邊儘量控制自己的衝擊的速度,讓某個剛經人事的少女舒服一點。

  安宏寒反復折騰了席惜之好幾次,直到某個少女累得昏過去,才作罷。

  這一晚,安宏寒連睡覺,嘴角都帶著淡笑。兩隻胳膊一直圈著席惜之,讓她睡在自己的臂彎中,直到天亮,姿勢都沒有變過。

  陽光一束束的傾瀉進來,灑在地板上。耀得席惜之不得不睜開眼,入眼的便是一片小麥色的肌膚,席惜之驚得腦海中,轟然一炸。

  昨晚的一幕幕,如同影片不斷在席惜之的腦中重播,讓席惜之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席惜之的動靜,很快驚醒了安宏寒。

  安宏寒搭在席惜之腰間的手指動了動,嚇得席惜之渾身一僵。

  「醒了?要不要多睡會?等會還要趕路,之後馬車會直接駛向灃州,不會再做停留了。」安宏寒的手指故意在席惜之的腰間,畫著圈圈。

  席惜之覺得癢,推開那只大手,就想跳離安宏寒的控制範圍。不料身子剛動,就牽扯到了下身,疼得席惜之齜牙咧嘴。

  恨恨的瞪著安宏寒,無聲的控訴。

  席惜之越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安宏寒越是覺得喜歡,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臉蛋,「沒想到你長大後,模樣竟然還不錯。」

  雖然稱不上絕色美人,卻非常清麗脫俗,特別是她與身俱來的那縷靈氣,看著頗為生動可愛。

  一說到外貌,席惜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沒有鏡子?我想看看。」

  「梳粧檯那邊有,朕抱你過去。」比起全身一絲不掛的席惜之,安宏寒在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褲子,唯有上半身赤(著)裸著。

  席惜之也沒有拒絕安宏寒的懷抱,她這時候確實不想走路,而這一切全是某個男人害的。

  隨著席惜之的移動,一頭銀髮漸漸鋪灑在地上,席惜之的髮絲非常柔順且具有光澤,遠遠看上去,仿佛是銀色瀑布。

  席惜之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竟然長得拖到地上。伸手就掠起一縷銀髮,心裡想道,等會一定要拿把剪子,剪斷了。再這麼繼續拖在地上,都可以直接當掃帚用了。

  看出某人的心思,安宏寒不贊同的說道:「你的一切現在都屬於朕,沒有經過朕的同意,你休想打這頭銀髮的主意。」

  席惜之氣憤難當,「頭髮是我的。」

  「可是你現在是朕的。」安宏寒風淡風清的回道,沒有給席惜之留下一點商量的餘地。

  「誰說我是你的了?我還是我,是自己的。」席惜之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和安宏寒拼了。

  安宏寒仿佛沒有看見她氣急的模樣,只道:「是嗎?那麼我們再去床上試試?看看你到底是誰的?直到你承認了為止。」

  眼角帶著一絲調侃,安宏寒若有其事的看著席惜之,步子漸漸停下,似乎想要往回走。

  席惜之至今還覺得下面疼得厲害,再想到安宏寒一到床上的生猛勁,嚇得直搖頭,很沒有氣節的順著他說:「我是你的,是你的,可以了吧。」

  席惜之委屈得眼泛水光,為什麼自己就被某個腹黑的帝王吃定了呢?

  「你清楚這個事實,便是最好。」這時候,安宏寒已經抱著席惜之走到了鏡子面前。

  這間客棧的東西都很陳舊,也包括了鏡子,鏡子乃是黃銅所制,只能隱隱約約照出席惜之的樣子。

  席惜之眨眨眼,鏡子裡的少女也跟著眨眨眼。

  席惜之認真審視著自己的容貌,滿意的點點頭,至少比**歲那時候的包子臉,漂亮多了。多數妖精都長得極為妖豔,特別是狐狸那類,光是憑藉長相,就能魅惑世人。而席惜之偏偏是妖精中的另類,這張臉跟妖豔兩字,一點也沾不上邊。

  正當席惜之還想多打量幾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主子,需要奴才伺候您起床嗎?」林恩輕叩房門,沖著裡面喊道。

  他跟隨陛下多年,自然知曉陛下不是一個貪睡的人。而如今日曬三竿,連司徒大人和劉大人都起床了,而偏偏自家主子卻睡過了頭。

  安宏寒頗為不耐的皺了皺眉,「不用,你在外面候著。」

  席惜之無趣的撇了撇嘴唇,心裡想道,還好昨晚一整夜都是狂風驟雨,否則以這間客棧的隔音效果,早就被人發現了昨晚的事兒。

  一想到昨晚突如其來的的大雨,還有在浴桶時,安宏寒周身覆滿的鱗片,席惜之眼色一變,看向安宏寒,「你的身體……還有昨晚的事,你怎麼解釋?」

  席惜之說得斷斷續續,有些遲疑。

  安宏寒臉色未變,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你也猜到了,不是嗎?朕身體裡流淌著安氏先祖的血脈,理所當然能夠繼承他的龍珠。」

  這也是為什麼每代帝王,都會不斷尋找那個秘密的原因。

  只是安宏寒沒有告訴她,在最初的那段時間,他根本對那個秘密不太熱衷。一切都是在席惜之出現後,才激起安宏寒想去尋找的心。

  他不滿足於一世,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那麼你會不會因為吞下龍珠,變得不再是……」席惜之盯著安宏寒的胸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

  「不再是人?」安宏寒接了下去,下巴抵住席惜之的額頭,輕輕說道:「吞下龍珠後,朕的身體確確實實發生了一些改變。甚至連朕,也不敢保證以後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席惜之和他都親眼所見。至於他會不會脫胎換骨,羽化成龍,那就無從得知了。

  「沒關係,無論你以後變成什麼樣,都有我在你身邊,是不是?」總之,你不會寂寞。

  最後那一句話,席惜之沒有說出口,選擇吞進了肚子裡。

  安宏寒輕輕吻了一下席惜之的額頭。

  外面漸漸變得吵鬧起來,司徒飛瑜和劉傅清剛一見面,又爭吵不斷。這會沒有陛下在,他們兩個人更加沒有收斂,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不休。

  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襟,從他懷裡下去,剛落地,席惜之就催動靈氣,變回了一隻貂兒。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疑心,席惜之還是安安分分以貂兒的面貌示人,比較妥當。況且,要是無緣無故有一個少女從安宏寒的房間裡走出去,多惹人懷疑啊?

  安宏寒一件件的穿戴衣服,整理完畢之後,抱起小貂,拉開了房門。

  沙那間,司徒飛瑜和劉傅清的爭吵聲消失。

  「大清早就吵吵鬧鬧,你們的禮儀都丟哪兒去了?」安宏寒抬腿跨出去。

  司徒飛瑜和劉傅清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做聲。

  安宏寒也懶得理會兩人,吩咐林恩去叫小二準備早點。

  待吃完糕點之後,他們一行人又繼續趕路。

  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停下來休息,馬車直朝灃州駕去。

  席惜之呆在馬車內,閑得無事,就探查自己的靈力。結出內丹之後,席惜之感覺靈氣和以前簡直有天差之別。以前只要靈力一用光,席惜之便再也無計可施。可是現在有了內丹,她便可以通過內丹,直接調動天地之間的靈氣,再也無需把靈氣儲存在體內。

  一連好幾天,席惜之都在為自己的修煉進步,而洋洋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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