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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離婚[星際]》第69章
☆、第69章

晏殊青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暈眩,身體裡似乎還殘存著麻藥,讓他四肢百骸都提不起一點力氣。

他費力的掀了掀眼睛,終於看清了四周的情況,這裡一片漆黑,空氣中還飄著潮濕的味道,似乎是個隱蔽的地下室,他的雙手雙腳被綁著,這會兒正靠在一張診療椅上,周圍擺放著很多淩亂的實驗器材,不用說這裡一定是約瑟芬的地盤。

他晃了晃被反綁在背後的手腕,剛做過的手術的肩膀隱隱作痛,黑暗之中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肯定又重新撕裂了。

這要是被陳澄那老媽子看到估計又要念叨了,當然前提是自己還有命再見到他的話……

想到這裡,晏殊青露出自嘲一笑。

這時不遠處的大門「滴」一聲響,系統自動識別身份點亮了整個地下室的燈,晏殊青被刺得下意識眯起眼睛,強光之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向他走來。

對上那雙熟悉的淺棕色眸子,晏殊青臉上一片平淡,甚至還有閒心打趣道,「看來我昏迷前沒有看花眼,真的是你,韓銘。」

韓銘見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看到是我很驚訝嗎?」

「其實也沒多驚訝。」

「你早知道我會對你下手?」韓銘不易察覺的蹙起眉頭。

「不知道,不過可以猜得到。」

對上韓銘幽深的瞳孔,晏殊青扯了扯嘴角,露出譏諷一笑。

平時的韓銘一直是個高大英俊,開朗善談的模樣,嘴角永遠翹著,給人一種很容易接近的感覺,可此刻當他徹底撕破這層偽裝,那雙總是笑意盈盈的眼睛裡充滿了陰邪和城府,配上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其實在他暈倒前看到韓銘的時候,心裏說不驚訝是假的,他想過一切被襲擊的可能,或許是幹屍追了過來,或許是保安發現了他的行跡,更或許是亞希國提前聽到了風聲所以在這裏故意守株待兔……可沒有一種可能是韓銘。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韓銘,畢竟從一開始他出現的就太過巧合,再加上他之前跟自己表白的那些胡話,讓人很難不懷疑他的動機。可懷疑終究隻是懷疑,又沒有什麽真憑實據,再加上這一路上韓銘的身手一直幹淨利落,甚至剛才還被=乾屍圍攻,這才讓自己一下子放鬆了警惕。

可他不明白,韓銘隱藏的這麽深究竟有什麽目的,難道隻是因爲報複自己沒有回應他的「一往情深」嗎?那這也未免太可笑了……

沉默了片刻,晏殊青面無表情的擡起頭來,「韓銘,滄瀾山上出賣我和靳恆的人就是你對吧?」

韓銘先是一愣,接著低低笑了起來,他沒想到隻是把晏殊青給綁來,他就已經猜到了這麽多,「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什麽叫出賣?當初的路是你們自己選的,又不是我逼的,怎麽能怨到我頭上?」

這話讓晏殊青不禁冷笑一聲,「是啊,你是沒有逼我們,隻是『不小心』給整個獵鷹戰隊透露我和靳恆關係親密罷了。」

韓銘一挑眉毛,不動神色的眯了眯眼睛,「看來你早就懷疑我了?不過我要是說這是我的無心之舉,你信不信?當初但凡是個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你倆關係曖昧,你何必栽贓到我身上。」

「栽贓?」晏殊青嘴角的冷笑更甚,「猜出來我們關係的可能不止一個,但說出來的可隻有你自己。」

韓銘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嘖嘖兩聲,「就因爲我多了一句嘴,你就直接要給我判死刑了嗎?」

他繞圈子的態度讓晏殊青覺得噁心又反胃,不禁沉下目光冷聲道,「韓銘,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還遮遮掩掩有意思麽,反正已經撕破臉了,我們不妨有話直說,當初你爲什麽選在滄瀾山上把我和靳恆的事情告訴陳上將,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因爲你早就知道把我們的全部行動計畫透露給了敵軍,你知道敵軍會在什麽地方埋伏,更知道一旦被埋伏,我們必須兵分兩路,所以你故意給陳上將透露我和靳恆的關係,爲的就是支開其他人對我們倆單獨下手吧?」

說到這裏,韓銘的眸子沉了下來,晏殊青諷刺一笑,「怎麽,被我說中了?其實現在想來,或許連我們遇到的那場雪災都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而爲吧?一旦雪崩吞掉行軍車,獵鷹一行人就隻能在雪地裏徒步前行,更加方便了你們精準伏擊對不對?」

韓銘的瞳孔裏閃著幽深可怖的色澤,卻一句話也沒說。

晏殊青冷嗤一聲,毫不退縮的回視過去,「一開始我就懷疑你是內鬼,你的一言一行處處都透著古怪,當初在行軍車上說的話仔細一想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可你對獵鷹一直忠心耿耿,滄瀾山上殺敵的時候也沒有一絲猶豫,這才幹擾了我的判斷,當時我以爲這個內鬼的目的是破壞整個獵鷹的行動,後來才發現我錯了,其實不是你忠心而是你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我和靳恆,那些傷了殘了的兄弟,從頭到尾都隻是我們兩個人的犧牲品!」

聽完這話,韓銘沉默片刻之後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到了歇斯底裏的地步。

他擡手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抄著口袋走到晏殊青面前,彎下腰用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貼到他跟前,笑著說,「殊青,你真的很聰明,幾乎我都不用說話,你已經全都猜了出來。」

他親暱狎=玩的態度讓晏殊青一陣作嘔,猛地一偏腦袋跟他拉開距離,冷凝的眯起眼睛,心裏掀起狂風駭浪,「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不止。」

韓銘笑著一挑眉毛,擡手攫住晏殊青的下巴,強硬的扭過他的臉跟自己對視,修長的手指在他臉上曖昧的摩挲幾下,「我不僅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是晏殊青,還知道爲了什麽才躲到獵鷹戰隊,更知道靳恆對你癡情一片,愛的死去活來,不過也對,床上有你這麽一個聰明的妙人陪著,要是我也沒法再忍獨守空房的滋味,你說對不對?」

他的手指像兩條細長陰冷的毒蛇鑽進脖子裏,晏殊青全身的汗毛瞬間炸開,狠狠地一甩頭,避開他的手指,瞳孔驟然一縮,「你給我滾遠一點!」

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怎麽可能把他的底細知道的這麽清楚!?甚至連靳恆都費了一些功夫才知道他藏在獵鷹戰隊,這個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

他全身緊繃的擡起頭,反綁在身後的拳頭狠狠地攥了起來。

韓銘從沒見過晏殊青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青白的臉色,不由靜靜地欣賞了片刻,才強硬的扯住他的頭髮,逼得他不得不仰頭跟自己對視,因為反綁著四肢,晏殊青根本無法動彈,此刻被困在懷中,猶如一隻受難的天鵝,一段喉結露出來,韓銘的瞳孔深了幾分,擡手在他頸間的皮膚上滑動了幾下,最後撫上他的喉結把玩起來。

「殊青,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又何必現在才來問我這種問題,你要是早就這麼乖,我也不至於這麼對你。」

說完這話他湊上來,鼻尖幾乎貼到了晏殊青的嘴唇,陌生的呼吸和恐怖的觸感讓晏殊青的腦袋嗡嗡作響,在韓銘下一秒就要親上來的時候,他猛地擡頭狠狠撞上韓銘的腦袋。

「砰」一聲,他掙開了韓銘的箝製,同時也被扯下來一塊血淋淋的頭皮,可他隻是用肩膀蹭了一下臉上的血跡,衝著韓銘啐了一口,「讓你滾遠一點你他媽聾了?」

韓銘擡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血漬,瞳孔陰厲一眯,猛地抓起晏殊青的衣服把他甩在旁邊的診療椅上,猛地壓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晏殊青,我勸你老實一點,別逼我給你來真的,當初我給過你機會,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滿腦袋裡都是你那寶貝靳恆,壓根沒用正眼瞧過我,現在倒是問起我是誰來了?」

他冷笑一聲,近在咫尺的瞳孔瀰漫出一層瘋狂的血紅,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已經被我攥在手心裡了,隻要我願意現在稍微一用力就能殺了你,或者……直接上了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貼到晏殊青的耳邊,桀桀一笑,「我就算在這裡上了你,你心心唸唸的靳恆也不會出現,我勸你識相一點,別這麼執迷不悟,你為了他又是守身如玉又是豁出去連命都不要,結果怎麼樣呢?晏殊青,你搞搞清楚,留你一命的是我。」

晏殊青噁心的下一秒就要吐出來,臉上一陣陣發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什麼意思?」

韓銘不禁嗤笑一聲,「你不是很聰明麼,難道連這都猜不出來?你以為當初在滄瀾山上為什麼回來的是你不是靳恆?」

一聽這話,晏殊青倏地一下擡起了頭,看到他的神色韓銘快意的低笑起來,「罷了罷了,反正靳恆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也不妨把一切都告訴你。」

「你猜的很對,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獵鷹,而是你和靳恆,因為我不僅叫韓銘,在亞希還有一個名字叫澤源。」

聽到「澤源」兩個字,晏殊青先是一愣,接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是……」

韓銘諷刺一笑,「想起來?沒錯,那個被你和靳恆聯手殺害的澤隆是我的親哥哥。」

晏殊青腦袋「嗡」一聲響,簡直不敢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

韓銘和澤隆長得沒有半點相像,如果不是他說出來,根本沒有人相信這兩個人竟然會是親兄弟。

當初在自己的婚禮上被敵軍綁架,簡直是他一生的恥辱,偏偏敵軍首領澤隆還是他在戰場上的老仇家,如果不是後來靳恆及時出現,他可能現在已經成了亞希國實驗室裡的一具被解剖的亂七八糟的屍體。

這段回憶是他和靳恆都不願想起的事情,誰想到如今兜兜轉轉,自己竟然又落在了澤隆的弟弟手裡,真不知是老天太過垂青還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差。

晏殊青在心裡諷刺一笑,平靜的擡起頭來,「所以從我第一眼在宿舍裡見到你,就是你早就處心積慮設計好了的?」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韓銘不置可否,冷嗤一聲,似乎不想再提從前的事情。

居高臨下目光陰冷的看著晏殊青,一字一句道,「從聽到澤隆的死訊,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殺了你們,幸好我多年潛伏在蒼劍境內,一直偽裝成一個盡忠職守的戰士,根本沒有人懷疑我是間諜,所以我輕而易舉的就潛入了獵鷹戰隊。」

這話讓晏殊青眯了眯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在獵鷹戰隊?」

韓銘失笑一聲,「那就得問問你心心唸唸的靳恆了。」

說著他擡手捏了捏他下巴,「晏殊青,你可真夠狡猾的,見勢不好就立刻跑得無影無蹤,但你別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心心唸唸的靳恆,他可是對你思念的緊,天天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你給找出來,倒是給我幫了不少的忙。」

這話讓晏殊青心裡一沉,他相信靳恆的處事風格,絕對不是粗心大意讓人抓馬腳的做派,韓銘會這麼說肯定是有人給他通過風聲。

壓下心裡一閃而過的思緒,他沉下聲來,「所以你都潛伏到我身邊了,怎麼最後沒把我們兩人一起殺了,你在滄瀾山上派出這麼多敵軍伏擊,不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麼。」

聽到這話,韓銘露出詭異一笑,湊到晏殊青耳邊,用彷彿戀人一般親暱的姿勢耳語道,「因為我發現實在有點喜歡你,玩膩了那些軟綿綿的服從者,總要找點新鮮花樣,這世上從執劍者變異的服從者就隻有你一個,要是直接殺了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說著他像毒蛇一般纏上自己的獵物,吐出長長的芯子,鑽進晏殊青的耳朵晴色一舔,手指撫上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神有多SAO,能把靳恆迷成那樣,你應該很耐艹吧?」

卑鄙又晴色的話鑽入晏殊青的耳朵,讓他氣的怒不可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噁心的幾乎差點吐出來,就在韓銘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兒突然湧上來一股力氣,在韓銘湊上來的一剎那,猛地擡起頭對準他的大動脈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算鋒利的牙齒像兩排鈍刀子,血肉模糊的撕下來韓銘的一塊肉,他疼得大吼一聲,猛地摀住脖子倒退幾步,鮮血順著指縫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這時晏殊青厭惡的吐掉嘴裏的碎肉,「滾!你他=媽真讓我噁心!我隻恨自己對你太客氣,沒有像宰了澤隆那樣宰了你!」

晏殊青被按在診療椅上,兩隻手反綁在背後,肩膀滴滴答答的往外滲血,兩條腿被韓銘壓在兩個扶手上,此刻已經麻的失去知覺,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這個姿勢無疑讓人充滿了遐想,配上他一副被LIN虐過的樣子,輕而易舉就能點燃對方的征服=欲,可偏偏他的眼神冰冷又狠辣,像兩把冰刀似的,寒光凜凜,明明姿勢如此不堪,卻讓人在對上他目光的瞬間,不敢上前一步。

韓銘狹長的眼睛徹底沉了下來,啐了口唾沫,臉上露出猙獰扭曲的目光,「晏殊青,你別不識好歹,你現在已經攥在了我手心裏插翅難飛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聽話,你別給臉不要臉,約瑟芬教授這裏可是什麽好東西都有,一針下去,別說是靳恆,你連自己是誰恐怕都不記得了。」

說著抽出旁邊架子上一卷束縛帶,就沖晏殊青走來。

晏殊青臉上毫無懼色,聽到這話甚至還笑了一下,「韓銘,哦不現在應該叫澤源了,你也不用恐嚇我,你以爲我是你馬路上隨便抓來的蝦兵蟹將麽,這種招數都是我在軍部玩剩下,我現在的確是塊砧闆上的肉,你要是非得來硬的,我也不能把你怎麽著,可你別忘了,我殺不了你可能殺了我自己,你有本事就儘管來,看看我死了之後,亞希軍部饒不饒得了你!」

其實在確認韓銘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有性命危險了。

因爲亞希國要的就是他的**基因,如果他死了,他們的秘密武器就完了,所以縱然韓銘說的天花亂墜,他也絕對不會傻到乖乖上當。

什麽一開始報仇就想殺了他和靳恆兩個人,什麽因爲喜歡自己所以才故意手下留情……全都是放狗屁。

他還沒自戀到以爲是個男人就能愛上自己的地步,韓銘想殺他爲澤隆報仇他信,對他有點不正當的心思他也信,可大家都是軍人,各爲其主,誰不清楚誰心裏那點心思。

谷欠望對男人來說固然重要,可在國家利益面前,下面那根的沖動才值幾個錢?

所以他敢打賭,韓銘就算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也不敢眼睜睜看他送了命。

果然這話一出口,韓銘神色一僵,頓時立在了原地,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冰冷和陰沉。

他不得不承認,晏殊青的話穩準狠的刺中了他的死穴。

當初在滄瀾山上,他故意讓亞希兵「製造」雪崩,接著使計讓晏殊青和靳恆離開隊伍,就是存了徹底滅了兩個人的心思,兩個人每一次被伏擊的情況他都一清二楚,甚至連最後炸死靳恆的聚能彈都是他一手安排。

可沖動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幸好晏殊青還活著,這才有了後面一步步地策劃和安排,這次他讓亞希軍部故意給獵鷹戰隊發送錯誤情報,終於把晏殊青親手引入了早就設下的陷阱之中,如果現在人死了,他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些,他死死地看著晏殊青,盯著他露在領口外面的修長鎖骨和那兩條被迫分開的長腿,壓下胸口瘋狂湧動的谷欠念和不甘,指了指他的鼻尖,「好,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我,來人啊!」

一聲低吼,厚厚的自動門打開,幾個穿軍裝的下屬走了進來,韓銘指著晏殊青說,「把他給我拉下去好生看管,千萬別讓我的這位貴客輕易『死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探望!」

「是!」

一聲令下,晏殊青被摀住嘴秘密帶了下去。

韓銘猛地將手中的束縛帶扔到地上,帶子上的鎖扣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驚得旁邊幾個下屬垂著頭一聲不敢吭。

他扯了扯領口,將之前乾屍留下痕跡的衣服扔在地上,揉了揉額角,沒過一會兒押送晏殊青的四個下屬回來了。

韓銘這時才擡頭掀了掀眼皮,「都辦妥了?」

「是的首領。」

「有旁人看到嗎?」

「除了屬下四人,沒有其他人。」

「很好。」韓銘眯起狹長的淺棕色眼睛笑了笑,轉身就要走出地下室。

這時一個侍從急匆匆的跑過來,低聲耳語道,「首領,軍座邀您走一趟,說有要事相商。」

韓銘猛地擰起眉頭,露出一抹冷笑,「他的風聲倒快。」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幾個下屬垂著頭跟在身後,就在韓銘邁出大門的瞬間,突然回過頭來,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開槍,「砰砰砰」幾聲,光射炮掃射,幾個剛剛押送過晏殊青的下屬瞬間倒在血泊之中,抽出了兩下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系統控製的大門在韓銘離開的瞬間緩緩合上,掩蓋了一室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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