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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逍遙》第15章
第十五章

「感覺好點了麼?」

「我冷,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可是我的裌襖\已經在你身上了。此外你還穿著我的外衣,我的大氅。」

「不夠,我還是冷。你身上不是還有件單衣麼?脫下來。」

一陣沉默。摟在腰間的手猛然緊了緊,「你若是存心想凍死我,不妨直說。」

我嗤了一聲,把身上層層裹得厚實的衣服拉了拉,懶懶的道:「我對你很放心。莫說這小小的塞冰地脈,就算是比這裡冷上十倍的地方,你韓玄也定然不會有事的。」

「哦?」韓玄一挑眉,淡淡笑道:「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麼?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沉宜。」

「嗯?」

「你自出道以來,屢屢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實在是不可思議。現在我終於知道原因了。『禍害遺千年』這句話說得當真不錯。」

「....」

我掙紮著從他身上爬起來。今天都那麼倒霉了,還要還被他損,我受夠了!

「別動!」

手臂一緊,人叉被韓玄給拉了回去,「你那裡受傷了,沒事別亂動,小心傷口又迸開。」

他不說還好二這一說我的火氣就土來了。和美人同赴巫山雲雨本來是件極為風花雪月的雅事,若是交給我上目定是兩個人都很舒服。偏偏他這個從來沒抱過男人的生手硬要壓著我做,害我痛叫得像殺雞,當真是丟盡了家門的臉......這口氣我實在嚥不下!

「身子還痛不痛?可以走動了麼?」

我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閉起眼睛不理他。

「我們現在境況危機,還是把四周情況探察清楚才好,老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沉宜,你聽到了沒有?」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我打了個哈欠,懶懶的接道。

聲音裡立刻帶了幾分火氣,「聽見了為什麼不應聲!」

我睜開眼睛,對著他無辜的笑,「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氣得半死的樣子。」

「....」

「噗??你頭上的青筋又爆出來了......」

沉默了半日,韓玄搖搖頭苦笑一聲,「天下怎麼會有像你這樣令人頭痛的人物?任性妄為,狡猾刁鑽,處處只憑自己的心意行事,無論身在哪裡都會惹出大堆的是非......」

我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天下的美人見一個招惹一個,騙走了無數芳心暗許,卻又誰都不愛,誰都不放在心上......」

黝暗的眼眸自對面深深的凝視過來,「明知道是這樣的一個人,偏偏無論走在哪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能不自覺的把旁人的眼光吸引過去。我......」

「我什麼?」等了半日,卻不見接下去說。我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盯得發毛,忍不住出聲催促道。

「.........沒什麼。」

韓玄收回視線,淡淡笑了笑,「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精神恢復的不錯。」

我笑吟吟的回他,「我當然可以開玩笑了。生死攸關的是你,又不是我。」

「哦,此話怎麼說?」

我得意的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來,「你看看這個。」

韓玄怔了怔,皺眉道:「這瓶子看起來....那個裝九雪丹的玉瓶!」他頓時臉色一變,沈著臉冷聲道:「你把九雪丹從煦兒那裡偷過來了?」

我哼了一聲,將瓶塞打開來,「誰稀罕你那些寶貝九雪丹了!仔細看清楚點,雖然是一模一樣的瓶子,但裡面根本沒裝東西!」

「原來如此......」他的臉色稍霽,「這樣精巧的玉瓶世間也不多見,曲滄海用它來裝九雪丹,可見其珍視。如今你手中居然有個一模一樣的,倒也是巧得很。」

我撇撇嘴,「哪裡不多見了?若你去我家裡,這樣的長頸凝脂玉瓶到處都是,這分明是我家小姑姑裝丹藥用的瓶子。」

韓玄怔了怔,「你的小姑姑是......」

「不知你還記得麼?她當年在江湖上人稱『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韓玄喃喃念了幾遍,突得猛然?高了聲調,「難道是她?那個十幾年前攪得江湖大亂的武林第一美人君娉婷?」

我點點頭,抿嘴笑道:「其實她叫沉娉婷。小姑姑可是到現在還很得意當年的作為呢。」

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玉瓶收回懷裡,我繼續對韓玄道:「想當年她在江湖上行走的時候,若遇上了中意的人就給他個玉瓶作定情之物。曲滄海手裡既然有一個,想必也是小姑姑當年看中的人了。而曲滄海對她的定情物這麼珍而重之上斗定也是未忘舊情。既然這樣,身為他舊情人的佺兒,我當然是不會有什麼事了!」

韓玄怔了一陣,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們沉家的人還真是......」

「我們沉家又怎麼了?」我哼道:「若非我這個沉家的人用沉家的瓶子在天羅地網陣下把某人救出來,還不知道現在被捉到哪裡去了。現在他倒好,不僅不說一聲謝,為了幾顆九雪丹就要和我翻臉!」

「我會陷進陣中還不是拜你所賜?至於九雪丹的事情......」

韓玄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你也不要怪我,實在是事關煦兒的生死,我不得不謹慎。」

咦,怎麼會扯到韓煦身上?

我吃驚的?起頭來,「這是怎麼回事?」

韓玄望瞭望我,沉默著半晌不語。

安靜的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我的耐心就快被磨光的時候,他終於閉了閉眼,輕喟道:「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況且你也算是牽連其中,所以我之前從未告訴過你。」

難道還有什麼內幕?我一下挺身坐直了,睜大了雙眸緊盯著他,「不妨說來聽聽罷。」

韓玄嘆了口氣,「還記得當初我下通緝令在北六省緝捕你麼?」

廢話!一回想起當時的境況來,我臉色就不由黑了一片,「當然記得,規模很.........盛大。」

「其實那不過是個幌子。」他皺眉道:「通緝榜文上的名字雖然是你,但畫的是另一個人的臉。不知你注意到沒有?」

我發了一陣呆。原來是假借我的名號去搜捕其它的人,難怪當時就覺得影像畫的那麼醜,一點都不像我.........

仔細想來,若不是因為怎麼看都覺得畫的不像,我怎麼會一怒之下去闖烏角嶺?我又怎麼會看見韓煦?最後還那麼倒霉的被韓玄撞上.........唉!

「你夜探落霞山莊的那天,不僅對煦兒動手動腳,還把他點了穴,一個人丟在了荷花池裡。後來你是走了,卻有個人在其後尾隨跟至,正遇到動彈不得的煦兒......」

我立刻垂下了頭,開始沉痛的責備自己的過失,「都怪我不好l那麼可愛的韓煦二這下肯定被那人○○xx了,真是可惜......嗚,你打我的頭做什麼!」

「閉嘴!」韓玄冷冷的收回手,「你以為天下所有人的想法都像你麼?聽我繼續說。」

「那人逼著煦兒服下了一種慢性劇毒。據他所說,此毒除了九雪丹之外無藥可解,若三個月之內不得解藥,中毒之人定然腸穿肚爛,死得悽慘無比。煦兒大驚之下,連夜趕來烏角嶺求助。不料那毒果然古怪,我請當時在烏角嶺盤亙的胡神醫看過了,居然連他也束手無策。」

「唔,胡老頭都解不開的毒,天下確實也沒多少人能解了。」

我順著他的話語想了想,突然有些恍然,「你派遣人手四處搜尋,卻始終搜不到那個下毒的人,四海盟又是你麒麟社的死對頭,不可能送你九雪丹,所以只好親身犯險來這裡偷??」

韓玄輕輕咳了一聲,更正道:「不是偷,是取。」

「好罷好罷,是來這裡取。」

我撇撇嘴,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想了一遍,不由重重的哼道:「要取九雪丹的話,你麒麟社的座下那麼多高手,帶幾個潛進四海盟就是了,偏偏拖上我做什麼!」

韓玄淡淡道:「若細算起來,煦兒之所以會毫無抵抗之力的被人灌下劇毒,也可以說是因你而起,這事情自然要算上你了。再者,這畢竟是件極危險的事,我也不願看見我麒麟社下屬為了煦兒的私事而涉險......」

我差點氣暈過去,「你不願讓你的手下涉險,卻願意讓我天天過得水深火熱,被人四處追著砍!」

「反正你被人四處追著砍了幾年,這樣的日子也早就習慣了。」

「......」我黑著一張臉,無聲瞪著他。

韓玄微微笑了起來,忽然伸手把我身上的毛皮大氅解下來,反手一攏,將兩個人都裹進了溫暖的大氅裡,淡然道:「放心。有我在,誰又能傷得了你。」

規律而緩慢的滴水聲中,我和韓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也不知在聊些什麼。沒過多久,只覺得一陣倦意湧上心頭,周圍動靜漸漸模糊起來......

「沉宜!」

「啊?」正睡的迷迷糊糊,我突然就驚醒了,「什麼事?」

韓玄低聲道:「我聽到遠處有機關觸動的聲音......」

話音未落,只聽遠處隱約傳來「碰」的一聲響,隨即似乎有人大叫一聲。

第一個聲響我很熟悉,那是洞裡機關被觸發的時候一蓬亂箭飛射出來時的聲音。至於第二個聲響.........

我喃喃道:「世上又少了個可憐的人。」

韓玄嘆了口氣,「錯。可憐的是我們。」

「來的人死了,為什麼反倒是我們可憐?」

「因為來的那個人並沒有死。你聽......」

一連串的碰碰聲響由遠及近極為快速的傳過來,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哀嚎聲。

我和韓玄兩人互看一眼。沉默。

「一刻鐘之內踩中的機關比我們一個時辰踩的還多十倍,他很強。」韓玄評論道。

「踩中了那麼多機關,慘叫了那麼多次還不死,他真的很強。」我嘆氣。

「碰」!想必是非常近的地方有機關被觸發了,箭簇發射的聲音傳來清晰無比,跟隨而至的哀哀叫聲也是悽慘的無比清晰。

「又踩了一個。他到底是人還是豬啊?」我悄聲道。

「......功夫豬。」

我愍著笑摀住嘴,從牙縫裡硬擠出幾個字來,「而且是隻輕功很不錯的功夫豬......」

「碰!」大蓬的箭雨聲。

「啊!!!」長長的慘叫聲。

「又錯了!不是跟你說走坎位麼?坎位,不是震位!連五行八卦都不懂,你這個落霞山莊的少莊主怎麼當的!」

「嗚,好痛!!你不要再打我了!下一步我該怎麼走?」

「讓我想想。五行逆入仃運\折,干接震,震轉坎,坎對離......是了,下一步走離位。」

「你確定這次是離位,不會有錯了?」

「廢話!」

「好,那我就踩離位了...」

「等等!我記得好像是『坎對坤』......」

「碰!」

「啊???」

「笨吶,明明跟你說了是坤位,又踩錯了!」

「嗚??曲雲哲你、你又打我......」

我轉頭看看韓玄發青的臉色,好心的安慰道:「別生氣,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來的是不是兩頭功夫豬,而是一頭色狼和一隻可愛的小羊......」

韓玄冷著臉突然站起來,從懷裡掏出個火摺子迎風晃燃了,從隱身處大步走了過去,「煦兒!」

「大、大、大哥?」韓煦似乎被韓玄突然出現嚇得不輕,手一鬆,背上的曲雲哲咕咚一聲掉在地上。

「啊!」

「嗚......抱歉抱歉!!」韓煦慌亂的彎身下去攙扶他。

韓玄臉色一沉,「你們兩個夠了沒有!煦兒,站起來說話。」

「是,大哥。」韓煦趕緊鬆開扶了一半的手,挺身站直。

「韓煦你.........啊!」曲雲哲又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他怎麼了?」韓玄皺著眉頭看了眼地上快要昏過去的曲雲哲,轉口問道:「煦兒,你怎麼會和曲雲哲在一起?和你同行的人呢?你們兩人又怎麼會來這個無涯洞?」

「因為他.........他.........我......」韓煦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垂下頭道:「還不都是因為那些九雪丹!」

韓玄一挑眉,「九雪丹怎麼了?不妨說出來。」

「是這樣。我們在半路上意外被一組四海盟巡邏的護衛發現了,還敲響了護院警鐘。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各自散開躲避的好,所以我就想與其在其它地方躲躲閃閃,不如乾脆躲到曲雲哲住的東廂房主屋裡去,那裡可能反倒不會有人搜查。」

韓玄點了點頭,「不錯的判斷。然後呢?」

「然後......」看了眼曲雲哲,韓煦紅著臉道:「回去的時候他還銬在床上沒醒,我坐了一陣,很怕萬一有什麼事,辛苦得來的九雪丹又會被人奪走,所以我就著桌上的酒把八顆九雪丹都服下去了,誰知道.........誰知道......」

桌上的酒?摻了梨花春雨的那壺酒??

我眨眨眼睛,看看韓煦通紅的臉,再看看地上的曲雲哲一副有心無力,坐都坐不穩的樣子.........我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韓煦吃驚的回過頭來,「啊!沉宜你也在?」

我笑吟吟的對他們打招呼,「韓二公子你好。不過曲大少爺看起來似乎不怎麼好。」

曲雲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冷哼道:「我是不怎麼好。不過你就會比我好到哪裡了麼?」

他的眼睛盯著韓玄身上的單衣和我身上披著的大氅來回多看了幾眼,突然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驀然大叫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們......」

一句話才說了半句,他就突然砰的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在韓煦目瞪口呆的神色中,韓玄緩緩把拳頭收回來,面無表情的道..「你還沒說呢,為什麼和他來這個無涯洞?」

韓煦呆呆的回答,「因為曲雲哲說我再做下去,他受不了。這個洞裡的寒冰地脈是極陰之水,可以退去梨花春雨的燥熱藥性,所以他就帶我過來了。」

「......」

韓玄的臉色發青,拳頭捏緊了又鬆開,最後咬著牙狠狠道:「你現在就在地脈泉水的旁邊,為什麼還不過去!」

眼見著韓煦跳進了半人深的冰寒泉水中,韓玄緩緩走回來坐下,「怎麼不說話了?」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明明寒冰地脈就在旁邊,跳進去泡一陣就能把藥性解了,我卻偏偏不知道:還跑去求韓玄.........

韓玄順著我的目光向寒冰地脈的方向看了幾眼,靜默了片刻,問道:「你後悔了?」

「還好,」我瞥了他的側臉一眼,低聲咕噥道:「算了,好歹你也算是個美人,我倒也不虧了。」

「......」

我無辜的抬頭看了看韓玄陰晴不定的臉色。他這是怎麼了?我明明都說了不要緊了嘛。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韓玄終於開口了,「沉宜。」

「嗯?」

「前幾天在城郊那座廟中我曾經問過你,要不要去烏角嶺躲避一陣,你應允了是麼?」

我低頭想了想,「當時是應允了沒錯,不過現在......還是不去了罷。」

韓玄愕然,「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因為這個。」我笑吟吟的指指自己懷裡的凝脂玉瓶,「本來去烏角嶺也是為了躲避曲滄海的通緝令是不是?如今既然知道了曲滄海是小姑姑的舊情人,那我這個做佺兒的還怕什麼?」

「.........雖說如此,反正你也無甚大事,去烏角嶺盤亙幾日也是無妨。」

「算了,你那裡規矩多,我怕拘束。」我擺擺手笑道:「況且誰說我無甚大事可做?我都幾個月沒去杭州了,也不知小蝶是不是又瘦了。對了,蘇州的承承也想唸得很,一定要過去看看.........喂,你去哪裡啊?」

看著韓玄沉著臉驀然走開的背影,我疑惑的眨眨眼。怎麼突然就走了?我的大事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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