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一 章

"你的力量還沒完全蘇醒"銀鎮定的斷言，看著來人的眼神也沒先前的冷漠，倒是有了莫名的光芒。

"什麼力量？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醒？"來人驚訝銀的話，看銀的樣子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也嚴肅起來。

"知道就是知道，難怪我怎麼找都找不到......"眼下這人的力量還很薄弱，恐怕他們慌著找人的時候這人還是個普通人，就是站在身邊也辯不出來，除非有身體接觸，差點......就殺了......找了一千年的人......

"你怎麼是個男人......"銀又小聲的低語，這......著實奇怪...... 不過看那九尾和這身不屬於凡人的力量倒是千真萬確，男人也罷了。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前是女人，不過這次是男人，那紅頭髮的見過我，每次都把我殺了，我這次醒來就乾脆做男人了，男人比較厲害，而且經過一千年我也差不多完全醒了，你要是有膽量就等我力量全部恢復再和我打吧，我絕對奉陪"

"殺了？什麼意思？"銀驚訝，紅髮......金......金把他四處找的人殺了......

影轉向臉色蒼白的金，似詢問又是了然，在影看來，那一點也不驚訝，金絕對做的出來......

"殺了就是殺了"來人解釋，也望向一邊的金，照說金是殺他幾次的人，他卻似乎無所謂，沒有一點仇恨的意思。

"金......"銀叫到，希望聽到金的解釋，他沒辦法不在意--

金臉色變了幾變，鎮定的抬起頭，定定的望著銀："我討厭他，他必須得死，他死了你就死心了，什麼狐族，什麼後代，都成空話，銀怎麼能和別人繁殖後代，我是沒辦法生孩子，可是我也不允許銀碰女人，他是個男人，更不能碰你。你就是不愛他也太在意了，在意的讓我容不下他，我只恨我自己能力不足，不然他出現幾次我就殺幾次--要麼，銀殺了我--我死了你想幹嘛就幹嘛！"

"你每次都在騙我--騙我說盡心盡力的找人，騙我說提前下山，是提前找到他然後消滅他吧，還說要輔助我，都是你瞎編的，你會受傷也是因為你自找的，那你在我捨命救你時就不應該阻止我，因為......你讓我難過了......金"

"......殺了我吧......我殺不了他，但我會殺了你們的孩子，有我在，銀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金平淡的說道，銀的瞳孔慢慢縮小，緊握的拳頭都快滲出血來。

"你說的沒錯，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這個重要，金可以死，他不能死，我的後代更不能死--"

"銀--你要幹嗎？"影萬萬沒想到銀是真的要動手，趕緊擋在金的面前。

"金不聽話......"銀淡淡的說，眼睛像一汪死水，沒有一點熱度。輕易的揮開影，銀單手便覆在金的腦袋上，金眼睛也未動一下，靜靜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銀......

"金--"看到金的身體像斷線的木偶般倒在銀的懷裡，影絕望的大叫，就是給他一萬年的時間想也不明白銀會來真的......

"你的名字？"銀清冷的嗓音像風一樣吹過，傻站著的人打了個寒蟬。

"我？我叫野人"說到自己的名字，還頗有些得意。平凡的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披散髒亂的黑髮倒也符合他的名字，還有一身的酒臭味......

"......你以後和我一起，不准擅自離開山谷半步，我會儘快讓你完全蘇醒的，希望到時候你能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你自己在山谷裡隨便找個地方住，別妄想逃跑"

"哦......對了......我恐怕不能和你生孩子"野人有點拘謹的抓頭，前幾輩子做女人倒是可以，這輩子是男人就不行了。雖然這裡美人多，不過還真不想多待......

"以後就可以了"銀丟下讓野人傻愣半天的話，抱著金的身體就要走了。

"你帶他去哪裡？"影從地上掙扎起來，所有的目光都積聚在金的紅髮上，那麼耀眼的紅，現在卻是灰暗許多......

銀久久未答，抱著人越走越遠，從風裡傳出冰冷的語言......

"金會是影的，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