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搜尋

　　蒼擎在藍澤的身後，見他活動完畢後就摟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箍在自己的懷裡：「阿澤，休息幾天吧。」

　　在給若恩娜發送過進入灰色地帶後的最後一批東西後，藍澤再進入灰色的地帶前的一路上陸續將樓克他們所需要的六台機甲、一個飛船上的大號戰艦核心全都做了出來，並且一方面為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一方面為了消耗一些藍星石他又接連做了好多天那東西，現在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蒼擎都擔心再讓他這麼辛苦地做下去會不會累病了。

　　藍澤仰頭靠在他的懷中，對他笑道：「嗯，我從明天起就開始休假！」這裡畢竟是灰色地帶，單純地凝練藍星石還好、時時中斷也沒關係，製作迴紋的時候卻需要一氣呵成中間不能間斷的，要是突然有石頭怪物跳出來可就前功盡棄了。

　　他在進入灰色地帶後就決定，這之後的旅行中可以時不時消耗一些藍星石製作戰艦核心中間的透明物質，但迴紋嘛……還是等到回到沒有後顧之憂的地方再說吧。

　　說是休息，就真的成了休息。

　　本來藍澤他們還擔心會不會在這片灰色的地帶偶爾遇到一些四處遊蕩、巡視的石頭怪，可事實證明——宇宙真的很大。星系與星系之間的距離也絕對大得驚人。

　　雖然藍澤他們行駛的地方曾經有石頭怪們經過過，可數量絕對不多，因為他們行駛的這些地方之中居然還有不少地方中間有著沒有灰色「霧氣」的地方。

　　在進入了灰色地帶後，因為星盟已經徹底封閉了這些地區的星際通路，所以藍澤他們的航行速度減慢得不是一點半點。但好在雖然一些小型的、原本並不算穩定的星際通道在徹底關閉後無法使用——因為不能保證其穩定性。

　　可如那些較大的、相對穩定的星際通道藍澤他們還是能使用的。那些地方只要有星盟方面給出的標記、就算沒有了外部設施藍澤他們也能找到並利用它們進行跳轉。不然如果真的只靠著飛船本身的航行速度、就算如今大星盟時代的飛船航行速度已經十分恐怖了、藍澤他們也得花上個幾年功夫找才能到目標地點。

　　「前面就是淪陷區E‧Fi星系的邊境了，全體警戒、進入備戰狀態、做好隨時準備迎戰的準備。」藍澤的聲音冷靜平穩，一點都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在此時所能表現出來的。

　　「是，提督。」作為第二飛船的艦長，安得此時表現出了對於藍澤決定的百分百信任和服從。

　　他們在此前就篩選、排列過數個懷疑、疑似阿德羅斯出現過的地點之一的地方，這裡就是藍澤選擇的第一個過來探查的地點。

　　在這裡，曾經有過兩處位置出現過那種古怪波段——改良能源爐所發射出來的光波。

　　藍澤經過分析和判斷，雖然在其中最大的那片星系中曾經出現過三個信號點，可因為那些人正處於逃亡的狀態反倒很有可能並不會真的躲在那裡，倒是兩個小一些的星系比較有可能是他們的藏身地。

　　而這裡、有著兩個信號點的地方就是藍澤決定排查的第一序列。

　　「二號飛船注意，準備進入星際通路。」藍澤選擇的是通向目標星系較為偏遠、距離某個信號點相對較近位置的星際通路，雖然在被石頭怪物們入侵後對面的星際通路很有可能被人使用過、並引來過石頭怪物，可數量或許不會太多。

　　「二號飛船準備完畢。」安得所指揮的房間中，除了副艦長格拉瓦恩與布尼外的人全都在出艙室待命，一旦有意外發生就會隨時出擊。

　　「進入星際通路。」隨著藍澤的話音落下，他和蒼擎所在的飛船當先進入了那片附近只有一些星際通路殘骸的地位置、船頭位置居然就這麼在別人的視線中漸漸消失了。

　　「盾！」飛船才剛剛冒出頭來、看到更加濃密的灰色霧氣沒多久，藍澤就見一個灰色的點向著自己所處方向衝了過來——還真是背啊，這裡果然也有它們的同伴在駐守監視。

　　一堵特殊光能盾瞬間出現在飛出正前方、一陣震盪過後那頭撞過來的石頭怪物暈頭暈腦地後退了一大段距離。還沒等它從這種讓它全身震盪的詭異感覺中恢復過來，接連三道紅色的光線將它上下左右的路線全部封住、並且擊了個對穿！

　　見對方一下子就失去了戰鬥力，藍澤呲呲牙：「西斯卡那傢伙這次還算實誠。」為了這次的任務，若恩娜特意開的後門、西斯卡協助購買，給藍澤他們的所有武器全都整體升了個級，他們飛船上的、機甲上的各類武器要麼更新換代了一批、要麼進行改造提升了了最大輸出功率。

　　如藍澤他們飛船上的武器功率本來就比機甲上的要高出一些，如今一提升上去、只要能打得中，果然就連這種皮糙肉厚的大傢伙也能被他們迅速幹掉！

　　這據說是在那些科學家們進行了多重實驗、又反覆在如今現有武器上測試多次才找到的、可以配合震盪攻擊後最合理的輸出功率——功率如果再高的話有些武器就會直接炸膛。

　　幹掉那頭忽然衝出來的石頭怪物，等藍澤他們的飛船徹底飛出來後才有第二天石頭怪物才姍姍來遲，藍澤依舊與蒼擎配合良好地又幹掉了那一隻，當安得他們的飛船飛出來後就見藍澤和蒼擎的飛船正在附近收屍呢……

　　「你們幹嘛呢？這些東西的屍體……那些科學家們還需要收集？？」見到藍澤他們的行動後安得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現在兩股勢力正在對戰呢，要這些怪物屍體的話前線那邊哪天弄不到一堆？還需要藍澤專門收集？

　　藍澤嘆息一聲，那是在為安得的智商惋惜：「這邊的石頭怪物數量不多、剛才我們殺掉的那兩隻明顯是在附近巡邏的。要是把屍體留在這裡的話它們的同伴過來一下子就能看到、它們就肯定知道有人從這裡入侵了啊。」

　　安得張大嘴巴，好半天才又問道：「可你把它們的屍體拿走……它們的同伴發現一直沒見到過它們的話，不早晚也能知道？」

　　「你都說是『早晚』了，能晚一會兒至少能多給咱們留下一些時間啊。」藍澤說罷，安得再也無言以對——他那自認為還算聰明的腦袋似乎每次遇到藍澤都會莫名打結。而且——誰讓他現在空間箱十分富裕？那些用來裝藍星石的箱子在藍星石用光了之後就暫時留在了他的手中，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用來裝這些。

　　觀測了一下附近的狀況，確認沒有第三頭跳出來找麻煩的石頭怪後藍澤立即調整航行方向、讓小巴一路監視著附近的情況一面向著他們懷疑的目標方向接近。

　　這片星系的灰色氣息比之前藍澤經過的幾處地點都要濃郁得多，尤其是隨著他們進入的位置越深、霧氣就越濃重。而他們遇到石頭怪物的頻率也就越高，簡直讓藍澤他們覺得快沒地方可躲了、再這麼下去就算遇到石頭怪物的大部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主人，前面就是目標地點。」

　　小巴的聲音傳來，讓這幾天一直處於略微焦躁情緒中的藍澤暗自鬆了口氣：「注意觀測，圍著目標地點先盤旋幾圈。」

　　兩艘飛船自從進入危險地帶後就都開啟了隱形狀態，可這種隱形狀態在灰色地帶下如果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還好些，一旦處於移動狀態下就很有可能被那些石頭怪們發現。

　　而且就算處於隱形狀態下、保持原地不動的狀態，如果那些石頭怪物們靠得比較近的話，也會發現藍澤他們的蹤跡。

　　藍澤懷疑這些傢伙可能擁有某些類似「雷達」的能力，當然，它們依靠的肯定不是音波，至於到底會是什麼——那些科學家們還沒研究出結果呢，藍澤這個非專業人士更是不可能猜出什麼比較靠譜的結果。

　　這裡是E‧Fi星系的邊緣地帶，附近並沒有被人工開發過的跡象，這個小星系中被真正利用的地帶也只有恆星旁的兩顆行星以及它們所帶著的三四個衛星而已。

　　此時，藍澤所在的地方只有一顆幾乎沒有任何光線可以照到這裡、上面漆黑一片的岩石類的小行星。這種星球可是在這片星系中間生活著的人們用一般儀器觀測都觀測不到的地方，更因為附近並沒有什麼有開發價值的星球在、平時完全不會有人理會——除非偶爾路過，不然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這裡還有它的存在。

　　小巴在藍澤的命令下、直接圍這這裡以橫向、縱向等角度圍著它轉了三個圈，確認附近並沒有那些石頭怪物蹤跡，他們才緩緩地降落了下去。

　　之前因為通緝和防範等原因，若恩娜在頒布對於阿德羅斯的通緝令的同時也儘量讓幾乎每個星系都盡快地安裝上了對於那些特殊信號的接收裝置。所以雖然那些訊號和石頭怪物們所發出的特殊訊號傳遞的速度沒有那麼快能被附近的人接收到、可一旦接收到，他們就會立即通過各個星系中剛剛升級改良過的中央系統自動向星盟中心發送訊息。

　　因此，雖然石頭怪們來的很快、甚至有些星系都在接收到改良能源爐前就已經被石頭怪們襲擊了，可那些自動接收訊號的設備們在發現了訊號後還是按照之前的設定自動將這些訊息發了過去。

　　若恩娜因此才能得到這五個點、並將目標點反推算後確定目標地點讓藍澤他們來此探查。

　　「沒有發現目標——」

　　「這裡是二號飛船，沒有發現目標。」

　　「接收到石頭怪的波段、建議立即原地停止行動！」

　　「訊號遠離，可以繼續探查。」

　　……

　　兩艘飛船，出於安全考慮藍澤他們並沒有將機甲單獨派出進行搜索，而是直接開著飛船對於這顆死寂一片的星球進行了一輪查探。

　　雖然速度慢了點，可眾人也因此發現了一個比較好的、用以躲避石頭怪們的方法——同樣是隱形狀態，停在岩石、星球的表面上顯然比停在宇宙中更難被那些石頭怪們發現。

　　或許是視覺盲點、或許是因為地理位置導致藍澤他們只用防備某些方面、更或許不過是那些石頭怪物們本身就會下意識地躲避開某些位置的緣故。反正它們似乎不會主動飛上某顆星球、小行星上貼著地面檢查有無異狀。

　　總之，藍澤他們自從登錄後就順利地躲開了所有石頭怪們的查探。再結合上次他們在另一處灰色地帶挖礦的時的經歷，當時他們的飛船就停留在夜梟昔日呆著的那顆衛星上，這些石頭怪們來來回回地經過居然完全沒有發現過他們就停在礦洞口處！

　　「這一點咱們可以利用。」藍澤等又一次石頭怪的巡查飛過去後再度讓小巴繼續查找，忍不住和蒼擎就此展開了分析，「不知道星盟那邊有沒有發現它們的這個特點……不過先不說咱們現在不敢遠距離和他們聯絡，就算能聯絡，這一招用的多了的話它們自己也肯定能注意的到。」

　　蒼擎見他在糾結這件事，於是十分貼心地安慰他：「他們那人多，早晚能發現。」

　　可不是麼？星盟那邊的人更多、雙方焦灼的地方也有著各種各樣的星球和環境，能發現對方的一些盲點、弱點的可能性可要比自己這邊的機會多得多呢。

　　「藍澤藍澤！我們找到東西啦！～～」薩薩那有些歡脫的聲音傳來，讓藍澤的精神為之一振：「坐標、地點，發現了什麼東西？」

　　安得那邊發來幾張剛剛拍下的照片，那上面有著一些東西的殘骸，看那樣子，雖然很小、數量也比較少，但很顯然肯定是某中機械設備！果然，多出一艘飛船來，效率就是比自己這邊一艘飛船的速度要快！

　　要知道，藍澤為了安全考慮他可是連浮游炮、小型監控器、自家機甲都沒敢單獨放出去。

　　匆匆趕到第二飛船所在的位置，兩艘飛船匯合後先躲開又一頭石頭怪的經過，藍澤這才操作飛船的機械臂、將那些散碎得不成樣子的儀器殘骸收了起來。

　　經過一些零部件的對比和驗證，可以確定，這東西就是一台改良能源爐！他們還在那附近找到了一些用剩下的能源石呢！！

　　「藍澤，這裡沒有其他飛船的痕跡，應該只是他們佈置的一個點吧？」安得的聲音傳來，「我們要不要馬上趕往下一個地點。」

　　藍澤卻搖頭道：「不，以這個星球為中心點，我們要倒計算一下在訊號發出時附近半徑至少一AU內的星球、小行星上的情況。」

　　安得一愣：「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當初偷出五個改良能源爐、可星盟那邊收到這些訊息的時間卻差不多？為什麼在這些東西發送訊息的時候，那些石頭怪們就大舉進攻了星盟這些地點？」藍澤眯著眼睛，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指尖在自己的臉上下意識輕點，「我認為這些裝置應該都是阿德羅斯提前設置好了定時啟動裝置、幾乎在同時開啟的。」

　　「……定時啟動？」安得還是沒有明白藍澤的意思。

　　「對，定時啟動裝置，或者遠程遙控裝置。我認為他們在開啟這個裝置的時候應該不會真的在其中某一個裝置旁——既然知道石頭怪會攻擊這些東西的使用者，傻子才會在自己沒把握控制住那些傢伙的時候就在一旁躲著呢。」

　　「……可他也有可能在離得更遠的地方、比如乾脆到另外一個星系然後讓這邊的這些裝置自動定時啟動吧？」雖然已經理解了藍澤的意思可安得還是忍不住反駁，畢竟，他說的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不是麼？

　　「對，如果我是他的話，我甚至根本就不會只在這幾個邊緣的星系啟動這些東西。我肯定會先想辦法將這些裝置多複製出幾百上千台，然後放滿星盟中所有有強大武裝力量的星系中。」藍澤說著又聳聳肩，「——前提是他們能複製的出來。就算複製不出也會想辦法將這些東西放到比較重要的幾個星系中，而不是這幾個地方。不過，這和他們一路被星盟通緝有一定的關係。」

　　說著，藍澤頓了頓再次說明：「但如果他真的在事發當時已經躲到遠離這些地方的星系中去了的話，那我們無論怎麼找都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之所以我要查找周邊有可能被他們藏身的地方只是因為——現在只有那些地方可以查。」

　　若恩娜當初也說過，自己這次來到這裡找尋阿德羅斯很有可能會白跑一趟。可就算他真的已經提前逃出去了、甚至已經和石頭怪們成功合作（藍澤對此嚴重懷疑），自己也得提前將所有懷疑的地方進行排查。

　　雖然沒什麼證據，可藍澤覺得石頭怪們的大舉進攻未必真的是阿德羅斯引來的。畢竟，在那之前星盟中可是有著不止一台的改良能源爐在滿星系亂轉，要是真的只靠幾台那個設施就能引得它們大舉入侵的話，那它們之前都忙什麼去了？

　　藍澤猜測，很有可能阿德羅斯只是恰逢其會——比如石頭怪們因為頻頻發現那些光波訊號導致它們因為某些原因決定和星盟開戰。偏巧，當時又正好有阿德羅斯十分作死地在某些石頭怪們的必經之路上開啟了這些東西，於是，這三處相鄰的、又都裝有那種裝置的星系就成了石頭怪們第一波進攻的必經之路。

　　至於阿德羅斯，除非他當時已經躲到了其他星系中，不然肯定會在對方第一波進攻中就已經死翹翹。可藍澤判斷，在當時他走到哪裡、就被哪裡的警備處等官方人員追繳的狀況來判斷，他會放出那些設備一定是在走投無路的瘋狂之下才會做出的決定，應該沒有那麼好的心裡素質還能提前躲得遠遠地才啟動那些裝置——有這種計算能力和心裡素質的人早就會把這些裝置直接裝在重要的星系中、而不是如此偏遠的地帶。

　　小巴利用那剛剛升級過的超級性能飛速推測出在這台儀器發射信號的大致時間、以及當時這附近可能出現的行星、隕石等如今的位置。之後，藍澤就在安得啞口無言的情況下，帶領著兩艘飛船再度光顧了那些地方一一排除它們的可能性後、隨後來到了這片星系中的另一個疑似被安裝過改良能源爐的地方。

　　同樣只有一片殘骸、同樣沒有什麼飛船的蹤影，在這個小小的、外形十分不規則的隕石上探索過後，藍澤他們的兩艘飛船又按照之前方式一一查探過可疑的地方，確認沒有發現目標飛船的殘骸後，才再次湊在一起開起了碰頭的視頻會議。

　　「我們之後去哪片星系？」安得向藍澤詢問，等待他的決定。

　　藍澤摸著下巴、下意識地去摸自己剩下的那唯一一根小鬍子：「唔……先去F‧Dl星系吧。」

　　安得點頭，這個判斷和自己的一樣，三個星系中E‧Zo星系是最大的、也是開發程度最高的，現在石頭怪們在那裡的數量也是最多的。所以先去只有一個可疑點的F‧Dl是最好的選擇。卻沒想到藍澤忽然又加了一句：「咱們在那邊仔細一些查詢，我估計他們死在那裡的可能性比較大。」

　　「哎？？」安得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適應藍澤那時不時突然跳出來的想法了，卻沒想到自己又被他嚇了一大跳。

　　藍澤在作為老師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的，於是他並沒有嘲諷某人思維跟不上自己、腦筋轉得不夠快，而是調出星域圖、將它同步到安得他們那邊：「你覺沒覺得，F‧Dl星系比起另外兩個星系位置比較靠上？」

　　雖然同樣是星盟邊緣的星系、都是再向外一些就會離開星盟如今已有的管理星系的邊界。可F‧Dl星系的位置明顯要靠「上」一些。

　　「是。」安得點頭，等著藍澤的解釋。

　　「所以，其實從這個角度來說，它是更加靠『邊』的位置。」說著，藍澤指指那片星系周邊的位置，它的上面和外面可都是非星盟管理的地帶。「此外還有一點，這裡是唯一一處只有一台改良能源爐的星系。」說著，藍澤雙手在胸前交互起來，向後一靠、靠進某默默抱著自己的人肉靠背的懷裡，「如果我是他，就算不能在自己離開這片星系後再啟動改良能源爐、也絕對不會讓更多的危險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他們死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

　　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麼就聽他的唄。

　　安得雖然還有一些反例可以舉，可被藍澤打擊成習慣後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嚥下——相處了這麼久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別看藍澤平時總是笑眯眯的、只在出考題讓他們複習時才會變得恐怖，但其實這傢伙是個十分有主意、打定主意絕不回頭的傢伙！

　　雖然這種人在和自己觀點相沖的時候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傢伙，可作為一個領導者，安得不得不承認，還是這樣不會輕易動搖的人當領導、隊長比較好。因為哪怕他的決定是錯誤的，他也是最能給人以勇氣、最能安定人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