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而蔣卓晨本人也不要臉跟著附和,聽到蔣卓晨說:「我一個人住著到也冷清,多一個人房子裡有點人氣也好。就看曲淼嫌不嫌棄。」的時候,曲淼心裡想我嫌不嫌棄你你心裡不是很清楚?
然而就連曲藍也投了贊成票。
「那過了年再說吧。」當著這麼多人曲淼不好跟蔣卓晨頂上幾句。那人坐在一旁,衝他笑得燦爛而無恥。
閒聊到三點過,蔣卓晨和蔣方瑜起身離開。年底一到,娛樂界各種大小活動越發的多,晚上有一場網絡電視的頒獎盛會,雷霆傳媒今年有兩部作品入圍,當然也少不了有旗下的明星被提名。蔣卓晨有心讓蔣方瑜接手這一塊業務,今年又受到了邀請,蔣卓晨便把蔣方瑜也一同帶上。
蔣卓晨一站起來曲淼頓感清爽,誰知那人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回頭朝他道:「我有點關於橡樹灣的事要跟你商討,晚上我來你家找你。」
他光明正大地當著在座所有人的面,給他說要去他家。曲淼真想吼一句蔣卓晨你好大的膽你。用工作為藉口,到了他家真的會幹些什麼,天知地知他們兩人知。
「我晚上要去齊飛那裡。」曲淼說,「有事你直接電話聯繫我。」
他傻了才會放蔣卓晨進他屋子。
他們倆眼神在空氣中來往交鋒,幾個回合過後蔣卓晨點點頭,看不出什麼表情:「那我回頭再找你。」說完瀟灑的轉過身,跟蔣方瑜一起出了蘇梅山莊。
曲淼頓時鬆了一口氣。蔣卓晨到底在想什麼。總說他玩世不恭,那人才是真的狂妄放肆無所忌憚,根本不聽別人說什麼,想怎樣就怎樣,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
晚上為了防止蔣卓晨找自己,曲淼在外邊混到半夜才回他住的地方。
他的車還沒到樓下,就看到自己家裡亮著燈。
曲淼沒做多想,只以為是那兩人走的時候忘記了關燈。把車停進庫,拿著鑰匙打開門,客廳裡的場景卻讓曲淼寧願自己眼瞎。
家裡開足了暖氣,一個穿著淺灰色襯衣的男人大搖大擺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原本正在看電視,見他回來,頭衝他點了一下,陰陽怪氣地笑道:「跟齊大少約會完了?」
曲淼哪裡可能回答,他朝他沖上去,恨不得給蔣卓晨一巴掌煽飛他:「你哪裡來的鑰匙?!」
但他還沒出手,沙發上的人冷不防伸出一條腿,見准他過來的時機把他絆了一下。
曲淼剎不住車,一下栽到了蔣卓晨身上。頓時便讓蔣卓晨撈進了懷裡。
「我的鑰匙,我的鑰匙還不是從你藏鑰匙的地方拿的。」蔣卓晨翻個身,把撲騰的曲淼放進沙發,壓在他身上,朝他臉上吐出縷縷青煙。
曲淼一愣:「你怎麼知道我藏哪裡?」
「問那位今晚跟你約會的齊大少不就知道了?」
「什麼……」
蔣卓晨笑得越發的輕率狡詐,他回頭把煙滅了,轉回來看著曲淼,曲淼還有些懵。
他覺得他傻愣愣的樣子總是格外可愛,忍不住低頭朝他親上去,曲淼錯開他該死的臭嘴,但立刻就被追上,被蔣卓晨逮著強行吻了好一通。
「你不是跟他約會去了嗎,他有什麼本事一邊跟你約會一邊出現在今晚的活動現場?」蔣卓晨手插在曲淼髮絲中,按著他的腦袋,在他唇邊一邊舔一邊問,「還是說他家也有一對雙胞胎?」
曲淼頓時醍醐灌頂。今晚那什麼頒獎,如果黃澤洋會去的話,齊飛跟他一起去的可能性太大了。他怎麼之前就沒問問他們今天的行程?!
蔣卓晨跟齊飛在現場見了面,套了齊飛的話,把他的鑰匙拿到了,所以登堂入室在他家裡等著他自投羅網……
曲淼懊惱地推開蔣卓晨的臉,怒道:「蔣卓晨,你未經我的允許擅自闖進我家裡,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身上的死黑社會挑挑眉:「那你報警抓我啊。」
「你以為我不敢?」說著曲淼就要找電話,但他氣狠狠地往身上摸了幾下,兩隻手便讓蔣卓晨抓了個結結實實。
「行啊,還真想報警?」蔣卓晨瞪著他,半晌發出聲笑來,那又無奈又無賴,笑著笑著突然垂下頭咬住了曲淼的嘴。
在曲淼家裡,他就更肆無忌憚,任曲淼怎麼罵他打他,兩人在沙發上廝打,滾到地上,最後蔣卓晨仍舊扒下了曲淼的褲子。
「你他媽平時就是這麼跟人上床的?!都來硬的?」曲淼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蔣卓晨扯掉了他掉在腳踝上的最後一截褲腿,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只有跟你上床才這麼麻煩,哪個房間?」他還記得前天把他弄得不斷打噴嚏,這次哪怕外邊暖烘烘的,也不敢跟他在地板上亂搞了。
曲淼不甘不願地指了指主臥,雙腿被迫夾著蔣卓晨的腰,他發洩似的地在蔣卓晨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蔣卓晨任他咬著,反正待會兒下邊還會被他「咬」一晚,這點點代價真算不上什麼。
進了曲淼房間,蔣卓晨把人抱上又寬又軟的床,朝他壓上去。一邊親吻,一邊脫掉了衣物,蔣卓晨的那根早就硬了,他麻利地剝了一隻套子戴上,曲淼後邊被他頂著,潮熱地喘息著:「你、你想直接來?!」
「白天不是才用過?」蔣卓晨不耐煩地堵住曲淼的嘴,將他的腿拉得更開,而後扶著自己的性器慢慢地開拓曲淼後方閉合的小嘴。
「嗯——」曲淼弓起腰身,在蔣卓晨嘴裡吟叫。
他親著他,強行將自己的頂端送了進去。進去之後蔣卓晨停下下半身的動作,手在曲淼腰腹上愛撫了一遍才開始加速抽動。
「嗚嗚、嗯……」
「啊……」親吻的唇分開,曲淼大聲地呻吟了起來。下邊的敏感處被蔣卓晨不停地撞擦,操得他渾身酥軟顫慄,漸漸的,他便感到那根東西已經插進了自己的深處,在那裡耀武揚威地開疆闢土。
蔣卓晨把曲淼猛烈地操了一陣,「咚咚咚」的床響聲漸漸緩了下來。他把他抱起來,掀開被子,將它拉起來蓋到曲淼背上,但那不被他們好好珍惜的被子很快又滑了下去。
蔣卓晨斜靠著床頭的枕頭,他們面對著面,抽插的速度像刻意放緩節奏的影片,曲淼睫毛上掛著一滴汗珠,他喘口氣使勁晃了一下腰,不滿地吞吐體內的那根:「要做、快點做了滾。」
蔣卓晨的動作卻幾乎停了下來,他只是嵌在曲淼身體中,兩隻大手情色地揉捏著曲淼手感上佳的臀肉,並埋頭親著青年好看的鎖骨,挑逗他,撩撥他,就是不好好地愛他貪吃的淫穴。
「你到底要做什麼——」曲淼發軟地半趴在蔣卓晨懷中,咬著牙根怒瞪對方。
「嗯?」蔣卓晨蹭著曲淼的臉,怪笑著說,「我只是要你把我感受得更加清楚。」說著挺了一下腰,把曲淼戳得一抖,他自己也笑得發起抖來。
「記得我的形狀了嗎?」他伸出舌頭舔他的耳廓,「還有我長度、粗度,我的每一次脈動,我進入你時你發抖的、呻吟的頻率……」
男人低沉的嗓音配合著他們連接的姿態、淫蕩的絞纏,誘惑得曲淼止不住地周身顫慄。但他軟在別人肩頭,只回了蔣卓晨四個字:「你、有病你。」
蔣卓晨深埋在曲淼裡邊,他的手從曲淼臀部開始四處游移,撫摸過曲淼周身,在他敏感的地方久久流連,摸得青年時而高聲喘息,時而低低嚶嚀,腸穴蠕動得更是厲害,絞得蔣卓晨無法把持,終又開啟了新一輪的征戈。
或許是為了彌補白天只做了一次的遺憾,晚上蔣卓晨跟打了興奮劑似的逮著曲淼狂操,兩人在臥室裡搞了個昏天暗地。
最後套子也忘了戴。曲淼累得趴在床褥裡沒法動彈,他還在平復心跳,一道熱源拂然而至後背。他掰開他的臀,斜躺在床上,直接把自己腫脹的長槍穿刺進了他騷水直流的洞穴。
「啊!嗚!」
「啊啊、呃啊啊……」
曲淼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他更不明白背上的人到底哪來的如此可怕的精力與體力,他的身體已經不像自己的,被蔣卓晨隨意地擺佈,扭成各種姿態,蔣卓晨操他,佔有他,最後把他弄暈了過去。
第二天曲淼完全沒能下床。他腰酸背痛了一天,而蔣卓晨橫行霸道地佔據了他的家,他在床上躺著,聽到蔣卓晨在客廳裡接各種各樣的工作電話。
午飯也是他醒了之後蔣卓晨送到床邊的,他要喂他吃,曲淼強撐著爬起來奪過碗,像咬蔣卓晨一樣地發狠地咬著飯菜。
那個一直到清晨才放過他的罪魁禍首挽著袖子站在床邊,竟然還帶著嫌棄:「平時體力不是挺好的嗎,結果就這麼不耐操。」
曲淼氣得要笑了。
但他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
他跟他搞過那麼多次,每次最多也就做個兩三輪,誰知道昨晚蔣卓晨是不是吃了什麼變態的壯陽藥……竟然、真的做了一晚!
說出去誰信……然而更可惡的是他不可能給別人說。那不是間接誇獎這個混蛋那方面的能力好得逆天嗎。
晚上蔣卓晨照舊在曲淼這邊住了下來,曲淼躺了一天,撐著快要斷的腰下了床,窩在客廳裡看電視。
蔣卓晨坐在旁邊端著電腦忙工作,兩人各做各的相安無事,但這種場景陌生得讓曲淼倍感微妙,就像他們真的住在一起,在亮著燈的屋簷下,哪怕一個字也不交流,都不妨礙房裡那種居家的、甚至是溫馨的氣氛。
這幾天,曲淼甚至都不再做噩夢了。
蔣卓晨一旦不騷擾曲淼,認真地做起事來,就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氣勢。只是坐在那裡,盯著電腦,別人只能看到他垂著的半張臉,都會為他身上的冷酷與威壓而深感壓迫。
曲淼愣愣地瞅著,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已經從電視上移到了蔣卓晨的臉上。明朗的燈光照著那個男人,別人怕他,曲淼卻從沒怕過,他甚至在很多年裡都不曾認真地直視過對方。
他們認識多年,有時候對方卻又讓他倍感陌生,而現在這一刻,寧靜的空間裡,電視裡的聲音彷彿都隔絕在了耳外,冬夜的風吹打著外邊的樹木,他茫然地看著他,只覺得蔣卓晨陌生到了極點,陌生得他彷彿從起點的地方重新開始認識他,而那種起點,是一種比他自己以為更好、更舒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