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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明珠》第96章
正文第96章

 老太太愣住了,再想不到兒子竟然能說出這樣決絕刻薄的話。

 「她是你侄女兒。」她只覺得自己病怏怏前來,竟跟催命似的了。

 「母親說錯了。」顧遠笑了笑,看都不看在後頭不依的明玉,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輕聲說道,「打從她第一次與珠珠爭鋒相對,就再也不是我在意的人。」

 他英俊的面孔露出異樣的譏諷,緩緩地在老太太痛心的淚水裡輕聲說道,「是什麼叫母親覺得,她心裡敵視珠珠,我還能心無芥蒂歡歡喜喜當她是自己的小輩?」南陽侯又不是個賤人,自然不會幹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今日我來見母親,就是與母親說,日後別來了。」老太太上門自然是為了逼迫他,顧遠覺得心裡有些冷。

 這個時候,都想起他來了?

 「是郡主的主意?」顧遠從來聽話,老太太只分家時見過了兒子決絕的模樣。

 她的心裡還是兒子要緊的,見此時昌林郡主都不出來,只叫她站在院中與顧遠說話,頓時就疑上了,含著兒子被奪走的難過輕聲問道,「為了媳婦,你連家都不要了?!」若說她心裡對攛掇顧遠分家的昌林郡主沒有半點兒怨恨,那才是騙人。只是平日裡她都憋著,恐傷了與兒子的情分,如今就撐不住了。

 「我為顧家做得夠多了。」顧遠有些漠然地說道。

 若沒有他在外頭掙命,就憑江河日下的靖北侯府,還能在京中穩穩地立著?

 若沒有宋王府在後頭撐腰,誰會對靖北侯府多幾分忌憚?

 真以為貴妃一介管不著前朝的深宮婦人,就能叫靖北候府這樣風光?

 得了昌林郡主的好處,還如此不知好歹,都做夢呢是罷?!

 「母親身上不好,也該回去歇著。叫兒子說,不顧念母親身子就叫母親舟車勞頓,捨命奔走,這已經是大大的不孝。」

 顧遠伸手扶了踉蹌的老太太一把,見周氏正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目光仇恨十足,便心裡有些厭惡。他看都不看一旁唧唧歪歪的靖北侯,盯著老太太的一雙蒼老的眼睛緩緩地說道,「母親是為何而來,兒子多少猜得到。只是叫母親失望了,兒子絕不會為五丫頭張目。」

 「二哥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明玉就要嫁到英王府,周氏最近春風得意覺得無限風光,見顧遠如此,頓時便冷笑道,「五丫頭可是姐妹裡最出息的一個,二哥嫉妒些也就罷了,以後莫非不會後悔不成?」

 她側目得意地看著恨恨頓足的明玉,挑眉與只看著老太太的顧遠緩緩地說道,「只怕日後六丫頭還得我家五丫頭張羅姻緣。不然……」她掩唇意味深長地笑了。

 「賤妾一個,少跟我家珠珠攀扯。」顧遠劈手就一個耳光抽在周氏的臉上,見她哎呀一聲倒地捂臉了,這才緩緩地說道,「別以為本侯爺不打女人。」他本是武將,一耳光下去,周氏保養得宜的臉頓時被抽出了血。

 「你!」才說一句話就被打了臉,周氏臉皮都被抽掉一層,嘗到口中淡淡的血腥味,簡直驚呆了。

 「老二……」

 「你再敢廢話一句,信不信我廢了你?」顧遠回頭與靖北侯眯著眼睛說道。

 靖北侯大人典型的遇強則弱,對上家中不及他的靖北侯夫人還能當個英雄,對上了真敢往死裡抽他的弟弟,頓時就慫了。

 只是輸人不輸陣,他只冷哼了一聲,飛快地躲在了老太太的身後。

 「你是不是連為娘的也要打?」見顧遠抬手就抽了周氏,老太太自然知道兒子這是與自己慪氣。

 她覺得心裡酸澀得厲害,抓住了閉目不語的顧遠含淚說道,「五丫頭與英王殿下之事,日後與你也有好處,這是家門興盛之意。」她垂目頓了頓,方才輕聲歎息道,「女孩兒家總是金貴些。你妹妹在宮裡,五丫頭又要入王府,都是在為了靖北侯府的聲名不墜。她們犧牲得多,也得叫你們在後頭扶著她們,叫她們不要吃苦。」

 「原來做妾就是榮光。」明珠趴在窗口聽著,扭頭與齊涼低聲說道。

 「沒有本事做妻,只能以此聊以安慰,自欺欺人罷了。」齊涼最厭惡女子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與人為妾,聽見這個,便冷笑了一聲。

 「我不喜歡。」明珠弱弱地說道。

 「什麼不喜歡?」

 「為何這世間,男子可以理所當然地納妾,還有人覺得這是榮耀?」明珠有些冷漠地看著含淚拉著顧遠的手說話的老太太,慢吞吞地說道,「男子納妾,風流快活了,可想過沒有自己的妻子正在傷心?那女子為妾,可曾想過,她奪走的是另一個女子的幸福?日後,她會不會也一樣被別的女子,奪走眼前的溫存?」

 她厭惡地看著明玉嬌滴滴的臉,眯著眼睛說道,「若身不由己還算情有可原,上杆子攀附,實乃賤人!」

 並不是所有的妾室都是自願,明珠雖然不會認可,卻也不會譏諷。

 只有顧明玉這等,最叫她噁心。

 「表妹不喜歡她,要不下個毒?」齊安只見齊涼一雙修長的手用力扣在明珠的肩膀,仿佛是要奪走屬於自己的什麼,急忙在一旁張口說道。

 「對她下毒,便宜她了。」明珠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一枚新打的金針淡淡地說道,「就算本縣主不下毒,她也照樣死無葬身之地!」

 英王腦袋變色兒,還沒有處置了英王妃,那是因那是他的正妃。明玉只覺得與誠王之事已經揭過,卻不明白,一旦做下了事來,就再也不是沒有發生。但凡誠王那嘴巴下賤的露出一點口風,顧家姐妹的名聲還在其次,英王不把顧明玉千刀萬剮才怪了。

 坐在火山口,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竟還敢在捏著她把柄的人面前囂張。

 「表妹是要?」齊安眼睛一亮,已經決定跟誠王喝個酒了。

 「她還不值得我動手。」明珠搖了搖頭,冷淡地說道。

 為明玉上心,實在不是她心裡想要的。

 她正與齊安低聲說話,卻見外頭老太太已經拉著顧遠老淚縱橫,哭著說道,「不管如何,她小小年紀就要往那吃人的王府去!」

 老太太再沒有想過吃人的王府也是明玉自己要去的,含淚說道,「她身份不夠。不管是你,或是郡主,只要留她在侯府裡歇兩日,叫人知道她有兩個做侯爺的伯父做靠山,日後在王府才能立得穩。」老太太最寵愛的就是明玉,哪怕知道明玉行事不檢,給家門蒙羞,卻還是捨不得她後半輩子不順。

 她就想叫孫女兒們都幸福。

 不僅是明玉,其實明嵐明柔明雲乃至明珠,她都希望能順遂平安。

 「她死在王府,也就是她的命。」顧遠可沒有老太太的高貴慈愛的胸懷,冷冷地說道。

 「老太太不要求二伯父!」明玉本就覺得顧遠不知好歹,此時越發傲氣上來,拿眼去看遠遠趴在窗戶上的明珠,怨恨地說道,「日後,我的榮光,二伯父不要嫉妒!」

 「日後你只說不認識本侯爺就完了。」顧遠哼笑了一聲說道。

 「至少,五丫頭的添妝。」老太太還在央求顧遠。

 「母親叫兒子孝順您,您生養了我這是應該的。只是旁的,兒子不會應。」顧遠安靜地看著老太太,輕聲說道,「母親心心念念都是五丫頭,您可問了珠珠一句?」

 見老太太一愣,他便垂目輕聲說道,「我家珠珠難道不委屈?她什麼都沒幹,卻叫人牽連名聲受損,何其無辜?母親一句不言,只一心一意為這個該死的丫頭籌謀。哪怕您今日,方才問珠珠一句好壞,兒子都無話可說。」

 他明白明玉這些年在老太太身邊長大,感情更深,卻意難平。

 來尋他給做靠山,卻對他的女兒視而不見。

 他憑什麼撇了自己的親閨女去給別人做靠山?

 「六丫頭有你,有郡主,有大哥兒三哥兒照料周全,哪裡需要我……」

 「所以就活該被母親撇在腦後?」顧遠哼笑了一聲問道。

 老太太只覺得無言以對。

 她有心想說自己是真的疼愛明珠。當初明珠入京,她事事都想著她,連明玉都靠後的,那是真心疼愛。

 可是明珠強勢不饒人,明玉出身無權無勢的三房,更可憐些。

 「請母親回去罷。」顧遠退後了一步,沉默地看著說不出解釋的話,只能垂淚的老太太,有些傷感地說道,「您不心疼珠珠,兒子卻心疼極了。若母親真的為這些東西逼著兒子,兒子憑著官身名聲不要,也不會再與母親親近。」他見老太太霍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笑了笑,低聲說道,「兒子不是愚孝的人,也不會做個蠢貨。該孝順的,兒子一樣兒不少了母親的,至於旁的,也就罷了。」

 他揮了揮手,已經有侯府的丫頭賠笑過來,扶著老太太回去。

 老太太見他竟然有斷絕之意,哪裡還撐得住,已然軟了身子,叫丫頭攙扶著走了。

 她既然走了,靖北侯自然不敢多待,匆匆招呼了周氏與明玉一同去了。

 明珠哼哼唧唧地看著愚蠢的爹爹把人都趕走了,仰頭撇了撇嘴巴。

 「為人夫,當如斯。」齊涼的目光卻看住了抓頭回頭對昌林郡主邀功傻笑的顧遠,緩緩地說道。

 「嗯?」

 「不必叫妻子經歷風雨,才是真正的男子。」齊涼微微一頓,見明珠抬眼懵懂地看著自己,見她又依偎在自己懷中,頓時冷哼一聲!

 「本王的金針為何在你手中?」他皺眉,覺得這金針特別像自家枕頭邊兒上的那些,抬手搶走。

 愛慕郡王,因此打造與郡王枕邊相同的金針。

 這是睹物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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