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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離婚[星際]》第57章
☆、第57章

「滴」一聲,終端鎖上了實驗室的大門。

這裡是整個獵鷹戰隊最機密的地方,一旦關上,除非有最高權限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人闖進來。

這樣的環境讓晏殊青長久繃緊的那根弦終於鬆懈下來,面對老熟人一臉審問的表情,他微微吐了口氣,把怎麼離開母星跑到獵鷹戰隊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當然有關皇帝插手的事情,他含糊的一筆帶過了。

陳澄聽完之後,死擰著眉頭,瞪著晏殊青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所以你就拋下唾手可得的爵位,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晏殊青心虛的扯了扯嘴角,陳澄指著他半天,最後氣的一甩胳膊,「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你當蒼劍的爵位是撿破爛麼,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隨手扔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盼一輩子都換不來一個爵位,你是不是基因變異的時候連腦子都變傻了!」

「下半輩子優哉遊哉的當個閒散貴族,不比你在軍部拚死拚活一輩子強?你倒好,就為了外面屁大點流言蜚語,直接把自己流放邊疆了,這次要不是我恰好跑來,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也不見我了?」

陳澄性格古怪,但非常護短,平時牙尖嘴利,但心裡早就把晏殊青當成了朋友,這會兒看到他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忍不住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晏殊青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忍不住笑了一聲,「哪有的事,你可是我的再造父母救命恩人,我想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一輩子不見你,再說,這裡也沒有你說的這麼慘,大概我這輩子就是個勞碌命,過不了清閒日子,你就當做我是腦袋進水了還不行嗎。」

「別給我說這些好聽的,你這些甜言蜜語留著去哄家靳恆吧。」

陳澄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對上晏殊青頭上翹起的小辮子,氣不過的揪了一把,「看看你現在這是什麼打扮,好好一個老爺們兒,紮個小辮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變成服從者還不夠,還得再變娘一點?這會兒你倒是記得基因變異了,之前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的時候管著幹什麼去了!」

說著他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大哥,我拜託你想想自己的身體好嗎,你已經不是執劍者了,來這種地方跟找死沒區別,你就不怕靳恆那頭霸王龍知道之後跟你發瘋啊?」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苦口婆心的老媽子,忍不住又瞪了晏殊青一眼。

晏殊青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其實……我也不算是一個人。」

陳澄沒聽清他的話,「什麼?」

「我說我不是自己一個人跑來,而且那誰……也知道這事……」

他說的含含糊糊,陳澄楞了一下,「……那誰?」

「就……靳恆啊,他現在也在獵鷹戰隊呢,所以……應該不至於再發瘋……吧?」晏殊青擡頭望天,尷尬的舔了舔嘴唇。

陳澄一口水嗆出來,咳了半天才別憋出一句話,「……你兩口子可真會玩兒,跑到這個破地方都不忘秀恩愛,難怪你消失之後他這麼沉得住氣,原來早就跟你夫唱夫隨了。」

說著他把手裡的杯子重重一放,擺擺手道,「得得得,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你家那口子都不管你發瘋,我一個外人多管什麼閒事啊。」

說完這話他撇撇嘴,衝著天發了個白眼,「陳澄啊陳澄,你可真是醫者父母心,可惜好心當成驢肝肺,哎……」

他這幅自說自話的樣子把晏殊青逗笑了,趕忙舉手求饒,「救命恩人,我錯了還不行麼,念在我大半夜特意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來找你的份上,能不能別生氣了?」

陳澄瞥他一眼,其實眼裡已經有了笑意,可仍然端著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子,拿著杯子啜了一口,「別說的跟特意來看我似的,我看你八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求我才特意來碰運氣的吧,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剛才問你是不是胖了你也吞吞吐吐,趕緊老實交代。」

被戳穿了心思,晏殊青有些尷尬,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更覺得羞恥,猶豫了一會兒才擡頭望天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我感覺最近很不舒服,沒準是懷了……」

「……!?」

陳澄再次被嗆到了,捂著嘴不停的咳嗽,一張臉都憋的通紅,緩了好久才順過氣來,小心地問,「……你說的懷了跟我想的懷了是一回事嗎?」

他震驚的表情讓晏殊青更加尷尬,雖然他非常不想談論這件事,可當著陳澄的面他也沒必要再隱瞞,抓抓腦袋說,「應該是一回事吧,你剛才不還說我胖了一圈麼。」

對上晏殊青狼狽又尷尬的眼神,陳澄心裡一沉,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坐直身子,斂起臉上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的,軍醫知道了嗎?你現在哪裡不舒服,仔細跟我說清楚。」

對上他嚴肅的目光,晏殊青抿了抿下嘴唇,不得不對著陳澄揭開他隱藏最深的這一道傷疤,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把自己這一段時間的不安和不適全都說了出來。

他說的很慢,聲音低沉沙啞,每說一個字心裡的忐忑都加深一分,但陳澄聽得非常仔細,直到聽他說完才深深的擰起眉頭,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對上他的表情,晏殊青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自嘲一笑道,「我這個人稀裏糊塗的,實在是沒有什麼經驗,周圍也沒個能問的人,所以這些噁心反胃的反應到底是不是有了?」

陳澄抿著嘴唇,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這不好說,噁心反胃、食慾不振甚至是肥胖,都不是懷孕一定會出現的反應,也可能是其他毛病引起的,況且你不是原生服從者,基因和繁殖腔都是後天變異的,我實在沒法直接給你一個定論。」

說著他揉了揉額角,「你這些症狀持續了多久,你說得再詳細一些。」

晏殊青仔細想了想,「最多兩個月,之前我參加獵鷹戰隊考核的時候還沒有這樣。」

「那最近一次做AI呢?靳恆那傢夥既然都追到了這裡,別跟我說你倆隻是牽牽小手,多久幹一場?」

他的話題轉的太快,突然問的這麼簡單粗暴,讓晏殊青不禁老臉一紅,不自在的說,「……你能不能說的稍微委婉一點?我倆又不是天天發=QING的泰迪。」

「嘿喲」陳澄撇撇嘴嘖嘖兩聲,忍不住調笑,「現在連孩子都懷疑有了,你還想讓我想的多婉轉?要不你告訴我你倆一天完成幾次生命大和諧,這樣夠委婉了麼。」

晏殊青窘迫乾咳幾聲,「好吧……雖然我倆的確不隻是牽手,但一直沒有真的那啥啊……唯一一次真槍實彈還是在我們通過考核之後,可那時候我已經覺得不舒服了,總不能當晚那啥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吧?」

「那之前呢,你倆做過嗎?」

這話讓晏殊青忍不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擺擺手說,「拜託,之前那就更不可能了,要那時候就有了,我早就在遇上梼杌的時候就一屍兩命了好麽。」

「等等……你說梼杌?」陳澄的眉毛陡然一揚,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提到這個,晏殊青吐了口氣,至今心有餘悸,苦笑道,「不相信吧?連我自己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麽罕見的遠古異獸都能被我給撞見,當時我和靳恆差一點就被他吃了,現在想起那玩意兒的綠眼睛和血盆大口我還冒冷汗呢。」

晏殊青自顧自地說,陳澄的眉頭越擰越緊,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像是想到了什麽,半響才艱難的開口,「你是說……這玩意兒差點把你們吃了,但是最後放了你們一馬的意思嗎?」

晏殊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上陳澄幽深的眸子,一下子抿住了嘴唇,「……這有什麽不對嗎?」

陳澄長長的吐了口氣,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般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抄著口袋在屋子裏徘徊了好幾趟才頓住腳步,吸了口氣說,「殊青,你知不知道梼杌這種遠古生物爲什麽經歷了上萬年仍然沒有滅絕嗎?」

他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跳到這個話題,不禁讓晏殊青一愣,「難道不是皮糙肉厚抗打擊能力強?」

「這隻是一個方面。」

陳澄伸出一根手指頭,湊到晏殊青跟前,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眸子啞聲道,「更重要的原因是梼杌這種生物有個最大的習性,絕不傷害雌性和幼崽。」

「這種東西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我的導師做過遠古生物的課題研究,梼杌這玩意兒跟我們蒼劍人其實有點相似,雌性的繁殖率遠低於雄性,而雄性之間天生抱有敵意,加上它們的攻擊力極強,所以經常在幼崽時期就會出現雄性大規模同歸於盡的情況,或許是因爲這樣,它們對雌性是絕對的保護態度,即便不是同類,如果不是強大到威脅了它們的生命,它們絕不主動攻擊。」

「可如今現存的生物裏面,雌性和幼崽的攻擊力能超過雄性梼杌的幾乎沒有,所以殊青……這可能就是他放過你的原因。」

陳澄一向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完全沉澱下來,變成了冷凝的深色,這說明他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

晏殊僵在當場,後背不知不覺沁出一層冷汗,陳澄的畫外音究竟是什麽意思他自然明白。

這話一出,幾乎等於明白告訴他,他當時很可能是因爲懷了孕才逃過一劫。

半響之後,他扯了扯發僵的嘴角,忍不住嗤笑一聲,「所以你覺得它是把我當成了雌性還是幼崽?」

「我的基因到底變異成什麽樣陳澄你不是比我還清楚麽,我隻是變成了服從者,不是變成了雌性,歸根到底我還是個雄性不是嗎?」

陳澄點了點頭,沉默著沒說話,晏殊青咬著嘴唇,額頭上沁出了冷汗,可越想越覺得這事荒唐,「而且就算……就算我當時就有了,可你覺得這樣科學嗎?獵鷹戰隊的考核有多殘酷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我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一路槍林彈雨走來,還能保住肚子裏那塊肉,那還真是神了。」

陳澄此刻心裏的震驚和疑惑一點也不比他少,死死擰著頭眉頭,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殊青,你說的這些都對,你這些這些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按照正常邏輯,如果你真的懷了,這孩子也早就死了,但你的基因畢竟變異過,很多事情都沒法再用正常邏輯去解釋。」

「如果你跟我說的都是實話,在跟靳恆最近一次做AI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不適反應,那你想沒想過還有一種可能,是你的基因自動保護了你。」

「……什麽意思?」晏殊青微微蹙起眉頭。

「在基因學上有一種說法叫『臆想修複』,意思就是說當一個人的身體受到重創的時候,習慣了像以前一樣工作的器官和感知往往會產生錯覺,就好比說有些人失去了雙腿,但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意識不到,甚至有時候還能感覺到腿的存在,這就是身體的一種『臆想修複』。」

晏殊青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謂,「……這跟我們正在聊的事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我懷疑你的身體就是出現了『臆想修復』」

陳澄深深地看他一眼,低聲說,「你的基因變異是後天被強製改造的,不是身體機能的正常進化,所以雖然繁殖腔已經發育,並且有了孕育功能,可你的機體和大腦很可能還是默認你是一個執劍者,所以就算你的繁殖腔裡有了胚胎,大腦始終不給它發送信號,進入人體的營養也不往繁殖腔裡輸送的話,胚胎始終都是萎縮狀態,根本不會慢慢長大,這也就能解釋你為什麼一路經過層層考核,還能活蹦亂跳的原因。」

這一番話的信息量太大,晏殊青聽完半天回不過神來,良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按照你的意思,胚胎它怎麼現在突然就發育了?難道它一個受=精=卵還能有自己的思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考核完?」

「那是因為你遇到了梼杌。」

陳澄揉了揉額角,「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身體其實早就習慣了做執劍者,所以沒有外界刺激的話,即便繁殖腔非常活躍易孕,短時間內也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但偏偏你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梼杌,它對執劍者的強大威脅,讓你的身體在強烈的求生欲面前,釋放了大量服從者的荷爾蒙和激素,這才讓你逃過一劫。」

「但相應的,也衝破了機體仍然是執劍者的『臆想』,你服從者的機能全部覺醒了,胚胎逐漸發育,那些反胃嘔吐的症狀肯定也就跟著一起來了。」

聽完這些話,晏殊青愣在當場,目光盯著桌子上面的玻璃杯,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完全浸透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耳邊嗡嗡作響,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陳澄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沒法再逃避下去,可他不敢想像如果此刻他的肚子裡真的已經有了一塊肉的話,接下來的路他該怎麼往下走。

如果這裡是帝=都母星,或許一切都還好說,但這裡是獵鷹戰隊啊……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特種部隊」之中,他怎麼才能瞞過所有人,甚至是生下一個孩子?

一時間,他陷入了巨大的懊悔和不知所措之中,要是當初他不那麼任性妄為的堅持來獵鷹戰隊,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就該在皇帝給出誘人條件的時候立刻答應,醉生夢死的當一個寄生蟲,這樣靳恆也不必為了他跑到這種地方跟自己一起吃苦,更不必承擔現在的擔驚受怕。

心裡有一個聲音悄悄的問他現在有沒有後悔,晏殊青露出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苦笑,他的確是後悔了,但隻是因為傷了靳恆的心,不是因為他退縮了,如果重來一次次,他恐怕仍然會做同樣的選擇。

沉默了許久,就在陳澄擔心的想碰碰他的時候,他慢慢擡起了頭,「陳澄,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了對嗎,我真的……有了?」

陳澄搖了搖頭,「你現在先別胡思亂想,這些都隻是假設,我說了這麼多的前提首先是你的真的懷孕了,梼杌的事情才解釋的通,現在一切就是我的猜測,沒有檢驗報告和實證,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沒法確定。」

說著他給晏殊青倒了杯水,笑了笑說,「你不用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興許真的隻是腸胃的毛病,你也知道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畢竟沒法跟軍部醫療處相提並論,再說這些設備都是給執劍者準備的,鬼知道能給服從者檢查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毛病,到時候萬一還沒發現是誤診,你就先把自己活活愁死了怎麼辦?」

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溫熱的水汽撲到臉上,讓晏殊青輕鬆了幾分,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沒有這麼脆弱,你也不必寬慰我,雖然我想起懷孕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生理不適,但如果事實如此,我也不會逃避害怕。」

陳澄心裡鬆了口氣,對上晏殊青堅毅的目光,忍不住開口,「不過,在確定這事之前,你也得先給自己打好預防針,這獵鷹戰隊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你是變異人,又是第一次用到繁殖腔,說不準會遇上什麼危險,你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嗎?」

晏殊青聳了聳肩,翹起嘴角笑了一下,「能怎麼辦,你不是剛勸我別胡思亂想麼,先確定有沒有這事我再發愁吧。」

陳澄盯著他看了片刻,猶豫了一下才沉聲開口,「殊青,作為朋友和你的主治大夫我不幹涉你的選擇,可我不可能看著你去送死,說實話,我也清楚當初如果不是在母=星待不下去,你也不會跑到這裡,如果你費盡心血留在這裡,發現這裡才是你想要的生活,那你……不如快刀斬亂麻……」

說到最後幾個字陳澄頓了一下,「你和靳恆還很年輕,獵鷹戰隊的服役期很短,到時候即便你倆退役了,再想要個孩子也不難,何況我看你本來就很抗拒這件事,萬一這事是真的,你又實在留不住這個孩子,不如乾脆不要了。」

「不可能。」

晏殊青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絕,「我心裡抗拒是一回事,留下孩子是另一回事。」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懂陳澄說的這些道理,早在當初他開始懷疑的時候,這個念頭其實就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過,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立刻否決了。

虎毒還不食子,連梼杌這種異獸都知道保護幼崽,即便他至今沒法接受自己不僅變成了服從者還要給「同類」生孩子,可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傷害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靳恆有多喜歡小孩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想到那傢夥對著他肚子叫寶寶的樣子,他的一顆心都像被狠狠攥了起來。

心裡的抗拒比不上一個靳恆。

這傢夥已經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可能再傷他的心,一點都不能。

對上晏殊青執拗堅毅的眼神,陳澄點了點頭,笑著舉起了手,「好吧,惡人我就做這麼一次,反正現在一切都是假設而已,放輕鬆,咱們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著他拿出一根注射器和密封容器。「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母星,軍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你先給我一點血和細胞樣,我拿回去檢驗,如果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晏殊青點了點頭,順勢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鮮紅的血順著管子一點點滲進容器裡,看到這麼刺目的顏色,晏殊青胃裏又控製不住一陣翻騰,下意識的摀住了嘴巴。

陳澄看他一眼,忍不住嘟噥,「哎……醜話我先說在前面,就算母星有完備的一起,血液和細胞樣本的正確率也才剛過60%,最好的辦法就是本人到場做最全面的檢查,但你既然回不去,我可就不保證結果一定正確了哈。」

「我會想辦法明天跟你一起走。」

「什、什麽?」陳澄驚了一下,倏地一下擡起頭,「哥們兒你跟我開玩笑呢,獵鷹戰隊哪兒這麽容易讓你離開?」

「的確很難,但一天的病假他們不會不給,從這裏到母星如果戰艦速度夠快的話,足夠我來回了。」

「……你怎麽突然……」陳澄一臉的驚愕,對上了晏殊青一雙沉靜的眸子。

「我沒法拿一個孩子開玩笑,我必須要一個心安,如果這是真的……」說到這裏晏殊青閉了一下眼睛,「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把孩子保住,哪怕是退出獵鷹。」

陳澄被他的話震驚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晏殊青有多嚮往戰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軍人的天職和夢想,可他現在願意爲了一個以後還會有的孩子放棄這麽久以來的堅持和原則。

他點了點頭,剛要跟他說可以用軍部的名義幫他找個理由,耳邊突然傳來刺耳的鈴聲。

晏殊青神色一凜,手腕上的終端冒出刺眼的紅光,【緊急集合!所有成員緊急集合!】

看到信息他一下子站了起來,順手拔掉手腕上的針管,「估計又是深夜突襲訓練,我得走了,訓練完了我會跟訓練官和陳上將請假。」

說完這話,他轉身跑出了實驗室,陳澄沖著他的背影低聲喊,「明天早上,我等你。」

一路跑到訓練場,一走進大門,晏殊青就立刻感覺到了氣氛不同尋常的凝重。

此時全員十二人已經集合完畢,靳恆站在隊首看到他跑過來才安心的將挪開視線,這時陳上將大步流星滿臉煞氣的走來,身後跟著整個獵鷹戰隊的全部訓練官。

「十五分鍾之前,我們接到情報,阿爾法屬地出現一支大規模敵軍,意圖跨越蒼劍邊境,直指帝國母星,上級派我們完成繳殺任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是你們這些新成員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全體成員天亮之前立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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