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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藍濤終有悔》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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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霍成恩知道你在關外之後,非但不忌憚你沙相的身份,還持續重金懸賞,因此引來各方亡命之徒、賞金獵人混進邗城?」小漁村、尋芳閣、天盪山…御昂非難以想像小遠是怎麼渡過那段日子的,從出了桃源仙境就一路殺過來!?。

「不單如此,他還以黑皇名義召告天下,誰能殺我,有志仕途者,加官晉爵,位列三品,快意江湖者,賜天下第一之美名。」這下莫說混黑的,混白的也追著他跑,幸好天盪山一役已經砍去不少各派高手,惜命的都算安分,會來的多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繼起新秀。

「天啊…」御昂非偏著頭苦惱思索,如果是碰上一個仇家,了結他即可,偏偏惹上的是把國家名器據以私用的奸人,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霍成恩想必不會善了。

「別煩,來一個擋一個就是,不過烏合之眾而已。」澄遠慰他寬心,不想害他又添白絲。

「他們武功遠低於你固然不錯,但你已非自由之身的司澄遠,若是以前,你可以走、可以躲,可以讓他們找不著你,現在不行,你是一國宰相,這裡有事沒完,你就必須待著不走,邗城來了五十多個煞星,你還是住這個院,辦那個事,等於正大光明的暴露在敵人眼下,讓人家有機會算計你,不說你還有自個兒的職責,像今天那樣要護著底下的人,更容易給人落下把柄,太危險了。」

「…我會多注意的。」澄遠也只能這麼說。昂非憂慮是正確的,他明知要殺他的人越來越多,每天還是不得不到官衙報到,還是不免到城西監工,就算派人去邗爺鎮嚴格把守,可殺手混在難民裡潛入,防不甚防。

「百密總有一疏,能對抗國家的,只有國家…」

「不行。」他堅決搖頭。「帝國實力還不夠,跟玄武決裂也無百分百的勝算,我不能因為個人關係讓陛下做出不智抉擇。」他想也不想的就否決,帝國財政匱乏、百廢待舉,正是起步階段,不能在此時輕啟戰端。

「唉,你處處為帝國設想,怎麼都不為自己想想,為我想想,為律兒想想。」小遠雖有些事放蕩,但其實責任心很重,知勸不過他,御昂非也只好作罷。

「如果情勢逼人,我覺得應付不過來的時候,我答應你我會向陛下提出辭呈,不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無牽無掛的一個人受了傷,不過獨自舔舐,如今有擔心他的人在,不能無視於他們的心情。

「這是下下之策,我知道你很喜歡這份工作,雖然當初因為種種理由入朝為官,但你花費的心血都是貨真價實的,為陛下效命、與長空共事、謀策劃略,你都得心應手不是麼?既然如此,就不該輕言放棄。」光看書房裡那滿架子的計畫就一目瞭然,每當帝國完成一項政策,滿滿的成就感讓小遠想到都可得意半天,足見他多麼醉心於這份使命。

「我知道,我會小心。既不要受傷,也不用辭職。」昂非知心,總是包容他的一切。澄遠說不出感動,只能伸手緊抱著他。

「律兒呢?」承受他落在臉上密密麻麻的吻,司澄遠分神想起小傢伙。

「我讓他在後院蹲馬步,他這年齡也差不多可以學武了。」摟著心愛的人,一親再親,就是不能更進一步,這個懊惱啊…

「用老人家教你的那套法子,一天照三餐扎馬?」噗哧一聲發笑,律兒歹下死功夫了。按部就班熬十年,成年在即時剛好方有所成。

「沒錯,我小心眼,才不讓律兒跟你學,要是他也同你一樣,我肯定過不得好日子。」一個小遠就夠了,萬一律兒也找個寒潭跳,他真的會少年白髮!

「寒極功確實危險,我也不想教他,他還小,時間多,慢慢學無妨。」極陰寒的內功對男性陽體較有負面影響,修練過程也易走火入魔,小傢伙還不成熟,還是別學的好。

「咳,小遠…你那兒可有動靜?」用藥也逾一月,不知效用怎樣。御昂非期待的問。

「…無聲無息。」看他掩不住憂惱,自己也不好受。

「我再看看可好?」他翻遍了醫書,始終毫無頭緒。

輕歎,他撂開長袍。御昂非拉下裡褲,再次仔細檢查。他小心翼翼的揉著敏感部位,給予刺激,可惜仍是波瀾不興。

「別忙了,沒用的,你就算灌我喝最淫邪的春藥,它都沒反應,已經廢了。」不想他繼續傷神,可那固執的男人仍是搖頭,不願放棄。

「你這兒是什麼時候開始沈寂的?」沒有問題,他一再診斷的結果都是沒有問題,實在令人百思不解。

「……不知道,在生不如死的地獄裡,時間無意義的,等我回過意識時,就已經如此了。」淫客根本不在乎妓人是否興奮,洩慾即走,他是被一個喜性虐欲的大爺包下時,才知根本不能勃起,那人氣壞了,鴇娘回頭把自己狠狠的整治了一頓,可沒反應就是沒反應。

當他說出尋芳閣三字時,御昂非就猜到大概,在桃源仙境初遇時小遠極端厭惡、畏懼男人,憎恨龍陽之癖,避之唯恐不及,全都來自於那樣的過去…他無力改變的過去。

「你討厭我麼?」他想起一種可能。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那…你想跟我雲雨交歡麼?」御昂非直視他眼睛,緩慢的、一字一句的問出這個問題。

「………」回以沈默。

御昂非喟然,終於知道關鍵之所在,小遠並不是廢人,只是在性事方面,莫說厭惡,是根本沒有慾望,既無情慾,怎會動情。

「若你要…我還是可以…」澄遠死咬下唇,無意識絞著衣袍。

「別咬了,會淤的…」拇指釋放他飽受凌虐的唇瓣,心疼的輕舔那有些紅腫的溫軟,慰撫他不安的靈魂,那是怎樣的修羅地獄,竟讓小遠如斯。

「昂非…」無措的想要更進步解釋,卻被那滿是情意的動作逼得哽咽,司澄遠環著他,額抵著額,忍住激動,他對昂非是真心的,是真的…可是…

「別哭,我都明白的…」揩去他睫毛上蓄積的淚水,如果心疼這種情緒可以量化的話,整個身體怕是都承受不住了。

「小遠,我什麼都不做,讓我顧憐你一番吧…」御昂非低語。

把人放倒在床,就如同他語氣裡的綿綿情意,輕柔的拂去多餘的衣物,帶繭的粗掌滑過愛人的眼眉、滑過秀美的雪頸,滑過白皙的胸肋,終究伴隨著一個接一個悱惻纏綿的柔吻,他在疼他,疼他的身體,這副從來沒有被好好疼過的身體。

那些混丈是怎麼對待他的,竟讓恐懼深植在記憶裡,讓小遠這般痛苦。

小心避開傷口,御昂非扣起澄遠修長的手指抵在唇邊,青瞳一瞬也捨不得同愛人分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他傾訴,藍海倏地溢墜了一顆珍珠,落在澄遠掌心,男人嘴角彎起深深的弦笑,輕吻手中顫抖的指節。

嘴唇嗡動,視線模糊了,掌中那滴燙熱,是他收過最沈重的情感…卻負載的心甘情願…

「噓,不准哭。」他說的有些霸氣,但動作卻溫柔無比從指節吻到腕間的動脈、內肘、肩窩,順著血液的流動回到了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的可愛心臟,御昂非將唇印在上面,感受那甜蜜的韻律。

「你也脫掉…」他也想觸碰昂非的心臟,想毫無間隔的擁著昂非…

「你幫我。」環著澄遠纖細的腰只,親膩的賴在他懷裡。

這麼濃烈的情感要怎麼表達!?光靠心靈、語言也表達不出萬一,唯有深深相擁…卸去昂非的外袍,脫去中衣,壯碩結實的麥色胸膛總是提供著無言的依靠,澄遠輕撫他心口,氾濫的情意全湧向他在那烙下的唇痕,再也收不回來──

翻身伏於他上,學著昂非剛剛做的,一一巡禮這副深愛著自己的男人身軀…每吻一處,才發覺自己已經陷得這麼深,對他深邃的輪廓,寬厚的膀臂、絲絨般緊實有致的肌胸…無一不眷…

「非…」瘖啞嗓音,喚著他名,熱流竄遍全身,極其陌生的騷動隱隱升起…原來情到深處…極其自然的…就真只想把兩人揉為一體,永不分離。

顫抖著拉開昂非褲頭的繫繩,不再是害怕畏懼的顫抖,而是迫不及待的顫抖,那過往尤惡不及的粗硬器官,此時卻沒了記憶中的猙獰,是他情人的一部份…

毫無預警的被撥撩出更潛徹的慾望,御昂非錯愕的看著埋首在下腹的人頭,才想推開他,卻更驚喜的發現小遠的那處──有反應了!?

不敢置信的撩起垂落的長髮,御昂非看見小遠吞吐自己灼炙的臉上,有著濃濃情慾…再也忍不住激動的一把抓起他,盡付一個幾乎窒息的深吻。

「遠──」他欣喜若狂,抱著人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會癡癡喊著。

原本根本不需治療,兩情相悅,好事自然水到渠成。

「你坐好,讓我服侍你第一次…算補償你這些日的辛苦…」澄遠紅著臉拉開兩人的距離,再度俯身在昂非腿間,羞怯嬌媚的神態叫無情無慾的神仙也甘落凡塵。

溫柔的看著小遠動作有些生澀的為自己服務,御昂非有一下沒有一下的輕撫他頭髮,喉頭不時溢出野獸般粗嘎的重喘,小遠口中的溫軟濕熱簡直讓他瘋狂…男具因此越漲越大,塞著小遠似乎有些難受。

「夠了…」想要拉開他,那人卻不聽話,反而含著更深,眼睛柔媚的朝看自己,御昂非那能受得了他這一揪,腦袋霎時一片空白,下腹痙攣,熱液迸射而出───

「對、對不起,吐起來,快吐起來!」澄遠驟不及防,被嗆的咳聲連連,御昂非手足慌忙的趕緊將大掌放他唇邊,讓他嘔在自己手上。

實在想找地洞鑽了,怎麼這麼沒自制力,居然污辱了小遠嘴巴,御昂非在心底把自己罵個臭頭。

「你永遠都不必跟我說對不起,昂非。」

靠在他懷裡,握住他忙亂的手,司澄遠淺然一笑,如此又何妨,他不覺得討厭,也沒再嘔出半點東西,這世上待自己最好的人就是叫御昂非的傻瓜,他的好已經超越一切可能的傷害,永遠永遠都不需要說抱歉了──

素手輕將床幔放下,掩去一室幽蘭春意,此刻專屬於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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