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不是人

　　看著面前的那份「協議」樓克只覺得腦袋生疼，他看了一遍，然後……並沒有看得太明了，所以惡聲惡氣地對藍澤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以掩飾他根本沒有看明白的窘況。

　　對於樓克的智商和耐心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的藍澤攤開雙手，隨後對他搖晃搖晃手指：「等聰明人看完我再解釋，不然同樣的話說兩遍很累的，瞭解？」

　　被人質疑了智商，樓克對此表示十分不滿，但奈何……他似乎真的不太擅長這種工作。而且不光是他，同樣已經放棄治療的薩薩直接把那個東西「掛」在自己的腕錶上，開始眯起眼睛幸福地吃起麻辣魷魚絲——知道他愛吃魚類食品的小巴特意為他端來的。

　　那邊，丘納也同樣匆匆看過一遍後將它放到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對面小個子的格拉瓦恩。不過對方只是從頭到尾看過一遍、然後又看了一遍，就緩緩地停下閱讀的工作，慢慢拿起一顆紅通通的水果慢慢啃了起來。

　　最後是閱讀最認真的安得和布尼，布尼看完後同樣沒什麼反應，只有安得翻來覆去地看了足足四次後才雙手環在胸口，做沉思狀。

　　「現在可以說了吧？」急不可耐的樓克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臂左看看、右看看。

　　此時，安得才抬頭對藍澤道：「你能確保我們簽署了這份合同後，你能真的按照協議上所說的為我們採購飛船、定製機甲、制定專業的訓練項目和培訓、並且為大家的未來做出儘量安全、合理、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的決策嗎？」

　　藍澤對眾人笑笑，清清嗓子才表情鄭重地道：「我不能保證我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絕對正確和安全的，但我能保證我會儘量努力。另外，或許有些時候我做出的決定還有可能是危險和不安全的——就如這次我和蒼擎冒險進入灰色地帶、在發現夜梟和石頭怪物打起來後還沖上去自找麻煩。當然，雖然這也有我的理由，可並不否認這樣也同樣是十分危險的。所以，如果你們能接受這些問題的話，我可以保證我會儘量努力做到最好。」說罷，他又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無奈外加惆悵地攤開雙手：「其實吧，我和阿擎只是想出來旅遊、弄些可以當作美食材料的原材料、外加實踐一下我們的自然學和地理學知識的，可誰知道最近光在忙活石頭怪物的事了。」

　　蒼擎聞言後摸摸他的頭髮，並且在他的頭頂吻了一下。

　　找這麼個性格多變、愛好詭異、行事抽風的吃貨提督真的沒問題嗎？而且他身邊還有個除了對他各種溫柔體貼、對外人一律沒有表情沒有語言沒有交流的自閉兒童……比較理智的安得、布尼、格拉瓦恩三人都覺得心裡十分的不安。

　　薩薩忽然舉起一條觸手：「藍澤，我們將來要做什麼啊？」

　　藍澤再度沉思了一下：「有時候我會接到若恩娜的一些任務——當然這肯定是建立在能自保的情況下。平時嘛……旅遊、看風景、探險。」

　　安得無奈地指指那份協議合同：「我不得不提醒一句，那位首長的任務先不提，只說你的這些……夢想，給我們支付這麼多的成本真的能回本嗎？」

　　藍澤挑挑眉，沉重地點頭：「就是說，我也覺得我很虧啊！」

　　他提供飛船、提供機甲、給他們每個人按照個人的素質不同、身體狀況不同制定專門的訓練方式增加他們的能力和戰鬥力。可收穫卻是這幾個人要在他制定行動決定後無條件全身心投入地共同行動、狩獵，探險所得歸藍澤支配（當然，他還會在狩獵等等之後給他們發工資），可這雙方的價值根本不等價好不好？！

　　如果藍澤未來的夢想是進入星盟高層、甚至是要在軍方或者在政界取得一席之地，最後取得軍方一二把手、星盟首長之類的位置，那麼他現在如此拉攏安得幾人是毫無問題的，安得他們也會欣然接受。

　　可，藍澤不是！

　　他就是個吃貨！！看看他那條例裡說的是什麼吧？探險、狩獵。

　　探險=發現新的物種、植物、水果、糧食。

　　狩獵=肉+肉+肉+肉！！

　　探險+狩獵=美食！

　　如此將公式一列，他的本質昭顯無疑。

　　這份看似賣身契的東西，真正實際一計算起來吃虧的反倒是藍澤他們。畢竟，他和蒼擎再加上這艘飛船的智能系統整體戰鬥力已經十分可觀了，完全沒有必要再拉攏其他人手。

　　如他所說，這樣反而十分逍遙，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哪怕這趟旅程是白跑一趟也沒人會和他抱怨。

　　反倒是樓克他們，得到了物質上如此強大的協助、甚至還有未來生活的保障。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一些人身自由和對於未來的發展上的限制。但，這對於同樣迷茫於星盟生活和從小被培養時灌輸的那些扭曲教育的六個基因改造人來說，有人能為他們指明方向反倒是十分讓他們感激的一件事。

　　見對方幾人都不吭聲了，藍澤再度調出一份東西：「其實，我還準備了另一個選擇。」說著，他將那份東西也發給了他們。

　　「……找那個女人？？」樓克皺起眉頭來，表情顯得很臭。

　　藍澤將眼睛笑成月牙狀：「對啊，就是找若恩娜兩口子。」說著，他在眾人面面相覷的表情下再度解釋道，「我們畢業後她們又找過我們兩個，希望我們能成為她戰團中的一員，不過我和阿擎都懶的很，就回絕了。不過在那之後無論是我們買機甲還是製造飛船，都是她幫忙找最好的機甲大師、最專業的改造團隊幫我們弄的。所以我現在才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偶爾幫她一些小忙。」

　　說罷，他再度環視眾人一圈：「這個建議只是出於個人的感觀：她很有能力，也會是個非常不錯的領導者、並且對於有用的人絕對不會吝嗇付出。至於之前在飛船上……」說著，藍澤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再度解釋道，「個人感覺，當時她的路線選擇的實在太仙兒了，不太適合咱們這種接地氣的人，所以——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反正無論是跟著我混還是跟著她混都是跟著別人混。不靠譜的人我也不會給你們介紹。」

　　他最後這段話中樓克他們聽不懂的地方有點多，但不妨礙理解。

　　於是安得和布尼對視一眼：「我們考慮一下？」

　　「當然，咱們的飛船距離回去星盟中心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吧？等回去後你們再決定就行。當然，要是想見見若恩娜再決定也可以。」雖然能當提督也很不錯、很威風——有小弟的感覺可是很爽的。但問題正如剛剛安得說的——付出與回報不成比例。

　　當然，在藍澤查過自己個人賬戶上的資金後就覺得現在的這些問題並不大，尤其是小巴已經整理好了新菜譜、他也準備這兩天檢查過就繼續發新書。可之前的旅行悠閒慣了，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感覺不是當老大可以相比的。

　　如果樓克他們真的想要更有激情、更能發揮他們戰鬥本能的生活，那麼毫無疑問，在若恩娜那裡可要比跟著自己漫無目的地四處飄蕩要好得多。

　　尤其是他這次回去後就準備將石頭怪物的屍體交給若恩娜的人，再之後就馬上去樓克他們之前居住的星球——下海、捕捉海鮮！

　　當然，他還想去其他方向的星系繼續旅行，畢竟這次是為了幫若恩娜查事情才特意繞到灰色地帶的，不然，他的計畫中可是沒有這條航線的。

　　藍澤說罷就表示大家可以自由行動，自己也準備去繼續準備他的書——無論如何，不管樓克他們是不是要跟著自己兩人那些內容都已經整理好了，他也沒必要白白浪費功夫、乾脆把書弄出來就是了。他可不嫌錢多燒手。

　　樓克忽然「乎」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用那雙帶著憤怒的眼睛瞪著藍澤：「我以為你已經讓我們叫你艦長、提督了！」明明是他那天說過，要和自己、和大家一起找到一條適合大家未來的路，今天怎麼就做出一副要拋棄他們的模樣？！

　　好吧，藍澤只是提前做了兩手準備，更或者那另一手準備只是為了安得兩人做的，可樓克聽到那些後就是覺得不爽、很不爽。

　　薩薩也揮舞著幾條觸手擺動著：「我想去捉魚、我想吃好吃的！」藍澤他們飛船上的伙食實在是太——好吃了！別人或許會在吃這些東西的時候覺得奢侈、太過豪華，可單細胞的薩薩表示，好吃的就是好吃的，喜歡就是喜歡。要是能以後一直在一起的話他就幫著藍澤多抓好多動物回來，然後等著機器人按照藍澤的菜譜做出來大家一起吃！

　　至於利益方面、發展問題什麼的……就不要難為這兩個擺明都是一根弦的傢伙了。

　　藍澤對他聳肩：「那你可以直接簽了賣身契啊。」他又不是那種拔X無情的人，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他只是在發現他們幾個猶豫的時候才給出了他們另一個選項而已，又不是說他們如果真的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感動、非得哭著喊著叫著要跟自己混的時候還把人往外踢——抓食材什麼的、多出幾個幫手能多抓多少獵物回來！！

　　樓克被藍澤的話刺激得滿頭的頭髮幾乎全都炸了起來，直接在那份協議簽名處按下確定、並在虛擬屏幕上籤署了自己的名字。見樓克簽了，本就沒有半點反對意見的薩薩才揮舞著手臂刷刷刷也簽了上了自己的名字。

　　至於丘納和格拉瓦恩，一個大大咧咧豪邁無比地簽名、另一個慢吞吞、彷彿繪畫似的也寫上自己的名字。

　　一下子，四個小弟到手。

　　安得苦笑看看對面的布尼，現在自己如果不簽名的話反倒一下子成為那個另類——他之前只是習慣性地多想、多分析而已。

　　沒辦法，這是所有智力型特化的人們的通病，太聰明、想太多、過於求全求完美，所以反而有些時候會讓人覺得他們猶豫不決、沒有魄力。可這真的是本性、想改都改不了的本性！

　　所以，當藍澤一下子收到了六份賣身契回執的時候也不由愣了下，他疑惑看向安得，安得對他露出一個苦笑：「我想，如果是我們六個人的話，你應該不會把我們都賣了才對。」

　　藍澤無語地對他翻個白眼：「你們的肉又不能吃、能吃我也沒興趣。」

　　既然這六塊牛皮糖願意粘著自己，那麼他也沒必要非對推開他們不是？哎，人格魅力太大就是這點不好啊。

　　自我感覺良好的藍澤搖頭嘆息，然後指指腳下方向：「之前的體能訓練這一個月裡繼續，從明天開始我給你們每個人單獨進行測試——現在飛船裡沒有監測人體數據的設備……需要按照你們的實戰反應來進行單獨的測定，雖然麻煩點，但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訓練方法，在回去的這一個月裡你們應該能比之前提高不少。」

　　說罷，他忽然又露出一個有些讓人覺得汗毛直豎的「和藹」笑容來：「以後每天上午都是體能訓練的時間段，訓練場所就在下面的訓練室。每天下午將會是文化課的內容，我會整理一下，把將來可能用得著的複習提綱給你們整理好。」說著，他又深深地點點頭，「放心吧，這個我很拿手的。」

　　一旁的蒼擎在聽到「複習提綱」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隨即，看向樓克幾人那或茫然不解、或興奮異常、或好奇的表情時臉上十分難得地帶有一絲同情。

　　遺憾的是，因為最近這些日子蒼擎與眾人之間的交流太少、少到連他們都會下意識忽略他這麼個人，所以竟然沒有人發現他那滿含深意的目光、從而失去了唯一一次可以逃離藍澤魔爪的機會。

　　既然那六個傢伙都成了自己的小弟，那麼藍澤就不再客氣。

　　從本質上來說，雖然他有著怕麻煩、懶、享樂主義、吃貨等屬性，可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好為人師的特製同樣在他的身上有著極大的體現。不說他之前是如何「調教」蒼擎的，只說出書這一行為，其實和好為人師也沒什麼區別了。

　　在確定了那六個熊孩子此後都歸自己管之後藍澤立即調整時間，先將他準備出的書大致整理了一下、並沒有細看，隨後就一下子投入到整理之前兩人學習過的那些複習資料、將可以公開講授的內容整理起來，給那六個傢伙制定起了課表。

　　小巴一面將藍澤剛剛整理出來的三套書——對的，就是三套！分別是《『大百科全書』叢書美食篇——三十三道美味的魚料理》、《『大百科全書』叢書美食篇——三十三道美味的肉類料理》、《『大百科全書』叢書美食篇——三十三道美味的素食料理》。

　　這三套書除了書本本身的菜譜比上一本要多出不少、與之前的書中的內容沒有半點重合之外，其中附加的視頻內容更是要比之前多了不少。這些視頻都是小巴剪輯的，比上一本藍澤做的精簡版視頻要長出不少，可這樣反而更加提升了書本身的附加價值，讓人更有購買的欲望。

　　另一面，小巴的本體開始收拾幾個相對沒什麼用處的房間，將學習室進行了一下改造——擴充學習室的房間大小，好同時容納樓克他們幾個使用。

　　次日一早，明顯顯得十分亢奮的藍澤一大清早就親手為自己和蒼擎做出兩人份的愛心早餐——其他的都由小巴學習並複製。

　　樓克等人揉著眼睛從房間中出來，看到桌上那些閃亮亮的一堆早餐，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雞」蓉蘑菇粥+炸排叉+香酥小黃魚+魚排厚蛋燒+涼拌鮮蔬，以及一些混合水果拼盤。

　　儘管已經習慣了，但再次看到如此豐富的早餐，還是讓眾人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來。

　　藍澤顯然十分好心情地坐在桌後，對眾人揮手：「吃一點墊墊肚子，休息半小時後再去訓練。」當然，那半個小時他也沒準備讓這些傢伙閒著就是了。

　　雖然他們覺得藍澤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地讓自己幾人訓練得生不如死，可看到他今天這副模樣，就連薩薩也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於是全體成員全都乖乖坐在桌邊開始悶頭吃飯。

　　吃過早飯，趁著眾人消化食物的時候藍澤將一份問卷調查發到每個人的手中。說是問卷調查，可其實說那是某種測試也差不多了——他需要掌握這些傢伙到底在這幾年中具體學習過什麼、文化課常識之類的內容掌握到何種地步？從自己提出的一些問題中看出他們擅長的方向、對於自己喜愛的東西瞭解又有多深，才好按照他們不同的個性制定不同方向的學習計畫——看看，如此勞心勞力、親自出題為小弟們著想的老大哪裡找去？孩子們，你們就認命吧！！

　　一份問卷調查做完就開始了藍澤的早課。因為沒有檢測體質的設備，所以他只能儘量讓幾人在不同的訓練中展現他們的極限實力，結果——藍澤家的訓練室自從之前之受蒼擎一個變態的肆虐後，終於迎來了第二波恐怖的破壞分子……

　　這些傢伙每一個在某些方向都有著獨特的攻擊、戰鬥模式。可以說，除了純精神系的人之外，這些基因改造人都是各種意義上的大殺器。可那些人會製作出來純粹的精神系基因改造人嗎？當然不可能！他們需要的是各方面都十分強大的戰鬥武器，所有的人，即使是精神力偏長的也都有著戰鬥方向的實際應用。

　　如薩薩，他本身就是精神力偏長，但他的精神力卻絲毫沒有半點分到他的腦子上（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可他本種族中那電系異能卻可以和相應的機甲配合、釋放出強大的電流攻擊對方，還能使用他那強大的精神力、讓電系攻擊在指定的方向進行定點爆炸、攻擊。

　　而丘納，看他那龐大的體型就知道他是個絕對力量型的暴力狂人，其現在的殺傷力已經快趕上了經過訓練後提升到ss級的蒼擎。

　　而安得、布尼和格拉瓦恩雖然同樣都是偏重精神系的，可格拉瓦恩偏重於精神力鎖定，可以向遠程阻擊方向進行特化。安得是精神系綜合，對於技術方面的東西接受起來的速度更快，適合統籌累的戰鬥方式。布尼有著精神系攻擊的能力，說白了就是可以對目標物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精神力催眠，只是因為夜梟那裡沒有相應的人才，所以他在那裡沒有得到過特化訓練，開發能力十分不足。

　　而這些精神系的傢伙們的身體素質同樣不是開玩笑的，隨便打上一架就能展現一把徒手拆車子的技術——徒手拆高達目前還無法達到。

　　經過兩天的針對性測試，藍澤大致掌握了他們發展的不同方向，並且制定下了一系列的相應訓練課程。

　　經過兩天的適應，樓克六人吐血的發現，最可怕的不是藍澤每天上午對他們進行虐身的各種測試和訓練，而是——下午的文化課！！

　　各種莫名其妙的課程、各種莫名其妙的小測試、各種莫名其妙的試題，據說之後還會有定期的考試……這可比之前他們在收容星球、在此前的學校中還要可怕一千倍！！

　　更可怕的是——藍澤制定的這些課程居然都在他們接受能力範圍之內，雖然有些勉強、有些人學習起來會比較慢，但只要努努力他們就能真的學會。可學會不是最終目標，藍澤顯然致力於把他們學過的所有課程都要死死地刻入他們的腦海之中為目的。

　　未來的日子，想想就覺得似乎沒有光明、沒有盼頭……

　　當第三天的文化課下課後，當老師當累了的藍澤下課後就回臥室去泡熱水澡了，忍無可忍的樓克幾人將蒼擎給攔住了。

　　「你得管管他。」就連一向不太願意主動發表自己意見的布尼都忍不住了。

　　丘納和薩薩一樣，用力點頭、外加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蒼擎。

　　蒼擎掃了他們幾人一眼，看到樓克那幾乎抓狂、安得那一臉疲憊的模樣，忽然覺得心情大好。於是他很給面子地揚揚嘴角：「管不了。」

　　樓克聞言後用力地抓了一把頭髮：「他是你老婆！你怎麼可能管不了。」

　　蒼擎學著藍澤有些時候的模樣，對眾人攤手，換來眾人眼珠子幾乎快要掉下來的目瞪口呆。

　　安得咳嗽了一聲：「那個，蒼擎，你可以考慮用一些其他的方法，比如——嗯嗯，晚上的某些活動再激烈一些，最好能讓他第二天下不來床！」兩人晚上做完某些運動後藍澤的脖子上、耳朵後、鎖骨上都回掛上一些痕跡，雖然有些時候太過激烈後他會進治療儀進行一下治療，但那些幌子大多都能被大家看出端倪來。

　　不太明白的樓克、薩薩幾人疑惑地看向安得，不清楚他的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而身處在夜梟這種不正經的組織中，接受到各種不正經知識的安得並沒有解釋的想法。

　　蒼擎淡淡掃了他一眼：「不要。」

　　安得被噎住了，反倒是格拉瓦恩慢吞吞的聲音傳來：「為什麼？」

　　蒼擎再度淡淡地掃視了眾人一圈：「因為這種日子我已經過了……四年。」好吧，其實沒有這麼久，但加上之前在收容星球上的一年，其實也差不多了。

　　眾人的眼珠子險些被瞪出來：「四、四年？！」

　　蒼擎點頭。

　　「不可能！」藍澤怎麼會捨得這麼欺負蒼擎？他們兩人有多膩乎從以前在沙暴星上大家就都知道了！！

　　蒼擎思索了一下，隨後調出了自己在幾所不同學校考取的各種證書、成績出來。

　　那一排滿分立即亮瞎了眾人的眼睛，儘管裡面有些只是中級、初級課程，但滿分就是滿分啊！！

　　安得嘴巴張張，隨後又閉上了，他本來是想問問藍澤的成績的，可是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恐怕藍澤的成績結果，絕對是能虐的自己死去活來的分數……

　　再想想他出的那些書……呵呵，現在他們才算真正相信，那傢伙在某些方面來說也絕對屬於「不是人」的範疇之內，就和他們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